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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因情斷臂

  「多謝岳夫人、定閑師太,晚輩一定不辜負兩位前輩期望,定會找出幕後的真兇還自己一個清白。」


  白衣看岳不群、定閑師太看著鍛株、沈漠,微微笑起來,他笑的很溫和,很好看,像姑娘的夢境。鍛株迎面走來,像江南輕柔的風迎面吹拂,他薄薄的綢青微微飄著,鍛株是一個很獨特的人。


  七把武器都是獨一無二的,他們的主人自然是獨一無二,鍛株彬彬有禮,微微笑道:「原來是五嶽劍派的前輩,晚輩鍛株有禮。」


  「阿彌陀佛,鍛施主一身修為匪夷所思!真是英雄出少年。」


  定閑看著鍛株,他渾身氣融進天地,顯然是煉神境的強者。


  鍛株的眼睛有一股奇異的魔力,滿是誠懇,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江湖中誰說話最可靠,那個人一定就是鍛株。


  七種武器,離別鉤代表著相聚戒驕,相聚很好理解,為何要戒驕?那是一個很遙遠的故事,霸王槍代表著勇氣,碧玉刀代表著誠實,身為碧玉刀的主人,鍛株從來不說假話。


  很久以前,江湖上有一個老實和尚,號稱平生從不說謊,誰都知道老實和尚很不老實,但鍛株的確很誠實,沒誰能夠質疑他。


  「師太妙贊。」


  鍛株笑著來到一間客棧的櫃檯前,將一錠銀子放到櫃檯上,微微笑道:「這一餐我來做東,權當替我剛認識的朋友賠罪,因為我鍛株相信他是清白的。」


  恆山派、華山派的弟子都看著鍛株,鍛株甜甜地笑起來,恆山派的尼姑心中感覺像吃進蜜糖,他不笑的時候,已經能夠迷倒萬千少女,這一笑起來,簡直可以讓尼姑都還俗了。


  客棧中寂靜無聲……


  「我的這位朋友若不是清白的,我鍛株就砍斷一條胳膊。」


  沒誰懷疑鍛株的話,他天生就有一種魅力,他代表的就是誠實,定閑師太、定逸師太,恆山派諸姐妹都相信鍛株說的話,他的話一諾千金。


  誠實?


  江湖是腥風血雨的漩渦?是殘酷的,每一個人都為利益勾心鬥角,誠實在江湖中難道真的有用?誠實擁有的力量不是一般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誠實的鍛株將給江湖注進新鮮血液。


  他的傳奇剛剛開始。


  鍛株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記住,難以忘記的人,就沖著鍛株那一番話,鍛株都是他葉白衣的朋友,何況鍛株本身就不尋常。


  恆山派、華山派都離開一間客棧,白衣知道五嶽劍派的事情不能夠再拖?他真的能夠找到幕後真兇?


  酒香逐漸瀰漫客棧,王盛芝水晶般的眼睛看著鍛株,清越地笑道:「你那一番話說得很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王盛芝的朋友,既然朋友想喝酒,那做為朋友的我就捨命相陪,我們用壇喝。」


  她纖細白嫩的手臂提起一壇酒,昂起雪白的脖子,青絲飄揚,陽光照著她那絕美的容顏。酒水順著她的衣衫滑進胸脯中,顯出她性感嫵媚的嬌軀來,誰都不能夠拒絕她那種獨特的美麗。


  沈漠很少敬佩人,王盛芝讓他眼前一亮,酒水和好友喝,才能夠喝出味道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沈某陪王姑娘喝。」


  客棧的掌柜徹底震驚,他看著沈漠和王盛芝都拿著罈子喝酒,那是怎樣的豪爽?特別是那一個姑娘,她喝酒時的神情像陽光般,美的使人渾身發熱,美得使人心跳加速。


  她喝完那一壇酒,臉色微微顯白,豪爽地笑道:「鍛株,你帶的酒錢夠不夠。」


  「酒錢肯定是夠的。」


  鍛株吩咐掌柜端來一大碟醬牛肉,那醬牛肉切得很碎,王盛芝看著色澤醬紅、油潤光亮的醬牛肉,肌肉含著牛筋黃而透明,顯然是極品醬牛肉,看來一間客棧的掌柜都很敬佩眼前的一群人。


