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的大腿處也有傷疤
傅行北愣了下。
時惟音收回慌張,吐字清晰道:“我會答應成澤,做他的女朋友。”
傅行北看著身下的可人兒,她閉緊眼睛,長長地眼睫毛聳搭在一起,像隻嬌弱的蝴蝶,煽動著那雙輕薄又脆弱的翅膀,看起來可憐極了。
而她說出的話卻像是一記重拳,狠狠地落在他的心口。
他扼住拳頭,敵不過心中的憤怒,一拳向她砸下。
感受到陰鬱的風,她怕得抓緊身下的被褥,隻感覺耳邊一聲沉重的悶響,連床都顫了顫。
侵犯的動作停止了,她睜開眼,看見他近在咫尺的臉,渾身都僵硬了。
“傅……傅行北……”
“時惟音。”他抬手,輕撫上她的臉頰,“我不許你答應!”
感覺到他的不對勁,她不由問道:“你怎麽了?”
掌心蓋住他的額頭。
滾燙!
“你發燒了!”她疾聲,“怎麽回事?”
“你還知道關心我?”他躺在她身邊,語氣裏溢出的,似委屈?
她急急地起身,看了眼臉頰緋紅的他,不由問:“家裏有退燒藥嗎?我給你……”
“不用了!”他沒有好的語氣,“你不趁著我生病的時候趕緊跑,等我好了,你就跑不掉了!”
“傅行北。”她聲音溫涼,“你可能不算是個好人。但於我來講,你幫過我很多次,我不可能恩將仇報。你先吃一片退燒藥,我打電話給司簡兒,讓她過來照顧你。”
他拉住她,“不許打!”
對上她不解的眼,他再道:“她身體不好,別讓她跑來跑去!”語氣粗粗的。
時惟音不置可否,給傅行北找來退燒藥,再用冷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
“你好好睡一覺吧。”她命令的語氣,“我去給你熬點兒粥,醒來的時候可以喝。”
他沒有拒絕,而是直接拿過她手裏的手機。
“你幹嘛!”她想要搶回來。
“既然要給我熬粥,就要認認真真。”他的臉上全是驕傲,“手機我沒收了。別想打著給我做事的名義偷摸玩手機!”
說著,看了眼上麵無數個未接來電,就將手機關機,丟進被褥裏,閉上眼睛。
他實在是太疲倦了。
自從在精神病院時惟音出事之後,他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可今天卻莫名睡得特別好。
時惟音憤恨地站在原地,心裏升出濃濃地苦澀和羨慕。
他對司簡兒真的很好。
人在生病的時候,最希望的就是自己的至親至愛陪在身邊,而他卻擔心司簡兒會太累,所以不肯告訴她,甚至還將她送回司家,讓她可以好好休息。
眸光暗淡下來,時惟音深吸一口氣,走去廚房,認命地熬粥。
香味四溢,時惟音聞著雞肉粥的香味,饞得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
一下午了。
也不知道傅行北睡醒沒有。
而且,就快要五點鍾了,平常這個時候,她都是要跟司諾視頻的。
走到臥室去,見傅行北依舊睡得沉,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些燙。
他肯定很困吧!
還是不要將他吵醒來!
既然手機就在被褥裏,那她偷偷把它拿出來不就好了?
想著,她伸手就去掀傅行北的被褥。
手勢一頓。
一股熱血往上湧,羞得她下意識將手縮回去。
可是……
手機……
深吸一口氣,她鼓起勇氣,再次去觸碰被褥。
仿佛是他蓋得太久,連被褥都已經有了他的溫度,當她捏住的時候,仿佛握住了他的手。
腦子裏不自覺地浮現出從與他相識以來,他和她之間所有的親密接觸。
他狂妄霸道又冷漠,身上散發著成熟男人才有的自信,尤其是壓著她的時候,那份自信幾乎要擊潰她每一顆細胞。
伸出的手都在顫抖,當褥角半敞的時候,她的心都懸到嗓子口,微微眯開眼,看見兩條白花花的腿,她的手一軟,幾乎是下意識的拔腿就跑。
老天!
這人睡覺就睡覺,好端端的,把褲子脫掉幹什麽?
他好像隻穿了條褲衩。
而她看見了自己的手機,就在他的褲子下壓著。
其實,他的褲子離他的腿還是有些距離的。
隻要她把褲子拖過來,應該可以將手機也帶出來。
想著,她又折了回去。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掀開一點點被褥後,找到了他的褲子,便將它往外拖。
好像被他的腿壓到了。
她拉了拉,沒拉出。
索性使出力氣。
褲子終於拉出來了。
可手機還在被褥裏麵。
急死人了!
她現在滿心想的都是手機。
將褲子丟開,再次掀開被褥。
以這個角度,剛好看見他的腿。
他的腿很長,腿型完美,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會聯想到小蜈蚣的腿。
小蜈蚣的腿其實也很漂亮。
如果不是有那一道長長醜醜的疤痕,絕對會讓人驚歎。
她還記得,那道傷疤是在大腿的內側。
不知道中了什麽邪,她竟然往傅行北的大腿內側看去。
隻是一眼,她差點兒驚叫出聲。
怎麽會?
雖然她看不到很多,但是,她好像看見了一點點傷疤。
剛想看仔細些,他翻個身,蓋住了腿內側。
她驚慌失措,也顧不得別的了,剛想繞一邊去看,一道聲音響起:“原來你是這樣的時惟音!”似戲謔,似鼓勵。
時惟音嚇了好大一跳。
她當即起身,往後退了好幾步,看向已經醒來的傅行北,道:“我我我……我隻是拿手機!”
“是麽?”他揚起眉頭,“倒是個很完美的借口!”
“不是借口!”她急得汗都流出來了,“我真的隻是在拿手機而已!”
他才不信!
從她踏進這間臥室的時候,他就醒來了。
他故意沒睜開眼睛,想看她究竟要幹什麽。
她是看見他腿上的傷了麽?
所以,嚇壞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他的眸子瑟著一縮,連聲音都變冷淡了些:“你確定隻是拿手機?而不是想看別的什麽?”
“看……看什麽……”她視線左右裝忙的不敢看他,“你都穿著的,我能看什麽!”
說著,竟然理直氣壯起來。
他不由被她這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給逗笑了。
其實,如果她不惹他生氣,讓這個女人留在這個世間,也不失為多一種樂趣。
“時惟音。”他聲音輕輕的,“要你熬的粥,好了嗎?”
“啊?恩!”
傅行北:“還不端來?”
她應該要趕緊跑出去的。
再待下去,她肯定得瘋。
但是。
她咬了咬牙,將他的被褥全都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