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勢不可擋(八)
最終,易雅還是從暈迷之中醒了,懷著滿腔怒火醒來的。一想到自己把陳南哥哥價值兩三百萬貫錢的貨物給李老大弄去做人情時,易雅就火的不行,一股想揍人的衝動想法就楞是壓制不下去。自己那敗家的老娘是肯定揍不成的,畢竟自古都是以仁孝而立身。那麼,就只能揍其他人了,所以啊,自從易雅醒來后,陳府的下人們就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自家以前那個一直都是笑臉相對的小姐竟然變了,變得殘暴起來,只要做的稍有一點好,就絕對會招來小姐的一頓暴揍,其中就有一個傢伙因為擦桌子的時候,不小心將濕潤的手巾甩出了一滴水滋打落在小姐的衣服上,就楞是被小姐給暴揍的躺在床上直哼哼,半個月下不來床……
自此,整座陳府就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中,所有的下人們都是一副做賊般的模樣,謹慎的不行。要是有外人進來看到,還指不準以為這些下人都是一些梁上君子呢。
當然,對於罪魁禍首,易雅也是非常痛恨的。李老大這兩夫妻,自己肯定是揍不了的,不然還不得被砍了。但是,揍李承乾的話,就肯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了。父債子償這個道理,易雅還是知道的。拽緊了拳頭,易雅就朝著皇宮方向在心裡惡狠狠的道:李承乾,你個瓜娃子!你老爹竟然那麼狠,把陳哥哥的東西全搬走了。看我下次見你,不把揍個半死!
長安城所發生的事情,遠在千里之外的陳南當然不會知道。要是陳南的知道李老大竟然把搶走了自己至少兩百萬貫錢的事情,估計陳南肯定會開啟六親不認模式,直接單槍匹馬殺進皇宮,把屬於自己的東西給搶回來。
陳南這會又在幹嘛呢?
「我說魏大人啊,你再急也沒有用啊?處默他們都是輕裝出發,哪象我們?這近三萬人馬的行進肯定追不上他們啊。別再走了,休息下吧,你看看,士兵們都快撐不住了。」
從大軍出發,已經有近三個時辰了。若是以往,大軍行進個一天都沒關係,但是,現在這東北大地儘是鋪著一層層老厚的積雪,連雪下面的坑坑窪窪都看不到。到現在,都已經有很多的馬兒被這些坑坑窪窪的給弄報廢了,更是有著好些個士兵一不小心就踩空,然後被大雪堆給埋的一個嚴實,等其他的袍澤將他們救出來后,早已經是寒氣入體,病的不行。就算陳南給他們裝備了加厚的老棉大衣也不頂用!
這會見到好些個士兵互相攙扶著艱難的抬起腳,一步一個腳印的跟著大部隊的行進速度,給人一種看上去好似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看到這,陳南再也忍不住了,打馬便來到還一個衝勁的吆喝著加速行進的魏徵身邊。
一見到陳南的那張臉,魏徵就沒有什麼好心情,聽到陳南的提議,想也不想,魏徵張嘴就喝道:「你當我想在這鬼天氣如此行軍?你當我看到將士們被大雪積累成病體,我就不心疼?還不是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道,長安里的那些老潑皮豈是好相於的?要是這次處默他們有個什麼好歹,我告訴你,你跟我將不會在這大唐有哪怕一丁點的立足之地!」
對於魏徵的這些嚴重到極點的預言,陳南那叫一個不屑。他們不是好相與的,難道我就是好欺負的?惹急了哥,哥賞他們每人一顆子彈,你信不?當然,能不動手是最好的了。要不是這魏徵是李老大的心腹,他陳南豈會在意他的感受?早就下令紮營休息了,至於你,你愛走就走,反正哥是不奉陪了。
雖然很反感魏徵這種把處默他們的命當命,而把士兵們的命當草的行為。但是,為了不和李老大在發生什麼疙瘩,陳南還是沒有馬上跟魏徵翻臉。不過,為了其他士兵們的性命著想,陳南還是沒有放棄紮營休息的想法。見魏徵一副鐵定不同意紮營休息的樣子,陳南眼珠子一轉便再次道:「魏大人,你看這樣行不?這三萬大軍肯定是追不上處默他們的,而且你又有傷在身,委實不適合這樣行軍。要不,我派些輕騎先出發去追,只要追到處默他們,就讓他們放棄攻擊,等我們大軍匯合再做打算,你看怎麼樣?」
環首朝四周看了看,魏徵看到了大軍裡面滿是疲憊不堪打著哆嗦堪堪跟上前軍部隊的士兵,看他們那副隨時就要倒下身軀,魏徵心裡也是不好受,畢竟他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士兵會有這樣子的非戰鬥減員。仔細在心裡斟酌了陳南所說的建議后,魏徵嘆息一聲:「唉……,陳將軍,你下令讓將士們紮營休息吧。不過,該派去追處默的人卻不能少啊。」
「那是,那是。魏大人放心好了,怎麼說處默他們都是我的弟子,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們呢。」一聽到魏徵妥協,陳南急忙拍胸脯應道,隨後朝身後就大喝一聲:「來人啊!選十名精騎繼續追尋,其他人都紮營休息!」
很快的,就有十名精騎毅然踏往前方。
而剩下的士兵們則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開始建造臨時營地。感染了風寒的士兵們,更是一邊忙活著手裡的活計,一邊不停的咳嗽。
陳南早已經跳下了戰馬,一雙厚實的大棉鞋踩在積雪上,眼神有些落寞和不忍。看到那些拖著病體還在忙著搭建營帳的士兵,陳南忽然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做一些事。
「來人啊。」
隨著他的一聲呼喊,便有一個士兵走到陳南的跟前。這是陳南的親兵,儘管陳南覺得很沒有為自己配置親衛,他可不認為,在這遙遠的大唐時代里,還會有人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真當我手裡的槍是用來打獵的不成?不過,在魏徵紅著臉的堅持下,陳南還是妥協了。沒辦法,魏徵這人的嘴實在是.……
「將軍,有和吩咐?」
「看到沒有,把那些已經染上風寒病體的士兵們都撤下來,讓他們來我這,我這裡有葯,專治各種腦熱頭疼發燒加感冒,另外,你再去伙頭營里拿幾鍋開水來。快去!」
等陳南說完后,親衛領命便走了。看著那些染病的士兵,陳南拽緊了拳頭:媽的,我還就不信了,就你們這些從沒有接受過西方藥物治療的人會對此有賴藥性。一念到此,陳南便扎入到系統裡面,尋找那專治感冒發燒的藥物去了。
不多時,整座軍營里所以帶病的人都集合在陳南所站的前方,更是有著好幾口大鍋正騰騰的冒著熱氣。
「都別傻站著了,都排好隊,染上風寒的人站左邊。感覺身體火熱,腦袋迷糊的人站右邊。看到沒?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藥物,就著開水喝下去,我保證你們明天就能好起來了。」
沒有說些什麼廢話,因為,看著那些病秧秧的人,陳南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廢話。直接把話一挑明,然後親自站在右側,解開兌換出來藥物的包裝,等到有病人上前來后,陳南便拿起一個瓢從鍋里撈出一瓢的開水送到士兵的面前溫和道:「拿著,先喝一口暖暖身子,再把這葯吃下去。都是男子漢,還要去建功立業呢,可別折在這路上了。」
接過陳南手裡的瓢和從沒有見多的藥物,這個士兵灌了一口水后,也不喊一聲燙,直接就將手裡那些顆從沒有見過的藥物給吞了下去。然後換下一個士兵,如此反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