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八章了:湊字
陳南的房間里,陳南拿著計算器不停的忙活著,而易丫也是在一旁拿著計算器計算著。無它,因為系統實在太給力了,那些土豪們發現自己一夜之間就力量大增后,第二天是爽快的趕著馬車,拉著滿滿的好幾車錢來到了陳南的網吧。
近千個土豪啊!光是那每人一萬的學費就不說了,單是在陳南的忽悠下,那些土豪們拚命砸錢玩遊戲錢就已經突破了七位數啊!這林林總總的加在一起,陳南跟易丫算了又算,直到算了好幾十次后,這兩人才確定一共收穫了一千兩百多萬貫錢!
「哈哈!丫頭,快!去通知府上所有人,今天老爺請你們吃大餐,都早點來報道,遲到的人就沒份了。」
一下子收穫了上千萬貫的錢財,陳南那是笑的咧開了嘴。大手一揮,土豪氣息就洶湧澎湃的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哈哈大笑著就指使著丫頭去給自己的那些小弟們送去福音。
一聽陳南說請大家吃大餐,算得腦袋生疼的易丫頓時頭就不疼了。只見剛才還耷拉著腦袋的易丫猛的一抬頭,一絲晶瑩就順著她的小嘴巴流淌了下來。匆匆的用衣袖擦了下口水,易丫就丟下一句『我馬上就去告訴他們』后,蹦跳著就離開了陳南的房間。
等到易丫離開后,陳南也離開了。他是朝著庫房去的,這下有了上千萬貫的錢財,陳南想著應該那該死的系統會給自己一個進度條或提示什麼的。畢竟上千萬貫的錢可是能兌換出系統幣上百億個金幣啊!
「兌換成功,您當前擁有金幣三十億,可兌換系統最高貨幣金磚,請問宿主是否要兌換?」
當陳南跑進庫房把價值三百萬貫的黃金白銀給兌換成金幣后,陳南就聽到了系統傳來的聲音。陳南哪還敢怠慢?急忙把頭點個不停。
「兌換完成,您現在擁有三百金磚和20萬金幣。」
「恭喜你達到開啟任務詳情記錄功能,您第一個任務當前進度為百分之三,第二個任務為百分之零。請宿主繼續努力!」
三十億的金幣只能換到三百個金磚,一聽到系統如此說,陳南當下就要破口大罵。這尼瑪有多坑啊!那可是三十億啊!就只能換到三百,難怪陳南想要罵娘了。可是,還沒等陳南罵出來,系統就再次響起一道聲音來。
一聽自己的任務終於有進展了,陳南頓時就收住了要罵出口去的髒話。急忙朝自己的任務攔看去,只見那上面果然真如系統所說,自己第一個任務,一年內賺三萬斤金的任務終於出現了變化。
就見那任務的後面出現了一個括弧,裡面寫著當前進度:3%。
3%等於三十金磚,等於三百萬貫錢。那麼100%等於……
板著自己的手指算了老半天,陳南終於算出了一個讓他快要崩潰的結果來!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就得要賺到一億貫錢才行!更重要的是,陳南都來到大唐已經快半年了,這剩下的半年,他去哪賺剩下的九千萬貫?要知道就現在大唐的一年稅收才那麼一千來萬貫啊!
出了庫房后,陳南就一直耷拉著腦袋,心裡不斷尋思著上哪弄錢去。這走著走著,陳南就忽然感覺自己好象撞到人了。
「哎喲!你是誰啊!怎麼走路都不看路的,等我見了你家老爺,非讓他恨恨的懲罰你不可!」
話說長孫無忌三人去找李老大求情釋放魏徵這事,等他們找到李老大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傻眼了。為什麼?因為李老大的臉貌似有被人狠揍過的痕迹啊,雖然已經過了五天了,這李老大的臉也恢復了很多。但是要想完全恢復,這時間還是緊了點啊。
本來還在想著是不是要再曠幾天工的李老大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大舅子和兩個狗頭軍師會來找自己,正在御花園賞花呢,沒想到自己的那不怎麼明顯的豬頭臉就被他們給看到了。當下,李老大就火了,這三貨莫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跑來看朕的笑話不成?
不等長孫無忌三人開口,李老大就直接罵了開來,等罵完后,扔給三貨一個任務后,李老大就黑著臉走了。
啥任務呢?就是想辦法送太子去陳南這上學的任務啦。
這李承乾不是在陳南家裡被易丫給揍過一頓么?等人家李老大給他說讓他去陳南那報道時,李承乾當時就撒潑打滾,說啥也不肯去陳南那裡,就怕自己會再挨揍。當時就把李老大給氣的不行,不過想到這孩子的確是被狠揍了一次,可能心裡有陰影,李老大也狠不下心來責罵。所以,李承乾去陳南那報道的事情也就拖了下來,這回長孫無忌三人撞在李老大的槍口上,李老大哪能不把握機會?罵完三人後,就把李承乾丟給了三人。
當長孫無忌三人了解了是怎麼回事後,三人也是頭疼不已。這事不好辦啊,這李承乾明顯是不肯去啊,自己三人身為臣子又不能動粗不是?
三人那是求爺爺告奶奶的不停的勸解著李承乾,說什麼去陳南那裡可以學到大學問,這樣你的太子寶座才能坐穩。哪知道李承乾卻說:「說不去就不去!就算把我太子頭銜給拿了,我也不去!」
聽了李承乾這話,三人就無語了:這孩子得遭了多大的罪?情願太子不做,也不肯去陳南那裡。
好話說了一大堆,可是李承乾就是不肯去。把三人給急的不行,這陛下走的時候可是說了,今天要是自己三人不把太子給送到陳南那裡的話,回頭可是要打你們三人各二十大板的啊!
現在可不是隋末亂世的那會,現在大唐都已經過了十年光陰了。長孫無忌這些個人早就把身體給享受成嬌嫩光滑的狀態了,這要是真挨上二十扳子,這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么?
不管三人咋說,這李承乾楞是不鬆口,說啥也不肯去。最後,長孫無忌急眼了,抬起手指著李承乾就怒道:「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話,我現在就揍你!別忘了,我可是你舅舅,就算我打了你,你父皇也不會說什麼的。」
這李承乾不肯去陳南那裡就是怕挨揍啊,這會一聽長孫無忌的話,李承乾心裡就是一緊,情不自禁的就想起了自己被揍時的那股疼痛感來。為了不馬上就挨揍,李承乾很沒骨氣的對長孫無忌說:「舅舅,你別嚇乾兒行么?我去還不行么?」
就這樣,長孫三人招呼了一些侍衛后,帶著李承乾就流星趕月的向陳南家裡趕了過來。
這要是李承乾反悔不肯去陳南那裡的話,難道自己真要揍他不成?這怎麼可能呢,再怎麼說,這李承乾腦袋上還是頂著一個太子的強悍光環啊。你要是真把人家給揍了,人家老爹豈會放過你?
