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鍾離辰溪的殘忍
第二天葉漓想來的時候隻覺得腰酸背痛,昨天晚上,鍾離辰溪實在是.……旁邊的鍾離辰溪卻不見了。伸手摸了摸,被褥上還帶著他的體溫,仔細聽了聽,浴室傳來了嘩嘩的水聲。也是,昨天他沒有洗澡就睡著了。
葉漓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浴室的方向,左司敲了好久的門,她才聽見。
急忙穿上睡袍,繞著大圓床找了半圈才找到拖鞋。開門的時候鍾離辰溪圍了浴巾濕著頭發從浴室出來:“誰啊?”
左司笑著進來:“喲,剛洗完澡啊?”
看著左司比昨天還曖昧的笑容,葉漓不禁緊緊領口,昨天晚上鍾離辰溪實在是太過於主動,從胸到大腿不均勻的分布著斑斑駁駁的吻痕。
鍾離辰溪皺著眉頭看向隻穿了件睡袍的葉漓:“快進去穿衣服。”
左司看著葉漓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笑著說到:“昨天晚上怎麽樣?這個房間可是我特別安排的哦。”語氣中帶著邀功的得意。
昨天鍾離辰溪可以說是身心疲憊,可是到半夜的時候自己卻是被熱醒的。空調的溫度被他調到12度,他依舊覺得熱,才知道左司是在這房間動了手腳。現在罪魁禍首還在這邊洋洋得意。
“我不介意倒是送你更齊全的。”鍾離辰溪丟下這句話轉身又進了浴室吹頭發。
左司有些莫名其妙,怎麽鍾離辰溪是一副臭臉?難道是昨天的香水沒噴夠?應該不可能啊,老板說藥效很好的。
即使鍾離辰溪一直表情不善,葉漓一直紅著臉,但是左司依舊厚著臉皮堅持在他們房間吃早飯。
三個人出酒店的時候,外麵已經停著一輛車在等著了。
葉漓很敏感的發現了開車的是昨天在醫院的那幾個人,也是那幾個聽阿銳的話的幾個人。阿銳昨天被鍾離辰溪打成那個樣子,應該除了齊東賢都知道了,可是現在看他的態度,並沒有什麽怨恨,也隻是安靜的開著車,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醫院後,唐茉莉還是像昨天一樣坐在齊東賢床邊,不一樣的是這次齊東賢不是閉著眼睛麵色蒼白的躺在那邊,而是看見他們三個進來的時候,笑容燦爛。
“你都能坐著聊天了?”左司很驚訝的看著齊東賢。
齊東賢自嘲的笑了笑:“不至於一顆子彈就讓我動彈不得,不過是小傷。”
左司看著唐茉莉和昨天很不一樣的精神勁:“今天怎麽不傷心了?”
唐茉莉憤憤的看著眼左司,昨天她的舉動估計會被他笑好一陣子,總有一天她會討回來的!
“你知道你為什麽受傷麽?”鍾離辰溪突然冒出這句話。
在場的除了齊東賢三個人都驚訝的看著鍾離辰溪,左司和葉漓是昨天就知道了,唐茉莉也是昨天和唐戰通過電話之後知道是齊東賢下麵的人出了問題。可是齊東賢他一直最驕傲的就是他手下的人,鍾離辰溪在這個時候問出這樣的問題,是什麽意思?
“不是意外麽?”病房裏靜了良久,齊東賢才出聲。當他發現被埋伏的時候就知道了有問題,隻是他不願意去麵對而已。他以為隻要他不去追究,那個人總會有愧疚心的,也許就不會再發生這樣的情況,可是鍾離辰溪現在卻是在逼著他麵對。
病房裏是死一般的沉默,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知道不是意外,對麽?”鍾離辰溪繼續逼問。
齊東賢低下頭手捂住胸口中槍的地方:“那顆子彈就像射進了我的心裏,估計這一輩子都拔不出來了。”
唐茉莉握著齊東賢的手,他這次傷的最重的不是胸口,而是心上,曾經他引以為傲的下部,現在……
鍾離辰溪似乎要把齊東賢逼到無可退路:“你身邊的人都叫他阿銳。”
齊東賢臉上剛剛出現的血色在聽到鍾離辰溪說出“阿銳”兩個字之後褪的一幹二淨。
阿銳,他一直當成弟弟來看的,他曾經說過,阿銳的話就等於他的話,可是最後卻是因為他,差點斷了性命。齊東賢不想相信,可是既然鍾離辰溪敢說出來,肯定是有足夠的證據的。
葉漓看著鍾離辰溪,沒想到他真的會直接說出來,齊東賢不過是昨天剛醒,他今天就要說出這樣的事情。不要說葉漓,左司也覺得鍾離辰溪這樣過於殘忍了點。
“小東,這事你先別管,等你養好傷再說。”左司看不下去出來打圓場。
齊東賢原本是比較豪爽的人,應該是不容易受傷的,可是現在卻看著左司,完全是受傷的眼神:“放了他吧,我不想和他計較。”
左司愣在那邊,不知道該說什麽,過了好久才回了句:“好。”
“你們出去吧,我想休息會。”齊東賢重新躺下,背對著大門。
看著齊東賢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唐茉莉幾乎是用拽的將鍾離辰溪拽出病房。
“你今天跑過來說這些算什麽意思?”唐茉莉直接對著鍾離辰溪吼出來。
對於唐茉莉的反應,鍾離辰溪卻不生氣。眼神示意要上前的葉漓別動,輕輕開口:“如果今天不說來,將來會是更大的問題。”
“可是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受不了一點刺激,你最起碼等他穩定一點再說啊!”唐茉莉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實在不想看到齊東賢再一次被搶救的樣子。
“如果他看不到阿銳出現總是會問的,與其編造那麽多的謊言,說出來更好。”鍾離辰溪頓了頓繼續開口,“我希望他好起來的期冀並不比你少。”
唐茉莉似是崩潰的鬆開扯著鍾離辰溪領子的手,蹲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起來,她何嚐不知道鍾離辰溪的意思,她隻是心疼齊東賢。
葉漓急忙上去安慰唐茉莉,她似乎也有些懂,隻是她也接受不了鍾離辰溪這樣的方法,太過於殘忍了些。
左司拍了拍鍾離辰溪的肩,輕歎一口氣:“其實你不用那麽急的,這樣確實殘忍了些。”
“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阿銳背後的,我遲早要揪出來。”鍾離辰溪的語氣很輕,卻讓人不能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