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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晚來天欲雪(第三更)

  (寫二十萬字,雖不足十個收藏,但還是很感謝你們。)

  晴空萬里、海風習習,大船上的帆揚得老高,白衣站在船頭望著茫茫海面,風吹動他潔白的雪袍,這三個月的孤島生活就如鏡花水月。


  他在定海和仙檸、覓蝶告別,並且相約第三年的七夕在孤島相聚遍游天下。他從蘭溪直上衢州,這日來到蘭溪東的婺州。


  正值寒冬,青藏色的天空中彤雲密布,寒風呼嘯,冰雹唰唰落下,不會兒天空中颳起鵝毛的大雪,將天地間染成一片雪白。婺州郊外的官道中,一塊白布被北風扯得呼呼作響,上面寫著婺州驛站四個字。


  驛站內熱氣蒸騰、酒香四溢,爐火燒得正旺,炙熱的木炭噼啪作響,忽然驛站外踢踏踢踏的馬蹄聲傳來,馬背上翻下個雍容華貴、風流瀟洒的翩翩公子,他穿著件純黑色的貂氅,足值百兩黃金。


  眾群豪皆瞧向他,他左手拿著純黑的烏木扇,扇骨中鑲嵌著黑玉,露出貂氅的那雙玉手白嫩得似要滴出水來,右手握著把清涼的神劍,腰間帶玉佩、香囊。


  他正是稍做易容的白衣,他運用五輪勁徹底將自己的氣質改變,相信就算是禾雨柔都無法認出他來,他能徹底的改變自己氣質,多虧荒島上替四女療傷,才致使他對容貌的變化深有體會。


  「店家,給本公子來斤溫酒。」那貴公子走進驛站,一雙虎眸環顧四周,徑直朝一張木桌走去,

  他隔壁那張桌子上有四人,三男一女,一位鶴髮老者,手持拐杖、滿面紅光,紅糟鼻,大寬嘴。一位金髮碧眼,做富商打扮,渾身珠光寶氣,手中玩著黃金打造的圓球。


  白衣感知到那兩人內功收斂,顯然是鮮有的高手,此外還有一男一女,女的渾身穴道被點,卻是那杏眼柳眉的孫仲君,男的便是護國真人玉真子。


  那鶴髮老者瞧向隔壁桌上的白衣,見他丰神如玉、英氣逼人,衣著裝飾極盡奢華,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白衣喝了杯溫酒,只聽那老者哈地吐出口白氣,搓著手道:「道兄,你抓這小姑娘難道只想嘗嘗鮮?」