連太子都敢揍,這不是在打李老大的臉么?
所以啊,長孫三人帶著李承乾來到陳南的家裡后就火急火急的讓人帶路去見陳南,等把李承乾交到陳南手中后,他們也好早點回去。
哪知道,還沒見到陳南呢,沖在最前面的長孫無忌就被人給撞倒在地了。疼的長孫無忌大叫哎喲,還叫囂著要去給把自己撞倒的人好看!
著,李世民大感吃不消,急忙應承道:「行了,朕知道了。這不是整個長安城就咱兩有這跑車嘛,我當然是只能向你展示我的技術了。」
經過這一會的工夫,李世民的那些手下們終於跟了上來。就見一個白鬍子的老頭一邊朝著李世民的方向猛跑,一邊還大聲如此喊著:「陛下啊!自古以來帝王出行都是有規矩的,您怎麼能壞了規矩啊!您看這儀仗隊都成啥樣了?」
孔穎達,字沖遠。在李世民的眾多小弟們中雖然不怎麼出彩,但是人家卻有一個好出身!說起孔子的話,大家肯定不會陌生吧?沒錯,這孔穎達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也不知道多少個爺爺去了,反正到最後一個爺爺就是孔子了。說白了,人家的老祖宗是孔子。這古代封建王朝,有哪個帝王敢不給早就掛了N年的孔子幾分薄面?
來到李世民身邊后,孔穎達就受不了了,毫無形象的就朝著地上坐了下去,同時胸口不停的快速起伏著,一副隨時會掛掉的模樣。感受著身上傳來的酸痛感,孔穎達就在內心道:「娘的!我都一把老骨頭了,竟然還被如此折騰。這要是再來一次,估計我就得去見老祖宗了。不行,等會我得讓陛下不能再干這事了。」
望著孔穎達那充血的臉龐和起伏的胸口,李世民就嚇了一跳:這孔老頭咋身子那麼虛,也沒跑多遠啊,怎麼就一副隨時要掛的樣子。不行,可不能讓他現在就這樣掛了,不然朕還不被那些儒生們給罵死。
想到這,李世民就朝著隨後侯在身邊的薛高黑著臉道:「老薛你咋那麼沒眼力勁!沒看到孔老大人都累成這樣了么?還不趕緊去弄點水來給孔大人緩口氣?」
等罵完了薛高后,李世民就一手將孔穎達扶了起來,同時說道:「孔愛卿啊,這地上賊臟,來,把我這衣服鋪上去就不髒了。」說完后,李世民就把身上的龍袍脫了下來。
一見李世民竟然把身上的龍袍脫下來給自己當毛毯用,孔穎達就嚇了一跳。這你妹不是坑我嗎?這要是讓我老祖宗知道我用龍袍當毛毯用,他老人家還不從棺材里跳出來罵死我啊!老祖宗可是靠著皇權天授這一招數起家的,自己要是敢坐下去,這不是直接打臉么?連龍袍都敢拿來當毛毯用,這未免也不把老天放眼裡了吧,又或者是你孔家的人比老天還牛B?所以啊,孔穎達當即就拒絕了李世民這一看似好心實則陰險無比的提議,急忙惶恐道:「微臣不累,多謝陛下好意了。」
「這樣啊,那就算了。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吧?來人!上酒!」等孔穎達拒絕了自己的好意后,李世民這才轉過頭向著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猛跑的那些小弟們看去,就在孔穎達看不到李世民的面孔表情的時候,李世民的嘴角忽然向上一翹.……
此時天早已大亮,而長安城的西城外則早已經站滿了人。
站在城門外,程咬金跟李靖還有柴紹三人並排站在一起。隨著那些****的到來,西城這個地方頓時就熱鬧起來。認識的人就聚集在一起吹吹牛皮,來打發時間。因為這個時候,李世民還沒有到來。而不認識的人則是坐在地上默默的等待著李世民的到來,不過,很快,那些不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都找到了現在唯一一個相同的話題。
「哇!快看!盧國公竟然沒穿盔甲,這真是要出征嗎?」
「還真是呢,不知道盧國公這又是在抽哪門子風,這都要出征的人了,還是主將呢。盔甲不穿也就算了,但是也別穿成這鬼樣啊!」
……
當少數混在多數裡面時會顯的格外顯眼!所以,程咬金那一身後世裝備直接點亮了前來瞻仰聖顏的****的那雙眼睛。而當極少數混跡在大多數裡面時,會被人下意識的劃為異類!所以,當看到程咬金那一身的牛B裝備后,那些****們直接鬧開了,一個個指著程咬金小聲的嘀咕起來。
畢竟程咬金那『長安鬼見愁』的稱號還是很有威懾力的,這事小聲嘀咕就行了。要是大聲的叫喊,被程咬金給記住了后,那還不知道會被收拾成什麼樣呢。
「媽的,這身裝備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快就把這些****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了。」程咬金不是瞎子,看到那些****們紛紛指著自己嘀咕,程咬金當下就以為那些****們在羨慕自己這一身打扮呢。華麗的轉了一個身後,程咬金就對身邊的李靖和柴紹嘲笑道:「我說藥師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些****可都在朝著我看呢,真是沒想到啊,我這朵鮮花竟然還要藥師你們兩來襯托啊。唉,果然,象我這麼帥的人無論走到哪都註定是焦點啊.……」
一聽程咬金這無恥的話,李靖和柴紹不禁對視一眼,兩人從對方的眼裡都看到了一股要吐的衝動!你妹!就你這滿臉大鬍子,還能跟帥這個字扯上關係嗎?說不准你晚上遇到路人,人家還能把你給看成是一條藏獒呢。
不過,兩人對程咬金甚是了解,他們兩知道程咬金這人,你越是跟他爭論,程咬金越是來勁。所以,李靖兩人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閉上了眼睛,來個眼不見為凈。
可程咬金卻是一點也不介意,在他看來,李靖兩人這完全是嫉妒到極點的表現。撇下兩人,程咬金扭著******向著四周的****走去,不時的擺著造型……
差不多半個小時后,忽然!
