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倆,是不是同一個人?
時惟音詞窮。
她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過他。
而且,之前他一直是被她欺負的角色,想打則打,想罵則罵。
但此刻,他淩厲的站在那兒,周身張揚著與眾不同的霸氣,在他身上總能找到傅行北的影子。
她那天分明用金粉試過,他並不是傅行北呀!
原本還想將假結婚證找出來,問問霍成澤他們倆究竟是不是同一人。
可結婚證給司諾之後,她就收好了,也不知道藏在哪裏。
偏偏又沒有保留照片。
沉沉地歎息了聲,她終於道:“隨便你吧!不過,不管你怎麽說,我都不可能同意你再靠近我媽。小雞黃,你有你的生活,而我,也該過我自己的生活了。”
邁步,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牢牢扼住手腕。
他注視著她,輕問:“我來晚了,是不是?”
聲音裏含著複雜的深意。
她沒有說話。
或許,曾有那麽一刻,她有過什麽不切實際的念頭。
但如今,她已經徹底清醒了。
將手抽回來,她冷冷啟唇:“我們不是一路人。”
話音落下,她邁開大步就走。
傅行北站在原地,望著時惟音離開的背影,黑眸裏洶湧著複雜的什麽……
時惟音跟霍成澤約好,要一塊兒去見見方辰的表妹,齊玥。
她早就想去看看齊玥了。
但是,齊玥的父母不同意。
在方辰和霍成澤的周旋下,才同意讓她過去見見。
病床上,躺著一個與時惟音年紀差不多大的女生。
她容貌姣好,菲薄的唇形彎彎的,忽略蒼白得過分的皮膚,她分明該是個燦爛而又明媚的女生。
見到她,時惟音心裏閃著難過。
一場車禍,毀了她們兩個的人生。
說是同病相憐也絲毫不過分。
“你看到了吧!受苦的,從來就不是隻有你自己。”方辰憤怒,“從你進監獄的那天起,她經曆了三次病危通知書。如今,她躺在這兒,每天都靠著營養液維持生命,她遭受了多少罪,是你所想象不到的!”
“音音也經曆了你所想象不到的痛苦!”霍成澤提高音量,“方少,音音是無辜的。在這件事情上,她甚至還承受著大家的罵名,過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
方辰冷哼了一口氣,“你倒是完全相信她的無辜。”
“這個問題很好解釋。”霍成澤輕道,“如果她不是無辜的,她根本不需要請我幫齊玥治療。”
聽言,方辰的眸光暗淡下來。
他也知道,時惟音或許是無辜的。
但是,即便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證據顯示她的清白。
他不由地看向時惟音,她始終是那麽美麗的存在,在看向齊玥的時候,她的眼裏甚至閃著一種讓人心疼的同情。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做出那麽殘忍的事呢?
還記得事發當晚,醫生說,如果肇事者不逃逸,能夠將齊玥早點兒送往醫院,其實她有很大希望能夠治愈。
偏偏……那個開車的人跑了!
那個曾經圍在他身邊跑跑鬧鬧,喊他辰哥哥的女生,如今躺在這兒奄奄一息!
“我並不想解釋更多。”時惟音輕道,“方少,我隻有一件事拜托你。”
方辰看著站在霍成澤身邊的時惟音,兩人倒是男才女貌,登對得很!
心裏湧出抹不自在,他出聲盡量冰冷:“你說!”
“成澤來為齊小姐治病的事情,肯定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那麽,時夢瑩那邊肯定會有所行動。”時惟音道,“我希望你能夠將齊小姐保護好,千萬別讓壞人靠近她。”
“你當這是哪兒?”方辰不屑,“這裏進出的全是我信得過的人!除非,是霍醫生為了替你一不做二不休,讓我表妹出事!”
霍成澤上前一步,剛準備說什麽,就被時惟音攔下了。
“話我已經帶到了。”時惟音聲音溫涼,“信不信是你的事。”
隨即,她彎下腰,看著齊玥,輕輕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
“齊玥,你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能被壞人打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人生,一定會很美好的!”
說著,她再看了眼齊玥,便和霍成澤離開了。
方辰看著時惟音離別前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好似看到了一種羨慕的落寞。
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他坐在齊玥身邊,輕道:“玥兒,她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我覺得很有意思的女孩兒。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就是時惟音。如果你能夠醒來,證明她的清白,那該多好呀!”
他想,如果齊玥現在醒著,肯定會蹦躂在他身邊,笑著問:“辰哥哥,你是不是喜歡她,你是不是想要她做我嫂嫂呀!”
搖了搖頭。
方辰,你在胡亂想些什麽呢!
回醫院的路上,時惟音問霍成澤:“齊小姐的病難治嗎?我聽說方家找了好多醫生,試了好多辦法,但都沒能喚醒她。”
“盡力吧!”霍成澤也沒有很大把握。
“你家人那邊……”她猶豫了會兒,“還給你很大的壓力嗎?”
“我決定的事情,他們改變不了。”霍成澤揚起嘴角,“音音,我希望在這件事上,你跟我一起不要讓步。沒能讓他們不再騷擾你,我很抱歉,我……”
“好了!好了!這個話題打住吧!”時惟音望向車窗外,“分明是你在替我著想,結果你卻還要跟我道歉,我也太不識好歹了!”
“那好,以後這件事,就都不提了。”霍成澤說,“如果,他們下次還來找你,你就給我打電話。”
“我能解決。”時惟音沉聲,“我就在這兒下吧!坐地鐵回去就好了!”
“你還住在傅行北家嗎?”霍成澤問。
時惟音瞬間變安靜了。
那天,他就那樣離開之後,她再也沒見到他。
“那個……”霍成澤放輕了聲音,“有件事,我覺得還挺奇怪的。”
“嗯?”
“那個小雞黃,每次看見他的時候,他不是戴口罩就是戴帽子,整個人顯得很神秘的樣子。至今都沒看見他長什麽樣。”霍成澤道。
時惟音心下一沉,“你想說的是什麽?”
“他和傅行北挺像的。”霍成澤說,“如果不是你說是聘請來的,我甚至都以為他們倆是同一個人。”
“是吧!”時惟音驚呼,“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有這個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