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初識真相
從哥哥牧楠朗來到華歆陪牧楠竹的時候,她就知道哥哥總有一天會離開的。
以前在京都的時候,哥哥就說要有自己的事業,而如今為了陪自己,他已經半年多沒有離開了。因此對於這個消息,她雖然有些意外,但是還是很容易接受的。至於孟幻,她相信哥哥相信的人。於是,牧楠竹叮囑道:“哥,你出去一定要保重。”
牧楠朗笑道:“放心吧,我會盡快回來的,再過三個月,情心就過第一個生辰了,我可不能錯過。”
牧楠竹開心的點點頭,她不知道的是,牧楠朗之所以急著回來,是因為小孩子在過完第一個生辰後,就該會叫爹娘了。牧楠朗沒有忘記在妹妹牧楠竹重病時,他說過的話。
他說,他不是孩子的舅舅,他會成為她孩子的爹。
吃過早飯後,牧楠朗就帶著阿石出發了。
牧楠竹這回特意將牧情心抱到門口,跟牧楠朗告別。
對於府裏突然而至的陌生男子,齊淩沒有說什麽,因為他也沒資格說什麽。
自從牧楠朗來了之後,齊淩便將府裏的人重新換掉了,反正也不過是四五個人,而他則成為了齊府的管家。本來他是想把這改成牧府的,但是牧楠朗沒有同意。
至於齊齊和藍兒在相處了半年後,兩人便回京都牧府決定成親了。
藍兒其實還不想走,可是牧楠竹考慮到齊齊已經在華歆待了半年了,而且京都裏還有他們的父母需要照顧,便決定讓他們回去。
反正哥哥也來了,自己也不需要什麽人照顧。於是,藍兒便眼淚漣漣的跟著齊齊回京都了。而在祈願節前夕,藍兒來信說,和齊齊已經成婚了。
不過,雖說齊淩成為了管家,但是牧楠竹仍舊稱呼他為齊大哥,而他則稱呼她為大小姐,還是以前的稱呼,隻是心境變化了許多。
轉眼間,半月過去了,牧楠竹跟孟幻也算是熟識起來,不過兩個人隻有第一次見麵時一起吃過飯,後來兩個人便都在各自的房間用餐了。
敬帝二十八年一月末,皇帝仲夏降下聖旨一道,內容是推遲了仲奇洛的受封時間,同時宣布了他的封地是以古港為城府中心的南方十座城,封地大小適中,隻是地段偏遠。
由於仲奇洛已經二十歲了,而原本應是二十歲受封之後回到封地的。不過他之前受的傷比較重,盡管手腳筋已經接上了,但是能否留下後遺症都尚未可知。胸口受的傷,也一直沒有恢複過來。同時,功力至少五年之內回複不過來,至於以後會怎麽就更不知曉了。於是,仲夏便特準他二十一歲時再離開京都。
自從封地宣布了之後,在皇宮裏,仲奇洛受到刺殺的次數明顯減少了,但是在其他方麵卻依舊很小心。在飲食方麵,用人方麵,幾乎時刻不在注意著。而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人竟然沒有,唯一信任的韓江孜在宮外。至於鄧蘊寧,她本身是沒什麽,可她有一個狐狸般的丞相老爹。而紅嬌,也不過是一個暖床的工具罷了。
他曾經有那麽一瞬在想,如果,如果那個人還在,會如何?如果,當初他沒有拋棄她,那麽他現在的日子,他們之間的結局會是怎樣?可是,一切,都隻能是如果。
牧風在二月初請辭告老還鄉,眾人不禁惋惜,畢竟他從官以來,算的上是一路高升,政治前途也是可以預見的一片光明。
但是眾人也知道,牧風自從喪女之後,精神狀態很不好,那麽大的打擊足以令他心痛一輩子,皇上在朝堂上考慮了一會還是準了他的請求。
在西川國,朝廷官員告老還鄉後,可以自己選擇居住的地點,而牧風則因為仲奇洛的封地中心為古港而改變了計劃,決定定居在潁南。
仲奇洛得知這個消息後,默默了很久,他的腦中再次出現了去年年初那晚通天的大火和四個字:一屍三命。
皇宮養心殿。
皇帝仲夏正在吃夜宵,黑暗中走出了一個黑衣人,隻見他跪地說道:“見過陛下,吾皇萬歲。”
仲夏放下手中的湯匙,說道:“平身,洛兒受傷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黑衣人答道:“屬下已經確認這次九皇子受傷時所用的迷迭香是從大長老那裏流出來的,不過具體是誰,屬下已經請師父前去詢問了。”
仲夏點點頭,“那就麻煩四長老了,不過要盡快查到,我希望給洛兒一個交代。”
黑衣人答道:“是,不過若是那個人是大長老的親信,隻怕大長老會很袒護他。所以,這件事還是有些困難的。”
仲夏不禁皺起了眉,片刻後,說道:“江孜,你在黑刺的能力朕知道,作為黑刺四長老的首席弟子,朕信任你,每次你都不會讓朕失望,相信這次也會的。”
隻見韓江孜跪地說道:“臣定不負陛下所托,竭盡全力追查凶手。”
仲夏滿意的點點頭後擺了擺手,韓江孜俯首道:“微臣告退。”
退出養心殿後,韓江孜來到了仲奇洛的住處。屏退左右後,韓江孜說道:“我查到傷你的凶手了。”
躺在床上的仲奇洛不禁激動起來,忙問:“是誰?”
韓江孜說道:“我的確查到這個人了,但是我隻得覺得他的可能性最大,並不敢確定。所以我還沒有對陛下說。而且我擔心如果我對陛下說了,會殃及無辜,畢竟害你的就是那一個人。如果陛下知道是誰了,肯定會株連九族的,我總覺得那樣太過血腥。”
仲奇洛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這件事到時候我會跟父皇說,讓我自己處理。這個人到底是誰?”
韓江孜聽他這麽說後,便不再賣關子,吐出三個字,“牧楠朗。”
仲奇洛有些錯愕,片刻後說道:“我當初的確想過他,不過一來,我覺得他不會有可能弄到黑刺的迷迭香。二來,我覺得他不可能對我有那麽大的仇恨。所以,便沒有再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