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那天晚上發生事情的真相竟然是……
時惟音臉頰倏地就紅透,耳垂都能擠出血來,因為緊張,抿著紅唇,急急地喘著粗氣,皓齒明眸間,全是誘人而不自知的嫵媚。
“不是你說的,要重新包紮一遍?”傅行北靠近,聲音低沉啞暗。
她緊緊盯著他的褲腰帶。
褲腿有一些濕痕。
是血跡。
於情於理,她確實該幫他包紮。
可是,看血滲出的那個地方……
那裏是大腿呀!
要包紮,豈不是得將整條褲子都脫下來?
呼吸一亂,隨著他逐漸的挨近,她抬起手就將他推開。
他捂住胸膛,悶哼了聲。
“對不起!”她著急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放輕鬆點兒。”他揚起嘴角,揮散了以往的冷漠,“別擺出一副我快死的表情!這麽點兒傷,還不足以要我的命!”
隨即,又恢複了淩厲尊貴。
她靠著牆角坐下。
對於他們倆此刻這樣的和平相處,有些恍惚。
為了司簡兒,他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情。
而她,也沒逆來順受。
他們之間,究竟是他欠她多一點,或是她欠他多一點,她已經算不清楚了。
“我知道,你和傅了之之間……你們,鬥很多年了。”時惟音的聲音虛無縹緲,仿佛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你小時候的事,我也聽他講過一些。”
聽言,傅行北的手指動了動。
他瞥了眼時惟音的手,無名指上沒有戒指。
他記得,那天,她是戴上了的。
“時惟音。”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冷冽如冰柱,“齊玥出車禍那天晚上,你究竟幫傅了之瞞著什麽事?”
時惟音大驚,“你……”
“跟我有關?”他忽然就瞪住她,“我有權利知情,不是嗎?”
氣氛瞬間變得陰冷壓抑。
時惟音不敢對上傅行北的眸子,隻是輕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再追究起來,對大家都不好,不是麽?”
“你果然知道什麽!”他扼住她的手腕,“告訴我!”
時惟音疼得想要掙開,可任憑她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
對上他那雙漆黑無比的眸子,就像是要將她殺掉一般,凜然的憤怒罩住她,再也沒有一絲溫情。
在他執拗的逼迫下,她不由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
受傅了之母親所托,她去給傅了之送東西。
到傅了之住所時,門虛掩著,黑燈瞎火,她聽見他的聲音從臥室傳出來。
她就走進去了。
卻發現……
傅了之和一個女人脫光了躺在床上,正在做那種事情。
她當時都嚇懵了。
雖然她一直就知道傅了之不缺女人,但親眼撞見,她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
傅了之拜托她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說自己是遭人算計,一旦事情泄露,他這輩子就完了。
這其中牽扯到很多事,但她並不明白。
後來,警察找到她,說她撞了人。
她希望傅了之做人證,證明那天晚上她一直跟他在一起,在聽他的解釋。
可是,他不願意。
傅了之的母親還找上門來,求她不要將實情說出去,不要將傅了之拉下水。
一直以來,傅了之的母親都對她很不錯。
如今用恩情逼她,她隻得答應。
所以,後來就再也沒有提及自己和傅了之待在一起的事。
也從而坐了牢。
隻是她沒有想到,在自己坐牢期間,傅了之的母親去世,傅了之被送出國。
這件事,就算到此為止了。
直到……
她第一次見到司簡兒。
她才知道。
原來,那天晚上跟傅了之在一起的女人就是司簡兒!
時惟音想不明白。
司簡兒不是那麽愛傅行北嗎?
為什麽會和傅了之做那種事呢?
真是因為被人算計麽?
既然如此,如今傅行北問她這個問題,她就更不能告訴他實情。
他那麽愛司簡兒,為了她可以豁出一切。
如果讓他知道司簡兒跟傅了之有過舊情,他即便不介意,那份幸福總之是會蒙上遺憾。
守口如瓶。
是她答應的。
她就會遵守到底。
“我什麽都不知道!”她將聲音咬出來,“傅行北,別再追究了!現在的生活你很滿意,不是麽?”
“你說不說!”他一聲怒吼,“時惟音,別逼我!”
她看著他,眼裏溢滿了絕望,“絕不!”
他抬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每一份力氣都帶著狂暴的憤怒。
之前就查到,母親的死,傅了之逃不開關係。
可他始終認為,傅了之是傅了之,她是她。
一直以來,他甚至都不敢驗證。
可如今,她的這番態度明顯說明,她不僅知道,或許還有可能是……
同謀?
門在此時打開,傅行北的手也在此時落下。
他站在時惟音麵前,怒視著走進來的人。
“是你?”傅行北冷聲。
來人他認識。
是他公司的部下。
因為貪汙的事情被他開除了。
“傅總。”劉二笑了,“別來無恙!這麽久沒見,你還跟這個女人糾纏不清呢?聽說,她都已經是你弟媳了!怎麽?你還沒放下嗎?”
“看來,你對我的處罰有怨恨?”傅行北淡淡道,“既然是衝我來的,那就把她放了吧!”
“哈哈哈哈——”劉二爆笑出聲,“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在這兒逞英雄?既然她對你如此重要,不惜以身犯險,你覺得我會放她走?留下她,我豈不是想要什麽你都會給我!”
“那你就試試看!”傅行北下頜微抬,“看你有沒有本事傷得了她!”
“別啊!”劉二擺了擺手,“你剛才不是還擺出一副要殺了她的表情!不如我幫你殺了她,也好過你動手了不是麽?你看看,她還懷了你最恨之人的孩子,給你帶了三頂綠帽子呢!”
“嗬!這個女人!確實……”傅行北回眸,冷冷地看了時惟音一眼。
時惟音心下一驚。
完了!
傅行北不會真對她痛下殺手吧?
她下意識往旁邊躲避。
見他擰起眉頭,一臉憤憤然的模樣,她四下望了望,站了好多人,好像沒有什麽求生的可能性。
“我是無辜的!”時惟音下意識出聲,“這位劉哥哥,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你看啊,你跟他有仇,我跟他有仇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我們完全可以一起虐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