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暗核木精兩相爭,得利漁翁難知情。
暗核木精兩相爭,得利漁翁難知情。
映入黃語眼帘的是兩個奇特的存在,那是一個黑色的球體在一棵發著光的綠色小樹苗上停留著,黑色的小球似乎在轉動著,又似乎靜止不動,綠色的小樹苗似乎還在長大,又似乎在縮小,此時的黃語因為那兩種猶如冰火一般的感覺折磨中,心神有些恍惚,他已經看不清楚兩者到底是怎麼一種關係,但知道的是兩者一上一下,正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中。
黃語努力想要去碰觸兩個奇特的存在,在他的想法里,碰到之後會解除某種東西,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碰觸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變化,只是本能的努力要做,只不過此時他的精神狀態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在即將碰到那兩個奇特存在時,終於不支,頭一歪昏睡過去。在黃語昏睡過去之前一頭栽倒在那兩個存在上,不偏不倚的是將那兩個特殊的存在砸歪了,兩者之間那微妙的平衡因此打破。
那黑色的存在是一個空心的球體,渾圓,毫無瑕疵,他的所有能量都集中在球體表面,也正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將本來鬱鬱蔥蔥的禿巫山變成了現在這樣。小黑球只有雞蛋大小,威力已經如此強勁了,若再大一些,說不定能將整個都城吞噬。黑球名為暗核,是暗屬性元素中最為精純的存在,暗屬性侵略性、同化能力、吸收能力極強,不管是哪種能量形勢一旦靠近暗核這類精純到一定程度的暗屬性力量,都會被其吸收,不過能量穩固的被吸收的慢而已。這暗核絕不該存在於這一界,他的出現是因為上一界中發生了一場大戰,將空間界壁都給打破了,這暗核只是其中碎裂的一小塊,機緣巧合之下落到了禿巫山,吸收起了那些植被的生命力,甚至那些細小的沙石都被吸收了。暗核的另一個特性就是同化,那些吸收不了的存在與暗核在一起時間長了都會同化成暗屬性之類的東西,具有吸收、侵略和同化的特性,暗屬性的侵略還有同化的特性完全是為了吸收,只不過這裡的石頭被同化的時間很短,所以吸收能力都不是很強,但這些不很強的石頭就已經讓常人無法靠近了。
那綠色猶如樹苗一樣的存在,正是這片土地的生命核心,被稱為木精,木精與暗核是同級別的存在,是木元素中至高的存在,木精在任何一界都存在,木屬性是最具靈性的屬性,會主動躲避人類這種具有意識能力的生命體,可以在任何綠色生物存在中自由移動,是以很難碰到。這木精就在禿巫山附近,所以這附近不論乾旱還是其他災難都無法剝奪這裡的綠色,這也是黃家的祖先會選擇這裡作為墓地的原因。暗核的出現讓這裡很快變樣,超強的侵略性讓暗核很快找到了木精,而且立即開始了吸收,然而木屬性最有韌性,這一場戰鬥註定了是一場持久戰,似乎就是在等待黃語的到來。
倒下的黃語碰到了暗核和木精,兩者的目標瞬間轉移,先行動的是暗核,瞬間鑽進了黃語的嘴裡,那木精竟然也跟著鑽了進去。暗核此舉還好解釋,那是由於他無時不在的侵略性所致,但木精也會那麼做,實在令人疑惑。其實,木屬性的靈性讓木精擁有審時度勢的能力,他知道他與暗核之間的戰鬥如果沒有其他因素干擾必定是個死局,因為木屬性的特性便是奉獻、束縛和加強,破壞之類的屬性很不明顯,對上暗核,木精只有防守,時間一長必定會被吸收,而如今黃語的出現打破了僵局,讓暗核轉移了攻擊目標,木精知道一旦黃語淪陷,下面還是會持續之前的狀態,所以他也跟著進入黃語的身體,以求能夠尋到一線生機。
進入黃語體內的暗核立即展開吸收,黃語的身體瞬間乾癟下去,但緊接著,木精發揮作用,瞬間給黃語注入生命力,黃語的身體再次回復。之前很長時間一直到黃語接近兩者,暗核都在全力吸收木精,而木精又在全力抵禦,是以兩者都沒有空隙「照顧」黃語,而此時則完全變了。
兩個無上的存在轉換了戰場,在黃語體內大戰起來。黃語的身體畢竟是肉長的,再有幾個反覆必定無法存活,但是他絕非常人,也不是那種全無還手之力的人,在乾癟到回復的三個輪迴后,黃語頭頂亮起了九色光芒,他大腦中一個九色的光環浮現,光環由內而外是白、紫……到最外圈的黑色,如同黃語出生時那條九色彩虹,一出現便來到了暗核和木精之間,瞬間套住了暗核,暗核開始反抗,劇烈的掙扎將那九色光環震得幾乎散掉,但是那木精很快主動進入了九色光環中綠色的那一環,在那一剎那,九色光環穩定了,很快,那暗核也進入了九色光環中黑色的那一環。外界,黃語的身體才安穩下來,這幾個呼吸之間,黃語在生死之間轉了好幾圈,不過他只有模糊的感覺。
