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那個女人,是他的禁忌
時惟音與傅行北對視上的那刻,時間仿佛禁止般的,隻聽得見彼此的心跳。
撞到的溫度與溫暖都那麽熟悉,可他卻再也不是當初她依靠的那個人了。
她鼻頭一酸,眼眶瞬間盈滿了淚。
他竟然親自來抓她了麽?
就這麽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心髒?
不遠處,有司家派來的人喊道:“時惟音在那兒!”
傅行北看了眼他們,急道:“快跟我……”
傅了之在此時出聲:“阿音!快跟我走!”
時惟音來不及細想,推開傅行北,就跟著傅了之上車。
車門剛關上,她隻來得及看一眼傅行北,傅了之便踩下油門。
傅行北站在原地,看著胸口被時惟音推出來的褶皺,始終陰沉著眼,一言不發。
剛才,他們已經要離開這座城市了,聽說司家人來抓時惟音,他終究還是心軟,讓陳叔開車過來。
或許能救她一命。
可他終究是錯了!
她的安危哪裏輪得到他操心!
看著傅行北此刻的表情,陳叔心裏大為震驚。
傅行北站在那兒,一身黑色卻掩飾不住他的疲憊,那雙向來堅毅如鷹隼的眸子,在紅血絲的遮掩下,藏著濃濃地不甘、憤怒、心酸、痛苦。
跟在傅行北身邊這麽多年,他是第一次看見傅行北這種狀態。
“傅先生……”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管時惟音任何事情!”傅行北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再管我就光棍一輩子!”
……
時惟音跟著傅了之來到他家,坐在沙發上,她依舊驚魂未定。
她給霍成澤打電話,詢問了司諾的情況。
聽說她在霍家待得好好的,時惟音才輕鬆一口氣。
可是,一想到傅行北竟然親自帶人去抓她。
剛才撞在他身上的那一幕她永遠也忘不掉。
因為看不清楚,她腦補了很久他當時的表情。
憤怒的。
狠絕的。
怨恨的。
一刀又一刀,就像是在她的心上切割。
寶貝們像是嚇到了似的,在肚子裏動來動去。
她隻得冷靜下來,安撫他們:“沒事的!媽咪會保護好你們!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出事!”
“我也沒有關係!我沒有傷心!我才沒有傷心呢!嗚嗚嗚——”
可是,為什麽她會心如刀絞呢?
而且,她越是難受,肚子裏的寶貝們就鬧騰得越是厲害。
直到……
一個溫暖的胸膛將她包裹。
她的身子輕輕一顫。
抬眸,便看見傅了之的臉。
眼裏那束光又倏然暗淡下去。
“別怕。”傅了之輕聲,“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
她從他懷裏出來,離遠了些,緩和了好一會兒情緒才道:“剛才,謝謝你。”
見她如此疏離,傅了之眼裏閃出壓抑不住的沉痛。
“阿音,你不必跟我道謝,我這條命都是阿姨救回來的,我這隻是在還她的恩情而已。”傅了之道,“你累了吧!先睡吧!放心,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找到你。”
時惟音點頭,起身,就準備走到房間去。
在經過傅了之身邊的時候,她忽然停下腳步。
傅了之眼裏燃起抹亮光,將時惟音擁入懷中,“我知道!我就知道!阿音,你心裏不是完全沒有我的!你想哭,想喊,想打人,都可以對我發泄!阿音,我喜歡你!從小時候我就喜歡你!”
聽著傅了之的話,時惟音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將他推開,視線落在他臉上,眼裏並沒有多少溫情。
“傅了之,你說你救我是在還我媽當年救你的恩情,這話,算是我接受你幫助的理由。”時惟音聲音很輕很輕,“可是,別拿你喜歡我說事,也別再碰我!”
“阿音!”
“你是不是忘了,車禍那天晚上我撞見的事?”時惟音冷聲,“傅了之,到現在你還說喜歡我,你信嗎?”
“我可以對天發誓!”傅了之喊出聲,“如果我心裏有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任何毒誓都可以應驗到我身上!”
聽言,時惟音微微愣住了。
“你要拒絕我,你不敢相信我喜歡你?”傅了之淒苦地笑了,“阿音,你愛上傅行北了,對嗎?”
時惟音揪緊拳頭,沒有說話。
“你愛上誰不好,為什麽偏偏要愛上他?”傅了之的情緒有瞬間失控,“你知不知道,你們不可能的!他心裏根本沒有你!”
“我沒有愛上他!”時惟音喊出聲。
“忘了他!”傅了之一字一頓,“阿音,我允許你不喜歡我,我也允許你喜歡任何人,但是,那個人不可以是傅行北!”
時惟音別過眼,走去臥室,將門關上,窩在牆角,抱住雙腿,不爭氣的落下淚來。
門外,傅了之敲了敲門,再道:“阿音,我給你準備了苦瓜。就放在門口。”
等腳步聲遠離之後,時惟音才開門,將苦瓜端進去。
每次在她很傷心的時候,她都會吃一盤苦瓜。
吃完之後,她的心情就會好很多很多。
可是,今天晚上,她吃了好多好多,吃得嘴裏已經全部都是苦味,為什麽心情還是這麽差呢?
……
傅行北回去之後,聽說司簡兒病倒在醫院,第一時間就去看望她。
司簡兒躺在病床上,她臉色蒼白,正在睡覺。
傅行北站在病床前,一直望著她心口的方向。
司家如今對時惟音喊打喊殺,喊著要時惟音拿心髒賠罪。
即便她有傅了之護著,也躲不了多久吧!
閉了閉眼,他搖頭將那個女人的事情全都拋諸腦後。
剛準備離開,司簡兒在此時睜開眼睛。
“阿北!”司簡兒高興地喊出聲,“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在我死之前,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看著撲進懷裏的女人,傅行北愣了好久,然後,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回來了。”他聲音輕輕的,“你不會死的。”
“我以為……”她哽咽著,“我以為你選擇了……”
“不要提那個名字!”他一聲低嗬,“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那個名字!”
那已經成為他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許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