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湊字
絕望了,陳南算是絕望了。兩眼無神的望著那無法兌換的三本秘籍,眼睛一點焦距也沒有。
「完了,這下死定了.……」
呆在系統里,陳南臉上滿是苦笑,原本還以為自己就是那傳說中的主角呢,實際上卻是成為別人的踏腳石而已。
絕望中,陳南不禁在系統里狂罵起來
「我圈圈你個叉叉!老天爺!你看看你這是什麼破系統!想換的換不了,不想換的卻是一大堆品種,你是想玩死我嗎?」
一邊朝天大罵,一邊不停的眼睛掃射著系統那些對自己此時救命毫無用處的東西,眼中滿是瘋狂的紅色!……
系統里時間過了那麼多,現實中的時間卻沒有過多久。
不過,高手過招講究的就是分秒必爭。就算時間過的再慢,高正平也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對於陳南的這個可能是威力驚人的大招,高正平從一開始的警惕到現在變成鄙視了。這麼久還沒將大招施展出來,還傻站在那裡,這不是找死嗎?
所以,高正平自以為猜到了陳南的意圖,提起刀就朝陳南走了過去,打算了解陳南的這個心愿.……
程家跟牛家,可是從亂世中就已經生死交好的兩家子了。自己帶牛建虎去拜入陳南的門下還是被他老爹給吩咐下來的,用程咬金的話的來說,我們程家跟牛家是生死之交的兩家子人,你牛叔叔就建虎一個孩子,既然你師傅陳南是一個有著通天之能的高人,那你還不把你建虎哥哥也弄到你師傅的門下?難道還等著你牛叔叔拿著大刀來家裡鬧騰才知道嗎?
想著從長安出發時牛進達讓自己務必好好照顧牛建虎的交代,程處默覺得有必要給牛建虎做一下思想工作,要不然,就牛建虎現在這狀態,就算他手裡拿著神器,也是去給人家高麗人送人頭而已。
想到這,程處默便急忙對牛建虎安慰道:「我的建虎哥哥啊,現在這潑天的頭功就要被我們給拿下了,你怎麼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啊?」
「頭功?此話怎講?不是去送死么?」
牛建虎傻了,他是除了孫思邈以外,唯一的一個不知道陳南給他們的火箭彈是怎麼一個滅絕人性的武器!一彈之下,定是鬼哭神嚎,屍橫遍野.……
侯定遠看不下去了,自從接過陳南送上的火箭彈后,侯定遠的心便從來沒有平靜下來過。自那一刻起,侯定遠就彷彿看到了自己此戰過後回到長安被李老大大叫賞賜的場景,一路上意Y個不停,連嘴角流下道道晶瑩也絲毫不知。這時聽到牛建這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話后,侯定遠心裡就老大不高興了。什麼叫做去送死?有師傅給的這種神器在手,就算讓我一個人去攻城,那也是在所不辭啊!不爽的撇撇嘴,侯定遠向牛建虎投去了一個很明顯的鄙視的眼神:「土包子!你知道師傅給我們的這火箭彈是什麼嗎?這可是神器啊!可不是前段時間在長安訓練時給的那些機關槍之內的可以比擬的,這一彈下去,少說能摧毀一座小縣城的城牆呢。現在,我們師兄弟幾人人手一把火箭彈,就算是現在去攻打高麗的都城,我也相信此戰定能毫不費力的取而勝之!」
「處默,定遠此話當真?師傅他給我們的這什麼火箭彈當真有如此威力?」
看的出來,比起侯定遠,牛建虎更願意相信程處默這個發小兄弟。一聽侯定遠把話說完,他就急忙轉頭向程處默送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在得到程處默確定的點頭后,牛建虎立刻猶如開了掛一樣,頹廢之色一掃而光。一鞭子抽在馬上,便仰天大呼一聲:「高麗的小崽子們,你家牛爺爺來了!哇哈哈.……」
「媽的,什麼人嘛,我還會騙你不成?竟然還跑去問人家處默。」
見到牛建虎明顯不信任自己的跑去跟程處默求證,侯定遠不高興了,嘀咕的罵了一聲后,同樣一揚馬鞭,朝前狂奔而去,絲毫不體諒一下跨下的馬兒在這積雪老厚的山路上奔走會是多麼的幸苦。
有這兩人帶頭,剩下的人也忍不住了,都是軍方大將的子嗣,對於沙場上的這些個事,當然是嚮往不已。這一看牛建虎和侯定遠打馬奔走於前,哪個甘心被他兩給拉下?紛紛揮起馬鞭就朝兩人追了上去。只有兩人還在悠閑的隨著跨下的馬兒慢慢向前行走。
「師兄,這天氣那裡冷,你身子骨還受得了吧?」
看了一眼孫思邈,程處默頭一次開始對自己的這個師兄關心起來,生怕這孫思邈會經受不住寒冷而倒下馬來。
程處默這突然的關心倒是讓孫思邈納悶了,這處默平時老讓自己去給他頂杠,害得自己老是被師傅臭罵,啥時候會知道關心起自己來了?不過,人家孫思邈是一個厚實的人,一見程處默關心的表情,孫思邈急忙解釋道:「多勞師弟的關心了,我現在將體內的內力調集在全身,幾乎感受不到寒冷,所以,身子骨還好。」
「哦?這樣啊,那師弟我就不陪著你了,你慢慢走,或許等師弟們攻下城池后,還能替師兄你準備好一碗熱氣騰騰的飯食等著你呢。駕!」
一聽孫思邈的話,程處默就知道自己完全是白操心了。一揮馬鞭便往前狂奔而去,賤起一團團的雪花撒落在他的身後。程處默可是一個地道軍方世家,對於沙場征戰,他的熱情又怎會比牛建虎他們少呢?
「你妹!」望著程處默的飛快消失的背影,孫思邈滿頭黑線,還以為這程處默是真關心自己呢,原來是怕自己拖累了他啊。隨即,孫思邈又回頭向來時的方向看了過去,張開嘴,用著低沉的聲音小聲嘀咕問道:「師傅,我就是一個醫生而已,你怎麼也忍心把我給扔到戰場啊?我是學救人性命的,不是學殺人的啊?殺人,真心不是我的專業啊……」
哀愁的回首遙望來時的方向,孫思邈憋屈的聲音悠悠的回蕩在這片滿被大雪堆的老厚的山道中。
感慨的發泄完后,孫思邈這才打馬向著自己那些沒一點良心的師弟們追了過去。媽的,自己一大把年紀的人了,也不知道等等我,這兵慌馬亂的,要是自己一個倒霉遇到了高麗國派出的斥候,自己一個救死扶傷的醫者,還不睜著眼睛等死啊?……
「處默,你可得爭點氣啊!師傅這次帶兵出征可就是為了大發戰爭財的,你可千萬要把財物給藏好了,要是被魏徵給發現的話,師傅可就徹底玩完了。」
程處默等人都已經騎著馬離開陳南的目光距離已經好久了,可是在那軍營大門口處,陳南卻還是披著一件大棉襖靜靜的站在那裡,目光深邃的望著通往高麗國的那條被大雪堆的老厚的山路。
正在心裡虔誠的祈禱著,陳南忽然就感覺到身後正有焦急的腳步聲正朝自己的這個方向急走而來。回頭一看,原來是魏徵這老傢伙。轉過身,陳南慢條斯理的朝魏徵走去,一邊說:「不勞魏大人親自老送了,處默他們已經出發了。魏大人有傷在身,還是早些回帳休養身體的好啊。你們這些人怎麼都那麼不識趣?沒看到魏大人左手都包成粽子似的模樣嗎?還不趕緊攙扶魏大人回帳休息?魏大人要是有個什麼好歹,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些個混蛋!」
「這.……」
魏徵的那些親衛心中那個憋屈啊,自己這些人不是沒有阻攔過魏徵,可誰讓人家官比自己大呢?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還能怎麼著?在魏徵以自殘的威脅下,這些親衛們也只能妥協了。一路小心翼翼的跟隨著魏徵終於來到了目的地,這還沒停下腳步呢,就招來了這三萬大軍的主將的責罵。
心中泛起兩個念頭在左右掙扎著,這些親衛委實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了。聽陳南的吧,肯定會招惹到魏徵的記恨,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這不聽陳南的吧,指不準現在就會招來陳南的一通責罰。
一軍主將的命令都敢不遵,活膩味了不成?
