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你們大可以試試。”仲奇洛毫不在意的說道。
“情心呢?”一直沒有開口的牧楠竹終於說話了。
仲奇洛嘴角揚的高高的,“這個,我想單獨告訴你。”
“不行。”牧楠朗拒絕道。
仲奇洛摸摸鼻子,“我隻跟她待一會兒,放心吧。”
“哥,你們先出去吧。”牧楠竹平靜的說道。
“竹兒……”牧楠朗還要說什麽,卻被韓江孜拉了出去。牧楠朗本來還欲掙紮,卻被韓江孜的目光製止了,隻得隨著他出了門。孟幻將一切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內力提升到極致,以備不時之需。
“這就對了嘛。”仲奇洛起身來到牧楠竹的身邊,關了門,隔絕了三個男人與屋內的視線。
仲奇洛隨手一揮,牧楠竹的鬥笠便掉落下來,長紗褪去,露出了一張蒼白瘦弱的臉。他走到牧楠竹的麵前,卻瞧見她已經緊閉眼睛。
“怎麽,這麽不想看到我嗎?”仲奇洛捏住牧楠竹的下顎,不滿的問道。
牧楠竹吃痛隻得睜開眼睛,狠狠地瞪著他,“你先告訴我兒子在哪裏。”
仲奇洛將自己的手上移,撫摸著牧楠竹的臉頰,“他當然很好的在另外一個地方了。”
牧楠竹向後躲了躲,因為她討厭仲奇洛手上帶來的觸感,連帶著她的心都被觸動了。果真還是會為他心動麽?
仲奇洛手臂一伸,便把牧楠竹一下子摟在懷裏。頓時,牧楠竹的鼻息間滿是仲奇洛的味道。這讓她慌了,甚至忘記了該拒絕他的懷抱。
“我想我們還是坐下來好好談談吧。”仲奇洛適時地鬆開了牧楠竹,向桌子旁走去,俏臉通紅的牧楠竹安靜的跟著,這絲紅潤倒讓她有了一絲美麗。
“接下來,咱們先吃個飯。”仲奇洛說著卻從懷中拿出幾張紙條,第一張紙條上寫著:“不要說話,同意點頭,不同意搖頭,以後的每件事均是如此”。
仲奇洛用眼神詢問著牧楠竹是否可以,見她點點頭,這才拿出第二張紙條,嘴上還說著,“這道菜不錯,是這家的招牌菜,你多吃點。”
第二張紙條上寫著:“跟我走,住一段時間。”
牧楠竹看到這幾個字時,有點蒙,不知道仲奇洛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他這是不打算放了情心嗎?心中盤算著,牧楠竹搖搖頭。
仲奇洛又拿出了第三張紙條,“若是跟我走了,你便可以天天見到情心。”
“你為什麽不肯放了我兒子?”牧楠竹見到這張紙條上的話,忍不住問道。
仲奇洛指了指牧楠竹,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最後搖搖食指。牧楠竹明白,他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該說話。
“到了該放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仲奇洛說著,又拿出了第四張紙條,“你若是跟我走了,我便可以考慮不找你哥哥報我這一刀之仇和斷筋之痛。”
這個條件讓牧楠竹一下子便心動了,她一直覺得哥哥為了她刺殺仲奇洛太過冒險,更何況仲奇洛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報複回來,若是能借此機會,化了這個結,也是她幫助哥哥度過了一個潛在的危機。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照顧她,可是,她這個妹妹又為哥哥做過什麽呢?這個條件讓她忘記了,呆在仲奇洛的身邊會有多難捱,又會有多難過,那其中潛在的危險呢?牧楠竹早就拋在腦後了。
仲奇洛瞧見牧楠竹心動了,重新將這些紙條放進懷中,開口道:“若是你想見你的兒子,便跟我走一趟,但是門外的那三個人和一些蒼蠅可不許跟著。”
牧楠竹想了又想,決定走一趟,不管是為了兒子還是為了哥哥,“好。”
話音剛落,門砰的一聲便碎了。
孟幻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牧楠竹,“竹兒,你不能答應他。”
仲奇洛不理會怒發衝冠的孟幻,說道:“嘖嘖,好好的一道門讓你砸的粉碎,真是太衝動了。”
“仲奇洛,你說你是不是逼她了?”孟幻剛要發作,牧楠朗大手一揮,示意他別說話。一直盯著仲奇洛的他,終於開了口,“你不就是記恨我傷了你麽?若是想報仇,直接衝我來便是了,欺負孩子和女人算什麽本事。”
仲奇洛眼中迸發出了一陣寒意,“你的仇我當然記得。”
“仲奇洛,你別忘記了你剛才說的話。”牧楠竹見仲奇洛如此,連忙提醒道。
“當然不會忘記,”仲奇洛看著牧楠竹笑的如午後暖人的陽光,“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扭頭看向牧楠朗,仲奇洛的臉頓時冰了下來,“不過,我現在對你沒興趣,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跟著湊趣了。”
牧楠朗不理會仲奇洛的冷言諷刺,“竹兒,我們走,我就不信傾盡黑刺的力量,找不到情心在哪裏。”
“呦呦,真以為黑刺能大過天啊,我倒要看看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你是怎麽能傾盡黑刺的全部的?”仲奇洛陰陽怪氣的說道。
韓江孜不滿仲奇洛的囂張,終於開口道:“洛,不要太過分。”
“哥,這話你提醒過我,我沒忘記呢。”仲奇洛笑嗬嗬的看著韓江孜。
“仲奇洛,你適可而止吧。”牧楠竹看著仲奇洛那副假笑的嘴臉,突然感到一陣厭惡,“哥,你們回去吧,我跟他走一趟就好了。”
“竹兒,你太天真了。”孟幻和牧楠朗不約而同的說道。
仲奇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看著牧楠竹說道:“既然這樣,我想,竹兒,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說完目光在三個男人的身上轉了一圈,仿佛好心提醒一般,“你們也說過,她生病了,需要休息不是?”
“不行。”三個男人異口同聲道。
仲奇洛無謂的聳聳肩,“那這就得看竹兒的意願了不是?”
牧楠竹隻覺得自己要被這四個男人弄瘋了,原本想發泄的滿腔怒火在觸碰到門口那三雙關切的眼神時,隻能壓抑下去,最後鏗鏘的說道:“我是一個母親,我要見我的兒子,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理由就這麽簡單。你們若是不放心我,便跟著,能一直跟著,是你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