  鍛株抱著兩壇酒來到王盛芝的身旁,看著王盛芝奇怪的神情笑道:「難道姑娘不喜歡吃牛肉,那我換些糕點?」


  姑娘都愛甜點?那是一般的姑娘,顯然王盛芝不是的。


  「鍛株,喝酒要用大碗喝?吃肉要大口吃,這醬牛肉雖然好,但是切得過碎,吃起來都不過癮。」


  鍛株眼睛逐漸明亮起來,笑道:「姑娘的豪爽當真天地鮮有,鍛某能夠結識姑娘和諸位,真是三生有幸,姑娘說得是,用壇喝酒就該吃大口肉。」


  大塊的醬牛肉重新端到桌上,白衣拿來數壇汾酒,王盛芝的玉臂伸向白衣,就想拿酒喝,那是一隻纖秀優美的手,白衣的手握著她纖長的手指,她的手那麼柔軟,微微顯涼。


  白衣看著王盛芝美麗的眼睛笑道:「你和沈大哥都已喝完一壇,這幾壇酒都是我的。」


  王盛芝臉蛋暈紅,緩緩抽回手掌,朝白衣拋個炙熱的眼神,白衣回過神來時,他懷中一壇酒已經到王盛芝手中。


  白衣笑著將一壇酒灌進肚腹中,他感覺莫名的很是快樂。


  黃昏時分,客棧里三層,外三層圍著,都看著一間客棧的拼酒。


  一張桌底有十多個空壇,拓拔骨兒臉蛋緋紅躺在沈漠懷抱中,她感覺身體都輕鬆,很是自在逍遙。


  「哐當!」


  酒罈被摔碎,鍛株笑道:「真是不能夠再喝?我還要趕到蕭府給蕭老英雄祝壽。」


  王盛芝暈紅的臉蛋透著無限的嫵媚,眼睛水汪汪的,使人渾身都燥熱起來,她笑道:「所有的事情都碰到一起了,我們也要到蕭府,既然如此投緣,鍛株你就和我們一起到晉陽。」


  「鍛株,你拿的是碧玉刀?我聽我娘提起過。」


  王盛芝看著鍛株隨手放在桌上的刀,刀是鑲著七顆翡翠的刀,是一把價值連城的刀,這一把刀曾斬殺過江湖諸多的惡賊,誰都渴望能夠擁有它。


  鍛株甜甜笑著,他仔細聆聽王盛芝的聲音,感覺她的聲音那樣柔美,他將碧玉刀遞給王盛芝,他竟將碧玉刀遞給認識不到半日的姑娘。


  王盛芝沒有接碧玉刀,她看著客棧外那逐漸西落的太陽,看著滿臉緋紅的拓拔骨兒道:「我們該趕路的。」


  的確!五嶽劍派的危機暫時解除。雖然寧中則、林平之還有話想和白衣說,但時機的確很不對,他們唯有跟隨岳不群離開。


  在一間客棧呆的時間太久,他們要追趕太岳四俠奪回鴛鴦刀。


  沈漠抱著拓拔骨兒,小骨嘴中嘀咕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她的臉蛋像是火燒的雲彩,她的眼睛就像沙漠碧空的黃昏,透著落寞和憂傷,她很想大醉一場告訴沈漠她的愛,今日醉了真的能夠說出口?


  沈漠踏出客棧,王盛芝替他牽著白駱駝,沈漠將小骨柔軟豐腴的嬌軀送到駝背上,小骨的手牢牢抓著沈漠的胳膊,沈漠憐愛的看著小骨,小骨凌亂的發撒落他的胸膛,微閉的雙眸襯著睫毛,愈加顯得嬌艷嫵媚起來。


  「沈大哥,沈大哥,你別離開我!」


  拓拔骨兒癱軟在沈漠的懷抱中,她感覺腦袋昏沉沉的,她想起哈薩克草原,想起秀兒,想起沈漠對秀兒的愛,沈漠翻越千山萬水就是想見秀兒一面,她覺得秀兒多麼幸福,有那麼一個男人深愛著她一生一世。


  想著,想著!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白嫩的臉蛋滑落,沈漠感到胸膛的衣衫被眼淚濕透,小骨迷糊糊喊著沈漠,她想要牢牢抱住沈漠,因為酒醉力怯,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她的心痛苦、膽怯,害怕沈漠會離開她。


  沈漠眼睛濕漉漉的,他緊緊抱著小骨,拓拔骨兒感覺耳朵酥酥麻麻的,有人朝她鬢角呵著香氣,她聽到沈漠柔情的呼喊,漸漸地沉睡過去


  作為朋友,感情的事情是很難幫忙的,他們剛要準備離開汾州。突然間馬鳴蕭蕭,一匹瘋狂的烈馬朝他們奔來,眼瞧那一匹駿馬就要撞上他們。馬背上是一個獨臂道士,他衣裳沾滿鮮血,拿著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白衣知道那身受重傷的老道是誰?他的獨臂太顯眼。


  他是紅花會的二當家,江湖人稱追魂奪命劍的無塵道長。


  烈馬被王盛芝阻止,一群滿清的禁軍就圍了上來,無塵道長手持長劍縱身下馬,他氣勢極度萎靡,顯然再沒有絲毫的力氣抵擋官兵。那群滿清官兵尚未能反應過來,白衣施展凌波微步瞬間點住他們的穴道,提著無塵道長騎著馬來到汾州郊外一間破廟。


  「多……,多謝諸位好漢的救命之恩,貧道沒齒難忘……」無塵斷斷續續地說著,他眼睛模糊,都看不清眼前的人。


  白衣道:「前輩是紅花會的無塵道長吧!前輩暫且別說話,我先替前輩療傷。」


  無塵感覺一股生命強盛的真勁流過他四肢百骸,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破廟內燃燒起一堆篝火,無塵的傷勢也被白衣給治癒。


  「多謝少俠救命的恩情,敢問少俠是?他日貧道也好報答恩情。」


  白衣看無塵神情黯然,顯然是藏著很悲痛的事情,無塵是紅花會的第一高手,誰能夠輕易傷害他,的確!無塵是中毒后被圍攻受傷的。


  那誰能夠給他下毒?看無塵悲痛的表情,應該是他沒有想到的人,他的親朋好友?

  「晚輩葉白衣,紅花會的駱冰曾幫過晚輩?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前輩無需介懷?追殺前輩的到底是誰?竟然能將前輩傷得如此重。」


  「唉!這件事情老道本想帶進墳墓,既然老道這條命是你所救,那我就將事情的真想都告訴你吧!經過這件事情,老道都看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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