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無雙姑娘
白衣一眾躲藏起來。
夕陽餘暉撒落郭府前的街道上,白衣看著那一身道袍、手持拂塵李莫愁帶著弟子踏出郭府。白衣暗想:「慕容昭、歐陽詢都留到郭府,李莫愁的確聰明,此刻她再鬧事確沒有絲毫的好處。」
「洪前輩,你帶著紃紃到郊外的破廟等我,芷若姑娘,煩請你陪我走一趟!」紃紃撇著嘴道:「那尊主要好好照顧自己。」白衣點點頭,看著周芷若道:「周姑娘,我們暫時易容偽裝一番,也能夠使李莫愁放鬆警惕。」
襄陽城,一間客棧。
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粗布長衫,滿臉皺眉,眉毛微微翹起,極其的濃厚,留著三髯白須,拿著二胡,身後跟著個丑姑娘,臉蛋坑坑窪窪!眼睛小如黃豆,身材臃腫。
「咳咳。」
老者不停咳嗽著,似要將肺都給咳出來。
「爺爺,我們歇歇腳吧!」
姑娘伸出手臂,手臂滿是紅斑,結著很多的瘡疤,看來這祖孫兩人都很窮。,客棧的桌椅已然滿患。
「唉!做什麼?」
掌柜的看丑姑娘攙扶著老者要踏進客棧,眉頭緊鎖,嫌棄的喝道。
「我們是江湖賣唱的,想住宿,您這有房嗎?」老者顫顫巍巍掏出一塊方帕,方帕內裹著幾塊散銀,老者將散銀遞給掌柜道:「再請掌教給我們上盤青菜。」
掌柜斜著眼,鄙夷地道:「這點銀子哪夠?你們出去吧!別影響我做生意。」老者作揖道:「您就行行好,我們只住一宿。」
老者和那掌柜的爭吵起來。
「啪!」
一柄銀白的刀飛來,猛地插到櫃檯上,客棧的食客都望著樓上的姑娘,顯然就是陸無雙。
「你再亂狗叫,我就割裂你的嘴!他們的錢算到我的賬上。」
掌柜驚恐的吞著唾沫,看著陸無雙道:「姑娘,我有眼不識泰山,我閉著狗嘴,您慢慢用餐。」
丑姑娘感激地看著陸無雙,攙扶老者到一張餐桌用餐。
「師姐,師傅找師叔想拿玉女真經,絕情谷時師叔跌落懸崖!黃蓉說被南海神尼救走,此番我們到襄陽城就是想找絕跡江湖的楊過,世間唯有他知道玉女真經,但郭靖根本不知道楊過的消息。」
白衣看著那背插雙劍的姑娘,她穿著道袍,裝飾很是簡單!但她言語時神情東顧西盼,不時撫摸著胸脯前的一抹秀髮,晃晃潔白手腕的瑪瑙串,顯然很是愛美。
「店家!來一壺好酒,一盤醬牛肉,一份什錦蜜湯,一份雪菜黃魚」
他聲音似江南柔美的風,客棧的食客皆瞧向客棧外,他牽著玉面青花驄,拿著鑲嵌寶石的刀,的確是風雅俊秀,爛漫多金,非一般人哉!
