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似乎不曾見她撒嬌
自那之後太子殿下三天兩頭的來夜府喝茶聽曲,可憐她擔了一個樂姬的名號,除了順從別無他法。太子殿下還算是有些良知,知曉她懷孕不能太勞累,往往來了也隻坐一個時辰便會離去,期間她若是累了便為他沏一壺茶代替便好。他從來都不會怪罪,世人不知太子殿下也是這般好相與的人。
再一次太子殿下來了,算準了他這個時辰會來,良辰讓人備好了點心等待著。夜霖天見她似乎很累,便搬了藤椅放在茶桌旁,好讓她一會休息。良辰轉身便見不知何時躺椅被他搬了過來,心頭滿是感動和甜蜜。能夠讓一個男人這麽疼愛自己,這輩子將上輩子被虧欠的幸福全部都彌補了。
轉瞬之間他們來到這裏已經快滿半年,這邊即便是冬天這王城中依舊很燥熱,良辰尋思或者是因為在沙漠中,所以這氣候也隨了熱帶氣流的變化。如今良辰已經懷孕七月,和南宮靜差不多的肚子卻足足比她小一個月呢。
如今這夜府中最緊張的三個男人時常會蹲在一塊討論,這婦人懷了身孕脾氣是否都會變得古怪?!南宮劍英最是頭疼,挽起袖子好讓對方看到自己胳膊上的傷疤。
對上另外兩人疑惑的眼,無限淒苦道:“自從雙魚懷了身孕之後,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醒來,對我那是又掐又咬還不許躲。”
夜鋒心有餘悸的拍了拍心口,“看來靜靜對我算是太好了,她隻是半夜會折騰我讓我去找吃的來,自從懷孕之後她變得好能吃,卻又不見胖真是奇怪。”
說完兩個人都將目光落在夜霖天的身上,夜霖天很不自在的往後挪了挪,小聲道:“良辰倒沒有什麽變化,隻是睡得不好,經常翻過來翻過去的睡不著。”
“沒有做噩夢掐你打你?”南宮劍英不服氣的問,得到的卻是夜霖天迷茫的搖頭。
“沒有半夜和你要東西吃?”夜鋒也不服氣了,語氣不太友好的問,得到的依然是夜霖天的否認。
兩個人歎了口氣,同時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你真是好命。”
夜霖天苦笑,“我倒是羨慕你們。”
“你這是在炫耀麽?”夜鋒挑眉。
夜霖天擺手,站起身歎氣道:“劍英你該了解你姐姐,她是那種即便有了心事也藏在心裏的人,我倒寧願她像其他的女人那樣對自己的丈夫撒嬌或者抱怨懷孕的辛苦,可她什麽都不說,明明很難受卻還是對我笑不讓我擔心。這麽懂事,我很落寞,似乎我在與不在她都能堅持下去。”
南宮劍英愣住,長姐似乎還真是這般的心性,她很少會對人撒嬌,好與不好都習慣了一個人默默忍受和逞強。永遠都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仿佛這凡世裏的煩惱都收不進她的眼底。
南宮劍英心有戚戚焉的點頭,朝天歎了口氣無奈道:“我也很少見長姐露出撒嬌的神情,從我記事開始我與成英都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是她替我們解決,其實她也並沒有比我們年長多少。”
夜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點頭,“似乎我也未見過她撒嬌的模樣,或許軒兒見過。”
聽到他突然提起夜霖軒,夜霖天和南宮劍英都陷入了沉默,大齊都亡國好久,夜霖軒也死了好些年歲,如今再回首卻覺得他死得很冤枉,很不值得。為了那虛無飄渺的東西賠上自己的性命,他們不知該如何評價,是說他傻還是說自己和他一樣愚蠢。
南宮劍英疑惑的看了夜霖天一眼,反問:“長姐是不是不會撒嬌?”
於是三個大男人圍繞著該如何讓南宮良辰撒嬌為話題討論了一整個下午,午睡醒來找不到人的良辰奇怪的走到後花園,就看到他們三個人還蹲在地上小聲討論著。
“老公,你們在這裏做什麽?螞蟻搬家了麽?”良辰疑惑不解,想要走上前卻被夜霖天扶著胳膊走出了花園。
“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不累啊,我剛睡醒。”良辰掙紮,不時回頭看一眼神色異常的劍英和夜鋒,總覺得他們似乎背著自己在說自己壞話。
良辰和夜霖天都離去之後,夜鋒也站起身笑道:“我們也回去吧,靜靜午睡醒了見不到我該著急了。”
南宮劍英也起身伸了一個懶腰鬆鬆筋骨,無奈道:“是啊,我也該回去了,雙魚那丫頭醒來不知該怎麽折騰呢。”
兩人對視一笑,在彼此的神色中尋出了歡喜和幸福,被自己的妻子這般依賴的感覺,比手握重兵揮師北上攻城掠池還要來得滿足。
夜霖天扶著良辰回到臥室,剛巧辰迆也剛睡醒正在吵著鬧著要娘親,夜霖天伸手將他抱進自己懷裏,攔住良辰要抱他的手。“你現在不方便,就別抱他了。”低頭對上辰迆不滿的小臉,笑道:“辰迆不是答應過爹爹要好好疼愛娘親的麽,怎麽又忘記了?”
辰迆雖然還是嘟著小嘴不願意,卻鬆了口,“孩兒知道了,孩兒不要娘親抱抱就是。”
良辰輕笑,伸手撫摸著夜辰迆的小臉蛋,笑道:“辰迆已經是小男子漢了,知道疼惜娘親了。”
辰迆被她一誇獎立刻就驕傲了起來,抬高了下巴驕傲道:“辰迆早就是男子漢了,不信娘親你看,辰迆是有小雞雞的。”
良辰忍俊不禁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問:“誰說有小雞雞便是男子漢的?”
“阿盟說的。”幾乎是不假思索,夜辰迆便將巧茱的相公阿盟給賣了。
良辰對上夜霖天的眼,輕笑:“辰迆似乎很喜歡阿盟呢。”之前劍英說阿盟開的是黑店,他們著實著急了好些時候,之後見他對巧茱是真心好,對他們也沒有什麽壞心思,便都淡了。如今阿盟和他們一同住在夜府,雖說如今再也沒有什麽皇上皇後,但巧茱還是下意識的將她當成小姐自己是下人,無論她怎麽說她都改不過來,時間一長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