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安心養病

  “果然沒有現代儀器手段,治病還是有些難度。”李寬鑽進被窩中,幽幽歎了口氣,自語道。


  若是有現代儀器進行檢查,那麽能夠更針對杜如晦的病情按症下藥。


  現如今,李寬隻能慢慢來,摸著石頭過河。


  翌日一早,李寬便從被窩裏爬起來,簡單的洗漱過後,甚至來不及吃早飯,便急急忙忙地出門去了。


  他先是去了中藥鋪子,購置了一些中草藥。


  在昨夜的研究時,李寬不止研究了西藥,而且也鑽研了一些與西藥混合也無傷害的中草藥。


  目的就是為了將西藥混在中草藥中,不叫人察覺。


  畢竟異煙肼和利福平是不存在這個時代的藥物,還是做得隱蔽些比較好。


  況且這兩種藥物在係統商城中也是較為昂貴的,一盒就要五十餘兩銀子,而且無論購置多少次,都是這個價錢。


  但這價錢相對於預防傳染病的疫苗還是便宜了許多,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叫李寬有些磨牙,果然奸商就喜歡賺這些吃人血的錢。


  但事關杜如晦,李寬自然也不會舍不得銀子,當即各購置了一盒,準備先試試療效。


  在李寬趕到杜府時,杜如晦仍在休息,上了年紀的人,再加上病情,最容易嗜睡。


  李寬也沒有打擾,而是拎著購置的中草藥去了後廚,他要親自給杜如晦熬製草藥。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熬製好的中草藥湯顏色呈現出褐色。


  李寬趁著四下無人,悄悄摸出從係統商城購置的藥物,用紙張包裹著碾壓成粉末狀,倒入藥湯中。


  “王爺,杜大人醒來了。”


  便在這時,杜府的下人走進後廚,恭敬說道。


  李寬點點頭,將盛放著藥湯的碗放在木盤中,說道:“正好,我這邊也剛煮好藥湯,你端給杜大人吧。”


  “是。”下人倒是沒有一點懷疑,接過木盤後便轉身離開,畢竟李寬在熬製藥湯時,也是借口按著太醫的方子熬製的。


  而李寬在下人走了之後,將藥渣收拾起來,準備帶離杜府。


  又起鍋煮了太醫開給杜如晦的方子,將藥湯倒掉後,隻留了藥渣。


  凡事要處理的幹幹淨淨,這樣才能將自己想要掩蓋的事實遮掩。


  做罷這一切,李寬起身來到了杜如晦的廂房。


  此刻杜如晦已吃完藥湯,看著李寬走進來,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藴怒,“小李公子,敢問現在書局的注釋工作進展如何?”


  很明顯,杜如晦這是生氣李寬不務正業,沒事總往自己這兒跑。


  對於杜如晦反應,李寬早有預料,他斟了杯熱水,走到杜如晦窗前,微笑道:“杜大人,喝點水潤潤喉嚨,待會兒再罵我也不遲。”


  杜如晦也知道李寬是牽掛自己的病,倒也不是真的生氣,他接過熱水後,對著旁邊下人緩緩說道:“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要事要跟小李公子商議。”


  這幾日,杜如晦不再稱呼李寬為楚王爺,反而說是小李公子。


  其實也是杜如晦心態的一種變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不再拘泥於一些古板的說辭。


  見到底下人都離開之後,杜如晦歎了口氣,說道:“小李公子,莫要再折騰了。”


  “我這病,我心裏清楚的很,沒用的。”


  杜如晦自然知曉藥被換了,當然他並沒有不相信李寬的意思,因著牛痘疫苗能夠抵禦天花之事,他知曉李寬是懂得醫術的。


  但牛痘疫苗所做的,隻不過是預防,就李寬也不能治愈患者。


  而肺癆這種病,跟天花有些相似,從古至今,鮮有人能患病之後活下來,所以杜如晦也並不覺得李寬能夠做到。


  李寬笑了笑,說道:“杜大人,沒有試過怎麽知道呢,萬一有用呢?”


  杜如晦看著李寬,搖了搖頭道:“你這小子,自打認識你,就沒見你慌過神,做什麽事都好像胸有成竹一樣。”


  李寬則是沒有說話,但他眼中的血絲卻說明了一切。


  他並不是一個胸有成竹的人,他的自信也並非來自天生,是在一整晚的鑽研,以及翻閱上。


  “行了,我把這藥也喝了,你也安心了。”杜如晦擺了擺手,說道:“快回書局去吧,還有一堆事要處理。”


  誰知李寬卻搖了搖頭,接過杜如晦手中的茶盞,說道:“昨個兒父皇已經叫我不再管書局的事了?”


  “這是為何?!”一聽這話,杜如晦頓時耐不住了,蹭的坐起身,便要掀開被子下榻,“我去找陛下問清楚!”


  李寬趕忙攔住杜如晦,解釋道:“父皇前段時間便籌劃著征討突厥,他要我帶軍出征,所以這段時間,我要跟著李尚書學習兵法。”


  “所以這才叫我暫時不要管書局的事。”


  “胡鬧,胡鬧。”杜如晦氣的嘴唇直哆嗦,連著咳嗽起來,“咳咳···你又未曾領過兵···就貿然讓你上戰場···”


  “咳咳,這不是···胡鬧!”


  杜如晦早已把李寬看做文學大才,自然不願意李寬從事武途,當即說道:“不行,我要去找陛下!”


  李寬趕忙拉住杜如晦,歎了口氣道:“杜大人氣大傷身,您就安心養病,不要再過問朝中的事了。”


  “等您病好了,再說此事,好不好?”


  杜如晦沒好氣地看了李寬一眼,氣呼呼道:“好個屁!”


  “那朝廷有尉遲、秦瓊、李靖,再不濟還有個程知節,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將軍。”


  “怎麽偏偏要你去帶兵,鍍金也不是這麽個鍍法,萬一出了什麽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杜如晦一臉焦急地神態不似作假,是真切的關心。


  李寬心頭湧起一絲感動,輕笑道:“杜大人您就放心吧,別忘了,我可是帶著千牛衛攻下雍州城的人。”


  “小小突厥罷了,到時候,看我帶著頡利的項上人頭恭賀大人病愈!”


  李寬從杜府出來後,直接去往了渡酒肆。


  畢竟渡酒肆已經關門半個月了,李寬覺得自己好像虧了一個億一樣。


  渡酒肆的大門並未因為關門而落灰,可以看出渡酒肆的眾人時常打掃著。


  此時,渡酒肆內隻有王柳坐在櫃台後麵,也是百無聊賴。


  雖然渡酒肆沒有開張,但還是需要有人值守,幾人便商議出一人一天的法子。


  今日正好輪到了王柳。


  “王爺,您回來了?”王柳剛打了個哈欠,就看到門口緩緩走來一人。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渡酒肆的老板——李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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