  「嘖嘖,這美貌的小妮子江湖人稱飛天魔女『孫仲君』,是闖王麾下猛將歸辛樹和歸二娘的愛徒,想必阮老是知道的!」


  玉真子一邊說著,一邊將冰涼的手伸進孫仲君粉紅的小襖內,捏著她飽滿的胸脯,孫仲君渾身顫抖,杏眼滿是淚水,奈何渾身穴道被點,卻不能動彈一分。


  「那華山派的『神劍仙猿』穆人清和本道有深仇大恨,我不僅要好好玩弄這小妮子一番,還要將她犒賞我北清的將士,將她賣到官窯中去。」


  孫仲君淚水漣漪,滿臉羞辱的神情,恨不得咬舌自盡,聽說要被充公到官窯,她那心狠手辣的心瞬間崩潰,凄婉得像風雨中被摧殘的鮮花。


  「歸辛樹和歸二娘定會方寸大亂,我們便布下天羅地網,將他們一網打盡,將穆人清的徒弟千刀萬剮。」


  玉真子狠狠一抓她的胸脯,她水嫩的肌膚添上血槽,玉真子將枯瘦的手指抽回來,舔了舔鮮血,目光中慾望更盛,奸笑道:「真是有股濃郁的奶香味啊!」


  金髮碧眼的商賈一眼不發,只是盯著門外的簌簌落雪,聽著噼啪的炭火聲,半響后他發出一道蹩腳的聲音來。


  「我們的任務是使吳三桂降了北清,玉真子,你可不要壞了宮主的大事。」


  玉真子浴火焚燒,將那孫仲君攔腰抱住,伸出舌頭來添了舔孫仲君的臉蛋,陰沉地笑道:「我玉真子知道輕重,無需宮副堂提醒。」


  白衣見孫仲君淚流滿面,心想她雖然是非不分,但也是好心辦壞事,只是那二人武功奇高,還有一個絕頂高手玉真子,他對付那二人尚有把握,可加上玉真子可要丟掉小命了。


  「喲!原來你們在這兒呢!讓奴家好找。」


  一道暖融融的,極為懶散的聲音傳來,卻是那妖媚的關研,她依舊穿著那一身素稿,香肩的紅蜘蛛愈加血紅起來。


  「你們不如放掉這位小姑娘,讓奴家來陪道兄玩玩。」


  關研緩緩提起衣裙,露出雪白的美腿來,笑意融融地說著,她嘴角的媚意蕩漾,使人心猿意馬,玉真子瞧得血脈噴張,慾望如火山噴發,只覺得自己已將拚命喊叫的關研壓在胯下,恨不得將她吃進肚子中去。


  只聞『嗤嗤』破空聲響起,袁承志發出萬道金光,猶如一條飛舞的金蛇,手中利劍猛地朝那玉真子刺去。


  「玉真子,你賣國求榮,不知悔改,寧願做那清廷的走狗,我今天定要將你押回九龍山交給木桑道長發落。」


  玉真子被關研的魅功誘惑,哪知道暗中還有人要搞襲擊,瞬間被打得措不及防,吃了個悶虧。袁承志手中的劍猶如靈蛇閃電般迅捷,劍影漫天,恍似數千金燦燦的蛇頭咬來。


  「啊!」


  玉真子幻化出數百道射身影,鬼魅重重,雖躲過九百九十九道劍氣,還是給一道金蛇劍的劍氣劃破手臂。


  「看我岳王神箭、蛇困愁城加混元掌力,哈!受俘吧!」


  袁承志的身影如一道神箭般射去,手中的金蛇劍化出成千上萬道的蜿蜒的蛇影劍意,緊隨其後是澎湃的混元掌勁。


  「你是誰?竟然會金蛇郎君、穆人清的武功,還會我鐵劍門的獨門輕功。」


  玉真子渾身被真氣包裹,手中的鐵劍激蕩出沉重的劍氣,他鐵劍門的武功在重字,每一劍都似狂風暴雨,要將敵人擊垮。


  「砰砰砰……」


  兩人激戰數十招,袁承志武功招式雖然精妙多變,可內功卻遜色一籌,打得半響卻是平分秋色。


  宮阮兩人瞧向關研那成熟的俏婦人,露出心意相通的笑容來,宮千秋撥弄著手中鐵球道:「原來是五毒教的關研長老,真是久違了。」


  「喲!宮長老難得還記得奴家呢!」


  血紅的蜘蛛在炭火照射下,發出粉紅色炫麗光芒,它輕輕爬到關研雪白的玉臂上,一口咬住關研的雪肌,她嫵媚地輕哼一聲,蜘蛛體內的瞬間毒血瞬間融到她的體內。


  白衣瞧著她的肌膚變成粉玉色,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香氣,那客棧的掌柜聞到這股香氣,瞬間七竅流血,化為一灘血水死掉了。


  「奴家這隻碧血蛛奇毒無比,兩位哥哥若是壞淫,挨著奴家的肌膚,我可不要負責呢!」關研捂住嘴兒笑著,纖細的腰肢一扭,化為一團粉霧瞬間消失,手中的纖弱無骨的玉手朝阮三載的腦門拍去。


  掌風凝聚粉霧朝阮三載的身體侵蝕,如滾滾浪濤,阮三載老臉陰沉,「耶耶!」他發出陰森的尖嘯,只見陰風大作,他剎那間被一股股屍氣纏繞,形成罡煞真氣護住全身。


  他臉色鐵青,指甲發黑尖銳,宛若一尊殭屍,使的正是武林中失傳數百年的萬剮功,這萬剮功乃殭屍功的旁支,據傳殭屍功屬不死功的一部分,不死功乃絕天境七魔祖之一贏勾所創,是尊霸天下的絕世武學。


  屍氣和粉毒漫天,兩股至陰至邪的真氣相互碰撞吞噬,「嘭嘭!」兩股毒氣瞬間消散,一雙幽綠的掌爪襲來,朝關研的喉嚨抓去。


  他將萬剮功練得爐火純青,渾身銅皮鐵骨、普通的刀劍難傷,掌爪力大無窮,能輕易將敵方撕裂成碎片,唯有倚天劍、屠龍刀等神兵能傷及他的命脈。


  「噗嗤!咔咔!」


  空氣呼呼作響,關研眉眼含絲,盪人心神地輕笑起來,手中的玉掌攝出蜘蛛網狀般的真氣,竟剎那間將萬剮功的掌爪雙殺破解。


  「吼!碎屍萬段。」


  阮三載暴跳如雷,幽綠的掌爪攝出數萬道陰寒的屍氣,屍氣化為鋒利的氣勁徹底將關研籠罩,誓要將她化為一堆碎肉。


  關研收斂笑意,玉白的手指模仿著血紅蜘蛛吐絲的動作,那蜘蛛發生奇異的怪叫,渾身漲得血紅似玉,似乎要燃燒起來。她的掌勢鋪天蓋地,化為天羅地網,每一縷掌勁都粘稠無比,比鋼鐵還要硬,滯留著空中的屍氣。


