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嚴刑
小五好像還在想著心中疑問,他茫然的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縣衙大牢,常風臉色陰沉的走進了其中一間牢房。
「呂季同,你最好老實交待,那些東瀛人現在何處?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常風一把揪住呂季同,低聲吼道。
呂季同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你要怎麼不客氣?」
常風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到牆邊,拿起一條浸過鹽水的皮鞭,怒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我就成全你!」
說著,常風皮鞭猛地抽了過去。
蟒皮揉制而成的皮鞭在常風奮力一擊下,傳出啪的一聲巨響。
然而,令常風沒有想到的是,皮鞭並沒有抽在呂季同身上,而是被他抓在了手裡!
呂季同雖手腳綁著鐵鏈,但雙手卻並未被捆住,是以在皮鞭抽過來的瞬間,就被他輕而易舉的給抓住。
也就在這時,常風才發現,呂季同竟然身懷武功,而且武功還不弱。
「你竟然會武功?」常風顯得有些吃驚。
「我當然會武功。」呂季同神色平靜,他看著震怒不已的常風,淡淡地道:「常捕頭,你為何一定要找到東瀛人?」
「此事與你無關,你只要說出那群東瀛人的藏身之處即可。」常風氣急敗壞的哼道。
「既然常捕頭這麼說,那就請回吧。」呂季同鬆開皮鞭,淡淡地說道。
「你!」常風頓時有些惱怒,指著他剛想破口大罵,就聽呂季同說道:「常捕頭,在下已經被定成了殺人兇犯,早晚會被砍頭,又怎會怕你用刑?」
常風愣了下,就聽他接著說道:「我確實認識那些東瀛之人,但我想知道原因,他們哪裡得罪了常捕頭?」
常風想了想,反正大人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於是便將事情經過大致對他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難怪你們會到處查找東瀛人。既然你如實相告,那我也不再隱瞞。不錯,我確實認識那些東瀛人。」呂季同語氣淡然的說道。
「哦,快說,他們究竟在什麼地方?我要抓了他們給大人報仇!」常風目眥欲裂的低吼道。
「他們都藏在天來客棧。」呂季同說道。
常風皺了皺眉,說道:「天來客棧早已人去樓空,他們現在何處?」
呂季同舉起雙手,使勁晃了晃手上鐵鏈,道:「這幾天我一直被關在大牢之中,他們躲在何處,我又如何得知?」
「哼,少來騙我。那些東瀛人來到正陽,是你給他們包下了整間天來客棧,你會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處?」常風怒道。
呂季同沉默了片刻,說道:「我可以幫你找出他們的下落,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若是讓我放了你,我可做不了主。」常風抱著雙手說道。
「放心,殺人償命,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會讓你放了我。」呂季同毫不在意地道:「我只是想讓常捕頭替我送一封信而已。」
常風皺了皺眉頭,摸著下巴冷聲道:「你該不會是想找人前來救你出去吧?」
呂季同笑了下,他雙手猛地用力一掙,捆在他手腕的鐵鏈頓時變成了兩截。
常風吃了一驚,忙抽出朴刀,喝道:「呂季同,你要做甚?莫非想越獄不成?」
呂季同淡然一笑道:「常捕頭不必在意,我只是想對你說明一件事情,我若真想越獄,簡直易如反掌。」
常風謹慎地看著他,呂季同說的沒錯,能夠輕易掙斷鐵鏈,他的武功絕對高深莫測。
就憑正陽縣這座牢房,加上幾名看管的衙役,對他根本就構不成約束。
「你武功如此之高,為何還要待在大牢之中?」常風收起朴刀,橫眉冷視地看著他。
「我說過,殺人償命,我是不會逃避的。」呂季同看了他一眼,深深地道。
常風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呂季同眯了下眼睛,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常捕頭了。」
「哼,我老常說到做到。不過,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我絕對饒不了你。」常風命人將紙筆帶來,冷聲道。
「只要你按我所說行事,一定能夠找出那些東瀛人。」呂季同神色平靜地道。
紙筆帶來之後,呂季同飛快的寫了一些東西,然後交給常風道:「有勞常捕頭將此信送到『珍玉閣』,交給一名名叫杏子的姑娘手中。」
常風將信紙貼身收好,點頭道:「現在你可以說,要如何才能找到那些東瀛人了吧?」
呂季同微微一笑道:「常捕頭莫要著急,你先將此信送去,自然會有辦法。」
常風眉頭緊鎖,沉吟了下道:「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你畢竟是殺人兇犯,所以還得委屈你了。」
說著,常風便吩咐獄卒拿來幾條更粗的鐵鏈。
呂季同倒毫不在意,伸出雙手,任憑常風將鐵鏈一圈圈的捆住他的雙手。
這天,正陽縣衙突然掛起了縞素白花,整個縣衙瀰漫著一股凝重而悲傷的氛圍。
往來行人紛紛駐足,好奇的湊到一起,談論著發生何事。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衙門突然掛上了白布?」
「不太清楚,看這情況應該是有人死了。」
「嗯,能夠在衙門掛縞素,想必一定是個很有身份之人。」
……
就在眾人紛紛猜測死的究竟是何人時,小五面色沉重的走了出來,他看了看聚集在衙門前的眾人,悲傷地道:「各位鄉親父老,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大人他……仙逝了!」
此話一出,頓時好似在平靜的湖面扔了塊石子,激起千層浪。
「什麼?死的竟然是縣令大人?」
「這……不可能吧?縣令大人之前不還在斷案,怎麼會說死就死了呢?」
眾人震驚不已,紛紛把目光投向小五。
小五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悲傷地道:「我和大家一樣,不敢相信大人就這麼去了,但事實確實如此。」
「大人一向安好,怎會說去就去了呢?」一名老者拄著拐杖,老淚縱橫地問道。
小五嘆了口氣,道:「大人一直患有心疾,此番突然發作,實在出人意料。」
「怎麼會這樣?大人他愛民如子,替百姓解決了如此之多的麻煩,怎麼會說去就去了啊!」那老者哽咽著幾句,顫巍巍地道:「大人在時,我等百姓尚未給大人磕頭,如今大人仙逝,可否讓我等百姓再見大人最後一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