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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故事講得很悲傷

  船娘到西湖替約會的才子佳人划船,被口若懸河、能說會道,善工女子的鮮於通騙到嘴中,鮮於通給她買一間宅院后包養著船娘。


  「鮮公子,她既然是你表妹,你為何不將她帶回鮮府呢?」


  鮮於通提起褲子道:「船娘,我是那薄情寡義的人嗎?前線戰事緊急,我爹爹被派往前線戍城,二娘哪肯接納表妹,你就替我照顧她幾日,待我爹爹回來,我再接表妹過門。」


  船娘眼睛含著霧氣看著鮮於通道:「於通,想不到你竟對你表妹如此的痴情!船娘真沒有看錯你,船娘是寡婦配不上你,你能夠找到你愛的姑娘,船娘也真心替你高興。」


  鮮於通輕輕撫摸船娘的臉蛋,狠狠戳了她的嘴唇一口道:「船娘你放心,等我將表妹迎娶進門,就納船娘為小妾,唉!倒是委屈船娘了。」


  「啊!」


  船娘嬌軀一顫,哪料到鮮於通竟然要納一個寡婦委屈,竟然幸福得嗚嗚哭起來。


  「船娘,這是五十兩銀票,你拿著和我表妹用,我先回鮮府。」


  鮮於通遞給船娘一張銀票,剛走到庭院中,幾塊小石子扔進院內,牆外傳來幾道竊竊的聲音。


  「於通,於通。」


  「你們稍等,我就來!」


  鮮於通小聲回道,嘎吱一聲打開木門竄出院子,院前的街道掛著一排排的燈籠,前面是一田荷塘,縷縷清幽的花香撲鼻而來。


  月光泄到含苞待放的荷骨朵中,恰若少女沐浴洗禮,樹旁燈籠下站著兩人,一人高高瘦瘦,目光猥瑣,是禮部尚書的兒子徐天,一人白白胖胖,肉橫腦肥,眼眯成線,是兵部尚書的兒子魏炤,他們和鮮於通俗稱臨安三豪。


  魏炤衣著綢緞,新鮮華粲,眼神迷離,笑嘻嘻地說道:「於通,夜遊的時間到,姑娘們都等著我們呢!」


  「哈哈!」


  臨安三豪相聚,同淫鬼相聚,招搖過市,不時調戲著良家婦女。


  臨安俗稱不夜城,宵燈掛起,夕月高懸,王孫將相,富家公子哥,便集聚夜市中,雕車競駐天街,寶馬爭馳御路,羅綺飄香,巧笑聞於柳陌花衢,調弦聞於茶坊酒肆。


  三豪來到外瓦,看著個穿著青裳,頗有姿色的姑娘迎面走來,魏炤笑道:「於通,昨晚是徐天兄表演的,今晚該輪到你表演啦!」


  鮮於通眉飛色舞,嘻嘻笑道:「兩位瞧好。」


  他用口水抹抹額頭,攙扶著偽裝生病的魏炤,表現得很著急的模樣,攔住青裳姑娘的去路,焦急地問道:「姑娘,我們從外地來臨安遊玩,誰料弟弟突然生病,姑娘知道哪兒有醫館嗎?」


  姑娘看著魏炤眼仁翻白,口吐白沫,驚恐地頷首道:「啊!我帶你,你們去醫館。」


  鮮於通攙扶著魏炤,他們來到一條僻靜的小巷,魏炤哎喲慘叫一聲跌坐在街道上,鮮於通眼淚都流出來,喊道:「弟弟,弟弟。」


  姑娘瞧鮮於通是個文弱書生,攙扶不起胖胖的魏炤,急忙幫忙攙扶魏炤,魏炤趁機到姑娘身上揩油,那姑娘臉蛋紅潤,金蓮一跺,啪地一巴掌打向魏炤,捂著臉哭泣著跑了。


  「****若酥,妙哉,妙哉!」


  魏炤摸著被打的臉,陶醉的笑起來,鮮於通沉醉臨安的夜晚中,看著魏炤的笑容,洋溢著莫名的快樂。


  「魏炤兄,魏炤兄,你若能忍耐會,我偽裝成郎中,也能夠占些便宜。」徐天突然冒出來懊惱的笑道。


  外瓦多買賣衣物、書畫、珍玩、犀玉的王孫貴族,臨安三豪也不敢太過放肆,他們和玉器珠寶商談笑著,說著市井間粗鄙庸俗的笑話,就來到中瓦,

  中瓦多唱曲搭棚的,酒肆、茶肆,門首亦不設油漆杈子,一些庵酒店有娼妓在內,能夠提供魚水歡樂,酒閣后暗藏著卧床,門前掛著紅梔燈,用箬蓋上,以當作標記,供遊玩的來人識別。


  中瓦中還有四、五家茶肆,樓上供著暗娼,名曰茶坊。


  「徐天兄,於通兄,再往裡面走就是春風街,吃膩山珍海味后,偶爾間吃些粗糧野菜也別有一番趣味的。」


  徐天搖著摺扇,笑道:「想不到魏炤兄竟有如此愛好,徐某豈能不奉陪,請!」


  臨安三豪踏進一間酒肆,裡面掛著數盞昏迷的燈籠,媚女皆聚到主廊上,待酒客招邀,謂曰賣客。


  「哎喲!哪陣風吹來的貴客,是魏炤公子呀!」一個臉裹著胭脂水粉的老鴇揮舞著手絹、扭著水桶腰走進。


  「甭廢話,給爺來三個小妞。」


  魏炤扔出十兩銀子,來到酒肆間后的包房中,喚來數個姑娘,那些暗娼談吐粗鄙至極,滿是污穢字眼,鮮於通莫名的感覺很快樂,玩弄著姑娘雪白的明月。


  「徐天兄,聽聞藏香樓新來不少的姑娘,我們瞧瞧如何!」


  魏炤啃著暗娼充滿蒜味的嘴,調笑道:「喲!妹妹中午吃的是蒜頭吧!哥哥最好那口的。」


  暗娼摟著他,笑嘻嘻地說道:「哥哥原來喜歡我的臭嘴呢!」


  鮮於通推開暗娼笑道:「魏炤兄既然說了,那我們就到藏香樓看看熱鬧。」


  藏香樓有七層,造型清秀玲瓏,是臨安最豪華的高端青樓,鮮於通、徐天、魏炤雖然身份不俗,但也不敢在此造謠生事,藏香樓兩扇朱紅的雕花大門下,掛著一排排紅彤彤的八角燈籠,門外諸多唱著小曲的女童和賣花的姑娘。