他身邊是牽著棗紅馬、拿著長劍的姑娘,傾國傾城,白皙的肌膚像是最溫軟的花瓣,眼睛像是最璀璨、最清澈的銀河,眉宇間有股深深的憂愁。
「鍛株、婉蓉!」
白衣看著那一對男女,心想看來是七派五嶽出事,婉蓉聽聞她到光明頂,自然很是擔憂的尋來了。
「喲!您請進,請進。」
掌柜的點頭哈腰替他們清除乾淨一張桌。
「越姑娘,泰山派事情我們既然查清楚,定能夠還二哥一個公道!二哥武功高強,我想定能夠化險為夷,你也別太過擔憂。」
越婉蓉看著端來的美食,眼睛紅紅的,看著鍛株道:「鍛公子,七派五嶽都不能夠倖免,衣哥哥他若……。」
她想著白衣或許會死,眼睛簌簌流出來。
「二哥帶著武夷派、水仙門一去不返,我何嘗不是心急如焚。」
汪汪,一陣狗吠聲響起,卻是一群丐幫的幫眾,赫然就有狗爺和安小山,他們隨便點著菜肴就坐下來打諢。「海舵主,您有幸到郭府看比武招親,到底是啥情況,那位郭姑娘貌美如花,恐怕很多的王孫貴族來吧!」
他身材很是高瘦,嘴角長著幾撇鬍鬚,笑道:「嘿嘿,真是不虛此行,這擂台賽何等的精彩絕倫,只可惜兩位都不能夠見到。」
「有何精彩的,你這老竹竿給我說說。」
狗爺將一隻肥碩的雞腿扯下來,餵給那足有桌子般高的黃狗,很多食客都膽戰心驚看著那黃狗,坐立不安。
「阿黃,阿黃,讓老竹竿給我們講講。」
黃狗吠叫起來,碩大的狗頭蹭了蹭那海舵主,海舵主摸了摸黃狗的腦袋,拿起一隻雞猛啃數口,擦了擦嘴角的油污道:「此番比武招親的只能算有四名。」
安小山啃著雞屁股道:「都是誰?」
「江湖年輕的翹楚唯我凈衣幫的北喬峰、姑蘇慕容世家的慕容復,我要說得第一位就是慕容世家的二公子慕容昭?」
「慕容昭?江湖沒有他的事迹啊!他到底有何本領?」
海舵主道:「此人是中神通王重陽的徒弟,深得先天功的真傳,還精通慕容世家的斗轉星移,還懂得魔教的武功,他對郭姑娘一片真心,招親時的那一番話催人淚下啊!」
海舵主將比武招親的事情都詳細的吹噓一遍!笑道:「擂台的事情雖然精彩,但擂台外的事情也是能夠吹噓很久的?那位葉白衣出現到郭府,施展出一種很奇妙的劍法,我看縱是我們的喬幫主要接那一劍都很有困難的。」
越婉蓉尋到衣哥的蹤跡,顯然很是興奮,剛要站起身質問眼前的人,鍛株趕緊搶先步來到海舵主面前道:「諸位,我想請問下,那位葉白衣還在郭府嗎?」
海舵主上下打量一番鍛株,剃著嘴裡的肉道:「七派五嶽神秘消失,他和峨眉派的周女俠恐怕已然離開襄陽城。」
「咳咳!」
白衣能夠感覺到客棧的一舉一動都被李莫愁掌握,他劇烈咳嗽起來,丑姑娘焦急站起身,著急要到掌柜給老者倒水,卻粗心撞到鍛株,鍛株感覺手背隱隱觸動,似是那丑姑娘寫著字。
「我在客棧。」
鍛株何等的聰慧,立刻就領悟到丑姑娘的意思,鍛株朝海舵主笑道:「看來我那二哥倒是看上那姑娘,否則怎肯代她出頭?」安小山嘿嘿笑道:「那位葉兄弟風流多情,替誰出頭可沒準?那跛足姑娘雖然是個瘸子……」
「你要死啦!」
陸無雙看那乞丐罵他跛足,施展輕功掠到樓下,猛地抽出櫃檯寒光四射的刀,一刀朝安小山劈來,場面瞬息失控,洪凌波看著師妹被欺辱,也抽出雙劍飛到樓下。
「陸姑娘,你假意被我劫走,我幫你脫離你師傅的魔爪。」
其實憑藉白衣的武功倒能夠直接殺掉李莫愁,李莫愁雖然做惡多端,但也是悲苦之人,白衣不願意傷害她。客棧食客皆是暴亂起來,洪凌波被狗爺、海舵主纏住,洪凌波既得到李莫愁的真傳,倒能夠和他們戰得數十回合。
「鏗鏘。」安小山被陸無雙一腳踢飛,白衣瞬息間施展鳥渡術,擒拿著陸無雙,朝她香肩一按,她瞬息間暈厥過去。
白衣施展的龜息功,渾身氣勢沒露出絲毫!李莫愁到廂房打坐,哪能夠察覺到他的行蹤。
「師……」
洪凌波剛想喊叫李莫愁,鍛株瞬息間欺身到她身邊,點著她渾身的穴道,將她扔到客棧的一間包間中。
「是誰敢傷我徒兒?」
一道寒冰般的聲音響起,李莫愁手持拂塵縱出窗戶,街道上哪還有白衣和鍛株的人影,唯有神情迷茫的狗爺三人。
夜幕漸漸降臨,白衣、芷若卸除掉易容,倒真是一對璧人,良才女貌,天作之合!
