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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綠袍真人

  「洛姑娘,好久不見!」


  洛姬微微笑著,沒有回答,一股凜冽的氣息透體襲來,白衣施展北冥護體真勁抵擋,嘴角溢出一絲絲的鮮血。


  皇甫凝視著白衣,黑劍微微顫抖著,妖刀傳承被白衣獲得,他豈能夠罷休,最好智慧王能夠殺掉他。


  洛姬回收掌勢,嬌媚地笑道:「滴水迤邐歸浩海,流沙隨風墜塵埃。人生世間不堪問,來去如氓費疑猜,等到尼泊國,你就離開吧!我想有些事情你總能夠明白的。」


  洛姬陰寒的真勁重傷白衣,白衣施展木輪勁療傷顏笑道:「洛姑娘既然有吩咐,貧道哪有不從的道理,告辭!」


  白衣強忍著走回廂房,氣血上涌,數口陰寒的鮮血噴出,洛姬的修為的確深不可測,她此番到中原,定要掀起腥風血雨的,蠕蠕和織紃急忙扶著白衣,白衣擦掉嘴角血液,著急地道:「蠕蠕,織紃,你們收拾好行囊,明早我們就走。」


  三日後,古爾尼泊國境內,東蠻洲海拔最高的南伽雅魯冰原,寒風呼嘯著,螞蟻般渺小的三人迎著呼嘯的狂風,他們的目標是翻越東蠻洲的第一屋脊、吐蕃諸部和尼泊國邊境的戈珠穆臧峰。


  巍峨的雪山林立,山巒疊障,她們走過千姿百態、瑰麗罕見的冰塔林,腳下險象環生,隱藏著深不見底的裂縫。


  深夜的南伽雅魯冰原一片瑩白,星空觸手可及,一堆忽明忽暗的篝火燃燒著,蠕蠕、織紃依偎到白衣的懷抱,白衣施展火輪勁驅逐她們的寒冷。織紃烏黑的眼睛眺望著雪原,雪原捲起刺骨的寒風撕扯著她的衣衫,她將玉臂放到白衣的貂氅中,緊緊摟著白衣。


  織紃的眼睛徹底治癒,如水晶般明亮,蠕蠕的眼睛藏著星星的光芒,狡黠曼妙,不再是獃滯的神情,蠕蠕像一條小蛇依偎著白衣,輕輕泯著嘴微笑著,不知她想著何等幸福的事情。


  「蠕蠕、織紃,都怪我想翻越戈珠穆臧峰,累得你們一路受苦。」


  織紃抱著他的嬌軀湧來絲絲暖意,笑道:「到戈珠穆臧峰看星星,是紃紃一直以來的願望,能夠看到光紃紃就很幸福,眼睛康復的第一眼看到雪域美景,紃紃真的很感謝尊主呢!」


  「紃紃,蠕蠕,我修鍊的一門道心種魔大法有一階段需置之死地而後生,所以才到最艱難的環境中歷練的。」


  白衣眼睛閃爍著柔情的光芒,看著蠕蠕、織紃道:「蠕蠕、紃紃,你們別害怕,我會帶著你們平平安安翻越戈珠穆臧峰的。」


  兩女都純真笑起來,織紃看著漫天星星,星星和乾淨,微微眨著眼睛,憧憬地說道:「我想變成一顆星星,那樣就能夠隨時陪到尊主身邊。」


  「傻姑娘!等所有事情都解決,我會留到縹緲峰一輩子的。」


  織紃眼睛含著憂傷,埋著頭說道:「爺爺說媽媽結婚後,爺爺就再沒看到媽媽,尊主結婚啦!紃紃就看不到尊主的。」


  織紃的話音剛落,一陣噠噠的馬蹄聲傳來,那是一頭雪馬,個頭很矮小,胸廓發達,四肢有力,尼泊國雪域特有的雪馬,


  一個穿月白色竹節紋冰宮小襖的姑娘騎著駿馬奔來,借著星光能夠看得很清楚,她晶瑩如玉的肌膚淌著鮮血,雙頰暈紅得有些不正常,容貌很是清麗,神情卻極度的萎靡。


  小姑娘從馬背跌落下來,白衣急忙扶起她,將木輪勁灌注到她的身體中,替她恢復傷勢。


  小姑娘緩緩睜開好看的眼睛,從鮮血染紅的衣衫中掏出一封信件,面現悲涼地說道:「我是冰宮弟子古付輕雨,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請老道長將這封信送到冰宮,此信關乎著冰宮存亡,請閣下務必答應我,否則我死不瞑目。」


  白衣沒有接那封信,淡淡笑著道:「輕雨姑娘,你凝神靜氣,我很快就能夠治好你的傷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我和貴派桂雪嫦、詩蕾都是好友,你完全可以將事情告訴我的。」


  「嗷!」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凄厲的狼嚎聲。


  付輕雨感覺傷勢漸漸恢復,感激看著白衣,拾起冰面沾滿鮮血的佩劍,將信扔給白衣道:「道長,你既是桂師姐的朋友,請你一定將信件交付給桂師姐,那群狗賊要追來啦!我來攔住他們,你帶兩位姑娘快跑!」


