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畫他們倆最恩愛的模樣
“那可能是長得老吧!”樂樂聳聳肩。
時惟音笑出聲來,摸了摸樂樂的腦袋,“樂樂真會說話!”
秋董忙道:“二位傅少,抱歉,是我太寵他,把他寵壞了!”
傅了之盡力吹捧,樂樂拉了拉時惟音的手,小聲道:“姐姐,你眼光不好啊!找了個油嘴滑舌的。”
時惟音點了點樂樂的鼻子,“我眼光確實不太行!”
傅行北站在旁邊,將這一幕看在眼裏,莫名的,心頭一暖。
腦海中忽然閃過母親慘死的一幕。
他揪緊拳頭,恨意再次浮上心頭。
樂樂將畫作給秋董看,秋董看了更是大為讚賞,時惟音瞬間從一個被人嘲笑的人變成貴賓。
人群中,說酸話的很多。
但更多的,是羨慕。
為什麽時惟音運氣這麽好?
但還不忘來時惟音身邊吹捧。
畢竟,時局變換,誰知道傅家最終上位的是誰呢?
“二太太的畫技真好!看這隻鳳凰,簡直栩栩如生!”
“這還隻是拿幾色彩筆畫的呢!如果工具更好些,絕對畫得更好!”
“二太太真是天資聰穎!”……
麵對周圍人的聲聲吹捧,時惟音隻想逃。
這時,傅行北的聲音淡淡響起:“秋董可是今晚傅家的貴客,時小姐,你的表現,足以得到一份獎勵。”
“獎勵?”時惟音直覺不是什麽好消息,但還是期待道:“可以由我自己選嗎?”
說不定,能夠借著這個機會將母親從他手裏救出來。
“不可以!”傅行北打斷她的期待,“禮物在這個錦袋裏,時小姐打開看看吧!這是特意為你買的!記得保密哦!”
對上傅行北的眸子,時惟音身子一顫。
她接過錦袋打開一看,裏麵有一處地址。
城東公墓二排38號。
還附有一張照片。
空蕩蕩的一塊墓地,還沒有刻碑,但顯然是為她準備的。
時惟音雙手一抖,紙條掉在地上。
她看向傅行北,他一手舉著酒杯,金光貴氣,單手插進褲兜,斜斜站立的姿勢,懶痞中帶有一股讓人窒息的壓抑。
“怎麽?”傅行北的嘴角向上輕揚,“不喜歡?”
仿佛隻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他就立刻將她活埋進去。
時惟音蹲下,將紙條和照片撿起來,道:“謝謝傅先生。”
周圍人看著這一幕,紛紛竊竊私語。
這兩人本來就緋聞一串,如今這模樣,更是引人懷疑、猜測。
“時小姐畫畫天賦這麽高,不知道畫人像怎麽樣?”傅行北繼續出聲。
時惟音揪緊拳頭,看著早就已經跟秋董去談事情的傅了之的背影,再問:“你想幹什麽?”
“隻是一個請求而已。”傅行北說著,拉過身邊幾乎沒什麽存在感的司簡兒,摟入懷中,揚起下巴,“想讓時小姐畫一副我和我此生摯愛的畫像,可以麽?”
此生摯愛。
嗬!
時惟音深吸一口氣,道:“為傅先生和傅太太作畫,是我的榮幸。隻不過,這裏沒有紙筆,我擔心畫出來之後會辱沒了二位的顏值與恩愛。”
傅行北:“你不願意?”
“並非不願意。”時惟音道,“隻是東西太簡陋。”
“沒關係。”傅行北沉聲,“東西我都準備好,你隻需要畫。”
“阿北!”司簡兒一臉幸福陶醉的模樣,“你真好!”
時惟音輕咬著唇,樂樂在旁邊拍著手,“姐姐!畫吧!我也想看你畫!”
大家都跟著附和:“畫吧!二太太,讓我們也開開眼!”
“好。”時惟音應聲,“我畫!”
很快,東西就都擺放好了。
畫桌旁邊站滿了人,時惟音拿起畫筆,開始給傅行北與司簡兒作畫。
她麵前的這對璧人,緊緊相依,雙手牢牢地握在一起,兩人看著彼此,眼裏隻有對方,那模樣,別提有多恩愛了。
連衣服都是情侶服。
一筆一筆,她將他們的恩愛畫出來。
一刀一刀,她覺得心上劃開無數道口子。
鮮血淋漓。
“樂樂。”時惟音的聲音很低、很啞,“你能不能幫我形容一下他們的外貌?”
“我?”
“我有臉盲症,五官這部分,我畫不出來。”時惟音解釋道。
樂樂點頭,幫時惟音形容。
時惟音聽著樂樂的描述將傅行北的五官畫出來,又將司簡兒的也畫出來。
時間慢慢過去……
時惟音落下筆。
輕道:“傅先生、傅太太,我畫好了。”
傅行北走上前,拿起時惟音的畫作一看,呼吸一窒,看著畫上的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畫得很像。
可他的眼裏,分明沒有那麽多深情。
而且,畫紙為什麽濕了角落?
時惟音轉身,手裏拿著錦袋,走得格外快。
樂樂跟在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問:“姐姐,你怎麽哭了?”
“沒事。”時惟音仰起頭,“就是覺得……有些人,從來都不屬於我。”
不遠處,傅行北站在那兒,聽著她那句話,黑眸裏頓時風起雲湧……
傅行北沒在宴會待多久,就直接回家了。
保鏢告訴他,司諾睡得很不好。
“傅先生,您這是何苦?”陳叔歎息著,“您將司諾夫人關在房間裏,卻請了最好的醫療團隊為她治療,還……”
見傅行北的臉色很不好看,陳叔隻能閉嘴。
傅行北張嘴,想說什麽,又閉上,邁步往臥室走。
司諾住在時惟音之前住的房間。
見傅行北回來了,衝到他麵前,哭求道:“我想見音音!我想見音音!”
“媽。”傅行北輕聲,“很晚了,你該睡了。”
“我不睡!我要見音音!”司諾固執。
傅行北狠下心,“不可以!”
司諾嚇得縮了縮,“你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你很好的!我要音音!要音音!”
“我陪你玩拚圖,好不好?”傅行北問。
一聽到自己最愛玩的,司諾瞬間就來了興致。
玩了好久,司諾躺在床上,傅行北講故事哄她睡覺。
“我想見音音。”司諾又道。
傅行北拗不過她,隻得答應。
接到傅行北的視頻邀請,時惟音直接掛斷。
傅行北氣得將手機一丟,道:“你看見了!是她不接的!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司諾委屈巴巴的,看向傅行北,看了很久,開口的時候,說了一句讓他惦記一輩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