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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誅紅》——第十九章 令牌

  《誅紅》——第十九章令牌


  引:天恩慕遠,不在征塵。


  在京都西北的山區有一個小村叫果庄,村裡只有一所莊院和十幾家佃戶組成。在佃戶雖然進不去莊院,但眼裡的山莊主人已經暮年的果璹少出入也是少有的善人。因為果莊主成年以養老扶幼為事,每年都有十多個老幼不等的人被從城裡收入莊裡成為新人,當然這些「莊客」地位遠高於他們罷了。


  這些佃戶不知道的是果莊主現今傳家五世,而莊主因為年高過世所以佃戶們跟著每隔二十餘年就換一批,這果庄的莊主似乎永遠是一人一般。佃戶們見到的是養老的去世入土、養幼的長大成年或在莊裡做事或去外面謀生。


  這一天果莊主正在大堂閑坐,管家進來回話說:「老爺,鐵楨回來了。」


  莊主點頭間,青年的鐵楨上前施禮:「老爺安好。」


  「好好,你來了,城裡有什麼事嗎?」


  「有封信要交給您。」


  果莊主收下信,道:「有些日子沒回來,和家人說話去吧。」


  鐵楨答應向後面去了。這莊裡的大部分人都可以說是一家人。


  看過信,果莊主不覺有了心事,信裡面沒有說具體事情但可能很重大。


  到了晚上掌燈,他去了一間密室,等了一會,鐵楨過來了。


  「老爺,幕首說需要您掌握的令牌。」


  果莊主臉色一僵,過了一會才說:「跟我來吧。」


  他帶著鐵楨走向後院,穿廳過室間聽見有聊天的、有念誦的、也有傳來呼喝風聲的。


  後院有一間祭祖的小院,正廳桌上有香燭供品正中是牌位。


  他行大禮后,上前從牌位后摸出一塊寸許小黑鐵片。鐵片四周有滿文裝飾,正面是一個天字,後面是一個小小的幕字。擺正牌位后,再次行禮後退出,他帶著鐵楨回到密室。


  果莊主取出一個小盆,倒上些液體,拿令牌的天字在燭火上烤了一下,又放在盆里浸了一下,黑色的天字竟然變成了銀色。


  在疑惑之下,他不禁問道:「你知道這幾天幕首見過誰?」


  鐵楨想了一下說出一個有些分量的人:「是多琪大人。」


  他不再閑說,交給鐵楨貼身收好,說:「明天交回去吧。」


  鐵楨走後,果莊主對著燈下的牆壁思緒連篇。


  多琪是八大王的人,這八大王可不是民間那個賢王,朝中多有議論。


  而這是令牌第二次使用,估計以後可能這令牌會被廢掉。


  這樣的事情是第三起,估計以後不會再有。


  想六世豪格祖上蒙冤被害,五世祖上雖然流離民間但一意復仇,而睿王欺凌皇上、皇族內多有憤懣。睿王遊獵無心,五祖聯合幾家青壯使睿王「墜馬」身亡,尊貴身家罹難不過一塊礫石而已,只是這石頭上有睿王的血、也有五祖的血罷了。


  到四世祖上宿衛康熙大帝,時帝年幼、鰲拜專權,四祖應皇上一呼聚合各支青年「智擒」鰲拜,所依仗不過玩笑般的一紙令文換得同樣的各支灑下的熱血,到今天才有這大幕首執掌京都暗中勢力的由頭。


  今天八大王鼓動此令真是不智,雖然皇上年高,聽聞儲君已經立下,但朝中真如當年嗎?


  自己雖然遠離中樞,但也知道朝中權力失衡,有人多抱怨不滿。不過,事情卻沒有令聖上不滿意的出現哪?

  果莊主知道這令牌有十塊,京都裡面傷神的應該不是他一個人。


  在城南一所莊園裡面,一個老人同樣叮囑著一個青年道:「朝中雖然有權相,但於國有什麼波瀾?你的差事那裡來的。『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傢伙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開始散權解事罷了。這令牌你去傳了,虛應其事吧。」青年答應著去了。


  同樣的夜裡,同樣的事情,有疑慮、有虛掩、有信誓旦旦不一而足,但夜色如同銀色的月光一般。


  20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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