好在,沒等這些親衛做出痛苦的決定,魏徵就幫他們解了圍。
「你少沖我的這些親衛發火,你快告訴我!處默他們人呢?」
一見陳南朝自己的這些親衛發難,魏徵就不樂意了。這些親衛可是在隋末亂世的時候就已經保護自己了,這些年來,在戰陣上不知道救過自己多少次性命呢。一看自己那些親衛為難的臉色,魏徵馬上就跳了出來,指著陳南就大聲質問程處默等人的去向。
一見魏徵跳出來給那些親衛解圍,陳南也不敢再計較其他的了,對於這個留下千古鐵膽的老傢伙,陳南打心裡的有一點害怕。連李老大本人當前,魏徵這老傢伙都敢張嘴就罵,陳南實在是不敢跟他玩硬的,除非他不想回到後世,除非他已經做好了只在這大唐逍遙二十個年頭,然後被系統無情的抹殺這一個打算!
毫無疑問,陳南沒有選擇這個打算。一聽魏徵的質問,陳南摸著鼻子弱弱的回道:「哦,你說處默他們啊?恩,他們已經出發了,魏大人你就不要再擔心了,我敢保證,他們肯定會沒事的。」
一聽陳南這話,魏徵就只覺兩眼之前一片黑暗忽然就籠罩了下來,在那片黑暗之下,他彷彿看到程咬金挽著老粗的肌肉,拿著那把飲血無數的宣花大斧頭朝自己當頭劈下,他的身後還跟著暴怒的尉遲大老黑,還有瞪著滿眼怒火的侯君集,長孫無忌更是在眯著那雙陰狠的三角眼,彷彿在琢磨著讓自己生死兩難的陰謀詭計……
想到這,魏徵只想朝天大喝一聲『老天爺!你到底看我哪一點不爽了?怎麼如此坑老子啊!』。隨即,魏徵唰的一扭臉,面朝陳南看去,張嘴就是一聲驚駭的咆哮:「姓陳的!你最好祈禱在我沒有追上處默他們時,他們沒出什麼意外,否則,老夫就是拼著一死也要啃下你身上的一快肉來!」
眾所周知,這高麗國就坐落在中國後世地圖上那隻大公雞的尾巴邊不遠處。所以啊,陳南告別前來送行的一干人等后,便帶著怒氣沖沖的三萬大唐男兒一路朝東北方向急趕而去。除了出發不久後去了一趟原先的訓練營地外,其他的時間基本都在趕路。當然,必要的休息時間還是要有的。
就這樣,陳南帶著大軍以每天八十里的行軍速度,在第十二天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大唐與高麗的分界線點上。
「處默。傳令下去,馬上休整,明日開始,正式發動進攻!」
抬頭看了看天色,這眼看天就要黑下來了,陳南不得不放棄了今天就要對高麗展開進攻的想法。招來身邊的程處默,交代了一句后,陳南就翻身下馬了,站在依然是雪白一片的大地上,陳南不禁嘀咕罵了起來:「媽的,早知道這裡還是那麼冷,我就遲點再來了。現在可好?雙手雙腳都已經長凍瘡了。」
「將軍有令!全軍休整!」
三萬人的隊伍雖說不小,但是也大不到哪去,程處默只不過是騎著馬策奔了幾分鐘而已,這全軍長長的隊伍就都收到了陳南的將令。頓時,這三萬個穿著老厚棉衣的大唐將士嘩的一聲四散開來,扎帳篷的扎帳篷,去弄飯菜的弄飯菜,該去前方警戒的也不用陳南派人去說,就有幾十騎自覺的越過隊伍的最前方,向著不遠的高麗靠了過去,防備著高麗人會探察到大軍的蹤跡。
不多大會的工夫,一個簡易的營地便在這些士兵們的努力下生產出來了。
這帳篷一紮好,陳南就呼的一聲竄進了最大的那個帳篷,一直跟在陳南身邊的程處默這些個徒弟們一見如此,當下也急忙跟在了陳南的後面。這外面實在是太冷了,陳南真心不想再呆在外面飽受寒風的吹打。一進帳篷,陳南便叫了幾個士兵趕緊給自己生了一堆火,圍著越燃越大的火堆烤了一會後,陳南這才覺的好受些。
圍著火堆,陳南師徒幾人是好不愜意,全身說不出的舒暢。沒有過多久,大約也就是半個小時左右吧,幾個士兵拿著好些個飯食走了進來,原來,這軍中的伙夫已經把飯食給做出來了。
飯食很豐富,有肉,有湯,還有難得看見的一些綠菜。要知道,就算陳南系統在手,卻怎麼也找不到系統里有賣蔬菜的。
「好吃!看來跟著陳神仙混,還真是不錯的選擇啊,以前行軍的時候哪有這麼好的伙食?能給幾個夠你吃飽的饅頭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象現在,有菜有肉,更難得的是,飯管夠啊!只要你吃的下,那就不用擔心沒飯給你吃!」
「這話我同意,想當年,我跟著陛下在晉陽起兵時被前朝官兵圍剿,那些時日里,可是好幾天都靠著喝水度日啊。哪象現在,恩?姓袁的,你媽的敢搶我的肉?不想混了是吧?趕緊把肉還我!」
……
陳南幾人還沒開始吃呢,就一陣喧囂聲傳了進來。一聽外面的動靜,陳南的臉就黑了下來:媽的,你沒吃過肉還是咋滴?犯得著嗎?
這樣的喧囂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自己把這三萬大軍召集起來訓練的第一天起,這樣的場景就發生過。當時的情景,陳南到現在都還記的清清楚楚。記得那天這些八丘們結束了一個上午的訓練,來到訓練營地的飯堂時,當這些人見到自己的飯碗里竟然破天慌地有飯有肉更有一碗肉湯時,陳南清楚的看見這些人一拿到自己的飯食就護在胸前,吃一口飯就會朝四周警惕的看幾眼,見沒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后才又吃一口飯,然後又抬頭繼續觀察。那副防賊的動作,生怕自己的飯食會被一些飯量大的傢伙給搶走。
當時陳南就被氣的不行,媽的,照你們這個速度吃飯,等你們吃完,天都黑了,還訓練個屁啊!