「嘀嘀……!」
程咬金就看到一兩純金色的跑車從城內開了過來,而跑車的後面則是有一群身著盔甲官服的侍衛和大臣們正滿頭汗水的喘著粗氣快步的跑著,至於那些皇帝出行的依仗隊早已經亂的不成樣了。
這李世民不虧是高智商的人物,這才接觸到跑車這一玩意不到幾天就已經把開車的技巧給掌握了,直接把程咬金學車的記錄給甩了好幾條街。這還不只,李世民更是領悟了更高一層的技術--漂移技術!
「我去!我老程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你看不到?快給我停下!」
正想瞅瞅車裡開車的是誰呢,程咬金忽然發現這跑車竟然不但沒有減速,反而速度還更快了!更要命的是,那跑車的車頭正對著自己啊!程咬金當時就嚇了一跳,想起自己學車時,沒開的多快就已經能把自家的圍牆給撞破好幾個洞了,這要是被這金色的跑車給撞到了,自己還出征個屁啊!直接在家養傷得了。下意識的,程咬金就張嘴大聲喊了起來。
當時,程咬金距離城門口只有那麼一千來米!而金色的跑車一出城門后,以程咬金的開車生涯來目測計算,這跑車的速度起碼是在160碼以上!所以,當程咬金剛把話喊出之後,那跑車的車頭已經距離自己僅僅只有危險的二十米……
「我命休已!」望著那絲毫沒有停下跡象的跑車,程咬金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睛,腦袋裡忽然出現了這樣的一個念頭。
哪知道,就在那車頭離程咬金只有十米的時候,眾人就看到那正飛奔的跑車突然間就停頓了一下,然後車尾巴重重的向左邊擺了過去,一直轉了好幾個圈后,車子才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首先是一隻穿著黃色靴子的腳踏了出來,然後,就見李世民一身龍袍走下車,徑直來到緊閉著眼睛的程咬金面前賣弄道:「知節,朕剛才的表現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聽到李世民的聲音后,程咬金這才睜開眼睛,當發現自己還好好的站在原地后,程咬金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背上已滿是冷汗……
「陛下,你能不能別這樣嚇微臣啊,微臣膽子小,經不起嚇啊……|」幽怨的看著李世民,程咬金心裡那個緊張啊,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雖然他當時閉上了眼睛,但是自己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跑車轉圈的時候所形成的風有多強!
被程咬金這一人形怪獸用如此幽怨的眼神盯如果一定要給李世民的那幫小弟們嚴格分類的話。那麼我想論最敢打敢沖的應該是秦瓊,史書上可是記載著秦瓊就是因為年輕時太折騰,這才到壯年的時候身子就跨了下來導致其活的不長:如果說到兵法能力最強,那麼肯定是李靖無疑。李靖在戰場上簡單是牛B異常,每每料敵於先機,導致其榮獲大唐軍神這一強大稱號!如果說到最陰險的,那麼肯定是長孫無忌了,君不見在李世民在大唐創立之初於太子李建成水火不容的時候,他給李世民出了這麼一個主意。竟然叫李世民早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最後,李唐的第二代皇帝就在玄武之變后不久就誕生了,直接偏離了自古傳長不傳幼的優良傳統:至於李世民手下最雞賊最貪生怕死最會裝B的人,不用說,除了程咬金,我想不出還能有其他人比他更在行!根拒資料的分析,這程咬金每次對敵,都是三板斧來回使出,而且還把斧頭給舞的氣勢非凡,好象自己很牛B似的!但是,如果當他把三板斧使了三遍以上還不能KO對手的話,程咬金肯定會當機立斷的逃跑!而且程咬金這人還很會裝B,仗著自己有那麼一股子力氣和李世民對自己的容忍,他經常欺負比自己官職低的同事還有長安城內的那些****,稍有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向。弄得他那些同事們一見他就跟見鬼似的,最後被長安城超過八成以上的人稱為『長安鬼見愁』。
『長安鬼見愁啊!』
這稱號不可謂不強大!連鬼見了都愁,可想程咬金在長安城內的震懾力有多強了!
話說程咬金不是要去出征突厥嗎?而且還被陳南送上一套吹成花的超強防禦裝備,這麼能在廣大群眾面前裝B的機會,程咬金哪肯輕易放過?
這不,天一亮,程咬金就爬下床把陳南送上的那套衣服給穿了起來,對著銅鏡看著裡面的自己風騷的說了一句『帥成這樣,可讓長安的其他人怎麼活啊……』。
對著鏡子臭美了一陣后,程咬金就跟還在電腦面前奮鬥的裴氏打了聲招呼,然後一扭屁股踏出了房門。
就在前幾天的時候,李世民就說過會在出征那天帶領群臣給自己送行呢。這李世民要是公開在皇宮外亮相,還不能把長安城內的那些****給吸引的象是貓聞到了魚腥味一樣。
一想到能在那麼多人面前展現自己帥到掉渣的模樣,程咬金哪還忍得住?匆匆的吃過了早飯後,程咬金就穿著那套來自後世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就行走在長安城內,向著西城門走去。
至於程處默,他還記得陳南昨天的話。這天才泛出魚肚白,他就爬起了床來到陳南家。
陳府,陳南的卧房內。
「哦……,處默啊,來,這是師傅給你準備的秘密武器。在戰場上,如果遇到了麻煩,你只要一用這個玩意,師傅保證天空絕對會飄來五個大字『那都不是事』!說明書我給你放裡頭了,你路上有時間就把他看完。」
一大清早的,陳南就被程處默給叫醒了。就見陳南一副沒精神的樣子伸了一下身子,然後就看到他從自己的床底下掏出一個大包裹來。解開包裹一看,赫然是一支21世紀最先進的火箭炮,邊上還躺著十顆彈藥。
不是陳南不肯換那種一炮威力跟導彈有一拼的單兵武器,實在是系統不允許啊!昨天陳南從程咬金家回來后,陳南可是就直接朝著系統內軍事一欄尋找著威力最大的單兵武器!終於讓陳南給找到了一款30世紀出現的超強火箭炮,雖然價格老貴。陳南看著都是一陣肉疼,但是看著說明那一欄里『威力堪比核導彈』這個介紹后,陳南還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兌換下來送給程處默這個徒弟做秘密武器來用的。哪知道,一兌換卻換來系統毫無感情的解說聲。
「對不起,由於此武器對於此時的大唐太過逆天,所以系統不支持這次兌換,請宿主另選其他。」
陳南當時聽到這話就是一楞,然後就是一喜。處默啊,不是師傅不想給你最好的,而是系統不允許啊,哈哈。
經過近半小時的層層挑選后,系統終於不再讓陳南另選其他了。
火箭炮:出產於21世紀末,以核能力為基礎動力,一炮能把海拔三百米以下周長一千米以內的山包炸成碎片!兌換價格300000WJ,外送十顆標準配置彈藥。
介紹很簡單,威力很黃很暴力!
