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寵我 愛我 疼我

  “我竟然相信一個臉盲症的話!”司諾笑得寵溺。


  她看向傅行北,越看越滿意。


  時惟音暗中踢了傅行北一腳,示意他說話。


  “阿姨,很抱歉,我應該早就來拜訪你的,但這幾天一直很忙,沒能抽出空。”傅行北壓低了聲音道。


  時惟音愣了下。


  這位假冒者的聲音怎麽和那天晚上的“小蜈蚣”有幾分相似?


  “沒關係!沒關係!你這麽忙還來看我,是我考慮不周。隻是,希望你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情,沒看見你之前,總是有些忐忑。”司諾略顯局促道,“你能證明音音的清白,讓她從監獄裏出來,我很感激你,真的!”


  傅行北暗看了眼時惟音,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似在否定什麽。


  司諾繼續道:“我們家音音,性格要強又死強,看起來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性子,有時候她犯渾,還請你多包容些,別跟她計較。她其實很重情義的!誰對她好,誰對她不好,她都清楚。”


  “媽!”時惟音佯裝生氣,“人家丈母娘見女婿,都會將女兒一頓猛誇,好讓女兒在夫家不受欺負!你倒好,上來就說一頓我的不是,是擔心我在傅家過得太好,行北太寵我了嗎?”


  “怎麽會呢?”司諾假意拍了時惟音一下,“你可別詆毀行北!他一看就不是那種壞孩子!行北,對吧?”


  隨即,母女倆的視線都落在傅行北身上。


  傅行北看著母女倆之間的相處,寥寥數語,盡顯溫暖與慈愛,讓他的心弦不自覺被撩撥。


  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他竟然配合回話:“是呀!您放心,我一定會對音音好!”


  “好好好!那,你們準備什麽時候辦婚禮呀?”司諾又問,“還有婚紗照,會拍嗎?雙方的父母是不是需要見一麵?”


  時惟音:“媽,你急什麽,這些……”


  “媽的身體自己知道,已經經不起多久折騰了,隻是希望在閉眼之前,能夠看見你們結婚、生子。”司諾垂下眸子,“年輕人喜歡一切從簡,媽也能理解。不過,結婚證是不是可以給媽看看?”


  “媽,你知道我一向不是愛熱鬧的人。”時惟音柔聲,“什麽婚禮啊、蜜月的,行北原本都已經開始準備了,但是,我都拒絕了。至於結婚證,我明天就帶來。”


  司諾滿意地點頭,臉上散發出幸福的笑容。


  “行北也挺忙的,讓他先去公司吧!等你痊愈之後,就搬來跟我們一塊兒住,到時候,可以天天看見他!”時惟音道。


  司諾笑得高興,“那都快去忙吧!”


  傅行北應聲,跟司諾道別後,時惟音送他到門口。


  見母親沒有跟上來,時惟音才拉著傅行北走遠了些,再問:“我們能不能合個影?我待會兒拿去辦張假結婚證。給你加五十塊錢!”


  傅行北的唇角尷尬地動了動,“五十塊?”


  他的身價……


  時惟音不爽,“就一個合影而已,你還準備要多少?”


  傅行北緊了緊拳頭,微微頷首。


  時惟音趕緊拿出手機拍合照。


  “五官沒問題吧?”時惟音問,“你幫我看看。我不太能辨認。”


  傅行北看著照片,時惟音笑得很開心,而他嘴角噙著的竟也是……


  笑?

  “怎麽?沒拍好嗎?一定是你眨眼睛了!浪費我表情!”時惟音擰緊眉頭,“再來一張!”


  “沒問題,拍得很好。”傅行北道。


  時惟音便從包裏掏出二百五十塊給傅行北,說了聲“謝謝”,轉身就準備走。


  “時惟音!”他忽然喊住她。


  時惟音回頭。


  難不成要訛我?


  “你存個我私人的手機號碼吧!萬一下次還要找我,可以私下聯係。”傅行北道。


  “哦!我懂!通過公司要抽你提成,對吧?”時惟音說著,就將傅行北的私人號碼存上。


  望著時惟音離開的背影,傅行北再看著手中這二百五十塊錢,驀地一股火大後知後覺地自心底深處升起。


  這個該死的女人!


  “傅少?”一位公子哥向傅行北走了過來,“真的是你?剛才跟你在一起的是……時惟音?我沒看錯吧?那個女人竟然放出來了?”


  那個女人?

  “看來,你被她深深傷過。”傅行北聲音冰冷,“也對!時惟音的眼光很高,也不是誰都看得上的!”


  公子哥悻悻一笑,再道:“傅少息怒,我是好意來提醒你,別被她騙了!她啊,最會演戲、最會裝可憐了!”


  頓了頓,又道:“你以為她為什麽不被時家待見?還不是她做了很多蜜汁操作的事情!你隨便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那些都懶得提,我主要就想跟你講一件我被她騙了的事!”


  “在她入獄前跟我有過一段感情,不管別人怎麽說她壞話,我都對她死心塌地!不曾想,她和她媽卻死勁套路我!說什麽身體不好,希望早點兒看到時惟音結婚、生子,催促我給她一個名分。我當然是求之不得!”


  “可時惟音的態度那叫一個傲慢!開口就問我要一千萬,還要把婚前財產給她一半!我漸漸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對她的態度冷淡了些。沒想到,她竟然拿懷孕了來要挾我!”


  “後來我才知道,她懷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都是騙我的!”


  傅行北斂起眸子,釋放出一抹幾欲殺人的訊息。


  “哦?”他眯眼瞪過去,“時惟音才剛20歲,入獄前連法定結婚日子都沒到,就催促你結婚?而且,不直接懷你的孩子分走你的財產,竟然懷別人的?你是不是該去醫院做做檢查?”


  公子哥沒想到傅行北會說出這種話來,急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去問我身邊的朋友!還有時家人!他們都能替我作證!”


  說著,就灰溜溜地走了……


  病房裏。


  時惟音正給司諾梳頭發。


  “媽剛才那些話是不是說得太著急了,會不會起反作用,讓行北對你有誤解?”司諾擔心地問。


  時惟音輕聲:“你別多想。”


  “媽不是真的想催你們,媽也知道,有些事,這麽快就提不太合適。”司諾歎息了聲,“但是,媽自己的婚姻是失敗的,不得不提前為你做好打算。男人現在愛你,將來,不一定。女人終歸還是得有自己的籌碼才行。現如今你擁有的明顯不多,哪怕能借助他的實力先起來,日後即便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也不至於淪落到媽這步田地。知道嗎?”


  時惟音應聲,“放心吧!我會從他那兒得到一大筆錢!”


  門外,折返回來的傅行北聽到這番話,再聯想起貴公子和昨天保鏢說的話,周身頓時洶湧起澎湃的淩厲,轉身,就回到車上去。


  陳叔回眸就看見火冒三丈的傅行北。


  傅少脾氣大,但那是一種不怒自威的常態。


  他氣成如此模樣,還是第一次瞧見!

  這位時小姐,果真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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