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武夷派掌門
洪武殿,歷來選拔武狀元的場地,江湖二三流掌門都聚集於此,白衣瞧著那恢弘的擂台,擂台旁坐著三人,分別是合朔儀、福康安、張召重。「天下掌門人大會正式召開,請各派掌門對號入座,比武規則很簡單,只要能夠一直贏下去,就能夠得到玉龍杯。」
合朔儀微微笑著,舉起掌心的玉龍杯道:「此杯用隕玉鑄成,質地溫潤,手感細膩,是最精湛的雕刻家苦老苦心孤詣所造。」玉龍杯體態流暢、雕刻的青龍栩栩欲生,蓄霸氣、富貴、吉祥於一身,的確是件稀世珍寶。
「妙啊!妙,我若能用此杯喝酒,那真是一番美景。」衣衫襤褸的落魄書生出現在擂台上笑道:「我是酒仙門祖千秋,誰和我爭奪玉龍杯,我就殺了誰。」
湯沛冷笑道:「我們召開的是天下掌門人大會,哪來的酒仙門,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別來搗亂。」
「湯掌門當然沒聽說過,因為你是垃圾啊!」
眾掌門皆是一愣,全瞧向白衣,白衣施展綾波微步掠上擂台,冷冷掃過眾掌門道:「哪派掌門敢上台賜教。」
「你他{媽}的是誰?竟然對湯大俠出言不遜。」
「他是雙生門的二掌門,我是大掌門,也是自然門、八仙門、九龍門、天罡門、哪吒拳、崑崙刀、八極拳、洪門、鷹爪門的九派掌門,你們若沒有誰敢應戰,我們就要取走玉龍杯了。」
眾掌門瞧著個嬌滴滴的姑娘輕盈飛上擂台嘲笑他們,皆是勃然大怒,眼前的男女不識好歹,竟敢得罪他們所有的掌門。
「祖前輩,是您自己退出比賽,還是我踢您下台。」白衣運轉北冥神功,猛地咆哮,擂台晃蕩,眾人不禁駭然,竟想不到他的內功竟然如此的深厚。
「你,你是魔孽葉白衣。」
祖千秋高喝一聲,場面徹底亂套,湯沛喝道:「諸位好漢,他是魔教妖孽,我們先將這妖魔斬殺。」
「八卦門厲風」
「水仙派阮歆茹」
「武夷山秋農」
「前來賜教。」
白衣暗運內勁笑道:「還請三位前輩手下留情,袁姑娘,你暫且休息,我來會會他們。」白衣順手雙掌直出,掌勁連綿不絕,瞬間打出六掌,一掌強過一掌,首當其衝的是阮歆茹,她是個三十餘歲的美婦人,擅長水仙劍。
「妾身用一清二白來接閣下的高招。」阮歆茹劍氣凌霜,瞬間刺出一劍來,她的劍很明白,有種通達的意境,的確是很高明的劍法,恐怕她的修為有先天的境界。
歷風精通八卦刀、八卦游身掌,他使的八卦刀勁連綿不絕,似游龍,如飛鳳,變化萬千,秋濃是武夷派的第一高手,他的武夷劍法爐火純青,每刺出一劍,都蘊含著武夷山的秀險。
煙酒二仙未能接住白衣的一掌,瞬間被拍斷骨骼,身受重傷,湯沛使的是三才劍,此劍法理論深邃,融合道家陰陽學和天人合一的理念,是門極高深的劍術,湯沛曾受高人傳授此劍法,武功修為雖弱阮歆茹半分,亦是江湖的高手。
湯沛的劍法剛柔相濟,雙手交替舞劍密不透風,劍花眼花繚亂,他身影閃轉騰挪,快而不亂,劍法凌厲而舒展,不愧是一派掌門。厲風很早就歸附大清,白衣想若能將阮歆茹和秋農收為屬下,也能為自己爭霸天下積蓄力量。
「阮掌門,秋掌門,接招。」
白衣渾身燃燒起妖靈焰,焰種有橙、金、紫三色,妖冶旖旎,他五指齊並,以指代劍,將水輪勁融合北冥螺勁施展出劍法來。
「情劍指法,道是無情卻有情,猶為離人照落花。」
阮歆茹和秋農神情冷峻,看著那劍氣縱橫的指頭,阮歆茹心神恍惚,感到那指尖散發著清爽的香氣,竟然心猿意馬,被白衣深深勾引住了,不禁有些惱怒地嬌喝道:「小賊,你竟敢對我使用媚術。」
白衣身懷魔種道心,對女性有特別的吸引力,難怪阮歆茹會感到莫名的情意,白衣指尖劍氣急轉,身姿蹁躚掠到厲風和湯沛面前,他們聽白衣說要攻擊阮歆茹,哪知道他的目標竟是他們。
「喝。」
厲風運轉十二成內功,施展出八卦游身掌來,他渾身氣勁遊走,擂台轟隆作響,白衣纏繞的妖靈火愈加熾烈。
「噗。」
莫名的劍意灌穿厲風的全身諸穴,白衣暗中將綿里藏針的法門融會貫通到情劍中,徹底將厲風擊成重傷。
「人變。」
湯沛渾身的氣勁愈攀愈高,他瘋狂地旋轉起來,劍光大盛朝白衣胸口刺來,那一劍變幻莫測,白衣凜然一笑,施展小無相功,以指代劍掀起狂潮劍氣。
