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另一隊人
“叫你什麽?”金玉枝問。
弓禾挑眉壞笑道:“自然是叫我……好哥哥咯!”
“你又皮癢了是吧!”笑塵見弓禾這明顯是在吃金玉枝豆腐,又從地上找著根樹枝作勢威脅道。
“唉唉!我的小姑奶奶!不帶這樣的!開玩笑嘛!”弓禾球繞道。
深夜的風確實過涼了,加上笑塵是全身濕透,冷不防就打了一個噴嚏。
“走吧,前麵有個茅屋,我們去看看,應該可以在那裏過夜。”說罷,弓禾便帶著笑塵和金玉枝一路前行。
走了約半盞茶的功夫,林子裏果然出現了一個茅草屋。走進一看,確是特意為參選者準備的,茅屋雖小卻樣樣俱全,不僅有食物和換洗衣物,連地圖和武器都配齊了。
久違的一夜安穩。
立日,三人都已換上一身勁裝。弓禾一改平日裏的商人打扮,將頭發全部束起,想不到一直隱藏在劉海下的還是一副可稱英俊的臉孔,配合著利落的藍色勁裝更添瀟灑。
“你們醒了?快來吃早點!”弓禾笑道,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包子和一些小菜,看樣子是弓禾才做好的。
笑塵也不客氣,拿起包子就往嘴裏塞,一邊嚼一邊口齒不清道:“弓兄,你在看什麽呢?”
將地圖攤放於桌,弓禾道:“研究路線。你看這座山丘是水源的最上遊,也就是水源最清澈之處,張姑娘你要找的人參鬼十有八九就藏在這裏。”
又指著山丘附近的一片矮樹林道:“這片樹林層疊茂密,通常是獸類的棲身之處,可我不太清楚金姑娘要找的靈獸和尋常獸類是否有區別。”
金玉枝回想了一下,道:“在此之前我倒是也看過一些介紹紅宗的書籍,書中提起過靈獸幾次。是這麽說的:靈獸和妖獸一開始都是尋常獸類,但其中一些與生俱來就蘊藏靈氣。若此獸不喜害人便稱之為靈獸;反之則稱為妖獸。”
“原來如此!”弓禾點頭道。
笑塵已經將桌上的食物吃了個幹淨,意猶未盡的盯著金玉枝手裏的半個包子,舔舔嘴唇道:“取靈獸卵絕非易事,既然能稱之為靈獸,定也不好對付,何況還得去偷他們的孩子,相當於要挖那些靈獸的心頭肉啊。”
“再難我也要去!”金玉枝將剩下的小半個饅頭全部放入嘴裏看一眼一臉哀然的笑塵,堅定道。
弓禾歎了口氣,懊惱道:“你們要找的即使再難都已明方向,唯獨我要尋的“盟友之心”還完全不知道為何物……”
笑塵分析道:“藍宗不都是些古板的家夥麽?可能這東西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弓禾聽聞戲謔的看著她,道:“若真是如此,我就隻能對不住張姑娘了!”說著,手掌做了一個挖心的動作。
笑塵也裝出一臉壞相道:“若真要如此,那就不能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頓時,兩人都被對方逗得哈哈大笑!
金玉枝看著這兩人一臉的早就習慣了,順手取了牆壁上掛的各式各樣的兵器放在桌上示意大家挑選一些。
兵器分別是一刀、一劍、三柄匕首、一把彎弓和一條長鞭,總共七樣。
弓禾眼尖,一眼相中了那把墨綠色的彎弓,在手裏掂了掂興奮道:“喲!這玩意還是玉做的呢!”說著又拿起一柄外觀精致的匕首,仔細觀察了一番更加雀躍道:“劍鞘上的寶石竟然都是真的!”
笑塵也來了興致,握握這把寶劍又拎拎那把彎刀,桌上的所有兵器都做工精致,均鑲嵌了珠寶玉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一時間真叫她難以取舍。
最終,笑塵還是選了一柄長劍,她用慣了石劍自然不會再選別種武器熟悉起來。看著桌上剩餘的武器,不舍道: “不如全都帶上吧!”
金玉枝倒不貪這口,她自知力量有限就選了那條看似輕便的紅色長鞭係在腰間,想來是想到弓禾那條腰帶的好處才選了與之類似的長鞭吧。誰知她係完長鞭一抬頭就見笑塵和弓禾兩雙大眼睛驚訝的直盯著她,並同時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說:“勇氣可嘉!”
弓禾和笑塵同為愛財之人,又每人揣了一柄匕首,其餘武器都由弓禾背著。
“話說在前麵,出了無相界這些東西得平分!”笑塵正色道。
弓禾剛想討價還價,被金玉枝插了嘴,指著地圖道:“這圖上怎麽還有這麽多小茅屋?”
笑塵一看,果然在地圖上顯示著整個林中相隔不遠便有一個茅屋,總共八間。
“別的屋子一定也是給參選者居住的,畢竟有那麽多人長期處在同一個無向界內!”笑塵猜測。
“今早我還看見遠處有許多炊煙升起,想必應該還留下很多參選者。”弓禾道。
正當三人要出發之際,天空中又傳來了那個莊嚴洪亮的聲音:“恭喜你們順利走出了沙漠,接下來你們要經曆的才是真正的甄徒大典!想必大家都已經得到了稱手的兵器,你們將有一柱香的時間尋到要求之物作為信物去拜師。祝你們好運!”
聲音剛落,林子裏最高的那座山上竟燃起了狼煙!細看才發現這哪是什麽狼煙,是一柱巨大粗壯的焚香!
“這一柱香……應該能燒上個好幾天吧!”笑塵驚歎道。
三人在林子裏走了沒一會兒,一小群人從林子的另一邊冒了出來。大約十五六人,都穿著和笑塵相似的紫色勁裝,看樣子均欲拜入紫宗。從他們互相之間的熟絡之色能看出絕不是進了無向界才組成的隊伍。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那身紫色勁裝幾乎無法完全裹住她豐滿的胸部,隊伍中的男人們無一不向她那前凸後翹的美好身段投射著炙熱的眼光。
女人打量了一圈笑塵三人,先開口道:“我乃湖州慕容府長女慕容優,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弓禾也被慕容優勾的魂不附體,癡笑道:“區區賤名不足掛齒,在下弓禾。”
“不知兩位妹妹如何稱呼?”慕容優又問。
笑塵和金玉枝雖看不慣這女人的搔首弄姿和男人們的一臉色相,卻還是還禮報上了姓名。
慕容優回想了片刻,眉毛一揚,目光鄙夷道:“還真是不足掛齒的賤名!”說罷帶著屁股後麵的一票人頭也不回的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