最後,陳南不得不現身給這些八丘們做思想工作,讓這些人趕緊吃飯,不要擔心會有人來搶你的飯食,更不要擔心會吃不飽,只要你能吃得下去,隨時都可以去加飯的,不過菜就不能加了。
對於陳南的苦心勸解,這些八丘們都是半信半疑,直到真的有個飯量特別大的傢伙真的加飯成功而沒有被伙夫大罵著拿著菜刀追出來后,這些八丘們才相信了陳南的話。
這人啊,就是一個奇怪的動物,在沒有當上萬元戶的時候,日思夜想的就琢磨怎麼賺到萬元戶的身份,可是當你真的成了萬元戶后,又成天想著成為百萬富翁.……。大唐的這些八丘們也不例外,在從以前吃不飽飯的生活中習慣了每天吃飯吃的直打隔的生活后,這些傢伙又惦記上另外一件事了。這光是加白飯也不是事啊,得加菜才行啊,不然,吃起來太沒味了!
於是,又有人大著膽子要軍中的伙夫加菜,直接引得打菜的伙夫唰的一下就抄起兩把菜刀給追了出來,一邊追一邊大罵不已:「你們這些個混蛋!怎麼那麼不知足?以前連飯也吃不飽的時候,不見你們鬧騰,這會都能吃的直打隔了,卻還不知足?我告訴你們,陳將軍已經交代過了,這飯可以加,但是這菜絕對不能加!」
當然了,這不是說陳南小氣,不捨得給這些八丘們一點福利。而是陳南擔心啊,這些個大半輩子都沒吃飽過的傢伙,自己真要隨他們去,自己這訓練還要不要繼續了?陳南可指望不了這些傢伙有能力控制自己不吃壞肚子。
「師傅,來,吃飯了。外面的那些混蛋就不用管了,隨他們去吧,反正出不了什麼大事。」
身為陳南的得意弟子,程處默很有眼勁。這喧囂聲一傳進帳篷里,程處默就從士兵的手中接過飯食,然後送到陳南的面前。
從程處默手裡接過飯食,陳南掃了一眼。恩,還不錯,這些伙夫還是有眼力勁的,知道哥現在是將軍了,這飯食的肉都要嫩一點,分量也要多好多,難得的是,竟然還有一小半碗的青菜啊!
一看到那一小碗的青菜,陳南就只覺得自己胃口好了許多。抄起筷子便要大吃海吃,忽然,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在他的腦海中閃過,就好象他忘記了什麼事情一樣.……
「到底忘記了什麼呢?怎麼就想不起來了呢?」托著下巴,陳南就嘀咕個不停,可憐他的那些個徒弟們端著飯食卻遲遲不敢張嘴先吃。廢話,自家師傅都還沒開始吃,你就吃起來了,你這樣子,還有沒有把師傅放在眼裡?
等了許久,陳南依舊還是不停的嘀咕著,眾人手裡的飯食都已經變成溫熱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要是自己幾人還不動嘴的話,等會就得吃冷飯冷盤了。為了不吃冷飯冷盤,眾弟子一直同意由他們的大師兄孫神醫上前提醒還在嘀咕的陳南。
儘管自己很不願意去打斷還在嘀咕的陳南,不過,沒辦法啊,誰讓自己是第一個拜入陳南門下的徒弟呢?被眾人一通說道,孫思邈只好硬著頭皮向還在嘀咕個不停的陳南看了過去,同時小心的組織著語言提醒道:「師傅,現在這天氣可是賊冷了,你還是快趁熱吃吧。吃冷飯冷盤,會對身體不利的。」
「別吵!沒看到我在思考嗎?」
還在仔細的回想著呢,陳南就聽見有人叫自己,當下陳南便想也不想的甩了一個不太好的臉色給對方。不過,當他捋清楚孫思邈的話中意思后,陳南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隨後就見他使勁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悔的罵道:「看我這豬腦袋,怎麼這麼久都沒想到呢?這麼冷的天光吃飯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整壺烈酒喝著爽呢。哥還就不信了,喝了酒以後,我還會覺得冷?」
嘀咕完后,就見陳南伸手入懷,接著就見他摸出一個瓶子來,上面打著一XXOO的標籤。
「來來來!今天你們可是有口福了,這種美酒可以說得上是當世最好的酒了,就連陛下喝了都說好呢。」
啪的一聲
當陳南拍開酒瓶蓋子后,一陣濃烈的酒香便熏滿了整座帳篷,程處默幾人一聞酒香,當下口水便掉了一地,望著陳南手裡的XXOO,眼中充滿了渴望。
只不過,他們都沒有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這帳篷壓根就不是密封的。寒風吹過時,都能將帳篷的大門處用來擋風的布條給吹起來……,他們更不知道,在同一座大營裡面,也還有那麼一個人跟陳南一樣,端著自己的飯食正嘀咕念叨個不停.……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是突厥的可汗,你們不能這麼對待我!我要見你們的唐皇陛下!快放我出去!」
大理寺,為大唐首都最有重量級的一所具有審判,監押等功能的一所多功能機構!但凡有高官落馬被調查,或身份較高貴的人物攤上官司,都由大理寺一手包辦。情節嚴重者,更是會有大理寺與另外兩個機構,來上一出三司會審!
突利可汗自從被程咬金下令打入大牢后,這日子過的是一天不如一天!第一天還好,這些唐人總算沒有泯滅掉良心,還深深的牢記著孔老頭的教育,對待自己這一外邦之人還算客氣。就算是坐牢,住的也是單間,吃的雖然不是山珍海味,可總比那些小老百姓吃的要好,偶爾還會有一壺小酒什麼的。
可是,這樣的日子只過了兩天,這一切都變了!先是豪華單間沒了,這些唐人獄卒竟然把自己跟一個糟老頭子住在了一起,看那老頭亂蓬蓬的頭髮,突利可汗都有點懷疑這老頭的頭上是不是已經長跳蚤了!後來,吃食也變了,別說酒了,現在竟然連飯都沒得吃,一天下來就兩碗清水加一塊鍋巴,直把人家突利可汗餓得兩眼發昏。
人家好歹也是可汗啊,是一國之君啊!哪受得了這種活罪?這不,突利可汗又叫喚上了,兩手趴在鐵柵欄上,擠出個腦袋就朝著門口的獄卒大聲叫喊起來。
「叫什麼叫!媽的!還以為你是突厥可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我們陛下是你想見就見的嗎?還不給我老實點!不然我非賞你幾棍子!媽的!」
突利可汗的叫喚沒有迎來想象中的帝王對待,反而還把兇狠殘酷的獄卒給招了過來。這突利可汗的聲音一落下,就見離他沒多遠的那幾個獄卒中,一個獄卒拿起大鐵棒就兇狠怒罵的朝突利可汗走了過來……
「梆」
「我滴個親娘耶!這唐人不是號稱禮儀之邦嗎?我就算是一個亡國之君,那也還是一家國君啊!這個唐人咋就那麼野蠻?要不是我退的快,腦袋非得破個洞不可啊..」
看著鐵柵欄被那獄卒用大鐵棒砸出的道道火花,及時閃身後退的突利看著就是一陣心驚肉跳,那顆小心肝更是不爭氣的撲通撲通的演奏著DJ的旋律,快的不行!