兩天之後,黃語才悠悠醒來,很費力地站起來,四周打量許久,再仔細看看自己,眼光變得遲鈍,整個人似乎都傻掉了一樣,反應慢了許多,看來那一變故對於黃語的傷害太大了。半晌之後,黃語眼中的光芒才恢復了一些,之後整個人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喘起了氣,靈魂中的那種顫抖開始波及到他的身體,整個人抖似篩糠,一整天時間才恢復正常。
當眼中那種堅毅的光芒再次佔據主導地位時,黃語感覺自己身體里多出了一些東西,但多出的是什麼,他是不得而知,只是意識到這種改變肯定是那兩個存在帶給他的。尋找了一會,黃語的肚子很強烈地告訴他:餓了。
兩年時間,黃語的生活極為簡單,搬山、吃飯、睡覺,除此之外便是拉撒之事了。身上除了腳下那雙黑石頭做成的鞋子,一直以來都是寸縷未掛,那身從家裡穿來的破衣衫早已爛掉了,那雙鞋子還是在極湊巧的情況下得到的。站起身來,準備到山神廟內拿銀票,他身上的銀票早就用光了。
經過禿巫山,不由得駐足觀看,黃語發現這裡少了什麼。因為少了木精和暗核,禿巫山成為了一個普通的山,留有暗核痕迹的只有那些黑色的石頭,不過時間一長,那些石頭也會復原,暗核的強大隻有在他存在時才能看到,此時的黃語能很明顯地感覺到,這片土地的下面,綠色的生命力正在孕育,而且是那種極為蓬勃的生命力。兩種無上的存在到底孰強孰弱,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判斷的。
為何能夠感覺到生命力的澎湃,黃語不知道,但是就是感覺到了,再次靜下來仔細感覺了一遍自己的身體,並未找到任何線索,而且看起來只是自己的感覺變得敏銳了,這並非壞事,黃語也沒有再往下深究,其實現在的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禿巫山已經被黃語搬到了一邊,剩餘幾塊黑色的石頭一次性被黃語運到了新的禿巫山,黃語的承諾兌現了,現在他正在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找一件可以遮體的衣服。
等黃語找到他母親為他留下的那些銀票時,發現那些拿在手中的銀票很快在他手裡消散不見了,而後他覺得自己的手很不舒服。暗核對黃語身體的改造開始顯現出來,吸收能力讓那些質地較為鬆散的物質很快被吸收,進入了黃語的身體,有異物進入身體自然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很想甩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但始終找不到有效的方法,直到黃語摸到了一塊較大的黑色石頭,那種感覺才消失不見。
黃語體內的暗核讓他擁有了暗屬性的特性,也可以吸收同化物質,但是那種力道極小,只能吸收像紙之類較為鬆散的物質,這種力量還不如那些被同化了的石頭,所以那些銀票又被吸了出來。之後黃語找到了一件衣服,很快發現衣服他也無法穿,很快就會消散,而後他會整個人變得很難受,只有在黑色石頭附近才能慢慢恢復,這讓他很苦惱,這樣一來他想離開這個地方都難了。思來想去,黃語決定搬著塊石頭離開這裡,然後再想辦法,或許去問問自己的長輩之類的人可以解決問題。
拿不到銀票,黃語腹中的飢餓感還是帶領著他來到了那廟宇,所幸他的銀錢從未虧欠那些村民,供奉著他的廟宇越發旺盛,廟中食物很多,足夠之前的他三日食用,他的食量其實早已超越常人至少三倍了,然而這次那三日的食物被他一次吃了個精光,這才覺得有些飽了,用腳在廟門口的土地上寫下:回頭給錢,四個字之後,黃語飄然離去。
等黃語搬著那快石頭走到一片樹林時,發現這裡的樹葉很大,適合做衣服,於是試著將一些大葉子摘下來圍在了腰間,果然,那些樹葉很快就要枯萎,但是緊接著卻又再次滿是綠意,黃語覺得很神奇,暫時拋開了那黑色的石頭,摘了足夠多的葉子,做成了一件較厚的短褲,因為有兩層葉子,裡面的那些葉子變化外面看不到,所以他算是成功的解決了目前的難題。
如何進城,又成了黃語面對的一個難題,他這樣奇裝異服的人肯定是要接受守門士兵嚴格盤查的,那樣的話,他父親告誡他的話就有可能無法守住了,所以他在城門遠處不停徘徊著,思索著如何進城。
「小子,你想進城嗎?」一個滿嘴噴著酒氣的男子在距離他有三米左右對他喊道。
「我?」黃語茫然四顧,然後指著自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