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孫神醫
「村長,你別攔著我!讓我砍死這個登徒子!我可憐的女兒啊,才十歲就被這個禽獸給毀了清白,都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砍死這個禽獸!」
一夜過去,當第二天的太陽剛剛升起時,易家村的村長屋門前。張春花正拿著一把破銹的菜刀,滿臉猙獰的一個勁向著屋內衝去,直把一旁的老村長給累的快停止呼吸了。
要說古代的人的確是夠淳樸的,昨晚老村長帶著村裡的壯民去那河邊一搜。蛇倒是還在,只不過卻是生生變成兩半了。
當時老村長一見這樣的場景,當下就讓村民把陳南給抬回村去,同時也不忘把那條大蟒蛇給順走了。
當時的那個場景啊,村民們都是樂的直呵呵,直嘆有口福了。
象以前一樣,張春花一大早就起來吃了個硬邦邦的饅頭,踏出屋門就聽到其他的村民們一個勁的說著有口福之類的話。不解的她當時就上前詢問
這一問才知道,原來昨晚上老村長竟然把那個輕薄自己女兒的登徒子給救了回來,現在還躺在村長家呢,這還不算,老村長竟然還請了剛好路過這裡的孫神醫來救那個禽獸。
當了解一切后,張春花二話不說,轉身回家,不久后就見她拿著一把破銹的菜刀朝著村長家奔去。
易行,易家村的村長,現已經有五十歲了,這在古代的確算得上是一把年紀了,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村長了。常年的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直把他的面容打磨成一副行將就木的模樣。
「我說春花啊,這好歹是一條人命啊!你就不能冷靜點么?可憐我這一把年紀了,你就不能體諒下我么?」
在自己的家門口,易行死命的拉著張春花的手,堅決不讓她進屋,同時苦口婆心的勸解著。由於體力不支,老村長那蒼老的臉上早已經是汗水連連了。
只是張春花又怎麼可能冷靜下來呢?在古代男女大防可是很神聖滴!
只見張春花雙手不停的掙扎,企圖沖開老村長的攔截,但是又怕老村長不小心被自己給推倒,再然後一不小心蹬腿而去。所以張春花也是使不出全力,但是那往前沖的氣勢和姿勢卻是從沒改變……
「老村長!你快放了我吧,我女兒被那登徒子輕薄,我這做娘的難道還不能討回個公道么?這要是讓我死去的相公知道,你說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連老易家唯一的根苗都保不好,我還是死了算了,哇.……」張春花本來還打著等老村長體力不支的時候一鼓做氣衝進屋裡取陳南的狗命呢,但是時間都過老長了,自己都開始氣喘吁吁了,老村長卻只是流著汗水,一點力竭的意向也沒有。當下張春花就改變策略,直打感情牌,一個勁的號啕大哭,並且把死去的相公給搬了出來,希望老村長可憐自己,然後放自己進去。
「這.……」老村長猶豫了,見張春花一臉受欺負的模樣,再想起易Y的確是被屋裡那人給輕薄了,當下他也開始後悔把陳南給救了回來了。
哐的一聲
當老村長沉侵在深深的後悔當中時,張春花瞄準機會,一個衝刺終於甩開了老村長,並且一腳粗暴無比的踹開屋門,然後一聲大吼:「禽獸拿命來!」
「春花,別衝動啊!」
被張春花的吼聲給驚醒,老村長轉身就看到張春花舉起那破銹的菜刀衝進屋裡,當下就是一個冷汗直冒,顧不上後悔不後悔,麻溜的也跟進了屋裡。
好在老村長家也不是很大,再加上張春花也來過村長家幾次。沒多少時間,張春花就找到了陳南禽獸所在的房間。同時也發現屋裡一個老先生正在替那個禽獸把脈,同時一邊搖頭一邊暗自嘀咕著。
滿腔怒火的張春花終於找到目標了,接下來就報仇了。
只見張春花舉起菜刀,剛升起的太陽,照射在那把菜刀上閃過道道寒光,顯示著這把菜刀還是有點威力的.……
「你這個禽獸,拿命來!」沒有多說幾句廢話,張春花來到陳南所躺的那張床邊后,怒吼一聲就是一道正切直直往陳南的脖子上砍去。
恩?
張春花滿眼怒火的望著抓住自己手的人,一字一句的說道:「放……開!」
而抓住張春花的人正是屋裡治療陳南的孫神醫。
「我不知道你跟這人有什麼仇恨,但是現在他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他是我的病人,在他病沒好之前,我絕對不允許他出現任何意外!」面對幾欲發狂的張春花,孫神醫卻是毫不畏懼,同樣雙眼靜靜的盯著張春花。
就在這個時候,老村長也到了。
一進房間,就看到張春花竟然拿著刀跟孫神醫對峙,當下冷汗直流:這可是孫神醫啊,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好歹,那我們村可就永無寧日了。
懷著顫抖的心,老村長急步上前,直接一巴掌扇在張春花的臉上:「我說你這婦人怎的如此不知好歹,竟然敢拿刀跟孫神醫對峙!難道你忘了三年前是誰救的你女兒嗎?要不是當時孫神醫正好在隔壁村救人,你女兒早就死了!現在倒好,還拿著刀對著神醫,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被老村長這一巴掌給扇蒙的張春花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當下就把手裡的刀給丟在地上,同時朝著孫神醫猛的跪了下去一個勁的嗚咽著:「對不起,對不起……」
「起來吧,我只希望在我治療這位小哥的時候你別來搗亂就行了。」孫神醫倒是也沒多怪張春花,只是輕輕的揮了揮手示意張春花離開這裡。
「還跪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趕緊走。」老村長見孫神醫沒有怪罪張春花,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來到張春花身邊扶起她就是趕緊向房間外走去。
「老村長,你等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就在老村長快離開的時候,孫神醫叫住了他。
「孫神醫你還有啥事?」把張春花送出房間外后,老村長就來到孫神醫的身邊一臉的不解。
「這年輕人當真已經暈了一晚上了?」孫神醫指著躺在床上的陳南向老村長問道。
「是啊,就在昨天晚上我們才把他抬回來的。聽村裡的人說昨天傍晚時候,一條蟒蛇在河邊把這年輕人給纏住了,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泥腿子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一見那麼大的蟒蛇怎麼還能安心,於是晚上我就帶著村裡的人去河邊查看,於是就發現這個年輕並沒有被蛇給吃了,但是卻是暈死了過去怎麼也叫不醒,這不,一大早我就把你請來了,這好歹也是一條人命不是。」
老村長說的那個順溜啊,一口氣說完整件事後竟然還是來臉不紅,氣不喘的,看的一旁的孫神醫直嘀咕:這老村長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有這樣的精力,真是難得啊。
「那就奇怪了,真是奇怪,怪哉,怪哉。」看著沉睡中的陳南,孫神醫一個勁的嘀咕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