「恩?」
跟突利關押在一個房間的,還有另外一個人,這人正是魏徵魏玄成!本來,在魏徵的預料中,這李老大雖說把自己打進大牢,但是,事後肯定會把自己放出去的,而且時間不是很久。因為魏徵他深信李老大不敢把自己怎麼樣,這朝堂之上可是有不少的前臣降臣。遠的不說,光武德舊臣就是一打,這李老大真要是敢玩狠的,那麼,那些人肯定會不安心,這不安心的話,肯定就會出亂子!所以,為了朝堂的穩定,魏徵料定了李老大肯定會把自己給放出去。
可是!可是這都已經一個月了啊!當李老大釋放自己的聖旨沒有在預料中的日期降臨此處時,魏徵還能在心裡安慰自己,說李老大可能今天比較忙,沒來得及顧上自己。可是,當第十來次安慰自己的想法出現過後,魏徵徹底傻眼了,傻的不能再傻了!
這李老大竟然不按劇情走線,他就不怕朝堂會大亂嗎?接著,魏徵便是一股無邊的恐懼襲上心頭,李老大這麼久都沒釋放自己,該不會是想把我給弄死吧?這種想法一出現,便揮都揮不去!·
自此,魏徵的精神狀態一天不如一天,就連最重儀態的他,對自己那一頭亂蓬蓬的頭髮也是懶的去整理,心裡就在不停的瞎琢磨著這李老大會什麼時候要了自己命。至於身邊的人,身邊的事,他都沒興趣去關注。
如果不是這獄卒剛才弄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估計魏徵這會還在老僧入定呢。不過,就算如此,魏徵也只是抬頭看了一下,恩了一聲后,便再次閉上眼睛,琢磨著李老大的那不尋常的思維,這到底要把我關到啥時候?陛下他會不會真的砍我腦袋?
雖然魏徵只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但是,這就已經足夠了!這獄卒才多大點人物?根本就是不入流的人物啊!而魏徵呢?堂堂當朝諫議大夫,這可是行走在整個大唐上層社會的超一流人物啊!被魏徵這一眼看過來,獄卒心裡就是一陣發慌,急忙堆起笑臉賠罪道:「小人該死!小人不是有心驚擾大人的,還請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回吧。」
等見到魏徵再次閉眼玩深沉后,這獄卒才鬆了口氣,接著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與魏徵同住一個牢房的突利一眼,要不是這傢伙,自己哪會驚擾到魏大人?
「媽的!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暗子在心裡把突利可汗記為重點照顧對象后,這獄卒才往回走去。
「頭,這魏大人不是被皇上下令打進這牢里來的么?你怎麼還那麼怕他啊?」
這獄卒才回去,就有幾個獄卒圍了上來。
一聽自己的小弟問出如此白痴的話,這獄卒忍不主就白了問這話的人一眼,隨後用著指教的語氣回道:「你們懂個屁!這能進大理寺牢房的人,哪個是小角色?人家張張嘴就能把我們給玩死!別看魏大人是被陛下下令抓進來的,可是你們注意到沒有?這朝中的諫議大夫的位置可還空著呢,說不準這魏大人隨時都會被放出去。要是我們現在怠慢了人家,等家出去官復原職后,還不知道怎麼整治我們呢,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哇!頭,你的IQ實在太高了!小的受教了。不過,既然這樣,那人家突利可是一國之君啊,你怎麼還敢打人家?要是人家能出去呢?到時候報復你,你該咋辦?」聽完這獄卒頭頭的老道經驗,其他獄卒佩服的不行,看向獄卒頭頭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聽著這些人前面誇獎自己的話時,這獄卒頭頭心裡還是很開心的,馬屁,誰不喜歡聽?不過,當他聽到後面的話時,他就開心不起來了,心下一陣老疼,張嘴就破罵道:「我打他一臉!媽的,本來我也以為這突利可汗會被陛下給赦免的,可是,就在前些日子,我聽到消息,說這突利可汗已經被陛下下了必殺令,就等上元佳節過砍腦袋了。還虧我一開始好酒好菜的招待他,給他住的還是單間,要知道,這些可都是我自己墊的錢啊!整整半個月的薪水啊!要是你攤上這事,你能不氣?」
「啊……,原來是這樣啊?」聽完獄卒頭頭的解釋,這些人總算明白了自己的老大為什麼對突利可汗的態度會那麼的惡劣了,接著,他們就一個同情的眼神瞟了過去。也是,半個月的薪水就這樣糊塗的沒了,這事要是讓自己攤上,說不準能幹的比他更出格,非得把突利可汗把吃喝下去的打出來才解氣!
忽然,牢房的外面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聽聲音,人好象還不少。
不多時,牢房的大門被打開,隨之就見一個面白乾凈的老頭捧著一個黃色的捲軸徑直走到魏徵的牢房門前,身後跟著好些個拿著唐刀的威武侍衛,看那衣著打扮,這些獄卒就知道這些人是從宮裡來的。
「魏徵接旨!陛下有令,命你即刻進宮覲見,不得耽誤分毫!」
「恩?你是.……薛總管!陛下真的要見我?」
一直到薛高念完聖旨好久,這魏徵才反應過來,望向薛高的眼神是那麼的不敢相信!
「呵呵,魏大人受苦了。快走吧,陛下還等著呢,我們還是快進宮吧,估計這次魏大人應該不會再有事了。」
見到魏徵那不敢相信的眼神,薛高也是一陣心酸,替魏徵感到心酸。不就是反對你的意見么,至於把人家給扔進大牢,一扔就是一個月么?看看人家魏大人現在什麼樣子?
