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那不是我嗎?
「那你說吧?」桃花聖母冷冷道。
桃花聖母也是被千影給氣著了,看著眼前氣度不凡的男人,她應該算到他是什麼人。有人說『關心則亂』,這四個字應在桃花聖母身上是多麼的合適。
「咳。」禹王輕咳了一聲,似乎做了決定,躬身道:「在下姒禹,字文命,叨擾…….」
「慢著!閣下可是部落聯盟首領姒禹,夏都城的禹王?」桃花聖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站起身問道。
「不錯,正是文命。」禹王仍恭敬有加。
「哎呀呀!我說盈霞島上空瑞氣升騰,原來是禹王大駕光臨了,失禮!失禮!快請坐!」桃花聖母急忙給禹王讓座。
「聖母客氣了!文命此來,受蓮花大仙指點,前來迎請湯爾先生,不想,卻叨擾了聖母的清修,實在抱歉!」禹王仍是一副平靜、恭敬的樣子,如湖水無風不起波瀾,也並沒有因為桃花聖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態度發生變化。
「哦!原來你是為了瘋癲酸腐而來,也難怪,他為了禹王可是苦等了半輩子。」桃花聖母眼睛放光道。那裡有半輩子,是她看到禹王、熊英和千影似乎看到了希望,才如此誇張地說。
禹王剛才波瀾不驚,卻是聽到了這話變得激動起來,猛地站起身來,興奮地道:「聖母如此說,那五車子定是湯爾先生了。」
「不是他還會是誰?」桃花聖母看著禹王突然激動地表現,有些疑惑。
「哎喲喲!我這顆懸著的心總算可以落到肚子里了。」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禹王右手撫摸著胸口,鬆了一口氣道。
「丫頭,你怎不早說這是禹王。」桃花聖母突然看向千影道。
「你也沒讓我說話呀。」千影低下頭嘟囔了一句,答非所問道:「師父,那陣中還困著熊英少俠呢。」千影一直擔心著熊英,現在終於有自己說話的時候了,哪敢放棄這一點的機會啊!
「熊英?」桃花聖母此刻終於明白那陣中困著的是誰了。「嗨,女大真是不中留啊!」桃花聖母低聲感嘆了一句,輕皺眉頭道:「該來的終歸要來的,可這到底……哎,你這丫頭……」桃花聖母說著輕輕地點了一下千影的眉頭。就在這時,門外嘭……嘭…..響起了撞擊聲。桃花聖母卻並不惱怒,而是微微一笑,「你看,他這不是找來了嗎?」
禹王聽到砸門聲,急忙道:「聖母休怪,文命去見他。」
桃花聖母右手一舉阻止道:「禹王暫且洞內一等,我與那熊英還有話說。」
禹王不知道桃花聖母何意,作為客人又不能駁了她的面子,只好苦笑了一下,暗裡禱告熊英自求多福,在洞內等候。這就是先前發生的一切。
話不重說,禹王和桃花聖母一行人來到了侯王窟門前。桃花聖母一手掐訣,運用傳音術沖門內喊道:「瘋癲酸腐,你占我盈霞島百年,是該讓我清靜的時候了。如今,你等的人已到,還不開門迎納嗎?」晚霞映在一行四人身上,就像是鍍上了一層古銅色。
沒有人應答。
這時,雲崖之上的人靜靜地盤坐著,苦笑一聲道:「青凰,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有等我這頑疾好了才能與你見面。這一切,皆是天意呀!可是現在,我們離見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不是嗎?」
桃花聖母哪知道雲崖之上的人心中所想,轉身對禹王道:「禹王,瘋癲酸腐不想見我,我就先告辭了。丫頭,我們先回去。」
千影不舍地看看禹王,意思是想請他說句話。禹王哪裡不懂這些,急忙道:「聖母止步。聖母既然答應千影姑娘幫文命了,還請她留下來。」
桃花聖母一笑道:「禹王不知,今天你們是走不成了。男女同處一室不好,我們還是明天在彤雲洞侯禹王吧。」
禹王看看即將昏暗的天空,只好同意道:「好吧!就依聖母。」
桃花聖母又一笑,沖著門內喊道:「好好招待貴客!明早走時,記得給我清理好洞窟。」隨後,聖母單掌立於胸前頷首道:「禹王,那瘋癲酸腐好面子,你就屈尊一下做給他看。」
「聖母說的是,文命謹記在心。」禹王急忙還禮道。
桃花聖母和千影剛一離開,侯王窟的大門自己就打開了。