  藏香樓前寶馬香車,樓內奢侈靡亂,一道白影掠過夜空,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來到藏香樓,老鴇笑道:「顧公子,感情不好,蘭陵美酒都沒有了。」


  眼前男子是顧一凡,是全真教弟子,每月他都來藏香樓購買蘭陵美酒,唯有藏香樓酒師能夠釀造出蘭陵美酒。


  蘭陵美酒用純凈甘冽的古老深井水制糊,瓷缸密封后重釀半年啟缸,酒色呈現琥珀光澤,晶瑩明澈,酒香濃郁襲人,酒質純正甘冽,口味醇厚綿軟,堪稱酒中的極品。


  老鴇話音剛落,樓上傳來一道聲音,言驕語澀,鶯轉花間,聽著骨頭都酥麻的。


  「顧公子,蘭陵美酒清漣有一瓶,願和顧公子共飲。」


  老鴇嘻笑道:「哎喲,清漣姑娘都發話啦,顧公子快請吧!」


  壁間的繪畫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布衣男子全然不視,徑直走到一扇雕花門前,房中燭輝交映,香飄蘭麝,有琴棋書畫、筆墨紙硯,屏風繪鴛鴦交頸,琴聲悠揚悅耳,似泉水叮咚。


  鳳尾琴前坐著二八佳人,冰肌玉骨,嘴角有顆小痣,她嫣然笑道:「清漣聽聞全真教的顧公子除倭寇,盪山賊的事迹,很是仰慕顧公子,特邀顧公子小酌一杯。」


  顧一凡微微笑道:「藏香樓是極樂宮的產業,清漣姑娘是極樂宮誅天堂的使者,顧某的區區小名何足道哉。」


  「啊!你怎麼知道……」


  臨安三豪急不可待來到藏香樓,看著老鴇招呼著一位朝中老臣,等那老臣離開,魏炤握著老鴇的手,笑眯眯說道:「哎喲,於媽媽,我可想死你啦!」


  老鴇拍掉魏炤不老實的手,笑罵道:「我的豆腐你都敢吃,你膽子越來越大呀!你們稍稍等候,新來的姑娘都美得很呢!」


  藏香樓的妙齡姑娘挑出一盞玲瓏剔透的燈籠,懸挂到七樓的牌匾上,出價最高者能夠得到燈籠,燈籠的蠟燭是用海域的香迷草製成,據說香迷草生長在鮫人的國度,能夠快速的恢復精力。


  「請姑娘前,我要說些規矩,七位姑娘從左到右,各位爺看好姑娘,將沽價寫到木牌中,價格最高者能夠和姑娘共寢。」


  老鴇話音剛落,青裳女童發給客人九寸的木牌,魏炤笑道:「哪位爺敢把七位姑娘都寫上去。」


  諸人都哈哈大笑,沒有回他的話。


  老鴇拍著手掌,水蛇腰扭動,嫵媚笑道:「請姑娘們!」


  食客皆屏住呼吸,唰地目光齊聚檯面,七位身著綾羅綢緞的姑娘走將來,最大的二十一二,小的十七八歲,如花之牡丹,花之芍藥,花之棣棠,花之木香,種種皆有,仍你嚎頭再高,也抵抗不住誘惑的。


  鮮於通到那牌子划著一千二百兩銀子,旁邊的富商金髮碧眼,手掌玩弄著金球,拿著數張萬兩的銀票晃了晃,譏笑道:「你就是鮮匹夫的兒子,沒錢也敢來藏香樓。」


  臨安三豪冷冷瞪著富商,鮮於通恭敬地說道:「這位爺,大家到藏香樓消遣,都是來尋樂子的,如果於通得罪這位爺,給你賠個不是。」


  富商凜笑道:「若是爺肆意挑事呢!你讓鮮匹夫給爺磕個頭,我就饒你一命。」


  「你別欺人太甚,這裡是藏香樓。」


  鮮於通看著老鴇於娘,於娘柳眉微蹙,沒有說任何的話,若平時有人肆意滋事,早被藏香樓扔到官塘河餵魚,魏炤、徐天瞧於娘不插手,雖不知眼前富商的厲害,卻有了盤算,暗自遠離鮮於通。


  富商身後站著兩個身高九尺的壯漢,冷冷注視著鮮於通,這兩個壯漢滿手老繭,手持鐵鎚,甚是猙獰恐怖。


  「爺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帶爺找到你白日帶回臨安城的那位姑娘。」


  鮮於通聽說他要找潘卉,哪不知眼前富商就是屠殺潘家的那伙人,藏香樓都不敢動他們,他如果不答應富商,肯定要惹來滅門的慘禍。


  顧一凡下樓時看到富商,眉頭微蹙,他竟然是極樂宮的宮千秋,他追查屠滅潘家的兇手,早懷疑此事和極樂宮脫不掉干係,此時鐵板釘釘,證據確鑿,天理昭昭,他定要為潘家討回一個公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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