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難重重(2)
厲娜整了整自己的衣衫,從陰影中慢慢走了出去。
「什麼人?」渡口的守衛長官喝道。
「我!」厲娜應道,同時傲慢地走向守衛們,今晚負責守衛的長官她認識,平時她就常私自帶手下去島上「辦事」,比如兩個組織間的非法交易,涉及到大批貨物與金幣的時候,彼此帶的人都不會太少。
厲娜每次辦事,為了盡量多帶些人保證安全,就給過這個守衛長不少好處,以便他能對她非法帶到島上的人睜一眼閉一眼。
好在一般在茵夢島上交易的雙方,都能遵守島上的規矩,從沒有惹出過什麼亂子。比偶爾失足,掉下湖裡淹死幾個人更驚險的事情是再也沒有了。
守衛長也認識厲娜,不過,幾分鐘前,他就已經接到赫爾伯特侯爵的快信,要求今晚無論什麼人經過,都一律拘禁,等待侯爵天明趕到后再定奪。所以,早在厲娜出現之前,這裡已經滯留了幾個島上的熟客,都被守衛們「請」進了渡口營地內,有專人負責看守。
但是看到厲娜,守衛長卻感到有些犯難,這個大小姐與其他人不同,她是出了名的難纏與暴躁,而且,她手下的非法組織儘管經過前一段時間的打擊,正在休整與恢復中,卻也不是他這樣的守衛可以隨意得罪的組織。
他知道,曾經有一個不知好歹的守衛長,因為沒有及時放行,耽誤了厲娜他們在島上進行交易的時間,害得厲娜所在組織損失了一百多萬金幣后,第二天他的屍體就被人在碼頭的船舷上發現,身上密密麻麻釘滿了一百多根釘子,舌頭則早被割掉了。
想到這些事,他的臉上不禁浮現出小心翼翼地陪笑,不過,讓他感到狐疑的是,以往這個大小姐到島上來,都喜歡乘坐豪華馬車,或者飛行坐騎,這一次,她竟然是獨自步行到此,而且面上神色憔悴,裙子下擺也有不少地方像是在荊棘中掛過,露出幾條口子,隱隱可以看見她美麗大腿上的雪白肌膚。難道她在路上遇到強盜?被……守衛長官的腦海里開始冒出一些罪惡而香艷的畫面,明顯地感到自己體內的腎上腺素正在激增。
他又有意無意地朝厲娜的****看了幾眼。
厲娜大怒,如果在平時,這傢伙可能早已眼珠不保,但此時,考慮到達拉他們還在這裡不遠處的湖邊草叢中埋伏,等待她的接應時,厲娜只得忍住氣,一邊將侯爵的通行證遞給心神不定的守衛長,一邊嚴厲地吩咐道:「叫你的人去給我弄幾艘船來,今晚我要帶些手下到島上辦事。」
守衛長這才回過神來,朝厲娜身後的那片黑暗望去。不遠處的草叢中好像影影幢幢地伏著些人。厲娜的組織每次辦事時都這樣,他也不以為意,只是今天,他確實不敢睜一眼閉一眼了,因為侯爵說他天亮就會趕到,如果被侯爵發現他玩忽職守,也討不了好果子去。
守衛長忙道:「侯爵大人吩咐,今晚誰也不能上島!你們可以先去營地等候,他天亮就到了,到時候……」守衛長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眼睛突然直了,因為厲娜已經靠攏過來,湊到他耳邊柔聲問道:「連我也不能例外嗎?」厲娜嘴裡的熱氣噴吐到他耳中,讓他不由自主地起了一陣顫慄的快感。他從來也沒有想到,這朵眾人眼中公認的刺玫瑰,會有一天對自己如此殷勤與眷顧。
「這個……」守衛長結結巴巴起來,枯燥的守衛生活,使得他不止一次嚮往過島上那些達官貴人的如花美眷與千金小姐,但他最多的企望,也就是遠遠地看一看,然後在心裡進行一些齷齪的畫面想象,就感到極大的滿足。
但是今晚,厲娜的奇怪行徑和舉止,卻讓他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更多的聯想。
「如果能和她……」守衛長一邊想,一邊再次望向厲娜姣好的面容和修長的雙腿。如果能和她春風一度,死了也值。他的眼前已經開始浮現一道美麗的彩虹。
厲娜繼續對守衛長報以迷人的微笑,但心裡卻不住罵道:「色鬼!去死吧!」
守衛長咽了口唾沫,又看了看厲娜身後那片虛無的黑暗,猶豫不定。
厲娜的身體有意無意地朝守衛長靠了靠,她的胳膊不經意地碰到了他已經開始發福,略略突出的小肚腩上。
「放心吧,我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會讓你難做的。侯爵大人不會知道我們來過,」厲娜小聲地在守衛長耳邊說道,吹氣如蘭,「而且,我今晚的交易很重要,如果耽誤了……哼哼……」
守衛長打了個冷戰,因為他身邊的美女忽然變成了一條蠍子,那一聲「哼哼」之後的內容,讓他想起那個身上釘滿一百多根釘子的同行。的確,厲娜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悄悄放厲娜他們過去,不讓侯爵知道……
厲娜感到時機已到,便再一次地微笑道:「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金子,或者釘子?你自己選。」接著,厲娜再次湊到守衛耳邊,用非常柔媚的聲音小聲說道:「我現在的時間很緊,不然我真想找個地方,和你安靜地談一談。等我辦完事回來……」
守衛長感到厲娜豐滿的****正緊緊靠著他的胳膊,隔著單薄的衣衫,他甚至能感覺到那優美的弧度與彈性,頓時不再猶豫,只是喉嚨沙啞地問了聲:「真的?」
厲娜只是微笑著瞟了他一眼,略顯羞澀地低下頭。
守衛長悠然神往,想了想,毅然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達拉很不情願地坐上厲娜帶來的大船。
船很大,勉強可容他們這群人棲身,不出片刻,船上便坐滿了人,在夜色中朝著茵夢島無聲地駛去。
儘管赫爾伯特侯爵有過命令,但對於這些在營地駐守的士兵們來說,服從守衛長的意思,遠比侯爵命令來得實際。因為在平時,他們就早已做慣了陽奉陰違的事情,並且這類事情通常都能帶給他們巨大的收益,遠遠超出駐守此地的那點兒微末軍餉。
而且,厲娜也是這裡的常客了,尤其是這一次她還帶著七八個侏儒,更讓人聯想到她的組織常做的買賣。人人都知道她與侏丘聯絡的密切,她的組織內百分之九十的貨物,都是從侏儒那裡獲得的貨源。
士兵們無聲地划動大船,想象著這一次他們又能從厲娜這群偷渡客身上分刮到多少油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