這就是陳南給程處默的秘密武器!在陳南看來,以這火箭炮的威力,那突厥啥的還不是分分鐘鍾就搞定?
雖然沒有聽明白陳南的意思,但是程處默還是聽話的收起包裹,然後朝著陳南抱了抱拳:「師傅,徒兒這次出征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如果您有什麼事情需要用到官府力量的話,就去找我那兩個弟弟,我已經跟他們說了。只要師傅你開口,他們絕對會當做自己家的事情來對待的。好了,我現在要走了,師傅你保重!」
「你等會!差點把這給忘了。」就在程處默一隻腳踏出了房門的時候,陳南忽然把他給叫住了。只見陳南拿著一個小金屬片快步走到程處默身邊道:「處默啊,這是定位器,你出征的時候一定要帶在身上,師傅這次能不能賺一把就全靠你們了。」
卻是陳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現在大唐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娛樂節目,當自己推行網吧出來后肯定會風靡整個大唐,但是符合給大唐人看的卻不多。這不,陳南就尋思著如果能在這次西征突厥的戰事中來個現場直播,那覺得會賺的滿盆缽。
陳南昨天就已經查過了,一顆信號衛星雖然貴,但是自己系統里的錢卻剛好能兌換一個最差的。
儘管不明白陳南說的這話是啥意思,程處默卻還聽話的接過了陳南手中的那個金屬片,並小心的放進了懷裡。然後再次轉身朝屋外走去……
「好睏啊,不行,我得再睡會。」等程處默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陳南看了看天色后就打了哈欠轉身朝床走去。
「聽說了嗎?今天陛下會在西城外給程將軍送行呢,這陛下可是不怎麼出宮的,這位兄台,我們是不是也要一起同去觀看聖顏啊?」
「這不是廢話嗎?趕緊的!我們早點去選個好位置,到時候也能看的清楚些!」
「有道理,那我們現在就去吧!」
「老婆子!你在廚房幹啥呢?陛下今天就要給出征的程將軍送行,我們要是去晚了,選的地方不好,可是連陛下的聖顏都看不清楚了。」
「我知道啊,但是我們還沒吃早飯啊。」
「還吃什麼早飯,趕緊走吧!我估計這會西城那邊已經站滿了人了。」
……
貞觀元年十二月初六,天剛一亮,整個長安城就沸騰了!只見無數的****洶湧澎湃的行走在大街上,所有人的行走方向都指向西城……「王上,請勿驚慌。些許唐人,待老臣去會會他們!」
就在高建武心灰意冷,感覺人生失去意義的時候;就在淵蓋蘇文琢磨著要不要趁著唐軍這會共城之際逃走的時候;就在那些被侍衛的刀子嚇的差點尿褲子的時候;忽然的這樣的一個聲音飄蕩在大殿中。
誰啊?膽挺肥的啊,沒聽到那能把耳朵都震聾的巨大聲響么?沒感受到剛才地動山搖的晃動么?這時候你還跳出來,有病不是?
抬眼一看,這才發現自進殿以來一直眯縫著眼睛好似睡覺的那個老頭正站在大殿中央朝著王位上一臉死灰之色的高建武躬腰行禮。
「這是?王叔的聲音?對啊!王叔號稱劍聖,只要王叔前去唐軍大營將唐人的主將殺掉,那麼唐人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高正平,高麗王族人士,從輩分上分,是現任高麗國國君的叔叔。只因其人一心醉於武道一途,對於權利之爭絲毫不敢興趣,所以整個高麗國的人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不過,其他人不知道,難道高建武會不知道嗎?
聽到高正平的聲音,一臉死灰的高建武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就見他急急的從王座上站起,奔到高正平的身邊,挽起高正平的雙手就是一陣嗚咽:「嗚……,王叔,高麗國的國運就拜託你了,還請王叔前去將唐人的主將暗殺掉,這樣一來,唐軍便不攻自破了。」
「還請王上放心,待老臣去去就來。」
沒有激動的情緒,高正平只是對高建武很冷靜的回答。其實,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也是王族的一員,高正平壓根就沒有一點心思跑到平壤來。身為王族的一員,值此國家危亡的時刻,他能趕回來,也只是為了能讓自己心安而已。
說完之後,高正平便轉身邁著堅定的腳步離開了這座大殿。一出大殿門口,只是幾個起落間,他的身影便消失在跟出出來的高建武眼中。
「拜託你了,王叔。」
想著親自送一送這位不迷失於權利的族中長輩,高建武沒想到,自己只是才出殿門口,卻只能見到宮殿的房頂上那馬上就要消失的背影。
……
「給我射!都快一點!馬上就能將平壤的城牆給攻破了,只要攻下平壤,我給你們每人一百貫錢的獎勵!」
唐軍的火箭炮壓根就沒有停止過轟鳴,就算肩膀被火箭炮發射的後座力磨出老大的血炮,這些大唐的丘八們都沒有停頓過一絲動作,每破一城,便是象徵著自己有五十貫錢的額外收入進帳,這會一聽陳南說給自己的獎勵翻倍,這些丘八們彷彿渾身打了雞血,擁有使不完的力量。
陳南也不例外,就算是嗓子都喊的快冒煙了,他就是不肯停下吼聲。望著那隨時將要倒塌的城牆,陳南就彷彿看到了高建武的全部家當正在奔跑著投入他的懷抱。
從遠處看,陳南的表現跟一千多年以後的鬼子指揮官一樣,同樣是吼叫著讓自己的士兵盡情的摧殘著敵人,同樣是眼中泛著火熱的光芒。就差吼聲沒有變成鬼子的語言『殺切雞雞』了。
火炮在轟鳴,一道接一道拖著火紅長長尾巴的火箭彈如馬蜂一樣,帶著死亡的氣息如飛蛾撲火一般,堅定的朝著平壤城飛去。每一次的轟鳴爆炸,都在粉碎著高麗人的心理防線。整座平壤城早就被高建武調集了近三十萬大軍防守,本來還打算著以強烈的人數優勢在唐軍沒發動攻擊的時候將唐人給碾壓掉。哪知道,自己的大軍還沒有調集起來,就已經遭受到唐人的火箭炮轟擊,儘管他們不知道火箭炮為何物。
剛一遭受到炮擊,只是一輪,近萬枚火箭炮便直接帶走了十萬以上袍澤的性命,只有那些有堅固物體擋在前面的袍澤活下來的人更多一些。更重要的是,堅固的城牆竟然出現了如同蜘蛛網一樣的裂痕,明顯命不久已啊。當時,負責守城的將軍就喪失了勇氣,獃獃的望著地獄般的屍海,忘記了去指揮士兵。
