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獲勝收緊戰利品,鍛體先受純粹疼。
獲勝收緊戰利品,鍛體先受純粹疼。
仰面倒地,黃語還不忘念叨一下自己的勝利品,倒地之後便只剩下喘氣了,大口大口喘著氣,只想要睡過去,不過他怕有人賴賬,硬撐著不肯睡去,而且在慢慢的站起來。
「不用管他,他可以站起來。」那彥將龍對想要去幫助黃語的那彥真娜說道,看向黃語的目光中已經滿是欣賞了。
「我族赤火被擊敗后卻又被他補上了一拳,面頰一大塊肉被擊出,醫好之後也會毀容,這小子做得也太過了吧?」朱羽氣沖沖地來找那彥將龍理論。
「比試嘛,總會有失手的時候,即便是你我也不能做到完全的點到即止,兩個年輕的後輩,更是無法做到,更何況,這裡是我那彥族的死斗場,所謂死斗場,聽名字就該知道絕不是兒戲之所,我想赤火和黃語等還是有這覺悟的。」那彥將龍回復道,對於赤火被毀容一事不是很在乎。
「朱老弟是不是想賴賬啊。」塗山勝在一旁看不過去了,大家都輸了,偏偏是赤火最慘,但他們也都看到了,不是黃語夠強,一定是黃語重傷,此時局面逆轉,赤火吃虧也算是自作孽。
「不是……別忘了你們也輸了。」朱羽氣勢一弱,不過立即反應過來。
「沒錯,男子漢大丈夫,輸就輸贏就贏,豈可如此磨嘰。」塗山勝頗為光明,這句話說得豪氣衝天。
「不是,不就是一塊養炎玉嘛?拿去。」朱羽被擠兌住了,眼看著黃語很艱難的爬上了死斗場,掏出一塊養炎玉扔了過去。而後又變得文雅了起來,玄武族族長拿出了一壺龜醽醁,遞給了黃語,黃語接過來直接喝了下去。
「龜醽醁這個時候喝的確很合適。」塗山勝哈哈笑道。
「笏筋兩條。」白樓宇拿出了兩條黑色的長繩子遞給了黃語,臉上看不出任何感情。
黃語接過笏筋,用力扥了扥,發覺果然很是堅韌,立即捆在了腰間,當做了腰帶,而後緊了緊,一副生怕別人搶走的樣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並非小氣之人,卻很在意這些東西。
「一旦踏上修行路,心性便會變得自私起來,因為這條路本就是與天地掙資源的路子,希望他還能保持一些本心。」天空中老道喃喃自語一般,又如同叮囑一個小輩。
「塗山大叔,這酒果然是好酒啊,我身上的傷因為這壺酒差不多都好了。」黃語沖著塗山勝打了個謝滿懷欣喜地說道。
「那是,也不想想我們花費了多少工夫在這酒上面。」塗山勝撇撇嘴,一副肉疼的樣子。
剩餘的白虎族和赤凰族族長,黃語沒有說什麼,彼此之間相處的不痛快就不走近,這是黃語的一向做法和原則。
「二小姐尋到的果然是人中龍鳳,我們只有祝福她了。」塗山勝呵呵一笑,對著那彥將龍說道,而後一擺手,領著自己的族人離開了,很是瀟洒。
「二小姐眼光不錯,中州來的,歡迎你到白虎族做客。」白樓宇笑道,也是帶著他的族人離開了,白宇在走過黃語面前事,深深看了黃語一眼,而後快步離開。
「我們走。」朱羽帶著族人離開,最後是幾個人抬著的赤火,赤火依然處於昏迷狀態。
「行啊,小子,不錯啊。」那彥將龍對黃語的表現很滿意。
「那彥大叔,趕緊讓我修鍊你們的鍛體術吧。」黃語很快喝完了那壺龜醽醁,將酒壺放下后立即對那彥將龍說道。
「別急,你先恢復一下吧。」那彥將龍笑道,饒有興味地看了看那個空酒壺。
「我已經……誒!怎麼……」帶著疑問,黃語摔倒在地,龜醽醁的酒勁很大,雖然對身體很好,但是有酒醉的副作用,尋常玄武族喝上半壺就會醉倒,而黃語是一口氣喝下了一整壺,不醉倒才是怪事。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黃語又感覺餓了,不同於上一次,黃語睜開眼就看到了無數的食物,以肉食為主,當下也不顧的看是什麼抓起來吃。
「不錯的小子,現在我已經打不過他了,狠狠揍了一頓赤火讓我覺得很舒服。」巴魯和那彥一家在一起。
「娜娜,你會跟他離開嗎?」那彥真玲頗為傷感。
「你也知道我們族的規矩,擇婿之時,無法折服對方就要跟隨對方,這規矩傳了無數年,豈能更改。」那彥真娜說道,頗有嚮往之意。
「想當年,古獸時代,九龍皇稱霸世間,我們的霸龍皇在九龍皇中排第二,其上只有真龍皇一人,玄武,赤凰,白虎也都是大族,在這天地間,這四大神聖族群尚且要避讓強者,依附強者,到如今這些修仙者也罷,修武者也罷,比之四大神聖族群弱小了很多,弱者只能跟隨足夠強大的才能生存,這是生靈很可悲的規則,並非我那彥族首創。」那彥將龍很無奈,莫看這天地悠悠很是平和,但爭鬥從未停歇,不管是和平還是動蕩,有生命存在的對方就要分出強弱高下,弱肉強食從未停止。
「我明白。」那彥真娜輕輕點頭,除卻那彥將龍說的那一點外,她其實頗為願意與黃語結為連理。