「啊!」
湯沛慘叫一聲,徹底被劍氣湮沒,傷痕纍纍,再無一戰的能力,白衣上場沒有半盞茶的功夫,便擊退四人,擂台上只剩下阮歆茹、秋農,湯沛狂吐鮮血,驚恐地喝道:「不,不,你怎麼會三才劍,你怎麼會三才劍。」
「斗轉星移。」
單玉玲捂著櫻桃小嘴,雙眸直勾勾盯著白衣,駭然嬌喝道。
「斗轉星移是借力打力,無論對方施展何種功夫,都能將之轉移力道反擊回去,他施展的的確是三才劍,能夠做到這點,只有逍遙派的小無相功。」
眾掌門聽到合朔儀的解答,迷霧重重,那逍遙派是何門何派。白衣看著美婦阮歆茹和山羊鬍秋農笑道:「兩位長輩都是一派掌門,難道還要繼續和晚輩過招,我看不如就此作罷。」
「閣下武功高強,老農和水仙子敬佩至極,但要老農退出比賽,那萬萬……」
白衣運轉北冥神功,猛地將擂台上的一把剛刀攝到掌心,唰地一刀朝秋農斬去,眾掌門都瞧出他的一刀留有餘力,秋農臉色煞白,他竟然能從敵方的刀法中看到武夷山的景象,那是何等高明的境界。
「嘭!」
刀氣自動潰散,秋農噗地吐出口鮮血,慘笑道:「我秋農愧對列位先祖,沒能發揚光大武夷派,想不到他人都能窺探武夷山的奧妙,我武夷派真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唯有一死以謝罪。」
武夷派雖小,卻也是江湖的二流名派,派中有一百多名弟子,武夷劍派雖不是絕世劍法,但每招都蘊含著武夷山的靈韻,也是世間唯一的劍法,哪知白衣一招探破武夷山的奧妙,將武夷山融到刀法中。
武夷派能夠存在,是因為武夷劍法的獨一性,倘若武夷劍法失去獨一性,它在江湖消亡的日子也會不遠,只因白衣頓悟的武夷刀讓武夷派再無地位。
「秋前輩且慢。」
秋農憤恨地喝道:「你創出武夷神刀,我武夷派有何面目再存於世,想我武夷派創派數百年,竟然給個小破孩的刀法勝過,老夫武夷劍的意境若不能超過閣下,哪能再苟且偷生。」
他說著憤憤地再吐鮮血,便要震斷心脈,擂台下的武夷山弟子都驚呼著要湧上來,為首的是個容貌絕色的小姑娘,秋農凄慘地喝道:「憐兒,你們修鍊流傳數百年的武夷劍法竟抵不過他人一朝頓悟的武夷刀,武夷派名存實亡啊!」
「嘭!」
白衣鬼魅地出現在秋農面前瞬間將他制服,阻止他自殺,笑道:「秋老先生,武夷派傳承的是武夷山的文化內涵,這招刀法是屬於武夷山的,也是屬於武夷派的,秋老先生若不介意,我便將這招刀法教給老先生,希望老先生別再言生死。」
秋農詫異地瞪著白衣,絲毫不敢相信他竟會說出這樣的話,試探地問道:「閣下,果真願意將刀法教給我武夷派。」
「刀法成於武夷山,能夠留在武夷山也是晚輩的心愿,秋前輩願為武夷派的百年聲譽自斷經脈,能將此刀法交給秋老先生也是一種緣分。」
眾掌門都深深地被白衣的行為震撼,江湖的絕技都是保命用的,哪能這樣隨便就教給他人,倘若敵人摸透你的刀法,那就給你宣判了死刑。
秋農噗通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地喝道:「我武夷派今後願意追隨少俠,希望少俠能夠成為我武夷派的第九代掌門,帶領武夷山走向輝煌。」
馮小憐帶著眾師弟妹跪倒在地,喝道:「懇請少俠接任掌門。」
「這,這,難道少俠看不上武夷派,不想接手這小攤子,老夫真是愧對列祖列宗,需要他人的援手,才能保住武夷派的聲譽,唯有一死才能……」
「秋老先生,你這又是何必,那我就暫代掌門一職,等武夷派的諸位師兄弟能夠獨當一面,我就交出這掌門的位置。」
「掌門英明。」
阮歆茹風姿嫣然地笑道:「恭喜葉掌門,既然秋老不願再打,奴家也不願和葉掌門糾纏下去,我水仙派先告辭了。」
「阮掌門且慢。」
阮歆茹蛾眉微蹙,冷笑道:「難道公子想和奴家比試一番,想當著眾掌門的面羞辱奴家嗎?」
馮小憐惱怒地嬌喝道:「阮掌門,你……」
馮小憐被白衣喝止,生氣地泯住櫻桃般滑膩的小嘴,白衣笑道:「阮掌門武功高強,晚輩十分的佩服,晚輩無意間得知一件事情,不願意阮掌門被奸人蒙蔽,還請阮掌門稍候片刻,待掌門人大會結束,我會給阮掌門一個留下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