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屍28
“對了。”令采芸突然想起來,四下觀望了一下,疑惑道:“時貝兒呢?”
“她?我剛才隻看見你們兩個人啊?大概是逃跑了吧。”程雷鏈無所謂地攤手道,“不過跑了也好,不用再和你們兩個逞英雄的家夥在一起,想必對她來說也會安全很多。”
“……你,你什麽意思啊。”“我意思很明確啊。我走了,你倆繼續在這裏曖昧吧,大偵探。”
程雷鏈說走就走,頭也不回地沿著熊斬拓的反方向走去。
“哎,你……”令采芸正想留住對方,發現程雷鏈已經走遠了。
“切,有什麽了不起。我們自己也行!……咱們先把貝兒找到,她自己一個人我還是不放心。”熊斬拓撇了撇嘴,一副不肯服輸的樣子。
“她?她剛才逃跑了吧,任她逃吧,為什麽要去找她?”
令采芸疑惑地看著對方的臉。
“報恩。”對方毫不猶豫地吐出幹脆的兩個字。
“報恩?”令采芸記得對方好像說過同樣的話,上次喬雪傲【權力】那件事情,熊斬拓說過一次。
……報恩,報誰的恩?
……
“……別問了,事不宜遲,馬上走。”
【末日喪屍遊:奪回基地】
……
“棕邪……原來你根本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瘦啊!……你快點好不好,我骨頭都快被你踩斷了。”
基地後院的柵欄外,緊貼柵欄的彥辰繃住臉,屏住呼吸痛苦道。
“好了好了。”鄭棕邪一條腿伸出去,搭在柵欄的寬麵上。
兩個人決定從後麵的柵欄爬過去,繞開堵在前麵的喪屍。鄭棕邪打算,要是運氣好喪屍自己散開了的話,那自然最好;如果這幫無腦的家夥遲遲不肯離開,那就一定要清理。
不過前提還是得先會基地休整一下。
基地裏的圍欄說矮不矮,大概一米七的高度。彥辰獨自嚐試了一下,每次翻過去都差一點點。不管了,棕邪已經進去了,等會兒讓他隨便扔個板凳出來,踩著就能翻進來了。
鄭棕邪整個人已經翻過柵欄,從後麵繞進屋子。
來到窗戶旁邊的時候,他聽見屋裏似乎有動靜。
“根本就沒人好不好,真是膽小怕事。”
墨鏡男瞪了旁邊女人一眼,自己倒是很緊張地盯著外麵的喪屍身後。
有人!鄭棕邪本來想走正門進去,步子剛邁出一半直接停在空中。他非常確定那不是幻聽,基地裏麵是進了人!
可別人又是怎麽進去的?難道也和他們一樣,翻牆進的?
不對!
上次對抗獵獸的時候,柵欄門被他們撞壞了!
想到這裏,鄭棕邪心跳猛然加速,他不得不捂住心髒,呼吸急促自言自語道:“這麽說,那天晚上,隨時都可能有喪屍進去……”對啊,要是這樣的話,沒人進去就怪了!自己千防萬防,處處小心謹慎,卻敗在了這一茬。
不對啊,那些喪屍不應該也進去的嗎?
鄭棕邪偏頭看了一眼柵欄門,那柵欄門被沙發、桌子什麽的堵住,喪屍一時間進不來。
“棕邪!好了沒!”外麵的彥辰拍了拍柵欄,發出敲擊木板的聲音,顯然已經等得煩了。
“閉嘴!”鄭棕邪暗暗地瞪了彥辰一眼,手指了指窗戶,對彥辰做了個口型。
“裏麵有人。”
鄭棕邪伏下身子,溜過窗戶的位置,在窗戶一側悄悄探出頭,看到了自己的臥室。臥室裏空空如也,一點變化都沒有。
看來他們不在臥室。
鄭棕邪一點一點地往前門的方向挪,生怕驚動了裏麵的人。他這麽小心的目的隻有一個,害怕裏麵的人不歡迎自己,直接拿武器和自己正麵相向。
對於鄭棕邪來說,喪屍的可怕程度遠遠小於居心叵測的幸存者。
“奈林,你給我到外麵看一會兒喪屍,盯緊它們,順便加固一下前門的防禦,快點!”
鄭棕邪聽見裏麵的男人說話,快速把身體藏在牆麵一側。門被推開,女人憤憤地快步走出來,搬著一個凳子堵在柵欄門前。
雖然你們是在保護我的基地,但我還是感覺莫名不爽,尤其是隨便搬動我家裏的家具!
鄭棕邪一點一點來到大門旁邊,腦袋微側,瞥了一眼裏麵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墨鏡男。
他是在打盹嗎?這樣都不摘墨鏡的嗎?
