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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離別鉤和霸王槍

  道藏經的符文圍繞他騰飛,時而鑽進他身體,結合道心治癒他身體污穢的魔氣,道心越勝,人心越善,道業越深,道心魔種相輔相成,那一縷污穢的萬惡真源被魔種盡數吸收。


  離別鉤斷情本該趁機殺掉白衣,她對生死毫不在意,無論是自己的,還是他人的,她的確那樣做了,離別鉤緩慢地鉤向昏迷的白衣。如果離別鉤鉤住他的喉嚨,他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


  周果兒、周威信都不能阻止,沒能敢到一個強者面前放肆,一桿游龍般的槍掃來,那是一桿獨一無二的槍,長一丈三尺七寸三分,重一百七十三斤七兩三錢。它是霸王槍,槍尖和槍桿都是隕鐵鑄成,江湖傳聞那一桿霸王槍消失江湖,為何又出現到江湖中。


  霸王槍對離別鉤,舞搶的是個姑娘,穿著件鵝黃色衣裙,廣袖飄飄,飄舞的秀髮如香墨,似綢緞,肌膚雪白,蘊著秋水的雙瞳波瀾不驚,顯得英姿颯爽。髮髻釵著一隻鏤空碧簪。


  霸王槍舞動,寒星四射、銀光爍爍,虛空似有塌陷,當真有橫掃六合的威勢,槍法曲圓,沒絲毫的滯留,點撲撥刺盡顯宗師的風采。霸王槍的槍尖刺到敵人身上,那人定必死無疑,就算被槍桿掃中,也得骨骼粉碎、脊椎盡斷。


  「霸王槍,那是霸王槍!」


  宮千秋驚駭地喝道:「霸王槍的主人曾是大王鏢局一槍擎天王萬武,當年長青鏢局邀他聯鏢,他絲毫不給長青鏢局面子,是脾氣剛裂,老而彌辣的狠角色,後來王萬武被青龍會殺害,霸王槍就到王盛蘭手中。」


  阮三載看著那鵝黃裳的姑娘,瞪著眼睛喝道:「她難道就是王盛蘭,王盛蘭和長青鏢局少鏢頭丁喜隱居江湖,距今足有二十餘載,看那姑娘年齡絲毫不像,難道是王盛蘭的徒弟。」


  姑娘的槍瞬間攻出數百招,雖看起來有數百招,每招都是基礎搶法,刺出霸王槍的那一刺,她就能使出無窮不同刺法,凌厲的槍風形成罡氣將受傷的離別鉤斷情牢牢止住。


  卑明達、威信鏢局,單玉玲等都驚嘆一個柔軟的女孩子,竟然能夠施展出如此剛烈威猛的槍法,她的搶法似千軍萬馬,滾滾湧來,卻絲毫不顯笨拙,每一槍舞動,虛空都被巨力塌陷。


  「嘭。」


  霸王槍的罡風擊退斷情,那姑娘瞟了斷情一眼,她的眼睛很美,不像一團炙熱的火焰,更像是陽光,哪個男子瞧她一眼,就感覺到渾身滾燙,她沒有擦任何胭脂水粉,除一隻碧簪沒任何的首飾。


  她提著那高她很多的霸王槍,拿著那比她重很多的霸王槍,白衣若是清醒著,就會發現她使的不僅是霸王槍,她極擅長模仿敵人套路,加以利用,能夠隨時破除強敵的招數。


  「你師傅是滿清的鎮國公楊崢,難道他沒教你恩將仇報是小人的行徑。」她聲音暖融融,逐漸炙熱得像一團火,透著剛正霸道。


  「你是誰?竟敢管極樂宮的閑事。」


  女孩聽到宮千秋的話瞟了他一眼,宮千秋心臟嘭嘭直跳,血脈噴張,她蛾眉捋得筆直道:「我管的就是極樂宮。」


  「你……」


  宮千秋氣得說不出話來,曾經那躺著的白衣也曾說過同樣的話,江湖哪個英豪不知道極樂宮,說出哪樣不知輕重的話,除非他是默默無名,或者他是一個白痴?再或者他想尋死。


  「你是王盛蘭的徒弟?」斷情拿著離別鉤,她眼睛含著淡淡霧氣,她像是一輪秋月,散發著凄涼的氣息。


  「我爹是丁喜,我娘是王盛蘭,我叫王盛芝」


  她說完來到白衣面前,誰能想到一個嬌弱的姑娘能夠將那男子抱起,王盛芝柔弱無骨的手掌猛地提起白衣,如拎著一塊絲絹。


  周果兒看著姑娘,臉蛋羞紅地道:「王姑娘,你帶道長到我廂房中吧!」


  王盛蘭是來奪鴛鴦刀的,她初出江湖聽聞威信鏢局運鏢鴛鴦刀的消息,就想奪鴛鴦刀,她奪鴛鴦刀想給父母做生日禮物,周果兒腦海回蕩著王盛芝英姿颯爽的身影,她禁不住回眸看著王盛芝。


  她提著白衣,站得很筆直,像是一桿槍,笑容卻如沐春風,周果兒恍惚覺得她的笑是一種錯覺,她揉了揉眼睛,細細看著王盛芝,她含著笑,是一個嬌柔多姿的美貌姑娘。


  周果兒廂房中,她挑亮燈燭,看著王盛芝柔情的眼神,臉蛋燙得厲害,王盛芝看白衣渾身顫抖,不停盜虛汗,說道:「姑娘,你給我弄些熱水來,我給他療傷。」


  果兒跑到廚房燒開水,一股渾厚的真勁灌注到白衣身體中,王盛芝蛾眉如遠山般,眸子閃爍著水晶的光輝,她能夠感到白衣體內那股真勁的鋒利、特殊,能感知到一股生命力盎然的真勁替他療傷。


