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沒得打，打不了
如果說之前李世民是將信將疑的話，在見識到神火飛鴉之後，他是徹底的相信了李寬的話。
他毫不意外寬兒能拿出更加離譜的武器。
但寬兒的要求，卻是叫李世民有些糾結了。
若是把製作兵器這種事交給寬兒去做的話，也就是說朝廷勢必會對此失去些許掌控。
但倘若不交給寬兒的話···
且不說技術，就說製造成本之類的，很難說會不會成本劇增。
思忖片刻後，李世民緩緩說道：“此事朕還需商議之後才能給你答複。”
李寬也不著急，點點頭說道：“兒臣靜候父皇佳音。”
“而且，兒臣所說的那能炸平一座山的武器，並非空話。”
“隻是造價成本較高，工序繁雜，目前還未能造出來。”
···
···
李世民拿著設計圖紙離開楚王府時，情緒依舊有些起伏不定。
說實話，神火飛鴉的出現，已叫李世民足夠滿意了。
可寬兒那小子卻說，能夠炸平一座山的武器正在製作中。
這叫他心裏滿是期待。
至於後來，寬兒提出要朝廷軍器監提供大量鐵器時，李世民沒有絲毫猶豫便答應下來了。
剛剛回到朝廷，李世民立刻就叫人將設計圖紙送往工部，由工部負責去監製神火飛鴉。
而另一邊，因著鐵器不足的原因，李寬也隻能暫且將紅衣大炮的製作停止下來。
月影閣內，鬆讚幹布在聽到手下的稟奏後，猛地把茶水噴了出來。
這段時間以來，鬆讚幹布一直派人在楚王府附近觀察著，所以在鐵鷹衛集結往牛首山進發時，吐蕃的探子也跟在其後。
隻是無奈神火飛鴉的威力實在過於巨大，就算是吐蕃探子距離很遠，依舊能看到那讓人膽戰心驚的一幕。
吐蕃探子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隻好把場景和威力講述了一遍。
吐蕃探子雖然不知道，但鬆讚幹布作為穿越者，可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特麽不就是火藥？
好家夥。
這個李寬也太狠了，這才什麽時間點，你就把火藥給捯飭出來了。
若是叫大唐朝廷批量研製出來，這吐蕃不是立馬就要被攻陷了？
思及於此，鬆讚幹布徹底坐不住了。
不行。
得求和啊。
不然，這大唐端著火藥打過來，吐蕃可招架不住。
鬆讚幹布倒不是沒有製作火藥的心思，但一想到李寬懷揣係統，這仗就沒法打。
試想一下。
雙方都以熱兵器對拚。
萬一李寬這小子打急眼了，從係統商城裏買一個坦克飛機啥的，直接瞄準皇城轟炸，這特娘不是開掛嗎？
沒得打，打不了。
所以從一開始，鬆讚幹布就沒打算跟大唐唱反調。
但是該如何求饒，這也是個技術活。
直接過來求饒，說不準還要被大唐懷疑是不是暗藏禍心。
畢竟前陣子，自己才派兵給大唐施壓。
思及於此，鬆讚幹布幽幽歎了口氣，道：“你們以為，若是待大唐將那武器給軍隊裝備上，我吐蕃能撐多久？”
吐蕃侍從麵麵相覷。
隻聽探子描述的威力的話，膽敢抵抗的話，怕不是要被大唐軍隊直接夷為平地。
見到眾人的表情，鬆讚幹布心中也有了分寸，既然都認識到了差距，那麽求和一事也就好說出口了。
鬆讚幹布歎了口氣，滿臉無奈道：“我亦不想向大唐求和，但時至今日，若是再爭鬥下去，怕是我吐蕃土地將十不存一。”
“但若是等到大唐打過來了，我等再求和，損失亦是慘重。”
“諸位都是我吐蕃智囊，可有什麽好的法子？”
有人當即出聲道：“臣對此抱有疑慮，那武器當真有這麽大的威力？”
吐蕃探子聞言，有些怒氣，道：“都護莫不是懷疑我信口開河？”
（都護：吐蕃主管王朝外部，即管理屬部及對外偵察、征討等事務的官員）
被喚為都護的人麵色如常，說道：“並非懷疑，隻是若真有這武器，為何長安城當時被圍攻時，不曾拿出來解圍？”
此言一出，頓時叫原本議論紛紛的官員，安靜了下來。
若是李寬身處此地，恐怕也隻能說一句我忘了。
吐蕃人中不乏熱血方剛的漢子，經過這麽一說，倒是激起了血性。
一時間，這群人分為了兩派，一派主和，一派主不和。
鬆讚幹布無奈扶額，看著眼前這群人，心中苦悶了些。
這讚普，可真難當啊。
···
···
翌日一早，李寬便坐車準備趕往醫藥司。
畢竟醫藥司的事務才是他的主職，一連幾日都沉浸在研製火器而無暇政務，自然有些失職了。
況且，眼看已到八月下旬，長安醫府的修繕工程應該已近尾聲。
如此一想，李寬突然覺得自己似乎還有挺多事要處理。
隻是行至一半，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李寬皺了皺眉，疑惑道：“發生了什麽事？”
方小商的聲音自車廂外傳來。
“太子殿下，先前競買硝石山的那個人，又來了，看樣子就在等您呢。”
鬆讚幹布？
李寬更是疑惑了。
這家夥又來尋自己幹什麽？
難不成肥宅快樂水的癮又犯了？
月影閣內。
李寬歎了口氣。
對不住了啊，孫老先生，醫藥司的各位同僚。
實在不是我不務正業，這可是維係兩國關係的外交，我也是不得不來啊。
如此想著，李寬極其“愧疚”地拿起酒盞，輕輕抿了一口。
鬆讚幹布坐在李寬的對麵，亦是拿起酒盞。
李寬看了看對方，緩緩開口道：“你這皇帝當得當真是悠閑啊，在長安玩樂多久了？”
“咋了，吐蕃沒事幹了？”
鬆讚幹布聽到此話，差點被酒嗆到，咳了幾聲後抹了抹嘴巴，憤慨道：“我這叫探查敵情，這叫深入敵軍內部！”
“這叫師夷長技以製夷！”
李寬：“······”
他嚴重懷疑這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你當著大唐太子的麵說什麽師夷長技以製夷，這不是沒事找事？
李寬微微蹙眉，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你到底有什麽事？”
鬆讚幹布收起先前的姿態，臉上帶著怨念道：“你是不是把火藥那玩意兒給整出來了？”
李寬警覺，壓低聲音道：“你們吐蕃人消息倒是傳的蠻快的？”
自己昨日才試驗了一把神火飛鴉，這鬆讚幹布就知道了。
定然是有安插人手在自己身邊。
鬆讚幹布幹笑了兩下，趕忙說道：“不是，我就是看你突然集結軍隊，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就叫人跟上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