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3章 異域國度
……先別訂！先別訂！先別訂！作者又划水了……工作原因太忙，先撐過兩天再修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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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心病狂？小朋友，別講得那麼道德高尚，不過，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紀學鋒此時的心情並不算太好，「今天我來，就是為了那些無辜的性命，討回公道。」
「哈哈哈……憑你？即便是你的親爹，魔域之主復活，本尊也未必放在眼裡，你太弱了，弱得殺死你，都不過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魔域？知道我的身世……」這一下，瞬間讓紀學鋒震驚了，法師、魔奴雖然講述過關於他的身世，但總是有點模糊。
「你膽敢來見本尊，本尊也不怕告訴你，罪惡深淵，最高統治者……的使者——屍尊。」「惡魔」先生一雙幽邃快要從眼眶裡掉出來的眼珠子，盯著紀學鋒說道。
屍尊？罪惡深淵，最高統治者……的使者？我看你丫的，的確是挺「屎」的，叫這個「屎尊」比較貼切。
「內個，屎尊，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殺害校園巡邏安保嗎？」
「小子，你給本尊放尊重點，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紀學鋒故意把「屍」與「屎」的音調變了，「呃，不好意思，我是深市的，普通話不標準了。」
「那些廢物，不是本尊要殺他們，是他們與本尊簽訂了死亡契約，違背契約，死有餘辜。」
這位屍尊雖然陰晴不定，但他似乎並沒有要威脅紀學鋒的意思，紀學鋒問什麼，他也會回答。
紀學鋒從他的語氣，也意識到，眼前這位長相醜陋猙獰的屍尊，修為怕是到了嚇人的地步，今天白天已經和蜘蛛精大戰一場，消耗了不少修為，今晚能避免出手，還是不要出手的好，只要把其中的來龍去脈搞清楚，那也不虛此行。
這位號稱罪惡深淵，最高統治者的……使者，屍尊先生，這名字，總讓紀學鋒不免菊花一緊。
屍尊就屍尊，換到現如今，靠顏值吃飯的年代，長得那麼可怕的一張臉，真心磕磣。
「年輕人，若是你對死亡契約感興趣，本尊可以破例跟你簽一份，畢竟，罪惡深淵最高統治者，依舊打算在仙神學院招一名死神代理……」
尼瑪，什麼情況？死神代理？這特么連死神都走進校園，發展代理商了？
「不過，你儘管放心，只要你做得好，報酬方面，絕對是相當豐厚的。」屍尊繼續以利誘導。
你丫的要是不說什麼校園代理，還真沒多大興趣，尤其一聽屍尊說報酬相當豐厚，誰會跟錢過不去，是吧？
紀學鋒似乎意識到，今晚所謂的約見，不像是一場龍潭虎穴的冒險，更像是一場商務洽談。
屍尊見紀學鋒依舊三緘其口，默不作聲，他只好唱獨角戲地接著說，「其實，做我們的校園代理，也不難，你只要將那些死去的魂魄，送入罪惡深淵，也就算你完成一單業績。」
我擦，死去的魂魄送入罪惡深淵？業績？
紀學鋒徹底蒙圈了，但神色自若，保持著一貫的風平浪靜的鎮定，「那個『屎』尊，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意思。」
屍尊不由得心中一震，難道是本尊低估了這年輕的小夥子？「紀先生，可能一開始，我並沒有說得太明白，今日與你相約，我是代表罪惡深淵，與你進行商務會談的。死亡契約，通俗來說，相當於是一份勞動協議，罪惡深淵需要亡魂，你為罪惡深淵輸送魂魄，獲得相應報酬。」
紀先生？這屍尊怕是對紀學鋒心中起了幾分敬重，剛開始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紀學鋒不慍不火的態度，讓他不得不降低身段，盡量以一個平等的身份進行商談。