事實上,失去勇氣的人不只他一個。那些士兵也不例外,見到自家這邊連敵人的毛也沒撈到一根就被幹掉了一小半的兵力,他們哪裡還有勇氣去戰鬥?陳南的火箭彈第一輪射擊才結束,那些被嚇破膽的高麗國士兵馬上就找好了自以為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有的就在城牆後面縮著身體蹲在那一動也不動,有的乾脆跑的瓮城裡去,還有的更直接,將手裡的武器一扔,轉身就跑進了內外城區。
種種的原因,直接導致唐軍便肆無忌憚的將平壤城當成了活靶子,只管盡情的發揮最大傷害炮擊,一點也不用擔心高麗人會突然從城裡衝出來跟他們PK。
就連被陳南指定負責盯哨的侯定遠都忍不住要睡覺了,沒辦法,都這麼一大會了,這高麗人竟然傻傻的呆在城裡挨炮轟,卻不知道跑出來戰鬥。現在這會,那城門都已經被炮擊過後形成的碎石給擋的死死的了,他們想出來都出不來了,你說侯定遠能不無聊的睡覺么?當然,高麗人也可以從其他的城門出城來跟唐軍決戰,但是,平壤城可不是小城啊,等他們大軍集結起來從其他的城們跑過來,估計唐軍的炮擊都已經結束了。
「嗚……」
百般無聊的打了哈欠,侯定遠再次拿起望遠鏡打算機械式的巡視一下大軍周圍有沒有敵人靠近。本來還以為,還是會跟前面一樣,哪知道,這一瞧不打緊,沒想到當望遠鏡移到城牆上的時候,卻看到有一個老頭竟然面無懼色的立在牆頭之上。
「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成?」
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呢,侯定遠擦了擦眼睛,再次定神一看,這下他終於確定了。真的有個老頭子竟然視紛飛的火箭彈如無物一樣立在牆頭之上,就連那些落在他周圍不遠的火箭彈掀起的氣浪和碎石都近不到他身邊五丈距離,就彷彿他的身邊有一層看不見的盾牌保護著他一樣。
突然,那個老頭動了。
只見那老頭竟然直接從城牆上一躍而起,直直的朝著城下跳去。
高手!這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在見到那老頭子落地后還能穩步如飛的朝軍陣走來,侯定遠馬上就知道此人是一個難得的高手。拜入陳南門下也有段時間了,對於武功一道,他也算有了些許了解。他絲毫不懷疑,那個老頭子是一個武功很高的人,近十丈高的城牆啊,更重要的是還有滿天亂飛的火箭彈在咆哮啊,但是這個老頭竟然能安穩的躲過並且落地,這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當然,對付這種高手,侯定遠沒有失去理智的自己迎上去。他還是知道自己有幾近幾兩的,收起望遠鏡,一個轉身,侯定遠就朝他的師傅陳南跑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喊:「師傅,有情況,有情況啊!」
「說,啥情況?沒看到我正在指揮大軍嗎?」
眼看就要將高麗國的城牆給轟破了,沒想到侯定遠這小子竟然一臉緊張的朝自己跑來,明顯的沒有什麼好事情啊。於是,陳南也沒什麼好臉色了。自己指揮的戰爭還會出什麼意外不成?這不是明顯打自己的臉嗎?
『額……』
見到陳南那明顯不爽的表情,侯定遠遲疑了。到底要不要將那情況告訴師傅呢?雖然那個老頭很厲害,但是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人啊,這要是說出來,會不會招陳南的不待見啊?
「師傅,有個小狀況,你看,那個老頭貌似是一個高手啊,竟然能無視我們的炮火攻擊,現在正朝我們走來,如果不早做準備的話,可能會給我軍帶來傷亡啊。」
躊躇了一會,侯定遠最終還是把那個小狀況說了出來。沒法啊,誰讓自己的師傅太特殊呢,侯定遠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誇下海口,揚言要不死一人的打勝這一次高麗之戰。要是那小老頭子真衝到陣前給大軍帶來傷亡,不用多,只要死了一個人,侯定遠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別忘了,自己可是負責盯哨的啊,這都讓敵人摸到陣前了也不知道,陳南豈會輕易放過他?
「哪呢?」
一聽侯定遠說有人竟然能無視火箭彈的威脅安穩的朝自家軍陣走來,陳南心下就是一緊。也不用望遠鏡了,催促著侯定遠為自己指明方向,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這麼牛B,竟然敢來沖他這個穿越客的軍陣,太不把穿越一族放在眼裡了吧?
果然,順著侯定遠指著的方向,陳南就看見一個白髮老者正悠閑的邁著步子朝自己這邊走來,從對方的裝束上來看,這明顯是高麗人無疑了。
「定遠,你先指揮著大軍,為師去會會這個老頭。」
凝重的對侯定遠吩咐了一聲,陳南便朝那個老頭的方向走了過去。不怪陳南凝重,因為從剛才的情況,陳南就看出來了,這個老頭是一個高手,一個不遜色於童雪的高手。因為,就在剛才,陳南很明顯的看到了那個老頭背後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在他背後時,那個老頭的身上猛的就是一道紫光閃過,那塊磨盤大的石頭就被撞飛了方向。
紫色的光芒,象徵的化境境界。而剛才老者那泰然的表情動作,無不在說明這老頭是一化境的佼佼者。陳南雖然也是一個化境高手,但是他知道,他自己這個化境高手有點水,是硬生生吃出來的。跟這些一步一個腳印修鍊到化境的高手來說,他的實力肯定是落於下風。很簡單,就比如童雪吧,儘管那一次的交手,童雪跟陳南對擊一掌后,疼的小孩子心性的童雪當時就哭了起來,但是,不要忘記了,當時的陳南更加不堪!竟然都失去了對自己手掌的控制,不難想象,如果童雪不是小孩子心性的話,很可能會忍著那疼痛再次跟陳南打鬥,這樣的話,陳南肯定只有戰敗的下場了。
不過,好在陳南有系統在手,他可以毫無顧及的發揮自己的最強招式,而這些古人卻不能,因為他們沒有可以瞬間補充內力的丹藥,這也是陳南敢於跟這個明顯比自己更牛B的老頭單挑的底氣。
「你是誰?我能感覺到,你也是一個高手,難道你是唐軍主將派來阻擊我的人嗎?」
自跳下城牆后,高正平的臉上就只有一副表情,一副很平淡的表情。一直到走了大概四五百步的時候,他那平淡的表情才改變,變的凝重起來。因為,一個人擋在他的前方,一個能給他帶來威脅氣息的人擋在了他的前方。這人很奇怪,沒有唐人的標準裝扮,那很短的頭髮算不上和尚必備造型,卻也和傳統中的中原人不一樣。
此人正是陳南!
