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卑微活著
權衡的心並沒有因為醫生的話而平靜下來,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一邊聯係了身邊的人,再去找著名的心理醫生。
這一次找的心理醫生就是陳厚德。
陳厚德簡單的和權時交談了幾句,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之前是誰給權時治療的,這是要害死權時啊。”陳厚德震驚的說道。
權衡一下子臉色就變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剛才發現,竟然有人在短短三天之內,給權時進行了三次催眠,要知道催眠一次是很傷身的,更何況,對方給權時催眠,似乎是想讓權時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這無異於在權時的傷口上撒鹽,這要是方法用對了,是以毒攻毒,要是用不對,就是殺人取命。”陳厚德解釋了一通。
陳厚德越是解釋,權衡的臉色越難看,看來有人還想將手伸到了他的兒子上。
“那權時現在還好嗎?”權衡焦急的問道。
“權時心裏素質很強大,我剛剛已經讓他鎮定下來了,沒事。”陳厚德看著陷入昏睡的權時,為這個孩子感到惋惜。
好好的人,突然之間,怎麽就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
許願知道有人要害權時之後,那叫一個恨,“權衡,你別管了,這件事情我來插手,看來是我太久沒有出手了,讓有人忘記了我。”
許願陰狠的開口。
誰動了她的底線,誰就是她的敵人,很明顯,現在有人在動她的兒子,竟然這樣子的話,那就不要怪她了。
“權時現在這種情況,想要痊愈大概需要多久。”許願問陳厚德。
陳厚德不能明確的給許願一個答複,隻說會盡力的。
某間陰暗的屋子裏,一個男人被綁在椅子上,這個男人正是之前辦權時診治的醫生哥哥。
從醫生嘴裏撬出話的阿俏,連忙將消息告訴許願。
許願看著手裏邊的報告,被氣笑了。
這個男人就因為想知道什麽事情能夠讓一個心理強大的孩子,變得如此自閉,所以,就再三的對權時進行了催眠,讓權時一遍一遍回憶那些痛苦?
簡直是該死。
“讓他卑微的活著,他不是想知道嗎?那就讓他經曆一遍。”許願對阿俏說。
阿俏應了一聲,又轉身走了出去。
陳厚德不愧是國際上有名的心理醫生,自從他參加權時的治療之後,權時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製。
“想要讓權時快速的痊愈,必須帶權時離開,這裏的設備太簡陋了,不能夠很有效的治療。”陳厚德對許願夫婦兩人說道。
“可是,權時並不願意離開。”許願很是為難。
“這件事情我來安排。”權衡思慮了很久,覺得陳厚德說的很有道理。
權時對權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權家的繼承人,不能一直這樣子廢下去,既然這樣,那就必須做出一些決斷。
許願歎了聲氣。
就在一個月色很好的晚上,陳厚德給權時打了一針鎮定劑,權衡直接將昏睡中的權時給帶走來了。
顧予卿第二天醒來之後沒有看到小哥哥,哭著鬧著要找小哥哥。
顧奶奶告訴顧予卿,小哥哥已經回家了,顧予卿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委屈的抽了抽鼻子。
埋怨小哥哥走了也不說和她道個別雖然小哥哥十分的狠心,連個告別都沒有就離開了。
但是顧予卿還是十分的掛念小哥哥,每個星期都會讓奶奶帶著她去問小哥哥的請款,知道小哥哥病情越來越好之後,也就放心了。
幾個月後,顧予卿發了一場高燒,醒亂來之前,不再提及小哥哥的事情。
小哥哥似乎就是她的一個夢,她知道她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小哥哥,奶奶告訴她,小哥哥的病情更加的嚴重了所以大人帶著他去了大城市治病。
這一場高燒對顧予卿的海馬體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不過也不嚴重,也隻是忘記了一些人的臉。
比如叫勸勸的小哥哥,比如勸勸的家人,比如幼兒園的老師。
顧奶奶抱著顧予卿路過醫院名譽榜的時候,指著上麵的陳厚德說,“這就是那個很了不起的醫生,帶勸勸去治病的一聲。”
顧予卿點點頭,原來這就是幫小哥哥治病的醫生啊。
權家繼承人曾經得過自閉症的事情,也被當成了權家一個不能說的禁忌。
十多年來,一直沒有人敢提,更多的是忘記了,如今這樣一個璀璨耀眼的少年,在曾經得過自閉症。
十八年前的回憶到這裏就結束了。
權時麵前的茶水早已經涼透,呼出了沉重的一口氣。
“權時,你現在是怎麽想的。”陳厚德問道。
權時沉默的看著窗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總而言之,走一步算一步。
“吃飯了。”顧予卿跑到權時的麵前,拉住權時的手,將權時往餐桌上帶。
“權時,你猜猜,這裏邊,哪一碗菜是我燒的?”顧予卿笑眯眯的看著權時等著權時的回答。
權時掃了一眼餐桌上的菜,很簡單的四菜一湯。
權時指著一碗紅燒肉說,“這是你燒的。”
顧予卿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一臉的震驚,她沒有想到權時竟然那麽的厲害,隨便猜猜都能夠猜對。
顧予卿托著下巴不解的開口問道,“權時,你是怎麽知道,這是我燒的啊,上麵有寫我的名字嗎?”
權時輕笑,“上麵沒有寫你的名字。”
因為權時知道,顧予卿最拿手的一道菜就是紅燒肉了,得益於顧予卿喜歡紅燒肉,但是又嫌棄食堂裏的沒有那麽的正宗,所以幹脆自己學了這道菜。
自己想吃的時候,也能煮一碗來吃。
今天又在別人家做客,自然是不能丟了你麵子,擅長什麽,就做什麽。
“現在的小姑娘,會下廚的還真是不多了,麽有想到予卿的廚藝這麽好。”陳厚德的妻子端著碗走出了廚房,毫不吝嗇的誇獎顧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