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鱗甲蛇
白衣施展凌波微步躲過烏蛇的攻擊,刀出鞘,漆黑的刀光朝烏蛇的七寸劈砍,烏蛇菱形的蛇鱗散發出陣陣烏光朝刀光兜去。
「咦,這條小蟲有些意思。」
邪帝的話剛落,刀光燃燒著罪惡的焰火,蛇鱗的烏光瞬間被破,烏蛇嗷嗚哀嚎著,蛇鱗沁出一絲絲的鮮血來。
烏蛇背脊白色的倒刺豎起,碧綠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它烏黑的嘴中噴出一縷陰風來,那縷陰風刮到的地方,皆被腐蝕殆盡。
「孽畜。」
白衣施展北冥螺勁,一股漆黑乳白的真勁朝烏蛇射去,衍生成黑白八卦,蛇窟中透著款款的奇香,黑白兩氣正是他身體內的三足怪和毒蜈的陰陽毒。
陰風一接觸黑白真勁嗤嗤作響,被黑白八卦吸納進去,烏蛇痛苦的嘶吼,扭曲著身體,倒豎的白骨射破虛空,密密麻麻如同箭失般朝白衣射去。
「這妖孽真是兇悍,到底是何異種?難道是邦烏暗中培育的?」
白衣喃喃自語,只瞧白骨箭失穿透黑白八卦,他急忙施展北冥螺勁罡氣,土輪勁循環,將白骨箭失一吸一拋,反拋回烏蛇。
碧綠的火焰燃燒,白骨箭失徹底化為灰燼,烏蛇黝黑倒豎的三角瞳孔盯著白衣,悲痛的昂首嘶鳴起來,它叫喚三聲后,另一道嘶吼聲伴隨著它叫喚起來,聲音從白衣來的通道傳來,越來越近。
「糟糕,那些孩子。」
白衣哪能知道竟然還有一條毒蛇,黑影帶著排山倒海之勢奔來,是條漆黑的三角毒蛇,它瞳孔幽綠,嘴中撕咬著童男童女,蛇背上坐著一個滿嘴獠牙、長滿蛇鱗的丑姑娘。
白衣看著她臉蛋貼著的細細白鱗,嘴中吐著分叉的蛇信,倒豎的眸子透著清冷的光芒,深呼吸一口氣,緊緊握住妖刀。
「好強的氣,看來這蛇女的修為極高,竟然是天地造化成的。」
「你是誰?為什麼闖進我的洞窟。」
白衣哪敢回她的話,渾身燃燒著道家真火,否極陽回朝它拍去,緊接著一招紙船明燭照天燒,渾身兵刃加持,使折梅手破盡萬兵。
「難道是修鍊邪功導致的異變。」
邪帝回道:「或許是的,我曾經看過某煉神境的武道邪修,修鍊佛魔教某種邪功,逐漸變異成獸物的事情,但也不排除丹藥。」
「嘶嘶。」
蛇女哪能抵擋白衣一系列的攻擊,瞬間身受重傷,她摸出腰間的蛇笛,緩緩奏響蛇曲來,烏蛇眼睛變得血紅,猙獰扭曲著朝白衣撲殺,白衣被烏蛇纏住,蛇女趁此機會趕緊逃出了蛇窟。
「嗷。」
烏蛇凄厲的慘叫,被道家真火燒得皮開肉綻,掙扎著逐漸死去,白衣雙指併攏,指尖劍氣剝開蛇皮取出蛇膽來,那蛇膽足有拳頭大,閃爍著烏黑的光芒,散發著苦味,白衣將蛇膽收好,急忙朝蛇女追去。
蛇窟洞口只有灘血水,看來那五對童男童女的確遭遇不測,白衣暗自嘆息聲,他走出洞窟,沙地中沒有黑蛇的絲毫蹤跡,白衣施展五輪勁,感知著天地間氣的流動,邦烏屋子的地底中隱約有股龐大的氣息。
白衣找到蛇男,將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他,蛇男聽到村莊中童男童女祭祀的事情,還有父親遇害的消息悲痛不已,誓死要將邦烏給殺掉。
「整個部落都被邦烏的邪術控制,我們萬不能輕舉妄動,以免增添殺孽,誰給你寄的那封信,你能夠找到他嗎?他或許能夠幫助我們。」
蛇男冥思苦想一會,說道:「能夠給我寄信的只能是我的妹妹,十年前我離開部落時她只有八歲,現在應該長成大姑娘了。」
「既然如此,我們只能再進蛇人部落一趟,我們易容成村莊中蛇人的樣子,再進村中細細調查,先找到你妹妹的人再說。」
白衣吩咐蛇男捉到兩個蛇人,白衣將他們給弄暈,用巫術催眠他們,使他們睡眠三天三夜,扔到蛇洞中,白衣和蛇男易容成他們的樣子,輕而易舉再次混進村莊中。
