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心狠手辣

  正好李世民的瓊林庫因為打賞的緣故,逐漸有些縮減,急需要一個能充沛瓊林庫的法子。


  不過是題幾個字,所以李世民也就樂享其成了。


  “呈筆墨。”李寬早已備好筆墨。


  李世民一臉無奈,氣笑道:“你這小子是早就準備好了是吧。”


  李寬笑了笑,說道:“兒臣隻是覺得父皇眼光獨到,一定不會放過這一本萬利的買賣。”


  李世民題完字之後,一擺手說道:“先將你這肥宅快樂水送宮裏一些。”


  肥宅快樂水需要冰鎮加密封,這些對於皇室來說不算是什麽大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長樂公主突然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隨即抬起頭問道:“父皇,皇兄成親之後,長樂是不是就快要做姑姑了?”


  此言一出,滿堂寂靜。


  關於繼承之位,是如今皇室最為敏感的問題。


  現在的太子之位還是李承乾,但今日李寬成婚,再過一兩年之後,倘若房瑤漪誕下子嗣。


  倘若正好還是男孩。


  如此一來,這繼位一事,就有了些許講究了。


  李世民端起杯盞,飲了一口,說道:“話說回來,對於長安書局,寬兒你有何打算?”


  十分明顯的態度,繞開了話題。


  李寬搖了搖頭,如實回答道:“暫時沒有打算。”


  “也是。”李世民笑了笑道:“不過你既然擔起了重任,就莫要讓朕失望。”


  說來也是,這是關乎國運的大業,也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改變的。


  必要經過一段漫長而又艱難的變革之路。


  李承乾臉色有些陰沉,長安書局事關重大,父皇卻絲毫沒有讓他插手的意思,而是全權交給了李寬。


  不管如何,這長安書局,必不能讓李寬順利將其發展起來。


  即便這是為了大唐未來的事,但絕不能交到李寬的手上。


  ——


  待到宴會散去,李世民一眾皇室早已離開。


  在宴會將結束時,李世民總覺得肥宅快樂水不夠勁,幹脆讓李寬端了千金醉來,幾人也是喝的微醺。


  就連李寬都喝得有些醉了。


  在府中下人的攙扶下,緩緩來到了洞房門前。


  此時天色已經很晚,燭火通明。


  李寬推門而入。


  房瑤漪端坐在塌邊,靜靜地看著李寬走進來,一雙秀拳緊緊攥起,放在膝上。


  此時的房瑤漪已卸去濃妝,一臉羞紅。


  李寬突然有些有些酒醒,抬頭望去。


  即便是繁星綴滿夜空,亦或是滄海蘊著明珠,可李寬始終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女,才是最明亮的光。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即便李寬此時隻是微醺,卻也是壯了壯膽子。


  一步步,走到房瑤漪的身邊,坐下。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裹挾著莫名的幽香,縈繞在李寬的鼻尖。


  昏黃的燭火漾漾,到處充斥著的大紅色,以及少女羞澀的臉頰上,那一抹緋紅。


  李寬隻覺得渾身都慢慢變得zao熱起來,抬起手有些遲疑地放在少女膝上的那雙小手,輕輕握住。


  房瑤漪頓時渾身一顫,星眸中三分慌張,七分閃躲。


  李寬明顯感覺到手心裏溫潤的小手在輕微的顫抖,或許是酒上心頭,又或許是氣氛醉人,這一切都讓李安、之更加熱血。


  李寬緩緩摟住/房瑤漪的肩膀,看著微微./閉合的雙眸,以及下方紅唇,緩緩印了上去。


  紅紗落下,羅帳掩飾,屋內燭火縹緲中。


  永安渠邊迎春的楊柳,微風拂過,壓彎了枝頭,輕輕垂落在永安渠的水麵上,漾開一圈圈的漣漪。


  聲漸起,聲聲濃。


  這一夜,一世旖旎,不可多言。


  在《西江月》中,是這樣描寫洞房花燭夜的。


  月下雲翹早卸,燈前羅帳眠遲。


  今宵猶是女孩兒,明日居然娘子。


  小脾偷翻翠被,新郎初試蛾眉。


  最憐妝罷見人時,盡道一聲恭喜。


  ——


  次日醒來之後,房瑤漪隻覺得腰酸背痛。


  走出房門後,在妮妮詫異的目光中,更是從臉頰紅到了耳根。


  妮妮今日一早便跟著蘇小扇來了,歪了歪小腦袋,問道:“大姐姐,你是腰疼了嗎?”


  李寬、房瑤漪:“······”


  還沒來得及說話,方小商便拿著一封信紙,走了過來。


  “怎麽了?”李寬皺了皺眉,看著臉色有些許不好的方小商問道。


  方小商看了看房瑤漪,又看了看蘇小扇,沒有說話。


  李寬頓時心頭湧起一絲不妙,起身說道:“去書房說吧。”


  接著又換了副柔和的表情對房瑤漪說道:“娘子,你先在這兒用飯,我有些事要處理。”


  說罷,兩人便一前一後去了書房。


  “柳如煙和柳枯離死了。”方小商將信紙遞給李寬,“這是今日杜大人那邊傳來的消息。”


  李寬接過後,皺眉看了看信紙,沉聲道:“凶手呢?”


  兩日前,柳如煙和柳枯離的屍體是在長安城外二十裏處的客棧裏發現的,根據傷口可以推斷出,是長槍所傷。


  “沒有找到。”方小商臉色有些不好。


  李寬眯了眯眼。


  倒不是因為柳如煙死去的消息而感到憤怒,而是因為凶手並沒有找到,這就有些棘手了。


  柳如煙在離開長安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便是李寬。


  而且是攔在李寬入宮的路上,說了些什麽,沒有人知道。


  但卻是很多人見過兩人見麵交談的。


  “王爺善舞槍在文武鬥上已經是傳了出去,再加上柳如煙柳枯離兩人皆死於長槍。”方小商長吐了口氣,道:“再加上王爺又是最後一個見到柳如煙的人,而且柳枯離又與王爺有過節。”


  “這是有人想嫁禍於王爺啊。”


  李寬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或許隻是想惡心一下我罷了。”


  話雖如此,但終究還是有一份嫌疑,怕是接下來,某些人的黨羽要借口上門了。


  李寬皺了皺眉,說道:“果然死人永遠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人啊。”


  “這七郎的心狠手辣,我算是見識到了。”


  方小商擔憂道:“他們會不會對王爺下手?”


  “那倒不會。”李寬擺了擺手,轉而問道:“對了,我先前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方小商趕忙說道:“陳家村裏正陳家豪那一戶的田地全部都被收回了。”


  “恩。”李寬點點頭,又說道:“派人調查一下,把陳家豪所做的違法的事,全部遞交給長安縣衙門吧。”


  方小商遲疑片刻,問道:“王爺您這是?”


  李寬笑了笑,說道:“隻是替劉瀚宇出一口惡氣罷了。”


  這話三分真,七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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