紀學鋒雖然仍舊存在疑慮，不過，付出有報酬，這樣的事，的確也有吸引力。尤其是現在紀學鋒的處境，他需要錢。
對錢，沒有人可以免疫，如果有人說，視金錢如糞土，只有兩種可能：一、這個人太窮了，貧窮限制了他對金錢的想象；二、這個人太有錢了，富可敵國，窮得只剩下錢了。
但往往第一種的概率比較大。
紀學鋒淡然一笑，「『屎』尊先生，恕我直言，輸送魂魄，這是不是要做一些傷天害理、泯滅天良的事？」
屍尊頓時一驚，「喔？紀先生，我想，你大概是有什麼誤會，罪惡深淵的業務，只做死人。」
「死人業務？」
「對，人死之後，要下地獄吧？那麼，我們罪惡深淵，相當於是第三方，將那些死去的魂魄，經過罪惡深淵的篩選，送往不同的地方。想必，你一定聽過六界輪迴，而我們罪惡深淵就是要將死去的魂魄進行分類，輸送到六界輪迴之中，不同的人進入不同的輪迴，達到投胎轉世。」
屍尊耐心地將罪惡深淵的業務模式對紀學鋒剖析了一遍，紀學鋒聽得是一頭霧水，神乎玄乎。
所謂的罪惡深淵，人，生來就有罪，死後進入罪惡深淵，進入六界輪迴，轉世投胎。
仙人個板板，怎麼與自己想象的罪惡深淵不太一樣啊，難道三界已經開始市場經濟、仙神妖魔，都開始以市場為導向，做著各種業務？
這一次談話，又一次革新了紀學鋒的視野，原來，還真有人這麼做死人業務的。
這個商業模式，與之前遇到的冥府判官的靈魂擺渡如出一轍，亂了，天道全亂了。
「怎麼樣？如果你接受我們的死亡契約，我可以給你按照百分之四十提成。」屍尊仍舊看不到紀學鋒有多少熱衷度，只好亮出最後的殺手鐧，業績提成，豐厚的業績提成，刺激這位校園代理。
紀學鋒一聽百分之四十的提成，心中略微一動，「那麼，所謂的死人，是不用我們殺人的吧？」
屍尊微微眯起那一雙快掉出來的眼珠子，「當然，人的死亡，有自然死亡、意外死亡、自殺、他殺等等情況，你只要在人死之後，將魂魄輸送到罪惡深淵，就算完成任務。」
「百分之四十的業績提成，根據什麼來核算？」紀學鋒心裡琢磨著，這死去的人，還可以「販賣」魂魄，倒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考慮之下，也可以做。
「根據六道，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進行魂魄區分，天者之魂六萬天幣，人者之魂五萬天幣，依次遞減一萬。」
尼瑪，是不是真的？怎麼聽上去有點像是「傳銷」呢。
紀學鋒心裡估算一下，哪怕是地獄之魂，一萬的百分之四十，四千天幣，差不多頂得上他一個月的補貼了。
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
是該賺一點外快，才有希望成為有錢人，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可怎麼聽上去，罪惡深淵的性質，與法師、魑魅魍魎所說的，不太一樣啊，難道是罪惡深淵業務轉型了？
這可不是什麼朝陽業務，得慎重一點，萬一簽下死亡契約，需要做一些有違天理的事，那是絕對不能幹的。
我紀學鋒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仰無愧於天，俯無怍於地，做人得憑天地良心。
儘管在很多人看來，良心已經不值錢，但是，這是做人的底線。
當一個人連做人的底線都不要了，那麼這個人也該是生命的終點了。
「如果沒有完成任務，會怎麼樣？」紀學鋒尋思片刻，問到了關鍵問題。
屍尊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陰冷地說道：「那就是仙神學院校園巡邏安保下場，我們規定，一個季度考核一次，但凡簽下死亡契約的代理人，一個季度必須完成5人指標……」
「據科學界報道，世界上每秒有1.8人死亡，也就是每分鐘有106人死亡，一小時6360人，一天就是152640人，一年是55713600人。如果我們的代理人，連一個季度5人指標都完成不了，那不是廢物是什麼……」
「根據契約規定，完不成指標任務的，拿自己的魂魄抵消，合約終止失效……」
