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要她的心髒
“自然是不敢的。”時惟音很誠實,“不過,我沒有別的辦法。而且,我相信成澤,他說你可以,那你就一定可以!”
“嘖!雖然明知道實話傷人,但我還是喜歡聽真話!”周一搖了搖頭,“你們的回答我都不滿意,尤其是這小姑娘說的話簡直紮心!所以,我不收這位病人,你們走吧!”
“可……”
“音音。”霍成澤拉住她,“既然如此,那我們改天再來吧!”
“來多少次都一樣。”周一拒絕得很幹脆,“我是不會收你們這種富家子弟的病患的!惹不起!”
時惟音隻得離開,一路上都悶悶不樂。
“精誠所至。”霍成澤寬慰,“放心!他一定會為阿姨治療的!”
“我隻是有些擔心時間不夠了。”時惟音下意識道。
“怎麽了?”他將車停在路邊,“我上次就想問了,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瞞著我?”
“沒……沒有啊!”
“音音。”他望著她,認真而又緊張,“別騙我。”
時惟音垂眸,不知道該怎麽將實情說出來。
“成澤。”她聲音很輕很輕,像是怕驚擾什麽,“我不想騙你,但是,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說。”
“你不想說,我不逼你。”他沒有逼她,“但是,如果有什麽困難,我希望你能找我幫忙,好嗎?”
時惟音點頭。
兩人回到別墅的時候,在小區外麵,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雞黃。
見霍成澤準備停車,時惟音趕緊道:“繼續開吧!”
“不見見他嗎?”霍成澤問。
時惟音搖頭,“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以後,都不需要他幫忙了。”
她也不知道他怎麽會找到這兒來。
霍成澤猶豫了會兒,然後,就繼續開車。
望著車子開遠,傅行北眸光一斂,站在原地,口罩遮擋了他的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隻是身影顯得有些頹喪、落寞。
回到別墅,見司諾還在熟睡,時惟音不由笑了。
母親手術過後,好像變得格外嗜睡。
霍成澤給她檢查了身體,最終的結論是:她貪睡。
每當想到這個結論,時惟音就忍不住笑出聲來。
“媽。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周醫生替你治病的!等你好了,你就幫我好好照顧三個寶貝吧!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撐到孩子生下來再死!是我對不起你,不能照顧你晚年,還要讓你幫我照顧孩子。如果有下輩子,我再做你的女兒,一定聽你的話,好好孝敬你!”
門外,霍成澤聽見時惟音的話,臉色大變。
轉身,直奔外麵去。
傅行北依舊站在原地,望著時惟音進去的方向,一動沒動。
霍成澤衝上前,怒聲:“傅行北!是你!對不對!你到底對音音做了什麽?她為什麽會用一副生離死別的表情跟阿姨說那些交代後事的話?”
什麽生完孩子再死?
究竟是什麽意思?
傅行北沉默著沒有出聲。
對於這個將時惟音拐跑到這兒來的霍成澤,他是越看越不順眼。
“說話啊!”霍成澤怒吼,“成天躲在這個口罩底下,你見不得人嗎?我知道,是你將音音救出來的!為此,她付出了什麽?你說!”
見傅行北依舊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霍成澤上手就要扯下傅行北的口罩。
傅行北往後一退,霍成澤撲了個空。
很快,一拳就向傅行北揮去。
傅行北閃身一躲,一拳直接落在霍成澤的肚子上。
兩人扭打在一起。
霍成澤一向學醫,哪裏是常健身傅行北的對手。
很快,霍成澤就被打倒在地。
傅行北身上也有傷,斂眸,瞪住霍成澤,冷聲:“沒錯!是我!”
說著,他取下口罩,露出自己的臉。
霍成澤愣住了。
雖然他一直猜測小雞黃可能就是傅行北,但是,他卻找不到傅行北會這麽做的理由。
“你……”霍成澤滿身挫敗,“你為什麽……”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還輪不到霍醫生幹涉。”傅行北沒有好的語氣,“霍醫生好好當醫生就好了!我的未婚妻,我自己保護!”
“你保護她?”霍成澤更是憤怒,“她早就不是你未婚妻了!你甚至已經娶了時夢瑩!”
傅行北眸光一暗,“我說過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為她出頭!”
“你用假身份騙她,讓她那麽信任你,你有沒有想過她知道真相後會怎麽辦!”霍成澤質問,“她甚至還懷疑過,可你卻還是沒有對她說真話!”
“既然如今我已經在你麵前將口罩摘下來了,我就沒打算再瞞著她。”傅行北不屑,“我會告訴她所有實情!”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恨傅行北!”霍成澤扯開嗓子怒吼,“昨天她從你家出來,渾身一直在發抖,她很害怕,她求我快點兒帶她走!”
傅行北揪緊拳頭,拳上的青筋一直順著綻到衣袖裏去。
“你應該了解她,逞強又勇敢,若不是到了很崩潰的地步,她不可能在別人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霍成澤道,“她去參加你和時夢瑩的婚禮,好好的一個人去的,回來的時候……”
霍成澤眼眶一紅,連聲音都不自覺哽咽了。
“傅行北,你是個大男人,你可能覺得,什麽痛都可以忍!音音也是一樣!她受過太多苦了!所以,她也什麽痛都可以忍!她不打麻藥,生生將你給的傷害抗住!是我給她上藥的,你知道那傷口有多深嗎?”
“你怎麽會覺得,在帶給她那麽大痛苦之後,還可以再次坦然的出現在她麵前?”
“我知道了!為什麽你要用另一個身份接近她!因為你也知道,以你原本的身份,她根本不可能接納你!傅行北,你這個小人!”
聽著霍成澤一句一句的痛罵,傅行北濃眉一揚,臉色黑沉如墨。
冷冷啟唇:“你想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麽,對吧?”
霍成澤心下一驚。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救她出獄的時候,跟她簽了一份合約。”傅行北一字一頓,“三個月為期,我,要她的心髒!”
“心……心髒?”
“簡而言之。”傅行北抬起眼睫,氣場全開,“她將她自己的命賣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