  「王姐姐,熱水來了。」


  果兒端來鐵盆,王盛芝用毛巾替他擦了擦身體的冷汗,白衣昏昏沉沉,他經歷諸多恐怖的夢境,那股邪念不停引誘著他,漸漸地他徹底沉睡過去,第二****醒來時,屋外鏢師和趟子手都忙碌開來。


  他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道曼妙的背影,周果兒站到臉盆前用熱水將毛巾浸透,側過身看著白衣,欣喜地喊道:「你醒啦!」


  白衣露出迷人的微笑,風輕雲淡地道:「我算錯了,昨晚我以為離別鉤要沾到我的喉嚨,我要和美好世界告別,看來她並沒有殺我……」


  周果兒嫣然笑道:「你猜錯啦!是王姐姐擊退斷情救了你。」


  她說完啊地叫了一聲朝屋外跑去,白衣很是驚訝,心想到底是誰救了我,房門嘎吱一聲打開,王盛芝走了進來。


  白衣看著她,感覺臉頰有些滾燙,她好像是太陽般朝他靠近,白衣看著她的那桿槍,隱約猜到她是誰?


  周果兒妙目微盼道:「你們聊,爹爹喊我幫忙呢!」


  白衣解開棉被,他穿著一件薄衫,姑娘沒有絲毫的害羞,將衣裳遞給他就坐到一旁桌上替白衣倒一杯茶。他穿好衣裳,喝完那一杯茶,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在下葉白衣,多謝姑娘救命的恩情,姑娘使的是霸王槍?」


  「能夠擊退離別鉤的槍法,我想只有霸王槍,姑娘既是為鴛鴦刀而來,我定幫姑娘奪得鴛鴦刀。」王盛芝看著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微微笑起來,眼前的老道很像是個翩翩公子,使人莫名的臉紅心跳。


  威信鏢出發了,白衣謊稱王盛芝是她的朋友,沒有誰懷疑,誰會為一個陌生的老道得罪極樂宮,除非是生死之交。


  隨著相處,白衣對王盛芝好感大增,她吃飯吃得和一個強壯的鏢師一樣多,她喜歡用大碗喝酒,她的脾氣很火爆,卻很聰明、很討人喜歡,他想起宗仙檸來,她和宗仙檸都很相似,卻有宗仙檸沒有的女孩心態。


  數日後,威信鏢過安邑來到一處黑沉沉的松林,自經歷客棧的事情后,走鏢的一路都相安無事,白衣知道那是暴風雨來臨的徵兆,五嶽劍派都沒有出現,他們肯定到前面設計截殺自己。


  浩浩蕩蕩的鏢隊朝前面走著,白衣看著身旁的嬌美姑娘王盛芝,他等待著機會,等待著劫走鴛鴦刀的機會,他知道極樂宮緊緊跟隨著,昨晚融天堂的都沒有出現,此事很是蹊蹺。


  疤狼梁光豪沒找屍煞指皮俊發復仇,按照斷情的說法,融天堂負責著鴛鴦刀的安全,他沒後悔昨晚太過著急威信鏢局那群人的安全,挺身而出和覺諦和尚周旋,魔刀即出,想來覺諦和尚定會找回來。


  極樂宮絲毫不在意威信鏢局的死活,他則不同,他若能極可能多拯救一人,他就會多救一人。


  威信鏢局的鏢師都尚武、正直,雖沒有扶弱助人,但都不是惡賊,何況鏢師的職業操守都很高,即使遇到再大危險,都是鏢再人在,鏢亡人亡,鏢局講的是信譽,只有信譽好,才能夠樹立起江湖威信。


  「前面有點子。」


  一鏢師緊緊握著手中的砍刀,鏢隊瞬間寂靜下來,黑松林的山道站著四個打扮奇特的江湖豪傑,看他們閑適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是高手,誰都知道護鴛鴦刀的是極樂宮,他們竟然來劫鏢,那肯定是高人?

  周威信心想:「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盡量別和他們起衝突。」


  白衣看著那四人,一個坐到一顆松樹枝上,身材短小精悍,拿著一對峨眉剛刺。一個身材魁梧,白白胖胖,猶如一尊鐵塔般,搬著一塊石碑,石碑寫著先考錢府君老本之墓。


  此外還有兩人,一個白白凈凈,鼻頭微踏,顯得很滾圓,有兩顆齙牙,手中拿著一副流星錘。還有個病怏怏的老漢,咬著一根旱煙管,吞吐著煙霧,眼睛似閉微閉,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白衣眉頭微蹙,五輪勁感覺他們的氣息很弱,顯然是江湖未入流的人物,那搬著墓碑的漢子將墓碑攔到小道中喝道:「車過壓路,馬過踩草。看在咱們江湖一家的份上,我們也不能不給你們一點面子放你們過去。」


  流星錘男子道:「只要你們將那鏢箱中的寶貝留下,我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休怪我手中的流星錘替你們開瓢。」


  白衣攔著周威信,看著四人笑道:「貧道純虛子,敢問四位如何稱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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