「好，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份死亡契約，我簽了。」紀學鋒爽快地答應，這讓屍尊都覺得有些詫異。
不就是獵取死人魂魄，送入罪惡深淵嘛，我倒要看看，你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還販賣魂魄。
紀學鋒之所以答應屍尊，並不是覺得這一樁「生意」有很大的奔頭，儘管聽著百分之四十的提成很誘惑。
有一句話叫：高風險高回報。
仙神學院校園巡邏安保死了二百九十九，這就是高風險。
能夠給到百分之四十的提成，銷售行業一打聽，少之又少。
關鍵紀學鋒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貓膩在裡面，又或者說，罪惡深淵做這樣的魂魄交易，說不定有什麼陰謀。
紀學鋒不傻，斷然不會被人賣了，還樂呵呵地幫別人數錢，這樣的事，在他身上不會發生。
雖然他需要錢，也想成為有錢人，但他更覺得屍尊所說的死亡契約，必定存在某些他還不知道的。
屍尊對紀學鋒一口答應，還真是愣住了，一攤手，一紙像是那種古卷的捲軸握在他手裡，遞給了紀學鋒，「既然紀先生願意接受這份契約，那麼，請你在協議上簽字、按手印吧。」
紀學鋒接過那一份古卷的捲軸協議，徐徐展開，目光如炬，掃視了上面的文字條款，想不到是格式範本合同，內容也清晰明了，就像常見的勞動合同，規定了合同期限、合同內容、提供的服務、獲得的報酬，如何將攝取的魂魄送到罪惡深淵等等，權責利弊，清晰明了。
捲軸合同的末端，有一個訂立人簽字手印的地方。
尼瑪，還挺正式的。
「協議看完了，只要在訂立人那個位置，手指簽字、按手印即可。」屍尊引導式地從旁提示。
紀學鋒依言，手指在訂立人位置，手在上面寫畫，果然出現字的痕迹，那效果與一些市面上的POS機，消費刷卡，手寫簽名一樣。
寫完之後，紀學鋒手指頭在簽名字的地方按下手印，赫然出現一個像是用印泥塗抹按手印的印記。
簡直溜得不能再溜溜了，這特么都可以。
看樣子罪惡深淵也已經完成了電子高科技革新，已經全面進入了高科技時代，和仙界一樣，什麼手機、電腦都和凡間一模一樣，甚至他們所使用的網路——天網速度比千兆光纖還快。
實際上，要解釋這個問題也不難，像那些修真者，每一個人都是聰明絕頂的，腦袋開發更多，都是高智商的。
研發實力必定比尋常的凡間人類要精進一些。
簽字按手印，紀學鋒將協議合同遞迴給屍尊。
屍尊那張猙獰醜陋的面孔發出一陣笑意，手一抖，又將同樣的捲軸協議遞給紀學鋒，「紀先生，協議一式兩份，這一份你保留，其餘一份我帶回罪惡深淵留檔。」
一式兩份？特么的，我不是才簽字按手印一份么？
紀學鋒有點不相信地接過來一看，仙人個板板，跟剛才自己簽的那一份完全一樣，這罪惡深淵的科研程度，恐怕是已經進化到高出一個級別了吧。
收起了協議，屍尊好奇的問道：「紀先生，既然都來了冰泉山莊，有沒有興趣順幾把？我請客。」
紀學鋒果斷拒絕了，「盛情心領，我還有事，先告辭。」
屍尊也不挽留，「那，紀先生，請吧，我們合作愉快。」
紀學鋒走出了超級VIP貴賓房，一路走出了冰泉山莊，心中坦然，不過一個困惑盤旋在他腦海中，到底仙神學院姦殺案，與校園巡邏安保的死，是否有什麼聯繫呢？
本來他以為會存在多少聯繫，現在看來，又模糊了。
微微一嘆，走進了夜幕中，深市的夜晚，沒有白天那麼的喧囂，尤其像冰泉山莊這一帶，屬於郊區，出行的人更少。
偌大的街道上，零零星星地走著幾個人，或是喝醉酒的醉漢，踉蹌著步伐，嗷嗷哇哇地說著酒話，或是壓馬路的情侶，牽著手，漫步其間，或是流浪漢，歪斜著身子，躺在垃圾桶旁邊，或者翻著垃圾桶覓食。
只有行走在這樣的街區市集，紀學鋒才真切地感受，他還屬於深市，屬於這一座都市，不再是類似於仙神學院那樣的仙界神話故事。
儘管過去了這麼久，紀學鋒始終心裡還是覺得，進入仙神學院學習修真，就像是影視劇劇組，在拍攝神話劇，那種感覺既真實，又虛無，好像自己活在一個虛無的空間里，走不進去，卻又出不來。
這一切的根源，真要追究，還得從自己被雷劈之後，微信莫名其妙的升級為修真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