  「嘭嘭嘭!」


  空中噼啪作響,兩人大戰起來,宮千秋輕輕笑著,只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白衣落得個清閑,也喝著溫酒,正在此時一個秀髮微卷,身材玲瓏,腰間系著只銀色鎖鈴的女子走了進來,她嘴角帶著絲清涼的笑意,渾身靈氣盎然,正是冷妙辭。


  冷妙辭搓了搓雪白的小手,一雙水靈的大眼睛如碧空般潔凈瞧向孫仲君,她細辮上系著的銀川兒被火光映得燦爛生光。


  「仲君,我來救你!」


  冷妙辭抽出腰間的金銀小劍正待上前,一道鬼魅的人影出現,卻是那富商打扮的宮千秋,他笑道:「還請姑娘別動心思,否則我會將姑娘做成蠟人收藏起來。」


  「那真是不妙,這位姑娘水靈清秀,不如當做玩物直接收藏好呢!倘若灌銀做成蠟人,那多難看啊!」一道散漫、雍華的聲音響起,貴公子輕輕搖著摺扇,瞧著宮千秋笑了起來。


  冷妙辭見他毫無半點內功,卻還敢來調笑自己,妙目含著絲怒意,清冷地喝道:「我勸你別多管閑事!你若想打本姑娘的主意,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啪!」


  白衣身影忽地消失,冷妙辭只見一道黑影一晃而過,臉蛋火辣辣的痛,水嫩的肌膚上多出個鮮紅的手掌來。


  她咬著雪白的牙齒,被打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瞪了一眼那瞬間和宮千秋戰在一起的黑影,抽出腰間銀鈴飄帶,忍著心中的恨意將孫仲君的穴道解開了。


  「妙辭,你沒事吧!那小賊真可惡,有機會我替你殺了那小賊,給你報仇。」


  孫仲君覺得渾身酸痛,恨不得吃那玉真子的肉、喝他血,此時見閨蜜冷妙辭被那小賊打了一巴掌,心中便恨起那黑氅貴公子來。


  白衣想起一句話,戲子無義,婊{子無情!這孫仲君和冷妙辭兩女真是恩將仇報,她們卻不肯放過自己。


  宮千秋猶如一尊鐵塔,散發出凌厲的氣息,他將全身的真勁灌注到手掌中,輕輕拍出,掌勁掀起一縷縷清風來,只要敵人挨著清風一縷,便要跌倒在地,侵壞五臟六腑。


  白衣施展凌波微步、步伐靈動飄逸,躲避那一縷縷清風,一邊全神貫注觀察他武功的招式,漸漸地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來,竟然模仿起他的招式來。


  他將無質無相、萬質萬相的北冥螺勁灌注到掌心,輕輕地一掌拍出,一縷縷和煦的風朝宮千秋掠去,他眼珠凸出,臉色蒼白地喝道:「你……你怎麼會我的拍影功!姑蘇慕容氏和你有什麼關係?」


  兩股截然不同的清風相碰,掀起陣陣氣浪,白衣蹁躚飛退數步,心想眼前的富商武功實乃高強,他的內功修為更勝自己三分,若非自己吸過余滄海、木高峰、歸辛樹等高手的真氣,肯定要命喪此地的。


  宮千秋見他嘴角含笑,木扇掀起清幽的香氣,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絲毫不理會自己,心想難道他是南慕容,便想再出手一試。


  他的手掌泛起金屬般的光澤,猛地彎曲成爪,十根手指如同鋼爪般朝白衣身上的重穴抓去,威力堪比神兵利器,實不容小覷。


  白衣摺扇啪地合攏,將北冥螺勁灌注到十指中,將金輪勁的鋒利和堅韌纏繞十指間,兩人的手爪如神兵相擊,竟摩擦起數千度的高溫來,火星四射。


  「斗轉星移,你是姑蘇慕容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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