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人本性爭風吃醋
夜霖天轉身凝眸望著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映在陽光下竟然璀璨生輝,明亮得如同原野中孤寂的野狼覓食時的光。在他的嘴角定格為一個優美的弧度時,她聽到他說:“良妃,替朕生一個太子怎麽樣?”
她一邊腹誹他沒事長那麽高做什麽,一邊伸手摸著他的額頭,不悅道:“沒發燒啊,怎麽大白天的就開始說傻話?”
夜霖天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甩掉,甩掉之後還很是嫌棄的在自己的身上擦著手掌,這一幕幾乎是瞬間便激怒了她。她想都沒有想抬腳就對著他的屁股踹了出去,由於是將軍的女兒自幼練武,所以這一腳狠踹出去之後便心驚肉跳的見他呈現優美的拋物線狀態跌進了池塘裏。
“啊!”他的鎮定終於被打破,一臉沉鬱的站在水中怒視著她。
她嚇傻了,舉著手站在岸邊抖了半天,從牙縫中擠出一句:“你沒死啊!”說完,在看清他黑得比鍋底還要恐怖的臉,她就知道她完蛋了。
她這算是謀害皇上麽,他會不會腦子一熱將她南宮家給滿門抄斬了?!之前閻王爺給她說了,重生之後她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但她怎麽橫看豎看都覺得她不是長命的人啊。
“你很希望朕死?”夜霖天從水池中狼狽的爬出來,渾身滴水的站在她的麵前,不理會巧茱送到麵前的大毛毯。
繞是被他捏著下巴,她依舊拚命的搖頭,開玩笑她說錯話了好不好。“沒有,臣妾哪裏敢詛咒皇上呢?”
“不敢?!”夜霖天不怒反笑,冷聲喝道:“這世間還有你南宮良辰不敢的事情?朕問你,你可曾後悔嫁給朕?”
她低垂下眼眸沉默不語,這個問題太敏感了,真正的南宮良辰已經死了,這叫她如此回答這個問題。
見她不說話,夜霖天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厲聲喝道:“回答朕,你可是心甘情願的嫁給朕?”
她瞥他一眼,心中有一絲動容,他為什麽這麽在乎南宮良辰是否心甘情願的嫁給他?!莫非,並非隻是南宮良辰一個人有意?!她仔細的凝眸望著夜霖天的眼眸,在他的眼眸中暗含的感情是那麽的真切,不曾有半絲虛假。
突然,她就替南宮良辰覺得可惜,明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為何最後卻落到這般地步?!
“回答朕,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想要嫁給朕?”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她打開他的手,將自己小巧的下巴從他的大掌中解救出來。揉著下巴,她瞪著那雙邪魅的眼問他。
“你不願意對朕說實話是不是?你是不是喜歡他?在你的心裏,是不是一直喜歡的人都是他?”如受了天大的屈辱一般,夜霖天紅著眼睛對她怒吼。
而她則一臉呆滯的望著他,完全不能理解他口中的他到底說的是誰。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深奧了,她回答不了。
見她不說話隻是漠然的望著他,夜霖天怒氣騰騰的穿著濕衣服拂袖而去,離開的腳步那麽堅定而決絕,讓她明白她又錯過了求他開恩將她弄出冷宮的機會。
她可憐兮兮的轉身不敢看巧茱的臉,心虛道:“對不起,我又搞砸了。”
令她意外的是巧茱並沒有對她碎碎念,而是長歎一聲問她:“小姐,您為什麽不回答皇上的話?”
她苦笑,故意做出哀傷絕望的神態,歎道:“這種問題,該讓我怎麽回答是好?”
巧茱也歎了一口氣,哀歎道:“小姐,如今您的丈夫是當今的皇上,就算之前與軒王爺有過真感情你都要全部放開。”
她瞪圓了雙眼,奇怪的望著巧茱,柔聲問:“皇上剛才口中的他,說的便是軒王爺麽?”在得到巧茱的確定之後,她禁不住替南宮良辰叫好,小小年紀卻曉得玩三角戀,果然是個禍害。
她還有好多話想問巧茱,可惜還沒有來得及組織好詞匯,便見一個穿著粉紅色羅裙的女人殺氣騰騰的衝進了冷宮的院子。
尚未來得及站起身迎接,衝到麵前的女人便高高的揚起了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她愣住,從臉頰上傳來的真切疼痛感,令她心頭暗自惱火不已,卻還是硬擠出了兩三滴眼淚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
“賤人!竟然敢勾引皇上,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掌摑她的女人長得極其的美,饒是她沒事照鏡子卻還是不得不承認在容貌上她確實勝過她。
她抹去嘴角被她扇出的血,無語的靠在巧茱的身上,默默的流著眼淚歎息不說話。好疼啊,這女人該有多怨毒她,才會使出這麽大的力氣?!
“南宮良辰本宮警告你,若是再敢勾引皇上,本宮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這冷宮裏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享受?!天生的賤蹄子,到死也改不了勾引人的本質!莫非覺得害夜霖軒失去皇位還不夠,現在還來招惹皇上?!”
她傻眼,不明白的望著巧茱希望她能夠給她明白地回答,卻不料巧茱紅著眼別過臉去沒有看她。那一瞬間她心裏似乎有什麽東西突然就碎了,那一地的碎片在叫囂著疼痛。
“你胡說些什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想強而有力的反駁,可這出了口的話卻如同蚊蟲叮咬一般無力。
“不知道本宮在說什麽?南宮良辰你真是天生的戲子,和你那下賤的娘一個德行!”女人冷笑,望著她的眼神說不出的嘲諷和不屑,冷笑道:“不妨明白的給你說,若是再讓本宮發現你勾引皇上,別怪本宮對你不客氣。弄死你,對本宮來說比弄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她無語,她在吃醋她知道,但她為什麽要來吃她的飛醋她就不明白了。
女人帶著烏泱泱的一大堆人走出了冷宮,而她還站在原地連她是哪路神仙都不知道。
“巧茱,她是誰啊?好大的派頭,是皇後嗎?”
“小姐,她是淳貴人。皇上去年登記,至今還沒有冊立皇後。”巧茱擔憂的望著她,似乎對於她的反應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