皎潔的月光灑落破廟的草堆,白衣看著陸無雙笑道:「陸姑娘,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我不願意讓李莫愁知道此事是我所為才出此下策。」越婉蓉神情很是傷心,時而看看周芷若,時而看看陸無雙。
「我哪能夠怪你呢!我是被迫跟著師傅的?只是我能夠到哪去呢!我的爹娘都死啦,我幼時和表姐失散,倒不知道表姐還在不在人世間?」
白衣看越婉蓉帶著他給她買的玉鐲,神情帶著醋意,凝視著越婉蓉道:「蓉妹,我們倒有一年沒有見面,你真是愈來愈漂亮了。」越婉蓉臉蛋緋紅,眼睛含情脈脈,顯然很是高興白衣誇她美麗。
「衣哥!蓉兒以後再不願意和你分離,你到哪兒蓉兒就跟著到哪兒,師傅若不準,那我就將武功還給師傅。」越婉蓉的這番話使現場氣氛很是尷尬,洪七公嘿嘿笑道:「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老叫花子也幫不了你咯。」
婉蓉星眸微嗔,看著紃紃道:「你是誰?和我衣哥哥是什麼關係?」紃紃看她語氣蠻橫,撇嘴道:「你真是喜歡亂吃醋,我是尊主的婢女!但你要嫁給尊主,我們靈鷲宮的諸姐妹也不喜歡你。」
「你……」
白衣看她要出劍,急切牽著婉蓉的玉臂道:「蓉兒,她是紃紃,是逍遙派的弟子。」白衣將自和他分離后的所有事情都講給婉蓉聽,說道:「蓉兒,那位淑真姑娘、玖蚩姑娘的事情就是這樣,我……」
「你,難道你不找蓉兒!你既有那麼多的紅顏知己,還要蓉兒擔心你做什麼?嚯,虧我翻山越嶺的來看你。」
蓉兒說著抹著眼淚就要跑出破廟,白衣感覺一切都徹底的亂套,朱淑真、玖蚩、周芷若,越婉蓉這四個女人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對待,宗仙檸很是睿智,他知道白衣的感情糾葛,所以我選擇做一個人的自己,專心刀法。
至於姒玉?她高高在上,豈是白衣能夠選擇的伴侶。
白衣拉著她瑩白的玉臂,悲痛地喊道:「蓉兒,我……」
「那他是誰?難道你也喜歡她?」
蓉兒瞪著陸無雙說道,陸無雙很是不愉快,按照她的脾氣早該和蓉兒罵起來,但她看著蓉兒凄苦的表情,最終還是選擇忍讓。
「蓉兒,你是我踏足江湖最最牽挂的人,我們到魚米鄉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能夠記得,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你知道我的心多痛?若是能夠,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蓉兒!」
周芷若的心猛地刺痛,看著白衣,她有一種很莫名的悲傷。數個鐘頭后,白衣終於將眾女的矛盾解決,眾女各自睡到一角,一言未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