“算了,不管了,反正是天助我也。”鄭棕邪準備出自己最喜歡的電棍,大搖大擺地走進屋裏。
女人放完板凳以後,一臉不情願的跑了回來。她不想和那群吃人的怪物近距離呆一秒。她正抬頭往回走,突然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人背對自己。
她一下子大驚失色,往後連連後退幾步。
鄭棕邪正準備伸出電棍把前麵這個人電醒,轉念一想,似乎對方也沒惹到自己。
略微鬥爭了一下,鄭棕邪還是收起了電棍,隨便從屋裏找了一個板凳。他想先出去把彥辰帶進來。
看見鄭棕邪莫名其妙搬著一個板凳就出去了,女人驚奇地愣子原地不動,直到鄭棕邪把板凳從裏麵交給外麵的彥辰,她才反應過來,快速跑進屋裏。
“喂!醒醒!有人翻牆進來了!”
……
“哎喲,摔死我了!……”彥辰揉了揉後腰,扶著柵欄原地站了幾秒。
很快,兩個人一左一右來到大門旁邊,彥辰手握匕首,鄭棕邪手持警棍。
“什麽?有人?”
墨鏡男立刻從椅子上醒過來,左右看了看附近,旁邊一個外來人都沒有。
“大驚小怪什麽!怎麽可能會有……”
說到一半,兩人從外麵手持武器出現在他前麵。
彥辰瞟一眼鄭棕邪,語氣上揚道:“我說,你剛才怎麽不直接把他電跑?”
旁邊膽小的女人已經跑進裏屋,重重地把門關上了。
鄭棕邪大搖大擺地示意墨鏡男讓開,自己坐在了他那個椅子上麵,歪了歪頭,冷淡地開口:“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你們說呢?”他語氣極其不善,似乎為他們打攪自己的清夢而惱怒。
既然四位都已經站在一個房間,誰主誰次自然相當清楚。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長話短說了。彥辰想推門把躲進裏麵的女人揪出來,發現門被裏麵那貨給堵死了。不過問題不大,彥辰用肩膀頂在門上,一下子連同堵在後麵的雜物一並撞開。
而墨鏡男雖然剛開始嘴硬,很快又敗在鄭棕邪電棍的淫威之下,灰溜溜地被對方趕了出去。
“你可以從後門翻牆出去。”
撂下一句冷冰冰的勸告,鄭棕邪轉身來到彥辰那裏。
“彥辰,你怎麽樣?”一進門,就看見彥辰拉住對方的兩個胳膊,死死地將她往外拖。
“你們……你們讓我待在這裏吧,我保證不幹擾你們……別讓我出去。”
她死死地拽著門,頂著彥辰拖拽自己的力量,咬牙堅持著停留在原地,嘴裏停不住地告饒。
換作平時,也許彥辰這家夥可能心軟一下。但一路上,他們兩個聽過的求饒聲無數,男女老少的求饒他們都聽過。對於人類來講,求饒是一種天性,每個人自小就會求饒,這本領不值錢,尤其是現在。
所以,彥辰連表情都沒有變化,miss掉對方的求饒招數,兩手肌肉暴起,一把將對方從門旁拽了出來,推出房子外麵。
“你們……你們……”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鄭棕邪兩手搭在一邊,冷不丁地看了她一眼,“從後門出去吧,別逼我們傷人。”
作為經曆了三個遊戲的四個遊戲挑戰者,彥辰和鄭棕邪在遊戲中變得比原來更加果決,更加凶狠。他們也許知道別人沒了自己的救援會很慘,可他們也知道,自己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這才是四個遊戲的宗旨。
而事情發展到現在,女人知道自己出去以後必死的結局。她怨恨地站在原地,鼻腔裏呼出來的沉悶的氣息,一下一下打在空氣中,詮釋著憤慨。
“大家都是幸存者。既然你們做得這麽絕,那別怪我不客氣了!”
此時此刻,她臉上不再是一副軟弱、驚恐的表情。鄭棕邪抬起眼皮,看見她那副就義的模樣!
不好!
女人正站在柵欄門旁邊,鄭棕邪看她那同生共死的眼神傳達,預料到她想做什麽!
“別動!”鄭棕邪幾乎是撲上去,彥辰跟在鄭棕邪後麵,手裏握著匕首。
“去死吧!”
她一下子搬開頂在門前的桌子,用力把沙發推開,然後一下子把柵欄門敞開!彥辰將手裏的匕首狠狠一丟,匕首朝她腦袋上飛了出去!
她腦門上中了彥辰那一刀,整個人眼球瞪大,看見自己生前的壯舉,狂笑著倒在地上,笑吟吟地死去了。
“棕邪!快把門重新堵上!”
“來不及了。”
喪屍們看見原本關閉的柵欄門突然打開,一個接一個地擠了進來。幾隻喪屍看見那女人的屍體,一下子撲了過去,朝著女人又撕又咬。幾分鍾,原地隻剩下驚人的白骨和飛濺的漿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