「我!把我也帶上啊!我要見你們的唐皇陛下!快帶我去啊!」
見到與自己同居一些時日的糟老頭子竟然被帶去見李老大,一直看在眼裡的突利忍不住了,側出身子就想逃離困住自己的牢籠。
可是,對於他的請求,薛高是連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扶著手腳暫時活動不太靈活的魏徵走了。就連他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這突利的喊聲也沒有停下來……
「吵什麼吵!再吵,我揍你!」恭敬的把薛高一行人送出了牢房后,這獄卒頭頭見突利還在瞎叫喚,心下就忍不住拿起大鐵棒狠狠的朝突利身前的柵欄給敲了過去。待到突利一臉驚慌的躲進牢房后,這獄卒頭頭才一臉得意的回頭看想自己的那些個小弟:「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還好這些日子沒有怠慢魏大人,不然還不知道被人家怎麼算計呢。」
當然,對於這獄卒頭頭說的這翻話,那些個小獄卒是一百個認同,當下,這些人就是一通通馬屁送上。
「是是是,老大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我跟了你這麼久卻連你一成的聰明也沒學到,這次真是全靠老大了,不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對,以後老大你就是我的人生指路明燈了》」
「老大威武!」
……
「陛下!來了!程將軍他們來了!」
守侯在西城門外的眾人沒有等多久便看到遠處的盡頭奔來幾十騎騎士,那些騎士的身後正有幾個士兵舉著大旗迎風招展,使人一眼看過去就能看清楚上面的大字,有李字旗,有柴字旗,還有程字旗……
一見李靖等人露面了,跟隨在李老大身邊的某個內侍便滿心歡喜的對李老大喊了起來。那高亢的尖細嗓門可把李老大嚇的不輕……
還是薛高這老貨會辦事啊,哪象這個,毛毛躁躁的,下次一定不能再讓他跟在身邊了。明知道自己的聲音尖細,還喊那麼大聲,是想把我給嚇出毛病來還是咋滴?李老大又沒瞎,這李靖等人一出現,他就已經看到了。可是,還沒等他站起身來,就有一道尖細高亢的聲音傳進了耳朵,把他給嚇了一跳。站起身子,李老大多看了那個提醒自己的內侍一眼,把他給記住了后,李老大才揮手把李剛給招來吩咐道:「文紀啊,都讓你們禮部的人準備了,知節他們馬上就到了。」
「是,老臣這就去安排。」
……
望著遠處的那座熟悉的城市,當程咬金看到城門外正有一個全身黃袍的人立在那裡時。隔著老遠,他就縱馬朝前狂奔而去,一邊大聲的吼著:「陛下!臣不負聖命,終於將突厥這兩大害給滅了!」
「奏樂!」這一見程咬金打馬率先跑來,李剛急忙向自己的那些手下官員們發出了命令。
程咬金一奔馬來到李老大身前十步遠時,就已經停了下來。翻身下馬後便單膝跪在地上:「臣,程咬金參見陛下!」|
「免禮,知節你快起來,這次真的辛苦了。」
對於有功之臣,李老大向來都是很客氣的。這次程咬金一舉將頡利兩叔侄給幹掉,可算是把當初自己在渭水所受的恥辱給徹底洗刷掉了。就接到程咬金派來信使所送的信開始,李老大的心情便是一直屬於萬里無雲的良好狀態,等到程咬金行完禮后,李老大急忙上前將他給扶了起來。隨後,又對緊隨著程咬金屁股後面而來的李靖等人欣慰的表揚道:「各位愛卿,你們辛苦了,朕已經在皇宮準備好了宴席,你們把士兵安頓好后就來吧。」
一聽李老大的表揚,李靖等人急忙下馬謙虛道:「不辛苦,替陛下分憂,是臣的本分。這次全靠陛下洪福齊天,我們這才能將突厥給打敗。」
「呵呵,你們就別說這些片湯話了。就算朕洪福齊天,要是沒有你們的努力,又怎麼能打贏這場戰爭?待會,等朕見完這次出征的大唐軍士后,你們就跟朕一起進宮吧。」好話誰不愛聽?這一聽李靖幾人把這次的勝利說成是自己的功勞,李老大當下就開心不已,呵呵笑道完后,便拉著這些人向著還在向著此處奔來的大軍看去……
因為是滅國之戰,程咬金與李靖李大軍神不約而同的在擊潰了兩位可汗的軍隊后,便直接啟動了強匪模式。有過半路搶劫的他們兩,可是著重的再三發出命令,命令他們的失敗們,一定不能留下一個銅板浪費在已經滅亡的突厥國土上!尤其是那些金銀珠寶,一定不能漏掉,必須全部打包帶回大唐,就連那些平常人家用來梳妝打扮的銅鏡也被他們給收颳了不少.……
望著那一車車裝滿財物的沉重馬車在士兵們的推動下,在馬匹的吃力拉扯下徐徐向著自己這個方向靠近時,李老大的那張大臉不禁就笑開了花。當他看到那一輛鶴立雞群的跟在士兵洪流中的那一輛囚車時,李老大急忙定神一看,這才看清楚了那囚車上的人是誰……
「突利,我大唐本就於你西突厥無所恩怨,可是你卻夥同你的叔叔在前段日子來我大唐滋事。現在,你已是階下之囚,不知道你可曾後悔過?」
原來這囚車裡的人竟然就是西突厥的總扛把子,突利可汗是也!
那天,當程處默幾炮轟破了突利可汗老家的城牆后,突利可汗的那些個手下見勢不妙便逃的逃,降的降。只是沒多大會的時間,整個王庭便落如了程咬金的手裡,就連突利可汗也被程咬金的人活捉了!陳南的房間里,陳南拿著計算器不停的忙活著,而易丫也是在一旁拿著計算器計算著。無它,因為系統實在太給力了,那些土豪們發現自己一夜之間就力量大增后,第二天是爽快的趕著馬車,拉著滿滿的好幾車錢來到了陳南的網吧。
近千個土豪啊!光是那每人一萬的學費就不說了,單是在陳南的忽悠下,那些土豪們拚命砸錢玩遊戲錢就已經突破了七位數啊!這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陳南跟易丫算了又算,直到算了好幾十次后,這兩人才確定一共收穫了一千兩百多萬貫錢!
「哈哈!丫頭,快!去通知府上所有人,今天老爺請你們吃大餐,都早點來報道,遲到的人就沒份了。」
一下子收穫了上千萬貫的錢財,陳南那是笑的咧開了嘴。大手一揮,土豪氣息就洶湧澎湃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哈哈大笑著就指使著丫頭去給自己的那些小弟們送去福音。
一聽陳南說請大家吃大餐,算得腦袋生疼的易丫頓時頭就不疼了。只見剛才還耷拉著腦袋的易丫猛的一抬頭,一絲晶瑩就順著她的小嘴巴流淌了下來。匆匆的用衣袖擦了下口水,易丫就丟下一句『我馬上就去告訴他們』后,蹦跳著就離開了陳南的房間。
等到易丫離開后,陳南也離開了。他是朝著庫房去的,這下有了上千萬貫的錢財,陳南想著應該那該死的系統會給自己一個進度條或提示什麼的。畢竟上千萬貫的錢可是能兌換出系統幣上百億個金幣啊!
「兌換成功,您當前擁有金幣三十億,可兌換系統最高貨幣金磚,請問宿主是否要兌換?」
當陳南跑進庫房把價值三百萬貫的黃金白銀給兌換成金幣后,陳南就聽到了系統傳來的聲音。陳南哪還敢怠慢?急忙把頭點個不停。
「兌換完成,您現在擁有三百金磚和20萬金幣。」
「恭喜你達到開啟任務詳情記錄功能,您第一個任務當前進度為百分之三,第二個任務為百分之零。請宿主繼續努力!」
三十億的金幣只能換到三百個金磚,一聽到系統如此說,陳南當下就要破口大罵。這尼瑪有多坑啊!那可是三十億啊!就只能換到三百,難怪陳南想要罵娘了。可是,還沒等陳南罵出來,系統就再次響起一道聲音來。
一聽自己的任務終於有進展了,陳南頓時就收住了要罵出口去的髒話。急忙朝自己的任務攔看去,只見那上面果然真如系統所說,自己第一個任務,一年內賺三萬斤金的任務終於出現了變化。
就見那任務的後面出現了一個括弧,裡面寫著當前進度:3%。
3%等於三十金磚,等於三百萬貫錢。那麼100%等於……
板著自己的手指算了老半天,陳南終於算出了一個讓他快要崩潰的結果來!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就得要賺到一億貫錢才行!更重要的是,陳南都來到大唐已經快半年了,這剩下的半年,他去哪賺剩下的九千萬貫?要知道就現在大唐的一年稅收才那麼一千來萬貫啊!