  「付輕雨姑娘尚顧及大義,貧道豈能落後,我自當和姑娘共進退的?」。


  付輕雨催促地道:「道長,那群狗賊極厲害的,我怎能夠讓你搭上性命,你還是快快逃命吧!」


  「付輕雨姑娘,雪域哪有躲藏的地方?既然逃不掉,就只能夠擊退他們。」


  付輕雨沒來得及回話,十幾隻毛髮濃密的雪狼從黑暗中鑽出,讓人駭目驚心,「噠噠噠」雪原上數十騎馬蹄聲傳來,領頭的是一個容貌嬌美的大姑娘。


  「付青文,師傅對你疼愛有加,你竟串通綠袍真人趁師傅到中原辦事奪取冰魄寒光劍和冰魄神彈,難道是師伯指使你這樣做的?」


  付青文眉目挑起,厲喝道:「付輕雨,你快將信件交給我,我念在姐妹情深的份上不會為難你。」


  白衣凝神看著付青文身旁的那一騎,馬背馱著個身穿綠袍、容貌俊美的清瘦中年男子,臉如冠玉,顯然是煉神境的強者。


  「想要我交出信件,除非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付青文凜笑道:「師妹真有骨氣,你既然想死,師姐就成全你。」付青文嘴角掛著一絲冷冷微笑,從懷中掏出一支古怪胡笛吹奏起來。


  付輕雨臉蛋煞白,緊緊握著寒光閃爍的佩劍,慎重地嬌喝道:「道長小心,那胡笛控制的長毛野獸端是厲害。」


  雪狼們聽見笛聲,眼中射出慘綠色的光芒,不安地低聲咆哮起來。


  「嗷!」


  一隻雪狼按耐不住朝付輕雨殺去,付輕雨揮舞佩劍,凌冽的劍意激出,雪狼躬身避過長劍,后爪方一接觸雪地立刻彈跳而起朝付輕雨咬去,付輕雨揮舞長劍守住全身,一劍激蕩而出,虛空噗地作響,劍光砍掉雪狼的頭顱。


  付青文看付輕雨的傷勢好轉,哪不知其中道理,眉頭微蹙,看著白衣嬌喝道:「前輩,晚輩處理的是冰宮私事,難道老前輩要管這檔子閑事?」


  「貧道和付輕雨居士雖然是萍水相逢,但姑娘以強欺弱,貧道遇到這種事情,豈能置身事外呢!」


  綠袍真人嘿嘿笑道:「嘿嘿!很好!說得很好。」


  綠袍真人話音剛落,三隻雪狼咧著尖牙低呼著朝付輕雨咬來,一道雪白的劍光刺來,三隻雪狼的肚腹沁出一點點的鮮血倒地死亡。


  雪狼王似厲鬼般嚎叫,跳躍著奔跑,刮出無數的殘影,鋒利的前爪在月光中折射出森冷的光芒,白衣側身躲避雪狼王利爪,雙掌向前猛地一推,掌中隱隱含著紅黑二氣。


  此掌是熾寒掌,邪帝教給白衣的一種掌法,掌勁和對手相對時,可把自身修鍊的熾熱陰寒真勁順著經脈渡至敵手的體內,中招者好似身處煉獄與冰窖,生不如死、痛苦萬分,白衣使用的則是陰陽毒。


  綠袍真人使的一道暗勁襲來,封鎖白衣的攻擊,雪狼王跳躍著朝他咬去,白衣步伐似醉還醉,腳步生虛,左搖右晃,劍光東刺、西砍,共使出十一招,招招刺向雪狼王的腹部,使得是逍遙派的劍法。


  綠袍真人像蒼鷹般掠起,虛空朝白衣滑來,白衣施展北冥螺勁,一股強勁的吸力朝綠袍真人吸去,綠袍真人冷哼一聲,獨腳銅人一杵,竟然渾然不動。北冥螺勁似被一股無形的氣牆阻止。


  獨腳銅人粗約一把,柄端裝有一長圓的形錘,上面密排著鐵齒,柄尾裝有三棱鐵鑽,在月光下照耀著暗紅色光芒,恐怖至極。


  「喝!」


  綠袍真人低聲一喝,真勁綿綿不斷,徹底封鎖白衣退路,獨腳銅人砸破虛空朝白衣飛來,白衣施展凌波微步躲避不及,右肩火辣辣疼痛,裂開半寸血槽,流出猩紅的鮮血來。


  蠕蠕和織紃都緊張兮兮的,清澈的眼神含著驚恐。


  白衣施展木輪勁治癒傷勢,眉頭微蹙看著綠袍真人,他能夠感到綠袍真人的獨腳銅人沒有打中他,而是被詭異的猛禽給咬了一口,難道獨腳銅人中暗藏著毒物,他受傷的那一剎那,陰陽勁就吸納的潛進身體的毒氣,他能肯定自己的推斷。


  綠袍真人偷襲他的招式很像華山派失傳的飛劍術,招式間也隱約含著華山劍法的神韻,難道綠袍真人和華山派有聯繫。眼前的疑惑使得他想知道綠袍真人的身份。


  白衣掐著華山劍訣,一劍斬向綠袍真人,一股浩然正氣如弦月般朝綠袍真人推去,綠袍真人驚駭地喝道:「你到底是誰?竟然會使華山派失傳的養吾劍。」


  綠袍僧人躲避劍意,陰森詫異瞪著白衣,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白衣微微笑道:「前輩的招式暗藏著華山劍的神韻,難道前輩是華山派的高人,前輩是否認識華山派的風清揚前輩?掌教君子劍岳不群?」


  綠袍真人臉色稍微緩和,說道:「風清揚是我的師哥,岳不群哪小子既然堪稱君子劍,難道五嶽劍派的眼睛都瞎掉不成,哼!」


  綠袍真人提起岳不群時,眼神隱有一絲的醋意和惱怒,白衣心想難道綠袍真人喜歡花山玉女寧中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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