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逃過獄嗎?
“想亂來的不是你麽?”傅行北壓下薄唇,吐息時帶著薄薄地熱量,像是將時惟音整個人都罩住了。
“真沒有!”她掙了掙,卻掙紮不掉,“傅行北,我……”
他絲毫不聽她的解釋,身子牢牢貼緊她,指腹摩過她腕間的柔軟,鼻尖在她紅得充血的耳垂上蹭了蹭。
身子裏仿佛有股電流席卷而過,讓她狼狽得就快要癱軟在他懷裏了。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
她緊了緊拳頭,沒有再掙紮,而是主動攬上他的脖頸。
他愣了下,隻是一瞬,黑眸裏玩鬧的胡亂一瞬被點燃,燃起團團熊熊火焰。
隻要他仔細看就會發現,她此刻有多緊張。
她薄唇輕抿,臉色多了一份憔悴的白,雙手環抱住他脖頸的那一刻,她甚至開始錯亂了。
為什麽?
為什麽會是這種感覺?
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
那天晚上,當她被小蜈蚣挑起無法忍受的痛覺時,她就是這樣摟住他的。
他說:“會疼。咬住我。”
她抱著他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
他在咆哮中索求無度。
如今,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時惟音覺得自己都快要魔怔了。
難道,是因為接觸的男人太少,所以,才會覺得是個男人都是小蜈蚣嗎?
算了!
眼下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正事要緊!
時惟音的手在傅行北的後頸來回擦了擦,然後,就如同縮頭烏龜般縮了回來。
她撒了很多金粉在他的脖子上,那種金粉,即便是衝澡都會留一些在身上,起碼要洗刷好幾次才能掉。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
沒有。
怎麽會沒有?
她再次攬住他,又摸了摸,卻還是什麽都沒有。
難道,真是她猜錯了?
萬一……他真洗了澡才回來的呢?
於是,她湊鼻子上去,聞了聞。
他身上沒有什麽多餘的味道。
索性將他換個姿勢,直接看他的後背,還喃喃著:“沒有?怎麽會沒有呢?”
連一粒金黃色的塵埃都沒有!
難道,真是她猜錯了?
回過神來的這一刻她才發現,此時,自己已經處在一種怎樣危險的燥熱包圍之中。
眸子一瞪,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逃。
可是,已經晚了。
他扼住她的手腕,哪裏還有讓她逃離的可能?
他整個人都壓了下來,那雙眼睛似被欲望染成了紅色,就像是伺機而動的獵豹,隨時就會跳出來一口咬住她的脖子。
“傅……傅行北……你冷靜點兒……想想時夢瑩。”她急急地想要拉回他的理智,“我剛才隻是想驗證一件事,真的不是對你有所企圖!”
“時惟音!”
傅行北一聲低嗬。
他快要瘋了!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這種被一個女人隨便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撩撥得渾身都燃起來的感覺。
他在她身上總能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讓他總有發瘋而不受控製的念頭。
“是真的!”時惟音有些欲哭無淚,“有個人,他的氣質舉止都挺像你的!如果你懷疑我說的是假話,我現在就可以把他的照片發給你看!”
她剛準備拿手機,就被他奪走,直接丟掉。
時惟音:完了!我完蛋了!
她就不該用這作死的一招!
她後悔極了!
為什麽要將金粉撒小雞黃的後頸呢?
直接抹他的臉上、手上,不是很好辨認嗎?
快要被自己氣死了!
就在她找了無數個備用借口時,他忽然扼住她的肩膀,咬著牙問她:“我要你告訴我,那天,你究竟有沒有越獄?”
時惟音愣住了。
好端端的,他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告訴我!”他眼神迫切,“我不是幫過你好幾次嗎?時惟音,你說!我要你告訴我真實答案!隻要你說的,我都信!”
她詫異地看著他,腦子裏想了無數種他問這種問題的可能性。
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他。
卻……
“有。”她輕輕出聲,“那天。我越獄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實情。
但是,麵對的是他。
即便她撒謊,他也能看穿。
聽言,他眼裏洶湧起更加壯闊的波瀾。
她有沒有可能是那天晚上的女孩?
她有沒有可能……
跟傅了之真的隻是普通朋友關係?
這件事關係太大,他不能冒險,以最直接的方式問她一個最簡單的答案。
“誰幫你越獄的!”他繼續追問,“傅了之?嗯?還是……時晏?”
“你……”她覺得他今晚怪怪的,“你怎麽……”
“我不會傷害你。”他的語氣幾乎是在渴求,“我隻是要求證一件事情。”
她猶豫著。
為什麽會覺得,他問這個問題,跟那天晚上的小蜈蚣有關係?
“告訴我!”他抓住她的力氣更緊,“音音,告訴我。”
音音?
她第一次聽他這麽喊她。
倒是小雞黃,偶爾會這麽叫她。
“我……”
她咬著紅唇,再次啟唇時,眼裏閃著一抹堅毅。
就在這時,傅行北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她一眼,終究是拿起手機。
緊接著,他轉身就離開。
“怎麽了?”她下意識拉住他,“出什麽事了嗎?”
他看著她,神色變得尤其複雜,將她的手推開,邁開步子就走。
她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悶悶地走回臥室去。
不知道為什麽,她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她肚子裏的孩子,或許終將一日會成為一個定時炸彈。
“別怕。”她凝眸,“媽咪會保護好你們!一定!”
……
傅氏集團。
傅行北忙到半夜。
看著辦公桌上還剩一堆的文件,他微微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在別墅時和時惟音發生的那一幕幕。
他還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這個點,她是睡了,還是在等他回去?
她已經有所察覺他就是小雞黃了,有些事,她遲早會知道。
手機響了。
是陸西森。
“你要我找的證據,差不多都找齊了。”陸西森淡淡道,“不過,你確定要看嗎?”
“差不多?”傅行北捏了捏眉心,“還差什麽?”
“火災那天晚上,一切的一切全都被刪除了。”陸西森說。
對於這個結果,傅行北並沒有多少意外。
“車禍的證據,雖然沒有找到凶手究竟是誰,但大概能確定時惟音是無辜的,因為……”陸西森笑了下。
這笑不同尋常。
有種歎息的意味。
傅行北擰住眉頭,便聽陸西森繼續道:“因為,那天晚上,她確實和傅了之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