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連她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阿北隻不過是可憐你、同情你,才……”
“那你豈不是在拆他的台?”時惟音打斷司簡兒的話,“司簡兒,你不用在這兒跟我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你跟他的過去,我聽說了些,你敢將那段往事攤開了讓他看嗎?”
司簡兒臉色一變,“你……你都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什麽不重要,隻要你別再糾纏我。”時惟音冷聲,“你們故意弄壞我的東西,是要賠的!”
頓了頓,又道:“電腦,給我買個一模一樣的回來,再帶著它恭恭敬敬的向我道歉!”
趙丫:“你做夢!”
“那我們就去一趟傅家,找傅爺爺理論理論,這件事究竟該怎麽解決!”時惟音說著,就作勢要走。
她並沒有想過要驚動傅家人。
她隻是知道,司簡兒和趙丫都欺軟怕硬。
以後,讓她們不敢再找麻煩就行了。
“時惟音!”司簡兒拉住她,“有話好好說!你是小孩子嗎?這麽大人了還去告狀?”
時惟音:“如果不是你們先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我會用同樣的方法治你們嗎?”
“你最好考慮清楚!得罪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憑你,還是憑你那個拖油瓶媽?你們倆,怎麽跟我鬥?”司簡兒下最後的通牒。
“你要是敢去動我媽,我就讓你永遠也得不到傅行北!”
時惟音說著,將司簡兒的手指頭一根一根掰開,將她輕輕推了一下,別擋道。
“啊——”
忽然,司簡兒一聲尖叫。
緊接著,她就倒在地上,痛苦得快要昏迷不醒了。
“你別裝蒜了!”時惟音冷聲,語氣裏多少有些慌亂,“我不過是將你的手推開,你至於倒下嗎?而且,就算倒下了,那麽摔一下,能傷成這樣?”
“大小姐!救命!救命啊!”趙丫聲嘶力竭的喊著,“時惟音,如果大小姐出了什麽事,司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時惟音直覺不對勁,司簡兒這模樣,看起來竟不像是裝的……
等將司簡兒送到醫院的時候,已是半小時後。
時惟音站在門口,想到司簡兒剛才的模樣,內心一陣無助。
她蹲在地上,咬緊紅唇,不明白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時,司家二把手司理接到消息趕到。
他一生無兒無女,司簡兒便是過繼在他膝下當女兒的。
“是誰!誰傷了簡兒!”司理憤怒質問。
“是她!”趙丫指向時惟音,“是她故意推倒大小姐!我們大小姐好慘啊!她那麽溫柔善良,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可是,時惟音卻因為爭風吃醋把大小姐害成這樣!”
“不是的!”時惟音站起身,“我當時隻是……”
“啪——”
司理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一巴掌就扇向時惟音。
怒嗬:“我聽說過你!水性楊花、薄情寡義、粗魯豔俗,跟無數個男人牽扯不清,隻要給錢,誰都能碰!行北跟你有婚約牽扯,我本是極力反對再讓他娶簡兒的!但年輕人的事我不便插手,所以沒有出麵,可你現在竟然把簡兒害成這樣!”
“轟——”
麵對司理扣下一連串的帽子,時惟音隻覺得腦子裏一片混亂。
她做了什麽?
就這麽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痛罵?
她捂住臉,倔強地瞪住麵前這位長輩,淚水噙在眼眶,不肯掉落。
“司家自詡大戶,沒想到隻是仗勢欺人罷了!”時惟音將聲音咬出來,“你說我跟無數個男人牽扯不清,言辭鑿鑿,是親眼看見了嗎?還是哪個姓司的給過我錢,碰過我?”
司理愣了下。
剛才,他怒火上頭,擔心司簡兒會出事,就打了時惟音。
如今,對上她這雙眼睛,清澈澄亮,好似全世界的汙濁都浸染不了。
司知知回到家說時惟音酷似他們一直在尋的那一脈,小孩子的話,自然沒人在意,尤其對方又是時惟音這麽臭名昭著的女生。
可如今仔細看起來,時惟音倒真長得有點兒像爺爺。
就在這時,傅行北趕來了,邁出的每一步都像是酷刑點在時惟音心間。
看見急救室緊緊關著的大門,他瞪向時惟音,“你對她做了什麽!”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
時惟音忽然覺得,那一直支撐自己的某個信念瞬間崩塌了。
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她輕聲喃喃:“所以,不管我說什麽,你們都會認為是我欺負了她?”
他這才看見她臉頰的紅印,那半邊臉已經被打腫了,白皙的肌膚上是一條又一條紅色血絲。
“行北,這件事你得給我個交代!”司理依舊憤怒,“簡兒是我從小就帶在身邊的孩子,她什麽性格,你最清楚!”
“是!”傅行北應聲。
時惟音試圖解釋:“是她夥同趙丫先毀了我的電腦,然後還說了一堆……”
“就算你的電腦壞了,就可以傷害簡兒嗎?”傅行北打斷她的話,“時惟音,你對自己是不是有什麽錯誤的估計?我不管你一張畫究竟能賣多少錢!它們加起來都沒有簡兒一根頭發重要!”
時惟音早就知道傅行北的話會很殘忍。
但她還是有所期待。
或許,他會聽她把事情說完,然後,秉公處理呢?
可原來,他確實是在秉公處理。
隻不過,他的公就是司簡兒!
吸了吸鼻子,她抬起眸子,看見他的領帶還是她為他係的那個紅領巾結,諷刺的彎起唇角。
“是!我知道自己卑賤,性命連你們這些富家子弟養的寵物都不如!但是,傅行北,你別忘了,是你讓我留在那兒的!你早知我蛇蠍心腸,還讓她跟我待在一起,你就沒想過她會被我害成這樣嗎?”她憤怒質問。
“如果早知道。”他向前一步,雙腳抵住她的,“我絕對不會讓她跟你有任何接觸!”
時惟音雙腿一軟,差點兒摔在地上。
臉頰很疼。
但都不及他的言語帶來的衝擊大。
心像是被什麽東西撕碎了般,疼得厲害。
“把她趕走!”司理怒聲,“我不想要再看到這個女人!”
傅行北:“滾!”
時惟音擦了擦眼睛,“我隻有一個問題。”
紅著眼眶,她輕聲問:“你當初把我從牢裏救出來,說要我的心髒。那心髒,是為司簡兒準備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