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東瀛之人
「杏子,你怎麼來了?」呂季同眉頭微皺,吃驚地看著那身影。
「跟我走,離開這裡再說!」那身影握住呂季同的手臂,低聲說道。
「這裡不是你該來之處,你快些離開!」呂季同聲音嚴厲地道。
康緒聽著兩人對話,他沒想到那身影竟然是名女子。
「呂季同,你還說自己不是兇手?沒想到你還有幫手,此番正好一網打盡,看你還如何狡辯!」陶箬竹怒火中燒,指著他就一通亂吼。
康緒卻沒有像陶箬竹那般憤怒,他眉頭緊鎖的盯著那蒙面女子,低聲道:「東瀛人!」
他話語雖輕,但呂季同與那女子卻是真切的聽在耳中,兩人身體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呂季同吃驚地看了眼康緒,他剛要說話,卻被身邊女子猛地拽住,甩手幾枚煙霧彈落下,隨即縱身離去。
「追!快去追!」
陶箬竹揮舞著衣袖,將眼前煙霧打算,大聲叫道。
那些衙役見狀,忙衝出了衙門,跟著陶箬竹身後追了上去。
康緒端坐暖閣之中,臉色無比凝重。
呂季同與那東瀛女子皆是武功高絕之人,單憑這些衙役根本難以追上,更別說將其捉拿歸案。
不過,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呂季同即便不是兇手,也與此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康緒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敲擊著條案,陷入了沉思。
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遠超他之想象,兇手似是而非,謎團深深幾許,猶如陷入重重迷霧,讓人摸不著頭腦。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陶箬竹氣急敗壞的帶著一群衙役,回到了衙門。
「可有追到他們?」康緒問道。
陶箬竹垂頭喪氣地道:「我們搜遍了大半個正陽城,也沒有找到呂季同蹤影。這兩人自從逃離縣衙,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停頓了頓后,他看著康緒,疑惑道:「大人好像對此事並不著急?」
「有什麼好著急的?本官能抓到他一次,自然能夠抓到他第二次。」康緒信心滿滿地道。
陶箬竹憤怒的嘆了口氣,道:「可惡,沒想到呂季同這廝竟如此禽獸!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與他成為至交!大人,您一定要抓住此人,我要親手宰了他,為我小妹報仇!」
「你與呂季同既是至交,他之為人如何?」康緒疑問道。
「我與呂季同可以說是自幼相識,以前的他名聲確實不錯。若不是發生這檔子事,我做夢也想不到,他竟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陶箬竹恨恨地罵道。
康緒點了點頭,他隨即陷入了沉思。
就在這時,小五神色匆忙的跑了進來。
「大人,不好了,證據沒有了!」
康緒猛地站了起來,皺眉道:「怎麼回事?」
小五氣喘吁吁地道:「我們趕往河頭村時,劉鐵所住的房間突然燃起了大火,整座房屋被燒成了灰燼!」
「怎麼會這樣?」康緒眉頭一挑,立即察覺到事有蹊蹺,他沉聲道:「剛查到劉鐵藏有證據,這證據就被毀,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縱火。小五,你可有發現縱火之人?」
小五也重重的點頭道:「我也這般認為,此時發生的太過巧合。我們趕到之時,大火已經燃起,縱火之人並沒有查出。」
「常風現在何處?」康緒眉頭皺了起來。
「劉鐵所居住的房屋附近堆有乾草,大火引燃了所有乾草,火勢蔓延至全村,常風正帶著村民進行撲救。」
「可有村民傷亡?」
「暫無村民受傷,我來時,常大哥已經將火勢壓制,想來現在應當已將火勢完全撲滅。只是,證據卻是沒了。」小五嘆息道。
「無妨,只要沒有人員傷亡,證據還可以再想辦法。」康緒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安慰道。
「沒有證據如何將呂季同定罪?咦,呂季同人呢?」小五看了眼滿臉鬱悶的陶箬竹,詫異的問道。
康緒將事情經過對他說了一遍,小五聽完沉吟道:「如此說來,呂季同還有幫凶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近來咱們調查東瀛人無果,今日卻有了線索,前來救走呂季同之人就是東瀛女子。」康緒沉聲道。
「東瀛人?」小五吃驚不已,他忽然道:「如此說來,只要捉住此人,大人就有救了?」
康緒點了點頭,沉吟道:「你速讓常風回來,全力以赴搜查全城,務必要查出東瀛人藏匿之地。」
小五點頭應是,他想了想,道:「呂季同逃竄,此案該當如何?」
「此案撲朔迷離、絕非表面看起來那般簡單,我會接著調查,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儘快找出這些東瀛之人的下落。」康緒背著雙手,沉聲道。
小五沒有任何懷疑,他點了點頭,隨即離開縣衙,快馬加鞭的趕往河頭村。
陶箬竹對兩人談話聽的一頭霧水,他疑惑道:「大人,既然確定了兇手就是呂季同,何不發布通緝,將其捉拿歸案?」
康緒看了他一眼,深深地道:「此案還有諸多疑點,待我查清真相之後,再發布海捕文書也不遲。」
「疑點?大人不是已經確定他是兇手了么?還有何疑點沒有查清?」陶箬竹對此案並不了解,面有怨懟的道。
康緒沒有說話,他眉頭緊縮陷入了深思。
此案出現的疑點越來越多,這也讓康緒對自己之前判斷產生了懷疑。
「看來想要查明真相,還需從頭查起。」康緒眯著眼睛,在心中將所有事情捋了一遍,逐漸確定了調查方向。
城內一家酒肆客房,呂季同臉色難看盯著眼前之人,不悅道:「杏子,誰讓你擅闖衙門的?」
他面前站著一名女子,這女子桃腮杏眼,嬌艷如花,靜靜地站在那裡猶如一朵遺世獨立的蓮花。
旁邊小廝見狀,忙道:「公子,你不要怪杏子小姐,是我告訴她,你被抓走的。」
呂季同眼神一凜,冷聲打斷小廝,喝道:「還有你,我平日里說的話你全部都忘了嗎?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我既沒有做過那些事,又何懼別人去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