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叫他老公
門鎖得很緊,傅行北推不開,總不能強行進去。
他聽見裏麵傳出很重很重的捶床聲,臉頰火辣辣的疼,他卻恨不得再抽自己兩下。
該死!
他究竟都做了什麽!
時惟音一直沒有出來,傅行北索性走去餐廳,餐桌上放著他愛吃的菜,是他昨晚和她說的。
她都記住了。
他幾乎能夠想象得到,她做好了飯菜等他回來吃,他給她的卻是劈頭一頓痛罵,還撕了她的衣服,差點兒把她給……
閉了閉眼,他有點兒不敢深想。
將飯菜盛好,他再次回到臥室門口,敲了敲,“我把飯菜給你端上來了,多少吃點兒。還有你的電腦,一起放在門口了。”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東西放下!”時惟音的聲音從裏麵傳出。
傅行北:???
咬了咬牙,“好!”
約莫等了五分鍾,時惟音才開門。
見傅行北果然不在,她端起飯和電腦,剛準備回臥室,不速之客就闖進門。
“啊——”
時惟音一聲尖叫,下一秒,嘴巴就被捂住。
她拿起碗和電腦就砸他身上,“你出去!出去!你這個騙子!你……”
他抓住她的胳膊,“你還能躲我一輩子?”
她恨恨地將他推開。
至少,眼下不想看見他。
隻是一瞬,她忽然改變主意了。
此刻的傅行北頭頂一盤菜,飯粒黏在他的頭發上,一團又一團,肩頭、衣袖、褲腿上,都是,還有油水順著他的頭發滴落,整個人看起來狼狽極了。
哼!
這就是得罪她的下場!
“我剛才把雞翅、雞腿、脆骨這些好吃的精華都夾給你了。”他淡淡一句。
“你怎麽不早說!”時惟音哀嚎,“我為了等你,都沒有偷吃!一隻雞總共才兩隻雞爪兩隻雞翅,太浪費了吧!”
她蹲在地上看著掉落的雞翅、雞爪,洗一洗應該還能吃。
就是少了湯汁口感會差些。
眼裏印入她心疼至極的模樣,他的掌心一陣刺癢,“你不是該心疼一下我嗎?我能給你買多少隻雞?”
“拽什麽拽!”她沒好氣的瞪他,“這是錢的問題嗎?你這麽有錢,欠我的五百萬一次性付清啊!在債主麵前也敢裝有錢人,怪我心善沒收利息,對吧?”
他分明該生氣的。
這女人似乎對他的財力值有著很錯誤的預判!
但他卻沒忍住,笑出聲來。
不計較她的放肆,不計較她的無理,隻求她能忘記剛才他對她的所作所為。
“你出去。”她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
那眼神冰冷又無情,仿佛他就是個路人甲,掀不起她眸中半點波瀾。
“時惟音!”他急了,“剛才的事是我不對,我誤以為你……”
頓了頓,又道:“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我不需要。”
她不接受他的歉意。
“收下對你沒有壞處。”他眸光灼灼,“你總有需要人幫忙的時候。”
她對上他的視線。
“這張卡你拿去。”執起她的手,他將一張黑卡放在她手裏,“不限額。”
說著,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她站在原地,睜大眸子望著他。
怎麽覺得他今天好像怪怪的?
……
時惟音花了兩天時間將畫畫好,給時夢瑩發了過去。
忙活完之後,拎起包就出門。
傅行北的視線追著她,眼見她一隻腳就要跨出門外了,趕緊追上去。
“你去哪兒!”他拉住她,“晚飯吃什麽?陳叔買了好多菜,再不吃都要壞了。”
她精心打扮過一番,剛洗過澡,臉頰被熱氣蒸騰得紅紅的,那雙眼睛靈氣十足,分明是張娃娃臉,偏偏睫毛又卷又長,妖冶得嫵媚,看起來心情很不錯,嘴角向上揚起,像沾了奶油般想讓人饞幹淨。
這兩天,他想方設法吸引她的注意,可她從來沒搭理過他,把他當空氣無視。
好不容易露麵,竟是要出去?
她要去見誰?
那個人對她很重要麽?
竟能讓她如此細心裝扮!
心裏竄起一股如霧般無處消散的難受,一直籠罩著他,是怎麽也走不出的窒息與壓抑。
時惟音終於出聲了,“我約了人。”
傅行北:我當然知道!
“誰?”
她給了他一個白眼,“要你管?”
傅行北氣得一腳踢在沙發上,“門禁提前了!六點!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門焊死!”
時惟音回眸,不屑地哼了聲,繼續走。
剛到地鐵入口,就被傅了之攔住。
“我送你。”傅了之輕聲。
時惟音裹緊羽絨服,將臉藏進去,準備下電梯。
“你打算跟我冷戰到什麽時候?”傅了之下車,“怎麽?已經加入我大哥的戰線,準備跟他一起報複我嗎?”
時惟音頓住腳步。
她印象中的傅了之很少生氣,每次發脾氣的時候,粗黑的眉頭微微擰住,薄唇斂出向下的不悅,沾染著不耐煩的火大,下頜微揚,透露出邪逆的狠氣,讓人不敢招惹。
她懶懶地抬起眼睫,“如果是呢?”
他眼裏閃過抹詫異。
他一向知道她冷情冷感,但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阿音,別這樣……”
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我們從小就認識,難道還比不過你跟傅行北認識幾天的交情?他沒你想的那麽簡單!不過是利用你對付我罷了!”
“你太高看我了。我對你能有什麽用?”
傅了之歎息,“一旦你翻案,我就做了假證,那天晚上的事情也會被隨之拆穿!”
時惟音沒有說話。
隻聽他繼續道:“你已經出來了,車禍的事就算了,別再提了,好不好?”
“那我的冤屈呢?就這麽算了?”她提高聲音質問,“反正我已經坐了牢,現在也提前釋放,所以,就你好我好她好大家好,永遠不再提?傅了之,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答應為你遮掩,知不知道我背負了多少?”
他看見她眼裏的失望,卻依舊道:“我會補償你。別相信傅行北,我們才是朋友,不是嗎?”
“早就不是了。”時惟音將傅了之抓緊的手推開,“我曾經也一度告訴自己,我們倆是朋友。嗬!但你又對我做過什麽呢?”
望著時惟音離開的背影,傅了之唇角微揚。
笑了……
時惟音來到醫院,她騙母親自己已經開始入職工作,母親開心到不行。
“行北呢?他會來接你嗎?”司諾問,“媽好想他哦!給他挖了些蒲公英,你回去煮水給他喝吧!”
“他啊?他出國出差了!起碼要一年半載才回來!”時惟音隨口道,“媽,你身體不好,現在休養為主,這兩天就要開刀了,怎麽還出去挖蒲公英?”
“出國?”司諾瞬間就警惕起來,“可新聞裏說,他最近在忙新產品的上市,國內是重點市場,這個時候怎麽會出國?”
時惟音:……
“媽,你從哪兒看的新聞?假……”
“傅氏集團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