熊英在一旁笑道:「伯父,這個湯爾倒有些意思。自己怕娘們,還跟娘們呆在一塊兒,幾百多歲的人了還怕羞,有意思。嘿嘿嘿……」
禹王臉一沉道:「休得胡說!面對前輩高人我們要一禮敬之!」
熊英滿臉堆笑捂著嘴,含糊不清地應道:「嗯嗯,一禮敬之!一禮敬之!」
禹王神情嚴肅,整了整衣衫,正了正冠帶,雙手藏於袖中,看了看洞窟中的台階,清了清嗓子,喊道:「姒文命拜見湯爾先生。」
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傳來厚重的聲音,「拾級而上吧。」
熊英聞聽,「嗬!中氣還很足,不像老頭啊!架子也不小!你有何能這樣呼喚禹王,我熊英可不尿你。」想罷,熊英喝道:「老匹夫,還不下來見駕。」
禹王這時已經登上了幾級台階,聽熊英這樣不顧禮數亂喊亂叫,轉身呵斥道:「熊英,你不想見就呆著吧!再要無理,休怪孤不客氣了!」
熊英嚇得一吐舌頭道:「伯父,我閉嘴就是了!」
這時,聲音再次傳來,不過卻像是在歌唱:浩浩寰宇,天擎地蒼;泱泱華夏,千古一帝;……
他還有心情在唱歌,氣煞我了,看他這樣子,也不像千影師徒說的那般瘋癲。熊英心裡不痛快,卻也不敢再造次了。
禹王爬到了一處有側洞的門前,再次躬身道:「姒文命拜見湯爾先生!」
歌聲戛然而止。「繼續向上走!」這時傳來的卻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耶嗬!這湯爾究竟是男是女,還是兩個人?」熊英驚奇道。
禹王還是不緊不慢的樣子,向上看了看,似乎並不驚奇,繼續往上走。君臣二人又向上爬了大約一百級台階,到了一處平坦的山頂。前方是懸崖峭壁,向左觀看,一張支起的大網鋪滿了整個崖頂。
熊英急走一步,一把拉住了禹王,「伯父,不可進網,我看這裡面有詐。」
禹王止了步,問道:「賢侄,一張遮涼的網而已,能有什麼詐?」
「伯父不知,我總覺得這裡面透著詭異,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禹王想想也對,沖前面拱手道:「姒文命拜見湯爾先生。」
沒有人應聲。
「伯父你看,這網絕對是個圈套。」熊英此刻堅定了自己的看法,不讓禹王向前一步。
禹王無奈,只得再次躬身道:「姒文命拜見湯爾先生。」
還是沒有人應聲。
「伯父,我們回吧,這湯爾先生故弄玄虛,根本沒有什麼本事!」熊英故意大聲道。
禹王知道這是熊英用的激將法,並沒有答話,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回應。
禹王有點不耐煩了,對熊英道:「賢侄只管在這裡等待!不管前面是不是陷阱,我都要進去了。」
「伯父既然不怕,我熊英豈能棄您於不顧。」熊英挺劍一步不離地跟著禹王。
一步,
兩步,當禹王走到四百七十步的時候,熊英驀地發現頭頂的網竟然會慢慢下墜,現在,距他們的頭頂已經不足兩個拳頭高了。
「伯父不好,我們果然中計了!待侄兒刺破這網衝出去。」熊英自從走進這網中,就加著十二分的小心,只是沒有注意頭頂那網會自動下降。不過在他心裡卻是不怕的,區區的一個破網,肯定禁不住自己日月亢龍劍的划拉。
禹王正在行走,聽到熊英的喊叫方才抬頭,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得止住了腳步。
「啊!好玩兒!好玩兒!」一個小孩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在前面沖禹王和熊英跳著腳拍著手喊叫,一臉的興奮。
熊英正要揮劍割網呢,被突然跑出的小孩兒嚇了一跳,再看頭頂,哪裡還有網,只有一片霞彩的天空。
禹王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小孩奇怪的舉動吸引了,並沒有看頭頂,「哎,賢侄,這個孩童我怎麼看著面善呢?」他看著歡呼雀躍的小孩對熊英道。
熊英這才打量那小孩。不看則已,這一看不由得驚奇道:「哎哎!伯父,那不是我嗎?小時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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