「報上名來吧,我陳南從不殺無名之輩!」
就這麼邁著螃蟹步子擋在高正平的前方,陳南斜著三角眼很藐視的用眼角的餘光瞥著他,一副不把你當回事的臉色,囂張的不行。
很可惜,高正平活的頭髮的熬白了,對於陳南的那一點小心思又豈會不知道?面對陳南的藐視和囂張的話語,高正平並沒有陳南想象的腦羞成怒,反而是露出一副笑容蛋定的說道:「小傢伙,收起你的那點小心思吧。不知道多少年了,我終於又遇到能交上手的對手了。也罷,先跟你打一場,我再去殺你們唐軍主將吧。」
說完,高正平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冷靜異常的表情,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強烈的戰意從他的身體騰空而起!
「恩?這老頭不簡單啊。一大把年紀了,被我如此羞辱,竟然還能保持一顆冷靜的心,看來這次不好應付了。」
見到高正平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暴怒,陳南很失望,很遺憾。不過,在感受到高正平那高昂的戰意后,陳南也不禁繃緊了身體,眼睛同樣死死的盯著高正平。
高手過招,講究分秒必爭,說的就是先發制人這個道理。但是,還有一個說法叫做后發制人,當兩個旗鼓相當的人對決時,如果沒有把握的話,最好是不要率先發動攻擊,因為你只要一出手,就很可能會被對手抓到破綻,進而成為戰敗的第一步。
陳南沒有把握打贏高正平,所以,他並沒有風騷的發動攻擊。當然,如果高正平只是一個大成境界的高手的話,陳南不介意用最短的時間,最能打擊人心的手段將他給打倒。而高正平呢?他也沒有率先發動攻擊,不是因為他怕,而是因為他的性格。他是一個謹慎的人,在面對同級別的對手時,他寧願后發制人也不願意率先給對手看破自己招式破綻的機會。
毫無疑問,陳南也是一個化境級別的高手,儘管他這個化境高手是吃系統丹藥硬生生吃出來的。但是,那也是貨真價實的化境高手,陳南所欠缺的只不過是他們這些一步一個腳印邁進化境的人的那種對敵的經驗而已。
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炮火的轟鳴聲開始停了下來,原來,在侯定遠的通知下,程處默這些個軍中實權將領都知道了陳南去阻敵這件事情。經過大家友好協商,最後在魏徵的拍板決定下,全軍停止了對平壤城的攻擊。不過,唐軍的攻擊狀態還沒有解除下來,只不過是炮口指向了軍陣與平壤城中間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孫思邈更是打開了自己的隨身藥箱,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南的背影,只要陳南一受傷,孫思邈絕對會第一時間衝上去給自己的師傅治療。
「唐軍停止攻擊了?」
一陣子了,都沒有聽到那惡魔咆哮聲,一直躲藏在隱秘安全地點的高麗士兵狐疑的探出口想看看是啥情況。如此,時不時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就會冒出幾個士兵來。
「啊……,參見王上!」
情況還沒搞明白,這些士兵卻看到了他們的王上高建武竟然不顧安危的朝上城牆的石台走去,嚇的他們急忙單膝跪在地上行禮。
沒有理會這些小兵們恭敬的行禮,高建武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高正平前去行刺唐軍主將這件事情。這不,感受到唐軍的攻擊停止了下來,高建武的心就跟被貓撓一樣,癢的不行。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才跑出自己的宮殿,打算上城牆上親自看看,只要唐軍陣形大亂,那就可以肯定高正平這個王叔沒有讓自己失望,果真把唐軍的主將給幹掉了。
哪想到,一上城牆,看到的並不是凌亂的唐軍陣營,反而是整齊有序的唐軍陳列在三里遠左右的地方,眼睛全部注視在一個地方。
順著那些唐人的目光看去,高建武也看到了中間地帶的那兩個身影,一老一少正死死的盯著對方,年少的,高建武不認識,但是那個年老的,就算是沒看到他的正面,高建武也能肯定這人是自己的王叔無疑了。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距離高句麗被唐軍征服意見大半個月過去了。按理說,以陳南的深厚內力,在這些時間裡也應該早就休息好了。再不濟,以孫思邈那出神入化的醫術,他陳南也不至於修養了大半個月竟然還一副隨時會死的模樣躺再炕上一個勁的痛呼『哎呦.……哎呦……』
很奇怪嘛?不奇怪,在陳南得知整個高句麗有頭有臉的人都往平壤來向唐軍表忠心的時候,陳南眼睛就是一亮。你說你來表忠心,要是聽到人家的主將竟然傷到只能躺在床上,你能不去看望一下人家?這去看望人家,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吧?