他們打探到的消息讓蛇男很是沮喪,蛇男的妹妹蠕蠕在蛇男離開部落後就神秘消失,既然蛇男的妹妹蠕蠕音訊全無,那麼消息是如何來的?難道是邦烏想引出蛇男殺掉他,再繼承族長的位置,這樣看來蠕蠕的失蹤肯定和邦烏是有關係的,只要族長一家死絕,他以大祭司的身份就能順利繼承族長的位置。
「蛇洞主,我想你妹妹的失蹤或許和邦烏有關係,我暗中到邦烏房間尋找線索,看能不能找到當年事情的真相,經過這段時間和村民近距離的接觸,我發現他們是被蠱蟲控制,那種蠱蟲應該是在水源中繁衍,你到泉水那邊看看。」
蛇女身受重傷,邦烏和部落的蛇人都到蛇窟中尋找葉白衣的身影,白衣順利潛進邦烏的房中,邦烏的房間似一個密封的箱子,裡面有種極難聞的藥味。
桌面堆放著很多東西,凌亂不堪,白衣拿起一張紙,正是那日邦烏給他看的蛇神,突然間一篇詭異的祭祀文映到他的眼帘中,看完其中的內容,他深深呼吸一口氣,所有的事情都一目了然了。
「嘎吱!」
房門打開,白衣迅速躲起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邦烏和尼托魯,他們竟然將蛇男給捆綁了起來,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他只需要將邦烏和尼托魯除掉就行,但是白衣的目的不止如此。
「邦拓,我吩咐你們不能靠近泉眼那邊,你為何敢私自跑到泉眼邊,難道是想嘗嘗萬蛇噬心的痛苦,你打探蠕蠕的消息,看來你已經恢復了神智,那就留不得你,尼托魯,給我殺了他。」
尼托魯凜笑著,手中一柄匕首朝蛇男刺去,白衣劍指激出,尼托魯慘叫聲,手臂瞬間被斬斷,白衣施展凌波微步,剎那間解開蛇男的繩子,笑道:「尼托魯,邦烏,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竟然暗中替西遼培養生物兵器,既然給我撞破,那就留不得你們了。」
「啊!」
尼托魯慘叫一聲,瞬間被金輪劍氣攪成碎片,邦烏駭然失色,他只是技術的提供者,就是後天境的修為都沒有,他嚇得渾身顫抖,跌坐在地上,他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根本不是邦拓他們。
「邦烏,我妹妹在哪?」
蛇男撿起地上的匕首猛地割掉邦烏的耳朵,邦烏凄厲地哀嚎著,捂住耳朵道:「求求你,求求你們別殺我,我能夠將培養鱗甲蛇的秘密都告訴你們,蠕蠕,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她的事情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啊!」
邦烏另一隻耳朵被割掉,白衣看蛇男要動殺意,急忙攔住他笑道:「邦烏,你的事情都敗露了,你雖然能夠培養出鱗甲蛇,但你不能夠控制鱗甲蛇,所以你想製造人形兵器,用他們控制鱗甲蛇。」
「十年前,部落領袖的兒子離開部落,你就將蠕蠕暗中捉了起來,直到數月前,蛇人領袖被你殺死,你暗中查找到蛇男的蹤跡,就傳信給他,希望能夠將他騙回部落殺死,那樣你就能夠名正言順繼承族長的位置。」
「你年輕時曾經走出過蛇人部落,侍奉西遼丞相蕭古斡,你接到一封密函,就是替他製造鱗甲蛇用來攻打城池,你沒有殺死蠕蠕,只是用特殊殘忍的手法將她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蛇女,用她來控制鱗甲蛇,你的確是個天才,能夠培養出恐怖的鱗甲蛇,我想你的技術並不成熟,否則也不會只有一個蛇女。」