出了庫房后,陳南就一直耷拉著腦袋,心裡不斷尋思著上哪弄錢去。這走著走著,陳南就忽然感覺自己好象撞到人了。
「哎喲!你是誰啊!怎麼走路都不看路的,等我見了你家老爺,非讓他恨恨的懲罰你不可!」
話說長孫無忌三人去找李老大求情釋放魏徵這事,等他們找到李老大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傻眼了。為什麼?因為李老大的臉貌似有被人狠揍過的痕迹啊,雖然已經過了五天了,這李老大的臉也恢復了很多。但是要想完全恢復,這時間還是緊了點啊。
本來還在想著是不是要再曠幾天工的李老大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舅子和兩個狗頭軍師會來找自己,正在御花園賞花呢,沒想到自己的那不怎麼明顯的豬頭臉就被他們給看到了。當下,李老大就火了,這三貨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跑來看朕的笑話不成?
不等長孫無忌三人開口,李老大就直接罵了開來,等罵完后,扔給三貨一個任務后,李老大就黑著臉走了。
啥任務呢?就是想辦法送太子去陳南這上學的任務啦。
這李承乾不是在陳南家裡被易丫給揍過一頓么?等人家李老大給他說讓他去陳南那報道時,李承乾當時就撒潑打滾,說啥也不肯去陳南那裡,就怕自己會再挨揍。當時就把李老大給氣的不行,不過想到這孩子的確是被狠揍了一次,可能心裡有陰影,李老大也狠不下心來責罵。所以,李承乾去陳南那報道的事情也就拖了下來,這回長孫無忌三人撞在李老大的槍口上,李老大哪能不把握機會?罵完三人後,就把李承乾丟給了三人。
當長孫無忌三人了解了是怎麼回事後,三人也是頭疼不已。這事不好辦啊,這李承乾明顯是不肯去啊,自己三人身為臣子又不能動粗不是?
三人那是求爺爺告奶奶的不停的勸解著李承乾,說什麼去陳南那裡可以學到大學問,這樣你的太子寶座才能坐穩。哪知道李承乾卻說:「說不去就不去!就算把我太子頭銜給拿了,我也不去!」
聽了李承乾這話,三人就無語了:這孩子得遭了多大的罪?情願太子不做,也不肯去陳南那裡。
好話說了一大堆,可是李承乾就是不肯去。把三人給急的不行,這陛下走的時候可是說了,今天要是自己三人不把太子給送到陳南那裡的話,回頭可是要打你們三人各二十大板的啊!
現在可不是隋末亂世的那會,現在大唐都已經過了十年光陰了。長孫無忌這些個人早就把身體給享受成嬌嫩光滑的狀態了,這要是真挨上二十扳子,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么?
不管三人咋說,這李承乾楞是不鬆口,說啥也不肯去。最後,長孫無忌急眼了,抬起手指著李承乾就怒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我現在就揍你!別忘了,我可是你舅舅,就算我打了你,你父皇也不會說什麼的。」
這李承乾不肯去陳南那裡就是怕挨揍啊,這會一聽長孫無忌的話,李承乾心裡就是一緊,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自己被揍時的那股疼痛感來。為了不馬上就挨揍,李承乾很沒骨氣的對長孫無忌說:「舅舅,你別嚇乾兒行么?我去還不行么?」
就這樣,長孫三人招呼了一些侍衛后,帶著李承乾就流星趕月的向陳南家裡趕了過來。
這要是李承乾反悔不肯去陳南那裡的話,難道自己真要揍他不成?這怎麼可能呢,再怎麼說,這李承乾腦袋上還是頂著一個太子的強悍光環啊。你要是真把人家給揍了,人家老爹豈會放過你?
連太子都敢揍,這不是在打李老大的臉么?
所以啊,長孫三人帶著李承乾來到陳南的家裡后就火急火急的讓人帶路去見陳南,等把李承乾交到陳南手中后,他們也好早點回去。
哪知道,還沒見到陳南呢,沖在最前面的長孫無忌就被人給撞倒在地了。疼的長孫無忌大叫哎喲,還叫囂著要去給把自己撞倒的人好看!
著,李世民大感吃不消,急忙應承道:「行了,朕知道了。這不是整個長安城就咱兩有這跑車嘛,我當然是只能向你展示我的技術了。」
經過這一會的工夫,李世民的那些手下們終於跟了上來。就見一個白鬍子的老頭一邊朝著李世民的方向猛跑,一邊還大聲如此喊著:「陛下啊!自古以來帝王出行都是有規矩的,您怎麼能壞了規矩啊!您看這儀仗隊都成啥樣了?」
孔穎達,字沖遠。在李世民的眾多小弟們中雖然不怎麼出彩,但是人家卻有一個好出身!說起孔子的話,大家肯定不會陌生吧?沒錯,這孔穎達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也不知道多少個爺爺去了,反正到最後一個爺爺就是孔子了。說白了,人家的老祖宗是孔子。這古代封建王朝,有哪個帝王敢不給早就掛了N年的孔子幾分薄面?