於是呼,在陳南醒過來的第二天起,所有來向大唐軍隊表忠心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現在掌控著他們生死的唐軍主將已經醒了,只不過是情況不怎麼好,好象隨時要死一樣。
得知這樣的一個消息,當下那些高麗人就心思活躍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心裡誠懇的企求著上天把這叫陳南的唐人給收了,別再讓他活著禍害我們高麗。詛咒歸詛咒,該做的,必須做的還是要去做。
於是,詛咒過後,那些前來投降的高麗人便帶著厚重的禮物來到了他們的投降領袖淵蓋蘇文的府邸,把那些禮物交給唐軍后,他們終於見到了城裡瘋傳著的唐軍主將。
蒼白的面孔,竟然一絲血色都看不到!微弱的呼吸聲卻又顯得是那麼的沉重困難,就好象是每一次呼吸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一樣。當時,他們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個躺在床上的陳南。
虛偽的離的老遠的朝躺在榻上好遠的陳南安慰幾句后,比如『將軍,你可是大唐的棟樑之才啊,你可千萬要早點好起來。』之類話后。那些人便以一張悲痛的表情離開了。
踏出淵蓋蘇文的府邸大門后,這些人的那副彷彿死了爹媽的悲痛表情便消失了,取代的則是一輪彎弧勾勒在他們的嘴角……
「不錯,處默啊,最近你的手藝倒是越來越來越好了啊。」
陳南的病房內,陳南張開血盆大口就狠狠的一口咬在程處默為他頓的老母雞身上,牙口那叫一個好字。絲毫沒有一絲外界瘋傳的隨時要掛的模樣。大口剁頤的同時還不忘誇讚旁邊的處默一兩句。
「嘿嘿.……」
被陳南這一誇,程處默倒是不知道該說啥,只好嘿嘿的傻笑兩句。
有句俗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剛剛誇讚了程處默一句的陳南,吃著吃著就忽然想到了錢的事情。
「處默啊,這些天我裝病,有多少人來看我?那些人又帶了多少禮物來看我?」
還沉侵在被陳南誇讚的小激動呢,忽然就聽到自己師傅這樣的問話。程處默頓時就激動不起來了。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這位神仙一般存在的師傅怎麼就掉錢眼裡去了?一天不談錢的事情就好象渾身難受一樣。
不過,雖然心裡很想問問陳南,但是程處默最種還是沒有開口問這樣的一個找抽的問題。而是仔細的想了想,然後才對陳南說得:「師傅,這些日子以來,除了那些來的早的高麗人外,後面來的那些高麗人都來過了。現在,他們送的禮物已經堆滿了好幾個房間,光是高麗參就堆滿了一個房間。還有,他們所送來的金銀玉器也是有近百萬的價值。」
儘管陳南在最開始想到這樣的斂財手段時,就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收到很多高麗人友好的禮物了。但是,陳南他真的想不到這些高麗人送來的友好禮物會那麼的重,近百萬的金銀玉器,再算上那一房間的高麗人蔘,少說也個幾十萬吧?
所以,在聽到程處默的彙報后,陳南嘴巴張著老大,放在嘴邊的老母雞都忘記了。良久,陳南才不確定的向程處默問道:「處默,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回師傅,我剛才說的都是真的,絕對沒有騙你。」程處默很老實的回答,也不敢不老實。他可是很了解自己的這位師傅的。自己要是敢多報的話,沒得商量,你多報了多少,你就自己拿多少出來把多報的數量給補完。至於截留陳南的錢,程處默是想也不敢想,光是想想以前自己師傅老是催促著大師兄把醫藥費給漲價的事情,心裡就是一陣發毛。這要是尼敢截留他老人家的錢,他老人家鐵定會拿吧刀砍你三條朱雀大街。
聽到程處默確定的回答,陳南也是醉了。內心洋溢著一陣陣強烈的幸福感。
娘的,自己這幾天裝病總算是沒有白費啊,這不,又是幾百萬的錢財進帳,看來這種事情以後得長做才是啊。等回長安時,要是再裝一次,估計那些朝堂上的官員們也不會不來看望我吧?好歹我也是替大唐立了國威不是?全朝堂幾百上千的官員,一人給我幾百貫的錢,那也是幾萬上十萬啊。
眼睛納木的保持著程處默的視線,陳南的思緒卻是飄向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城的那些官員們了,就連嘴角流出了口水也沒有注意到。、
一見陳南那副明顯YY中的狀態,程處默就知道自己的師傅肯定又是在醞釀著什麼歪主意了。
「師傅,師傅……」
沒反應?
叫了幾聲,陳南還是沉醉自己美好的構思中,對於程處默的呼喊,那是一點也沒有聽到的意思,依舊是口水順著嘴角嘩嘩的流下……
噔噔噔.……
「恩?有人來了,處默,趕緊準備!別讓人看看出我是裝病。」
要不怎麼說陳南的身體上被刻上了『貪錢』這個屬性呢?
對於人家出處默的叫喊聲,他是怎麼也聽不進去。但是,當自己的房間外傳來走路聲時,他卻馬上就從YY狀態中恢復了過來。還不忘記叮囑人家處默配合自己。
話一說完,陳南就飛快的把手裡的雞腿和旁邊的盤子給一股腦扔進了床榻底下,然後熟練的從枕頭邊拿起一個小盒子,然後伸手往盒子里一搗鼓,最後狠狠的在自己臉上又是擦又是抹。短短几個呼吸間,剛剛還吃的紅光滿面的陳南就又成了一副隨時要掛的模樣。
自己給自己蓋好被子,陳南張嘴便有氣無力的呻吟起來。
「哎喲.……哎喲……」
天大地大,師傅的命令最大。
見自己的師傅馬上打掃完剛才的背景布置,程處默也是毫不示弱。大手往懷裡一摸,拿出一快生薑就往自己的眼角處摸,轉眼間,房間里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空大的房間里,一個隨時快要死的人躺在床榻上斷續的無力呻吟個不停,呻吟聲中滿是對生命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而在這個人的床榻前還有一個眼睛紅紅的臉上張滿落腮鬍子的大漢,從那大漢眼角處的淚痕來看,很顯然,這大漢很是傷心.……
腳步聲越來越近,沒多久就來到了房門前。
聽著腳步聲已經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躺在插榻上的陳南呻吟的更加歡實了。要知道,就是這樣的一副狀態,那些來看望自己的高麗人可是從不含糊,紛紛留下一大堆祝福的話語和一箱箱禮物呢。
吱呀
門被打開了,躺在床榻上的陳南忽然就一把掀開了被子,然後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向來人看了過去。
「我說魏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很忙,你就不能先打個招呼么?害的我還以為又有哪個高麗人來看望我呢。」
原來,就在房門被打開的時候,躺在床上的陳南就微張著眼睛,用眼角向房門的方向瞟了一眼,他的本意是想看看來人帶了多少禮物來看他。哪想到看到的卻是魏徵這個討人厭的老傢伙。
漫長而又給榮城帶來巨大傷害的白晝終於徹底的過去了,一輪彎月高高的懸挂在高空,撒下的月光也比前幾天要暗許多,就彷彿是連月亮也不忍心睜開眼睛去看破碎不堪的榮城。
在程處默和長孫沖的互相抱怨之下,一進入城內,金之林就將他們帶了士兵被集中起來的地方,還真的當著他們的面將城內所有的武器都堆成一團,上面撒滿了火油,一火把下去,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升的老高,直將半個榮城都照亮了。
在見到城內所有的箭支被熊熊大火給吞噬后,程處默幾人心裡最後繃緊的那一條神經這才放鬆了下來。只要沒了箭支,程處默就一點也不擔心這些高麗人反叛了。有機槍火炮在手,就這些沒有遠程攻擊力量的高麗人,他們可是很有信心將這些高麗人殺光,不過是浪費一些炮彈而已罷了。
監視完所有的箭支完全被燒毀后,程處默他們就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招來金之林,說了一句我看到了你的決心后,程處默就讓金之林給他們安排住處,當然,好酒好菜是必須的。都累了一天了,早就餓的要命了。
「哈哈!這些高麗人膽子也太小了吧,這就投降了?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哈哈!」
「就是,沒想到這仗還可以這樣打,看來跟著師傅混,還真是對到家了。」
「那當然,從第一次看到師傅的時候,我就知道師傅他肯定是神仙級別的人物,要不然你以為我會千里迢迢的從長安跑去易家村那鳥不生蛋的地方?都少喝點酒,等會還有事情要做,明白嗎?這可是師傅交代的事,要是沒有辦好,我們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將所以前來伺候的高麗侍女和僕人趕走後,程處默幾人再也忍不住心裡的開心。一個個扯開嗓子就豪邁的大笑起來,不過,再怎麼高興,程處默都還沒有忘記陳南的交代。
他早就已經將城裡的大戶給叫到客廳等候著了,就等他們酒足飯飽後去痛下殺手了。程處默決定了,這次非要啃下這些大戶門的七成身家才能對陳南有個交代!他對陳南的貪財屬性可是有著很深刻的認識的。當然,程處默也不怕那些大戶們不合作,誰要是不肯給,直接劃到死硬分子派系,丟給金之林幹掉就行了。那時候,可就不是七成身家,而是全部家當了!