邦烏似一個泄氣的皮球,慘笑道:「不錯,我雖然成功研究出鱗甲蛇,但我不能控制,我在蕭丞相替我收集的資料中找到一個辦法,那就將活人製作成蛇人,蛇人就能夠控制鱗甲蛇,我給他們吞噬丹藥,導致他們的智力低下,能夠聽從我的差遣。」
「但是我的計劃失敗了,我用數百的男女做研究,他們都無故死掉了,沒有一個人能夠控制鱗甲蛇的,嘿,誰料到我即將絕望的時候,蠕蠕竟然有那種控制鱗甲蛇的天賦,我只要每日給她一顆特製的丹藥,她就會聽從我的差遣,我本想等接管蛇人部落後就告訴蕭丞相,誰知道竟然栽在你的手中。」
「我妹妹,我妹妹在哪裡?」
邦烏聽到蛇男的話,笑道:「她被你的朋友所傷,奄奄一息,殺她的不是我,你別殺我。」
蛇男愣在原地,他是靈鷲宮的下屬,是三十六洞的洞主,他難道要找尊主報仇,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自殺,不替靈鷲宮賣命,將那條命還給尊主。
「蛇洞主,你別著急,我能夠治癒好令妹的傷勢。」
蛇男聽到白衣的話,喜極而泣,噗通跪倒在地狂磕頭道:「尊主,我的命是你給你,如果你能夠救活阿蠕,我縱然萬死也願意的。」
「蛇洞主,你起來吧,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替蠕蠕姑娘治癒傷勢。」
白衣看著邦烏笑道:「邦烏長老,我能夠不追究你的責任,但你需要繼續替我培養鱗甲蛇,現在你帶我去找蠕蠕姑娘吧。」
蛇男臉色微變,說道:「尊主,恐怕部落的族人清醒後會詢問邦烏的下落,他是不能呆到部落中的。」
「這件事情我自有安排。」
邦烏在房屋中摸索片刻,打開一個機關,地面出現一個黝黑的洞口,蛇男抓住邦烏在前面帶路。
地底是個很龐大的研究機構,罐子內裝著各種毒蛇,白衣看著大廳中一條漆黑的鱗甲蛇,蛇女就躺到鱗甲蛇的旁邊,邦烏扭動著機關,密室中噴出一股渾濁的氣體,那鱗甲蛇聞到那股氣體眼睛緩緩閉上,徹底昏睡過去。
蛇男看著地面的蠕蠕,她渾身長滿鱗片,活脫脫的像一條人蛇,他憤怒的想要殺死邦烏,但理智告訴他不能破壞主人的計劃。
白衣抱起昏迷的蠕蠕,她的雙腿柔軟無骨,如同蛇的尾巴一般,她的武功乃是天授,陰柔無骨,就是白衣都不得不施展所有的手段,才能夠重傷她,如果再教給她武功,定然能夠幫到白衣的,他已經有了將她收進靈鷲宮的打算。
要想治癒蠕蠕的傷勢,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首先就是要替蠕蠕恢復智商,清除她身體的鱗片,再用木輪勁促使她正常發育,這些事情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特別是智商的恢復,是一個極其緩慢的過程。
「我要閉關替蠕蠕姑娘療傷,你們都出去,邦烏,你將蠱毒的解藥交給蛇男,蛇洞主,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如今你執掌蛇人部落,那就是名副其實的蛇王,以後很多的事情我都要交給你去做的。」
葉白衣將所有的事情都吩咐下去,冥思苦想片刻,首先就是要除掉蠕蠕身體的蛇鱗,那些蛇鱗和她的神經骨肉相連,想要清除是件很困難的事情,白衣替蠕蠕脫掉衣裳,她的四肢和軀幹鱗片最多,脖子和臉部的鱗片較少,她決定先替蠕蠕清除臉部、脖子、手臂的鱗片,那樣也能夠帶到身邊,其餘的再慢慢替她清除,畢竟西遼的事情刻不容緩,如果商天霸的傷勢惡化,那麼他交好商家的計劃就徹底落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