來到李世民身邊后,孔穎達就受不了了,毫無形象的就朝著地上坐了下去,同時胸口不停的快速起伏著,一副隨時會掛掉的模樣。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孔穎達就在內心道:「娘的!我都一把老骨頭了,竟然還被如此折騰。這要是再來一次,估計我就得去見老祖宗了。不行,等會我得讓陛下不能再干這事了。」
望著孔穎達那充血的臉龐和起伏的胸口,李世民就嚇了一跳:這孔老頭咋身子那麼虛,也沒跑多遠啊,怎麼就一副隨時要掛的樣子。不行,可不能讓他現在就這樣掛了,不然朕還不被那些儒生們給罵死。
想到這,李世民就朝著隨後侯在身邊的薛高黑著臉道:「老薛你咋那麼沒眼力勁!沒看到孔老大人都累成這樣了么?還不趕緊去弄點水來給孔大人緩口氣?」
等罵完了薛高后,李世民就一手將孔穎達扶了起來,同時說道:「孔愛卿啊,這地上賊臟,來,把我這衣服鋪上去就不髒了。」說完后,李世民就把身上的龍袍脫了下來。
一見李世民竟然把身上的龍袍脫下來給自己當毛毯用,孔穎達就嚇了一跳。這你妹不是坑我嗎?這要是讓我老祖宗知道我用龍袍當毛毯用,他老人家還不從棺材里跳出來罵死我啊!老祖宗可是靠著皇權天授這一招數起家的,自己要是敢坐下去,這不是直接打臉么?連龍袍都敢拿來當毛毯用,這未免也不把老天放眼裡了吧,又或者是你孔家的人比老天還牛B?所以啊,孔穎達當即就拒絕了李世民這一看似好心實則陰險無比的提議,急忙惶恐道:「微臣不累,多謝陛下好意了。」
「這樣啊,那就算了。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吧?來人!上酒!」等孔穎達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后,李世民這才轉過頭向著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猛跑的那些小弟們看去,就在孔穎達看不到李世民的面孔表情的時候,李世民的嘴角忽然向上一翹.……
此時天早已大亮,而長安城的西城外則早已經站滿了人。
站在城門外,程咬金跟李靖還有柴紹三人並排站在一起。隨著那些****的到來,西城這個地方頓時就熱鬧起來。認識的人就聚集在一起吹吹牛皮,來打發時間。因為這個時候,李世民還沒有到來。而不認識的人則是坐在地上默默的等待著李世民的到來,不過,很快,那些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都找到了現在唯一一個相同的話題。
「哇!快看!盧國公竟然沒穿盔甲,這真是要出征嗎?」
「還真是呢,不知道盧國公這又是在抽哪門子風,這都要出征的人了,還是主將呢。盔甲不穿也就算了,但是也別穿成這鬼樣啊!」
……
當少數混在多數裡面時會顯的格外顯眼!所以,程咬金那一身後世裝備直接點亮了前來瞻仰聖顏的****的那雙眼睛。而當極少數混跡在大多數裡面時,會被人下意識的劃為異類!所以,當看到程咬金那一身的牛B裝備后,那些****們直接鬧開了,一個個指著程咬金小聲的嘀咕起來。
畢竟程咬金那『長安鬼見愁』的稱號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這事小聲嘀咕就行了。要是大聲的叫喊,被程咬金給記住了后,那還不知道會被收拾成什麼樣呢。
「媽的,這身裝備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快就把這些****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了。」程咬金不是瞎子,看到那些****們紛紛指著自己嘀咕,程咬金當下就以為那些****們在羨慕自己這一身打扮呢。華麗的轉了一個身後,程咬金就對身邊的李靖和柴紹嘲笑道:「我說藥師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可都在朝著我看呢,真是沒想到啊,我這朵鮮花竟然還要藥師你們兩來襯托啊。唉,果然,象我這麼帥的人無論走到哪都註定是焦點啊.……」
一聽程咬金這無恥的話,李靖和柴紹不禁對視一眼,兩人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一股要吐的衝動!你妹!就你這滿臉大鬍子,還能跟帥這個字扯上關係嗎?說不准你晚上遇到路人,人家還能把你給看成是一條藏獒呢。
不過,兩人對程咬金甚是了解,他們兩知道程咬金這人,你越是跟他爭論,程咬金越是來勁。所以,李靖兩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
可程咬金卻是一點也不介意,在他看來,李靖兩人這完全是嫉妒到極點的表現。撇下兩人,程咬金扭著******向著四周的****走去,不時的擺著造型……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忽然!
「嘀嘀……!」
程咬金就看到一兩純金色的跑車從城內開了過來,而跑車的後面則是有一群身著盔甲官服的侍衛和大臣們正滿頭汗水的喘著粗氣快步的跑著,至於那些皇帝出行的依仗隊早已經亂的不成樣了。
這李世民不虧是高智商的人物,這才接觸到跑車這一玩意不到幾天就已經把開車的技巧給掌握了,直接把程咬金學車的記錄給甩了好幾條街。這還不只,李世民更是領悟了更高一層的技術--漂移技術!
「我去!我老程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你看不到?快給我停下!」
正想瞅瞅車裡開車的是誰呢,程咬金忽然發現這跑車竟然不但沒有減速,反而速度還更快了!更要命的是,那跑車的車頭正對著自己啊!程咬金當時就嚇了一跳,想起自己學車時,沒開的多快就已經能把自家的圍牆給撞破好幾個洞了,這要是被這金色的跑車給撞到了,自己還出征個屁啊!直接在家養傷得了。下意識的,程咬金就張嘴大聲喊了起來。
當時,程咬金距離城門口只有那麼一千來米!而金色的跑車一出城門后,以程咬金的開車生涯來目測計算,這跑車的速度起碼是在160碼以上!所以,當程咬金剛把話喊出之後,那跑車的車頭已經距離自己僅僅只有危險的二十米……
「我命休已!」望著那絲毫沒有停下跡象的跑車,程咬金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腦袋裡忽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哪知道,就在那車頭離程咬金只有十米的時候,眾人就看到那正飛奔的跑車突然間就停頓了一下,然後車尾巴重重的向左邊擺了過去,一直轉了好幾個圈后,車子才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首先是一隻穿著黃色靴子的腳踏了出來,然後,就見李世民一身龍袍走下車,徑直來到緊閉著眼睛的程咬金面前賣弄道:「知節,朕剛才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聽到李世民的聲音后,程咬金這才睜開眼睛,當發現自己還好好的站在原地后,程咬金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已滿是冷汗……
「陛下,你能不能別這樣嚇微臣啊,微臣膽子小,經不起嚇啊……|」幽怨的看著李世民,程咬金心裡那個緊張啊,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雖然他當時閉上了眼睛,但是自己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跑車轉圈的時候所形成的風有多強!
被程咬金這一人形怪獸用如此幽怨的眼神盯如果一定要給李世民的那幫小弟們嚴格分類的話。那麼我想論最敢打敢沖的應該是秦瓊,史書上可是記載著秦瓊就是因為年輕時太折騰,這才到壯年的時候身子就跨了下來導致其活的不長:如果說到兵法能力最強,那麼肯定是李靖無疑。李靖在戰場上簡單是牛B異常,每每料敵於先機,導致其榮獲大唐軍神這一強大稱號!如果說到最陰險的,那麼肯定是長孫無忌了,君不見在李世民在大唐創立之初於太子李建成水火不容的時候,他給李世民出了這麼一個主意。竟然叫李世民早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最後,李唐的第二代皇帝就在玄武之變后不久就誕生了,直接偏離了自古傳長不傳幼的優良傳統:至於李世民手下最雞賊最貪生怕死最會裝B的人,不用說,除了程咬金,我想不出還能有其他人比他更在行!根拒資料的分析,這程咬金每次對敵,都是三板斧來回使出,而且還把斧頭給舞的氣勢非凡,好象自己很牛B似的!但是,如果當他把三板斧使了三遍以上還不能KO對手的話,程咬金肯定會當機立斷的逃跑!而且程咬金這人還很會裝B,仗著自己有那麼一股子力氣和李世民對自己的容忍,他經常欺負比自己官職低的同事還有長安城內的那些****,稍有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弄得他那些同事們一見他就跟見鬼似的,最後被長安城超過八成以上的人稱為『長安鬼見愁』。
『長安鬼見愁啊!』
這稱號不可謂不強大!連鬼見了都愁,可想程咬金在長安城內的震懾力有多強了!
話說程咬金不是要去出征突厥嗎?而且還被陳南送上一套吹成花的超強防禦裝備,這麼能在廣大群眾面前裝B的機會,程咬金哪肯輕易放過?