這一夜,這座已經殘破的邊陲小城很是忙碌。高麗人忙著給這座城市做著美化工作,而程處默等人則是忙著使盡手段從城裡所有的大戶手中弄錢財,等他們將所有的大戶打劫完后,程處默他們有將那些錢財分成了兩份,一份隱蔽的找了個地洞埋了進去,一份用著好些個大木箱子給裝好。當他們忙完這一切后,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
「行了,忙了這麼久,大夥都累了吧?你們都趕緊睡一下吧,我給你們放哨。」
把最後的一個箱子蓋上密封好后,看了看天色,程處默便對其他人如此說道。說完,程處默就找了地方盤腿坐下,眯上了眼睛。靜待黎明的到來。
……
「陳南,快醒醒!該出發了,這都一個晚上了,我們快去追處默他們吧。」
黑夜終將消失,黎明總會到來。只是,這黎明怎麼就來的那麼快啊!太草蛋了吧!
陳南很想指天大罵幾聲。這正在睡夢中與周公的女兒做著美好的感情交流時,忽然就是一陣地動山搖,好不嚇人。睜開眼,陳南就看到了魏徵的一張老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理清楚了魏徵的意思后,陳南便抬起頭向營帳的頂部看去,好吧,那白晃晃的營帳無不在述說著一個事實,那就是,天亮了,該起床幹活了。這下好了,連借口也沒有了。可是,就這樣起來,陳南真的不很不甘心啊。這才幾點啊?就算天已經亮了,做多也才六七點啊,這時候起床幹嘛,還不如再睡一會呢。拍開魏徵抓著自己肩膀的雙手,陳南就懶散的說了一句』魏大人,這才幾點啊,你就放過我好不好?讓我再睡一會吧,不是已經派了十來騎精騎去找處默他們了嘛?放心了,處默他們不會有事情的。』
說完,陳南就將厚厚的被子蓋過了腦袋。這大冬天的,一大清早可是很冷的。
只不過,魏徵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啊。就見他一把將陳南的被子給掀開,然後惱火的說道:「別再跟老夫說什麼已經派人去追這件事了!那十來騎騎兵已經回來了,老夫問他們有沒有看到處默他們,他們卻是凈說一些不相甘的事情。快起來,我真的怕處默他們會出什麼好歹啊。」
本來見魏徵將自己的被子給掀開時,陳南是很憤怒的,就要一巴掌將這個討人厭的老傢伙給扇走呢。卻聽到魏徵說自己派去追處默他們的人已經回來了,而且還是帶著沒有看到處默他們的消息回來的。一時間,陳南就顧不上魏徵了。一個鯉魚打挺,陳南就麻利的下了床,然後穿好衣服就出了營帳。
親自跑去問了一下前去追蹤處默等人消息的騎兵后,陳南急了。通過這些人的解釋,陳南知道處默他們已經跟高麗人交上手了,只不過這些前去追蹤的士兵沒有見過火箭炮,還以為是老天發怒降下災難。為了保住性命,這些人才早早的就回來了,一路上,真的沒有看到過程處默他們的身影。
「你們這些混蛋!既然已經交手了,是輸是贏,你們好歹來個人通知一下我啊!一個晚上了,竟然沒有一點消息傳來,難道說你們就真那麼背催?拿著火箭炮也還能讓那些高麗人給幹掉?」告別了那些士兵,走在回自己營帳的路上,陳南就忍不住咬牙對程處默等人嘀咕怒罵,罵完之後,卻是一股擔心的情緒湧上心頭。
匆匆的趕回自己的營帳,發現魏徵還沒有離開。陳南於是上前一步對魏徵道:「魏大人,吩咐下去,半個時辰後起營出發!」
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陳南也不是那一種冷血的人。現在知道已經一晚上沒有程處默等人的消息后,陳南就開始為程處默等人擔心起來。
聽到陳南的話,魏徵皺起的眉頭明顯鬆了開來。匆匆的踏出了陳南的營帳后,魏徵便招來傳令官,將陳南的命令交代了下去。
半個時辰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陳南只是吃了一噸早餐,再打了一遍強身建體的太極拳后。軍營里的鼓手,號手,便開始錘打起戰鼓,吹起了號角。而那些早就已經准好了的士兵們也早早的將營帳拆卸下來,一聞到鼓聲,號角聲,他們便飛快的集合起來,等待著軍中主將的到來訓話。
散去全身內力,陳南腳尖輕輕一點大地,人就已經跳到了一旁的戰馬背上。騎著駿馬,悠閑的來到站的比直的士兵方陣最前方,陳南大吼一聲『出發』后,便調轉馬頭,踏上了他的征途.……
走在昨天處默他們才走過的大路上,豎起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炮火聲傳來,陳南的心就忍不住沉的更深了:處默,小孫。你們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要是你們真出了什麼意外,師傅發誓,一定要萬倍報復高麗這個噁心的國家!
心中如此想著,陳南就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依稀能看到的高麗國國土,眼神很冷冽,婉如狼的眼睛一樣,充滿了噬血的情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