第247章 將她一路抱回房間
聽著時惟音的話,熊沫沫的眼裏閃過抹詫異,緊接著,立刻恢複正常,再道:“司簡兒是誰?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沒關係,等我把你帶到傅行北麵前去對峙,你就自然知道她是誰了!”
“哈哈哈——”熊沫沫忽然大笑出聲,“時惟音!你敢讓我去對峙嗎?一旦我將你的真實身份說出來,你覺得,傅行北會更惱怒我,還是你?”
時惟音沉默著,沒有出聲。
雖然目前看起來,她跟傅行北之間的相處還算融洽,但她知道,這一切,僅僅因為自己是司簡兒。
一旦傅行北知道她是時惟音,所有的一切,都將會變得不再一樣。
他們倆之間,有仇。
血海深仇!
時惟音眸中的洶湧一瞬就化為平靜,看著熊沫沫,冷冷啟唇:“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卻沒有揭穿我,可想而知,你不想讓傅行北知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總之,於我,是有利的!”
“我真是低估了你!”熊沫沫緊緊地盯著時惟音。
時惟音蹲下,再道:“你的目的,不過是傅行北而已,隻要你有那個能耐,我不阻止你。”
熊沫沫:“你想幹什麽?”
“隻要你告訴我,司簡兒在哪裏。”時惟音冷道,“那個女人,藏龍臥虎,我已經找她好久了!她難道就不敢堂堂正正地出來跟我談一談嗎?”
“想要知道她的消息?”熊沫沫眼裏散發出求饒的訊號,“我可以告訴你。你再靠近一點兒。”
時惟音猶豫了會兒,將頭湊下。
說遲時那時快,熊沫沫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把刀,就對著時惟音刺去。
時惟音眸子一斂,反應很快地躲開,但是,那把刀還是劃過了她的手臂。
就在此時,熊沫沫將那把刀子直接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熊沫沫!”時惟音喊出聲。
這時,附近趕來了人。
首當其衝的,就是傅行北。
時惟音急道:“不是我殺的她!”
熊沫沫這一招很明顯是要誣陷她,也不知道這個鬼地方有沒有監控!
她以為,傅行北心愛的熊沫沫倒在血泊裏,他肯定要將這筆賬算在她頭上。
可沒想到……
“你受傷了!”傅行北幾乎是第一時間將她抱起來,“我帶你去醫院!”
時惟音擰緊眉頭,聽見這一聲蘊含關心的話,才真正感覺到了疼痛。
但她還是有理智的。
“熊沫沫是自殺的!她把我帶到這兒來想把我……”
“我問的是你!”傅行北幾乎是吼出聲的,“你明知道她不懷好意,還敢跟她來?她竟敢傷你!傷口深不深?痛不痛?”
時惟音懵了頭,睜大眼睛看著,麵前的人確實是傅行北沒錯。
但……和她所認識的傅行北,又太不相同了。
“傅先生。”時惟音的聲音很輕很輕,“謝謝你啊。放我下來吧!我傷的是手,不是腳。”
傅行北眉頭緊擰,像是沒有聽見時惟音說的話,抱著她繼續走。
時惟音覺得有些丟臉。
這一路上,遇見的人都會以一種很詫異的目光看著她。
那種表情就像是:天哪!司老師果然目的不純,怕是要上位成女主人了!
這瞬間,時惟音覺得自己仿佛是什麽禍國殃民的妖媚,所有人都將唾棄她。
偏偏,引發這一切的男人似乎不覺得這樣有任何不妥。
在時惟音再三抗議上,傅行北終於沒強行送她去醫院。
拿來醫藥箱,就準備給她上藥。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來。”時惟音輕聲,“傅先生,你先出去吧!”
他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開,掩藏起眼中滿滿地受傷,“我來。”
“不用了。”她往後挪了挪,“這種小傷,我自己能搞定!你還是去看看熊沫沫怎麽樣了吧!如果警方需要我錄口供,我都……”
“你以為自己是誰!”傅行北終於控製不住,額角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時惟音呼吸一窒,隨即,火大地吼出聲:“你吼什麽吼!熊沫沫不是你喊進來的嗎?你這個人很喜歡帶女人進來住嗎?當初如果不是你逼我住進來,我也不至於要成天都待在這兒吧!”
想起這件事,時惟音就不爽。
傅行北愣住了,一時間,竟被時惟音吼得發不出聲音。
他隻是脫下她的外套,看著白色毛衣上的血跡,眉頭越擰越緊。
時惟音也懶得再管他,隨意將外套抓起來,放嘴巴裏咬住,大有一股豁出去的強悍氣魄。
意料之外的,傅行北竟然好久都沒有動作。
隻是將她的衣袖剪下,看著她的手臂,好半天都沒有動作。
“幹嘛?說要幫我上藥的是你,現在杵成木頭的也是你!玩呢?”時惟音質問。
“你手上這些傷疤,怎麽來的?”傅行北問,聲音裏,透著時惟音聽不出來的顫抖與迫切。
時惟音瞥了眼那些傷疤,再道:“是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留下的。你知道的,那種地方,偶爾出一兩個人渣,也不是什麽難事。”
她的語氣特別輕鬆,輕鬆得仿佛那些傷痛留在身上就隻是撓癢癢一般。
傅行北的眸子又暗淡幾分,等了好一會兒,才道:“傷口有些深,忍著點,會疼。”
時惟音趕緊將衣服咬緊。
果然,緊接著,藥水洗過傷口,就是掏心挖肺般的疼痛。
伴隨的,還有一股淡淡地暖風吹過。
她眯開眼睛微微看過去,見傅行北正撅著嘴,邊上藥,邊在給她的傷口吹送柔風。
像他這樣的男人,描述他的詞匯全是強悍、威猛、能幹。
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他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麵。
至少,時惟音從沒想過,他這樣的一麵會用在她身上。
“其實,沒有那麽疼。”時惟音輕道。
對上那雙不信任的眼,看見他眼眶裏的紅血絲,她認真道:“真的!”
“你不用逞強。”傅行北的聲音很輕很輕。
“我不是在逞強,隻是……”時惟音懶懶地笑了,“我曾經曆過比這慘多了的傷,醫生都說沒希望了,可我還是活過來了。算是……醫學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