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屍75
末屍75
【末日喪屍遊:潦倒的譚悅川】
龐恪正準備借著這次“篝火晚會”對灰裘進行一次人心大洗牌。與此同時,其他挑戰者又在經曆著什麽?
也許我們並不好奇,可這些的確很重要。——譚悅川,高二6班的女生。作為挑戰者的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剛才的做法可能影響了整場末屍。四個遊戲的事件,就在剛才她進入省基地的時候,已經不是六班的秘密了。——就在剛才,她哭著鬧著要進省基地裏,並把四個遊戲的事情從頭到尾都說給了青龍基地(四大省基地之一)的首長張連赫聽。
“哼!規則者,我不管你是什麽東西。敢和國家軍隊較量,你隻有一個下場。”
譚悅川像個醉人一般,昏昏沉沉地遊走在一條空曠的大街上。那是從青龍基地裏出來的一條路。
她始終堅信,軍隊的力量勝過一切。把整場遊戲說出來,隻要他們信了,至少……至少可能會給她帶來安全。
可她沒料想到,就在她身後的一個拐角處,兩個便衣男子正尾隨在她後麵,手握對講機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目標一切正常。”其中一個頭戴黑帽,遠看還以為是盜賊的男人稍稍探出頭,對著手裏的對講機說。
“她也許是解決整場喪屍事件的突破口!千萬保護好她!”
“明白了。”
可憐的譚悅川,她不知道省裏已經開始派人調查她了。青龍基地的首長張連赫已經把譚悅川說過的內容上書給了更高級的國家級基地裏,並將重要程度劃為S級。估計現在,已經有成千上萬的各種領導級人物看見這封書信了。
……
譚悅川拖著兩天多沒睡覺的身體,一轉臉看向一個小倉庫外麵,赫然安置著一輛共享單車。
“嗬,騎車都成了一種奢望了吧。”譚悅川不自信地瞥了一眼自己那軟泥般的雙腿。或許連踏板都踩不動了。她想。
這附近都沒有喪屍!是因為她一直在省基地周圍徘徊。省基地裏並不是隻有自己人能進的,外來人當然也可以來避避風,不過前提是沒飯吃而且要睡大街。
話說這裏建立地蠻快啊,方圓幾十裏都沒有喪屍存在。估計為了這件事,基地裏得折了不少民力吧。譚悅川看著一片寂靜的四周,她這是走進了一個小廣.場。
也不知道省裏接下來打算幹什麽。四個遊戲的事情,他們也已經知道兩天了,怎麽到現在都沒看見他們有所行動?
嗬,算了!譚悅川冰冷地吐了一口氣,她坐在公園長椅上,雖然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不過兩天前商場裏那件事帶給她的恨意把她撐得很飽很飽。
與其關注省基地的清理成效,倒不如關心關心,自己兩天前為什麽沒要求加入省基地。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也許隻是仇恨使然。她依然還記得兩天前在商場裏,程雷鏈熊斬拓和令采芸三個對待自己的樣子。尤其是程雷鏈那副嘴臉……
還記得譚悅川自己發過的誓言。
“程雷鏈,我說過的!我要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強者統統去死!憑什麽,憑什麽令采芸身邊總是有你們兩個男的湊著,我就沒有?難道她長得有多好看?”
妒忌、憤恨,伴隨著腦海裏程雷鏈惡意滿滿的嘲諷臉一同上湧,如同被乳化了的汙漬粘在眼前。譚悅川隻顧低著頭不甘地從長椅上站起來,第二十次休息過後站起來,然後繼續往前漫無目的地走。
我得先想辦法弄點吃的啊……
譚悅川眼前直冒金星,也是因為兩天沒睡的緣故。現在的她就像是肉體在行走,靈魂累得不得不停留在剛才的長椅上休息。
她看不見前麵是什麽,隻管把重心往前放,讓身體的重力拖著她走。她太累了。
突然,一個健壯厚實的肩膀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前麵!
強大的力量,一下子將軟泥般的譚悅川撞倒在地。一周以來被喪屍嚇得精神過敏的她本能地以為是喪屍,慌慌張張的往後挪了幾下。
一個熟悉而恐怖的聲音叫住了她。
“喲,這不是譚悅川嗎?幾日不見,過得還好?”
是人!譚悅川驚喜地抬起頭,卻看見了一臉微笑的葉鬧仙和拍了拍身上灰塵的任獵飛——我的天!是囚者F6,我和囚者他們撞上了!