吃飽喝足之後,黃語很快來見那彥將龍,這次他也算使力過大,有些透支,但是身體沒有因此強大,反而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彥大叔,我們去修鍊鍛體術吧!」黃語在外面便沖著那彥將龍的住處喊道,他現在已經得到了整個那彥族的認可,對於他的舉動,無人前來制止。
「先進來。」那彥將龍有些無奈,等黃語聞言走進來之後,那彥將龍穩穩坐在他的位置上,笑眯眯地看著黃語,「想學我們族的霸龍鍛體術也不難,不過你想過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獲得這個資格的嗎?」
「……」黃語一時間想不到詞句,好像這事是之前已經定好的,但還是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那彥真娜,頗有些求助的意味。那彥真娜被黃語一看,臉上瞬間就紅了,扭頭看向別的地方,不管黃語的求助。
「霸龍鍛體術,只有擁有霸龍血脈的人才能學得精髓,你身為中州人,本身並不合適,且霸龍鍛體術雖然不是什麼不傳之秘,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傳授的,至少是那彥族人才有資格學習,你一個中州人,若不是娜娜……」那彥將龍說著說著就斷了,將黃語吊得高高的,摸不著地。
「你若是我那彥族的女婿,也算半個那彥族人,倒是有資格學。」沉吟片刻,看黃語臉色變了數次,那彥將龍才不急不緩地說道。
「這事……我得和我父母說,他們同意才可以。」黃語喃喃說道。
「你自己沒個主意嗎?」那彥真玲看不下去了,「我妹子還配不上你了?」很明顯她很生氣,她很不同意那彥將龍那番說辭,認為自己需要自己強大自己,而不是依附,但礙於情面,她沒有直接反對。
「不是……」
「你是喜歡我女兒的對嗎?而且按照我們族的規矩,她之後要跟著你,天涯海角都要跟著,你若離棄於她,只能算她命苦。」那彥將龍說著聲音有些發顫。
「我不會……」黃語有些著急,他其實也是很喜歡那彥真娜。
「唉,無論我們如何,最終還是要看她和你,我們能夠左右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女兒啊,這裡永遠是你的家,無論何時……」那彥將龍似乎瞬間老了很多,說話的氣力都變得小了很多,氣勢全無。
黃語沒有說太多話,那彥將龍一家自說自唱了一會就領著黃語來到了一處奇地,距離那彥族人居住之處有數千米,一片樹林後面,是一大片平地,如果沒有那個巨大的仿若要衝出地面,咆哮著一樣的龍頭的話,這片平地幾乎就是一個大平原,這在山地地形之中顯得很奇特。
從看到那個龍頭,一行人一直以正常的速度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走到,那龍頭很大,栩栩如生,奇的是那龍頭中並非龍肉或龍骨,卻是布滿龍鱗,一層層鱗次櫛比的龍鱗,這讓黃語懷疑遠古的龍族體內外是否都是龍鱗。
「此處乃是我族族人修鍊身體之處,以一個身體高度為度量,也就是說若你能下降一個身體高度,那麼就算修鍊成了第一層,以此類推。」那彥將龍說道,一行人已經上到了那龍頭之上,向下望著。
「直接下去?」黃語問道,這裡給他的感覺很浩大,似乎面前這龍頭是活生生的霸龍一樣。
「嗯,直接下去,慢點下。」
黃語依言而為,慢慢踩在第一個凸起的龍鱗上,就感覺那龍鱗像是有生命一般,移動了一分將他整個人的重量支持了起來,他也因此站穩,但他周圍的龍鱗也跟著移動了一分,與那龍鱗同一層的龍鱗也都移動了一分,緊跟著咻咻之聲響起,黃語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無數利刃切割一樣,疼痛隨之而來。
「人體的神秘很少有人能說清楚,其潛力到底有多大無人能知,但疼痛無疑是最能激發潛力的,在疼痛中提升自己,就是霸龍鍛體術的精髓。」那彥將龍說道,聲音空曠。
若輪身體的純粹,那彥將龍也無法與黃語相比,黃語的身體內幾乎沒有雜質,這就表明他身體傳來的感覺沒有阻礙,那種疼痛感清晰直接地傳到了黃語腦海中,同樣也比常人感覺中強烈很多,甚至是有層次的疼痛。那奇特的勁力穿過黃語的皮膚、筋肉都給他帶來了極為清晰的感覺,比戰鬥中被擊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種疼痛沒有了戰鬥帶來的緊張,成為了一種純粹的疼痛,可以好好感受的疼痛,也是極難忍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