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仲奇洛麵前牧楠竹仍有羞澀,但是已經不似以前那樣拘謹了。大概仲奇洛是喜歡自己的吧,至少是一點點的喜歡。不然,他為什麽這麽對自己呢?
下了馬車,牧楠竹依舊能看到此時已經等候在那裏的仲奇洛,而韓江孜和鄧蘊寧都側立在他身邊不遠的位置,三人紛紛將目光投到了這最後才到來的兄妹二人的身上。牧楠竹看著迎風而立的仲奇洛,眼神不禁有些癡了。
相思最是熬人啊,何況是這情竇初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呢!
收回了自己癡情的眼神,收起了心中的種種思緒,牧楠竹跟著哥哥向亭子內走去。
仲奇洛看著緩步走過來的人兒,眼中泛著閃亮的光芒。看來自己給她定做的衣服,很合適。不知道這小妮子心裏,有沒有樂開了花?
站立一旁的韓江孜的眸光一片閃爍,不知心裏想著什麽。
倒是鄧蘊寧先迎了過來,“喲,竹兒你這是要美的成了一朵花兒啊!”
牧楠竹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蘊寧,你就會取笑我。”
今天的鄧蘊寧也很漂亮,身著一身天藍色騎馬裝,沒有了往日端莊的氣質,倒是別有一番活潑的味道。
仲奇洛滿眼笑意,對已經走到身邊的牧楠竹低聲說道:“確實很美。”
被他這樣直接的誇獎,牧楠竹嬌羞的撫弄著胸前的秀發,臉頰上升起一片紅霞。
仲奇洛見眾人都齊了,便說道:“既然這次人都到齊了,那麽我們就出發去騎射場吧!”
由於牧楠竹在騎馬方麵還隻是個半吊子,所以便和鄧蘊寧兩個人一起乘了一輛馬車趕往騎射場,而這三個男人則騎馬先行一步了。
車廂裏,鄧蘊寧仔仔細細的觀察了牧楠竹一番,“你的這身衣服這衣料不似尋常地方能買的到的,瞧這手藝……我說,這不是你家工人製作的吧?”
牧楠竹嘿嘿一笑,誇讚道:“眼力不錯。”
鄧蘊寧的杏核眼輕輕的眯著,“從今天早上你下車時開始,我就感覺到你跟了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快,如實招來,這衣服是怎麽回事?”
“哎,我說你不去當個捕快可惜了,怎麽嗅覺那麽靈敏啊?”牧楠竹無語極了。
鄧蘊寧嘻嘻的笑著,“快說怎麽回事。”
牧楠竹頓時化作了一個乖巧的小女人模樣,“呃……其實,就是……”
“別支支吾吾的,快從實招來。”鄧蘊寧拍了一下牧楠竹的手說道。
這回牧楠竹痛快的說道:“就是仲奇洛昨天托人送來的。”
鄧蘊寧一聽,大聲說道:“啊?我說你們都進展到送東西的這一步了?我到底錯過了什麽?”
看著鄧蘊寧大驚小怪的樣子,牧楠竹嗬嗬直笑,頭上玫瑰玉鈿的墜子跟著亂晃。
因為從百木亭到騎射場的距離很近,所以二人說話之間,便可以遠遠地看見到騎射場了。
掀開車簾,可以看見路邊那些冬天枯萎的草裏,夾雜著春天冒出的綠色草芽。
這騎射場是一個大型的圍場,圍場裏有著一排排射箭用的靶心,以及大片用以騎馬的空地廣場,還有專供人們休息的房間和酒樓。騎射場屬於皇家管理的範疇,人們來這裏都是要消費的。
待牧楠竹和鄧蘊寧下車後,仲奇洛三人早已經在騎射場的門口等著她們了。
韓江孜看著二人笑著說道:“美人總是如此姍姍來遲啊!”
牧楠竹眉眼彎彎,笑道:“我們接下來什麽活動啊?”
見眾人都沒有說話,牧楠竹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既然這樣,那你們三個就來場比賽吧!得了第一的人可以獲得特別的獎勵,裁判呢,就是我和蘊寧啦!”
“獎勵?什麽獎勵?”仲奇洛問道。
“秘密。”
倒是牧楠朗撫了撫額頭,“我覺得吧,未必是好事。”
“哥,你不能這麽拆我的台啊。”牧楠竹不滿道。
韓江孜笑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們就這麽辦吧!”
於是一行五人便來到了射箭場,此時旁邊的射箭場裏也有兩個人在射箭。牧楠竹瞟了一眼,倒都是個厲害的主兒,箭箭之中靶心。
仲奇洛,韓江孜和牧楠朗分別手握重弓,站在了自己選定的位置。
“哥,我支持你,你可一定要奪得第一哦!”牧楠竹在旁邊加油道。
韓江孜一聽,仰天長歎道:“唉,還得是人家親哥才行。好偏心,唉,都沒有力氣射箭了。我怎麽就沒有妹妹給我加油鼓勵呢?”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目的便是讓牧楠竹聽到。話音剛落,便聽牧楠竹說道:“韓大哥,你也加油啊!我也支持你。”
韓江孜幸災樂禍的看著仲奇洛,哈哈笑起來,“竹兒這麽說,哥哥我就有動力了,直中靶心都是小意思。”
隻聽牧楠竹說道:“我是支持你啊,得個第三名就可以了,不用太勉強自己啊!”
眾人笑成一團,唯獨韓江孜在一旁假裝傷心,這回反倒是仲奇洛幸災樂禍的看著韓江孜了。
牧楠竹規定,每個人允許射出十五箭,直中靶心最多的人便是第一名。
就在這眾人射箭的空當,鄧蘊寧悄悄問道:“竹兒,第一名什麽獎勵啊?你怎麽都沒有跟我說?”
牧楠竹神秘一笑,問道:“你會騎馬嗎?”
鄧蘊寧搖搖頭,她可是一個純正的大家閨秀啊,怎麽可能碰的了那個呢?
隻聽牧楠竹娓娓道來,“雖然我不知道你上次說要清楚的情況是什麽,但是既然你提議來這裏了。應該就是想跟我哥多接觸接觸吧!所以如果我哥是第一名,那麽第一名的獎勵就是教你騎馬。”
“那如果是其他兩個人呢?”鄧蘊寧忙擔心的問道。
“如果是韓江孜得了第一名呢,就讓他給我們的午飯付賬。如果是仲奇洛得了第一呢,就讓他教我騎馬。”說完,牧楠竹得意的看著鄧蘊寧說道:“怎麽樣?我想的是不是很周到?”
鄧蘊寧捂著嘴偷笑道:“這麽說來,豈不是韓江孜最虧了?”
牧楠竹輕聲說道:“沒辦法啊,誰讓咱倆的芳心都給了別人呢!”
鄧蘊寧無語道:“羞不羞啊?”
牧楠竹還欲說什麽,便聽牧楠朗喊道:“這裁判是不是玩忽職守了啊?怎麽都不認真看我們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