本以為地獄過後是天堂,沒想到卻是從地獄一層跌下了十八層……
譚悅川感覺眼前的景象似乎變了,姣好的麵容因眼前的幻象而顫抖不堪:葉鬧仙一刀將月牙刺死的一幕在她眼前一閃一閃,袋鼠似的跳來跳去。這一幕仿佛還發生在幾分鍾以前。
當時月牙飆出來灑在地上的一串鮮血,不正像是在和自己招手嗎?
來呀,你也逃不掉的~
“救命啊!”她想也不想就衝著四周喊。
“嘿嘿。”葉鬧仙像是看見一個好玩的玩具,露出貪婪的神色準備上前,忽然看見沉默的任獵飛麵無表情。她不得不停下原本的動作,微微欠身請示道:“首領,譚悅川這家夥走路不看道,竟然敢用一周沒洗澡的身子撞您。我來教訓她一頓吧。”說罷,她躍躍欲試地從兜裏抽出一把銀刀——這是沾染了月牙和鞏三鮮血的那把刀!
派洛楓站在旁邊望著首領,明白他的意思,冷冰冰地對葉鬧仙說:“隨便,但是要快。”
銀刀閃著光澤,不停地在譚悅川雙目前晃來晃去。後者不敢直視刀刃上的鋒芒,隻聽見銀刀出鞘的那一聲清脆的銀叫,她就已經攤在地上了。
這把刀隻是閃了兩下,就如同抽走了她渾身的力氣。她現在動都動不了了,隻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葉鬧仙……“求……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果不其然,是求饒。
葉鬧仙就像沒聽見似的,得到任獵飛的默許以後,她笑了。
……
尾隨譚悅川的兩個省基地的人見狀一驚,他們的監督人物有危險。
“我們上?”頭戴黑帽的男子對同伴說,“救,還是不救?”
“再看看吧。”另一個男子似乎更有話語權,他把對講機靠在麵前,輕輕地對著它陳述:“目標人物和四個神秘的家夥相遇了,他們似乎認識。”
陳述完,男子把對講機拿遠,悄悄地和同夥做手勢:留著她,看看她有什麽信息可以提供。
兩人悄悄地蹲伏在最近的拐角旁,側身往外盯著他們的行動。從兩人的角度剛好能看見葉鬧仙手裏那柄銀刀折射出來的嚇人的光。
任獵飛冷淡地獨立在一旁,靜靜地注目著譚悅川剛才走過的路。派洛楓玩著手裏的悠悠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等一下。”站在派洛楓身後一言未發的聖仔羅站不住了,他正視葉鬧仙,終於替譚悅川打了個免死:“譚悅川和計劃並沒有任何關聯,咱們還是別在一隻小老鼠身上耽誤功夫了。別忘了咱還有任務在身,抓緊去省基地的腹地去處理下一個仇人吧。”
……省基地?下一個仇人?
躲在牆後偷聽的兩個便衣男子立刻拿起對講機,把這些都匯報給了上級。
……
聖仔羅說完解圍的話,又看了看任獵飛,希望得到他的同意。作為囚者F6裏基本沒有話語權的一員,聖仔羅還是覺得首領是個恩怨分明的人,麵對一個無辜的路人,他應該不會去傷害。
聖仔羅……徹徹底底被任獵飛昨晚的假動作給迷惑了。
等待著,不隻有聖仔羅一個人在等。葉鬧仙聽見聖仔羅這麽一說,不耐煩地向他投來一道眼光,又看見首領仿佛在思考,識相地閉緊了嘴;而全場最焦急最不安的,當然是作為獵物的譚悅川。
“放了她吧。”譚悅川多麽希望下一秒聽到的是這一句!
可往往事與願違。
“你們自己商議吧,最多兩分鍾解決。”最後,任獵飛輕描淡寫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而這句話也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令失去最後希望的譚悅川瞬間崩潰。
任獵飛轉過身,冷冰冰地臉上看不出任何溫存。這種來自南極的酷寒從任獵飛的內心深處蔓延出來,恐怕現在往他臉上第一滴水都會給人以結冰的錯覺。
首領並沒有拒絕,也就是說……嘿嘿。
“你看,首領可沒有拒絕我殺了這個不長眼的老鼠哦。”葉鬧仙瞥了一眼聖仔羅,表示對他的施恩行為很不滿。
考慮到繼續下去可能惹到這個危險的女人,聖仔羅本想反駁她一句,一番考慮之後決定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