這不,天一亮,程咬金就爬下床把陳南送上的那套衣服給穿了起來,對著銅鏡看著裡面的自己風騷的說了一句『帥成這樣,可讓長安的其他人怎麼活啊……』。
對著鏡子臭美了一陣后,程咬金就跟還在電腦面前奮鬥的裴氏打了聲招呼,然後一扭屁股踏出了房門。
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李世民就說過會在出征那天帶領群臣給自己送行呢。這李世民要是公開在皇宮外亮相,還不能把長安城內的那些****給吸引的象是貓聞到了魚腥味一樣。
一想到能在那麼多人面前展現自己帥到掉渣的模樣,程咬金哪還忍得住?匆匆的吃過了早飯後,程咬金就穿著那套來自後世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就行走在長安城內,向著西城門走去。
至於程處默,他還記得陳南昨天的話。這天才泛出魚肚白,他就爬起了床來到陳南家。
陳府,陳南的卧房內。
「哦……,處默啊,來,這是師傅給你準備的秘密武器。在戰場上,如果遇到了麻煩,你只要一用這個玩意,師傅保證天空絕對會飄來五個大字『那都不是事』!說明書我給你放裡頭了,你路上有時間就把他看完。」
一大清早的,陳南就被程處默給叫醒了。就見陳南一副沒精神的樣子伸了一下身子,然後就看到他從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個大包裹來。解開包裹一看,赫然是一支21世紀最先進的火箭炮,邊上還躺著十顆彈藥。
不是陳南不肯換那種一炮威力跟導彈有一拼的單兵武器,實在是系統不允許啊!昨天陳南從程咬金家回來后,陳南可是就直接朝著系統內軍事一欄尋找著威力最大的單兵武器!終於讓陳南給找到了一款30世紀出現的超強火箭炮,雖然價格老貴。陳南看著都是一陣肉疼,但是看著說明那一欄里『威力堪比核導彈』這個介紹后,陳南還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兌換下來送給程處默這個徒弟做秘密武器來用的。哪知道,一兌換卻換來系統毫無感情的解說聲。
「對不起,由於此武器對於此時的大唐太過逆天,所以系統不支持這次兌換,請宿主另選其他。」
陳南當時聽到這話就是一楞,然後就是一喜。處默啊,不是師傅不想給你最好的,而是系統不允許啊,哈哈。
經過近半小時的層層挑選后,系統終於不再讓陳南另選其他了。
火箭炮:出產於21世紀末,以核能力為基礎動力,一炮能把海拔三百米以下周長一千米以內的山包炸成碎片!兌換價格300000WJ,外送十顆標準配置彈藥。
介紹很簡單,威力很黃很暴力!
這就是陳南給程處默的秘密武器!在陳南看來,以這火箭炮的威力,那突厥啥的還不是分分鐘鍾就搞定?
雖然沒有聽明白陳南的意思,但是程處默還是聽話的收起包裹,然後朝著陳南抱了抱拳:「師傅,徒兒這次出征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果您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官府力量的話,就去找我那兩個弟弟,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只要師傅你開口,他們絕對會當做自己家的事情來對待的。好了,我現在要走了,師傅你保重!」
「你等會!差點把這給忘了。」就在程處默一隻腳踏出了房門的時候,陳南忽然把他給叫住了。只見陳南拿著一個小金屬片快步走到程處默身邊道:「處默啊,這是定位器,你出征的時候一定要帶在身上,師傅這次能不能賺一把就全靠你們了。」
卻是陳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現在大唐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娛樂節目,當自己推行網吧出來后肯定會風靡整個大唐,但是符合給大唐人看的卻不多。這不,陳南就尋思著如果能在這次西征突厥的戰事中來個現場直播,那覺得會賺的滿盆缽。
陳南昨天就已經查過了,一顆信號衛星雖然貴,但是自己系統里的錢卻剛好能兌換一個最差的。
儘管不明白陳南說的這話是啥意思,程處默卻還聽話的接過了陳南手中的那個金屬片,並小心的放進了懷裡。然後再次轉身朝屋外走去……
「好睏啊,不行,我得再睡會。」等程處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陳南看了看天色后就打了哈欠轉身朝床走去。
「聽說了嗎?今天陛下會在西城外給程將軍送行呢,這陛下可是不怎麼出宮的,這位兄台,我們是不是也要一起同去觀看聖顏啊?」
「這不是廢話嗎?趕緊的!我們早點去選個好位置,到時候也能看的清楚些!」
「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老婆子!你在廚房幹啥呢?陛下今天就要給出征的程將軍送行,我們要是去晚了,選的地方不好,可是連陛下的聖顏都看不清楚了。」
「我知道啊,但是我們還沒吃早飯啊。」
「還吃什麼早飯,趕緊走吧!我估計這會西城那邊已經站滿了人了。」
……
貞觀元年十二月初六,天剛一亮,整個長安城就沸騰了!只見無數的****洶湧澎湃的行走在大街上,所有人的行走方向都指向西城……「王上,請勿驚慌。些許唐人,待老臣去會會他們!」
就在高建武心灰意冷,感覺人生失去意義的時候;就在淵蓋蘇文琢磨著要不要趁著唐軍這會共城之際逃走的時候;就在那些被侍衛的刀子嚇的差點尿褲子的時候;忽然的這樣的一個聲音飄蕩在大殿中。
誰啊?膽挺肥的啊,沒聽到那能把耳朵都震聾的巨大聲響么?沒感受到剛才地動山搖的晃動么?這時候你還跳出來,有病不是?
抬眼一看,這才發現自進殿以來一直眯縫著眼睛好似睡覺的那個老頭正站在大殿中央朝著王位上一臉死灰之色的高建武躬腰行禮。
「這是?王叔的聲音?對啊!王叔號稱劍聖,只要王叔前去唐軍大營將唐人的主將殺掉,那麼唐人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高正平,高麗王族人士,從輩分上分,是現任高麗國國君的叔叔。只因其人一心醉於武道一途,對於權利之爭絲毫不敢興趣,所以整個高麗國的人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難道高建武會不知道嗎?
聽到高正平的聲音,一臉死灰的高建武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就見他急急的從王座上站起,奔到高正平的身邊,挽起高正平的雙手就是一陣嗚咽:「嗚……,王叔,高麗國的國運就拜託你了,還請王叔前去將唐人的主將暗殺掉,這樣一來,唐軍便不攻自破了。」
「還請王上放心,待老臣去去就來。」
沒有激動的情緒,高正平只是對高建武很冷靜的回答。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也是王族的一員,高正平壓根就沒有一點心思跑到平壤來。身為王族的一員,值此國家危亡的時刻,他能趕回來,也只是為了能讓自己心安而已。
說完之後,高正平便轉身邁著堅定的腳步離開了這座大殿。一出大殿門口,只是幾個起落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跟出出來的高建武眼中。
「拜託你了,王叔。」
想著親自送一送這位不迷失於權利的族中長輩,高建武沒想到,自己只是才出殿門口,卻只能見到宮殿的房頂上那馬上就要消失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