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常威在打來福?
之所以叫上官儀先去李家老宅,一方麵是因為過一會兒他亦要去趟老宅,為了看看範蠡最近有沒有什麽消息。
而另一方麵則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叫沒心沒肺的家夥,一個人進了楚王府,再鬧出什麽岔子。
上官儀接過後,眼巴巴地桌上的酒菜,咽了下唾沫說道:“這···學生還能再喝···”
“砰~”
李寬抬腿又是一腳,笑罵道:“你喝個錘子,趕緊給我回去收拾行李。”
上官儀一臉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哭喪著臉說道:“學生知道了。”
說罷,他拍了拍屁股,抬腿便走了出去,邊走還邊哼唧著小曲兒,看起來心情似乎美滋滋的。
這叫李寬的眉頭不由得又挑了挑,自己這是收了個什麽貴物。
待上官儀離開後,程處亮表情古怪,道:“王爺,您這個學生可真是,有些個性。”
李寬沒好氣道:“你直接說他沒臉沒皮好了。”
也難怪這家夥五次連明經科都不中了。
——
而另一邊,上官儀在打包好自己的行囊之後,便屁顛屁顛地來到了李家老宅。
在院子裏轉了轉。
“嘖,這王爺住的地方,也算不上豪華啊。”
上官儀走進屋內,看著李寬之前編製的藤椅,搬了出來。
這貨不知道從哪兒又翻出了一壇酒,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
“嘖,舒服咧,美哉咧。”
上官儀躺在藤椅上,舒服的曬著太陽,時不時抿一口酒,說不出的瀟灑自在。
“真是舒服啊,這先生還真是會享受。”
上官儀一邊咂嘴,一邊遐想非非,微閉著雙眼,似在享受人間極樂。
但就在上官儀享受之時,門外來了個女人。
確切的說是個少女,模樣很是秀美,一身雪花白華服,自帶著股媚氣,此人正是柳如煙,昨夜趕到長安城後,便一直在李家老宅附近住著。
上官儀上下打量了一番,皺了皺眉道:“你誰啊?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個什麽罪過?”
柳如煙蹙眉,她原以為這人是李寬派來與自己接頭的,但如今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麽個情況。
柳如煙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不然也不會將月影閣打理的井井有條,當即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你是何人?”柳如煙不悅道:“據我所知,你並非是此處宅院的主人。”
要不就說上官儀這沙雕能把李寬氣的揍他,這是有原因的,本性使然。
上官儀聳聳肩道:“我本來就不是啊,怎麽了,你不也不是宅院的主人,不也在這兒了?”
“還有看你這一身白衣,咋的,弄得跟個奔喪似的。”
這嘴賤的,簡直叫人想抽他兩巴掌。
很明顯,柳如煙此刻就想這麽做。
柳如煙往前邁了一步,笑了笑,笑容很美。
“嘖。”上官儀這才滿意地點頭,點評道:“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
“就該多···”
柳如煙從不是一個可以吃虧的人,除了被李寬和七郎坑過之外,似乎就再也沒人坑過她。
很難讓人想象,這副看起來千嬌百媚的身軀,竟蘊含著如此巨大的力量。
柳如煙單手便將上官儀從藤椅上提了起來,而後一個落地摔。
不可謂不狠。
上官儀話還沒說完,就感受到屁股傳來的疼痛,剩下的話都被他咽回肚裏,隻剩下哀嚎聲。
但很明顯,柳如煙並沒有就此放過上官儀的打算。
在上官儀還在捂著屁股哀嚎時,柳如煙又一次提起了上官儀,再一次狠狠地朝地上摔了出去。
“娘啊。”
上官儀老淚縱橫,尖銳的叫聲響破雲霄。
而李寬剛剛來到李家府邸門前,聽到這聲悲愴的慘叫後,打了個激靈。
慌忙從門縫看去。
程處亮也是被這一嗓子嚇到,慌忙問道:“什麽情況?”
李寬收回視線,一臉嚴肅道:“我看到常威在打來福!”
常威在打來福?
這是什麽鬼?
程處亮眨了眨眼,剛想湊過去看熱鬧。
便被李寬攔住了,“今日李府不便接客,還請程兄先回吧。”
程處亮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一絲我懂的神色,當即拱手道:“啊哈,那我就不打擾王爺盡興了。”
說罷,程處亮便擠眉弄眼地示意劉瀚宇跟他一同離開。
李寬懶得計較他往哪處想,又趴在門邊看裏麵的情景。
上官儀仍在院中飽受摧殘,哀嚎聲悲愴。
看著上官儀這副模樣,柳如煙更是生氣,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在這兒又哭又叫的。
幹脆別做男人了。
一氣之下,倒真一腳朝著上官儀的襠部踹去。
不過幸好柳如煙還算是腳下留情。
但即便如此。
上官儀也是瞬間像是蝦米被沸水煮了,臉色瞬間躥紅,彎曲著身子,疼的倒吸涼氣。
這特娘的是誰啊?
怎麽下手如此之狠。
而就在這時,李寬終於姍姍來遲,推門而入。
同情地看了一眼上官儀,而後說道:“你來的倒是迅速。”
柳如煙也注意到了門外的來人,轉過身就看到李寬笑吟吟地站在門口,點點頭道:“我是日夜兼程趕來的。”
說罷,她便蹙眉看向上官儀說道:“這人是誰?怎麽會在你的老宅子裏?”
而此時上官儀看到李寬的出現,像是看到了救星,剛想要開口呼救,就看到這倆人熟絡的交談起來,霎時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特娘可太冤了。
李寬看了看一臉憋屈的上官儀,無奈歎了口氣道:“此人是我剛剛收的學生。”
一聽這話,柳如煙蹙眉道:“你這學生,似乎嘴巴不怎麽幹淨。”
對於此話,李寬深表讚同,欠揍,這上官儀太欠揍了。
尤其是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更是叫人看到就火大。
上官儀看到李寬悄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人都傻了,如鯁在喉,一言難盡。
“先生···”
“我冤枉啊!”
李寬皺了皺眉道:“你說來聽聽。”
上官儀一字一句如實道來:“是這樣的,學生本是想在這兒等著先生,結果這小娘皮···”
“這位姑娘就走進來了,我就問她是誰,她還不說。”
“況且你看她穿著一身白,跟來哭喪一樣,先生你···”
“哎呦。”
“先生你踹我作甚?”
“哎呦,疼!”
李寬踢了一腳上官儀,滿頭黑線。
這貨還真是該打,來李家老宅哭喪,這不是在咒著自己死呢?
也難怪柳姑娘突然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