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滿目皆是二字“吃人”(求追讀)
豬籠城寨,又是一天早晨,張陽和冷鋒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天多了。
這附近的居民能幫的不能幫的他們都已經看過了,現在他們依舊停留在這裏,隻是為了等待斧頭幫的到來,然後阻止那個可能出現的悲劇,但是斧頭幫並沒有如約而至,他們咕咕咕了。
“我不能等了,我跟院長隻請了一天的假,我得回去坐診了。”張陽繞著豬籠城寨走了一圈,對著冷鋒開口說道。
“嗯,我送你回去,等你進了聖心醫院以後,我也就去上班了。”冷鋒回複道,他在這裏也是有工作的,保鏢的輪班調休也要結束了。
在與豬籠城寨的居民打了個招呼後,張陽端著一碗放了各種澆頭的麵和拿著一大袋子油條的冷鋒一起走上了回城的路。
滴滴滴,嘟嘟嘟。
汽車的喇叭聲響個不停,這座城市比以往顯示的更加忙碌,忙碌的有點不太對勁。
“你有沒有一種感覺,他們好像在看著我們。”張陽低聲開口問道。
“不是好像,就是!”冷鋒身上的肌肉已經繃緊,他感覺到了一種刺骨的威脅,就好像把他一個人丟進了原始大森林一樣。
沒有文明、沒有秩序,有的隻是最普通最基本的自然法則,弱肉強食,他們都想吃人!
街道旁邊穿著西服的紳士用力的抽打著麵前旗袍開到鴿子窩的女士,抽打的時候嘴裏還在不斷的咆哮,憤怒,“你竟然多收了我的錢!你憑什麽多收我的錢!我要活吃了你!”
在說話的時候,紳士似乎完全不在意是自己主動多給了錢的事實,畢竟拋開事實不提,誰能說眼前的這個女士沒有錯呢?
在張陽從這人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感覺全身發冷,手中被滾燙的湯熾熱的快撐不住的碗都無法掩蓋這種寒冷,特別是那紳士有意無意轉了一下眼睛掃視了一下張陽的時候。
張陽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在屠宰場的一頭豬,眼前這人在看自己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裏標好了價格。
不僅是紳士,周圍的人更是如此,隻不過他們也在互相提防,其中這脆弱的平衡讓張陽目前沒有遭受到任何的襲擊。
冷鋒握緊了槍,頭上的汗已經冒了出來,他搞不懂,隻是過了一天,世界怎麽好像又一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昨天,大家還用自己受到的道德教育,用這裏稀薄的法製維持著一種秩序,今天,這裏的秩序在一瞬間裏全部消失了,那種被壓製住,被克製住的惡一下子全部冒了出來,漂浮在了表麵,沒有半點遮掩。
又往前走了一會,冷鋒的注意力被路邊欺壓商販的混混給吸引住了,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雜亂無章,不是斧頭幫的製服。
怎麽會?鱷魚幫消失了,斧頭幫成為了這個地方的老大,他們竟然允許有人破壞他們製定的規則,掠奪他們的現在的利益和相對長遠的利益?
這種混亂的局麵到了聖心醫院附近後更加誇張,醫院門口集結著一大堆的病人,沒有排隊,沒有等待,相對強壯的不斷把眼前的人往後推,直到被更加強壯的人給推走為止。
“不對!這裏不能待了!我們得回去!”冷鋒低聲對著張陽說道。
張陽還未來得及回複,有人便看到了他,看到了這個“大善人”,立刻轉身擠出了隊伍,嘴巴緊閉,深怕別人也注意到了,但是他們急切的動作造成的聲響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一瞬間,有很一部分的人潮分流衝向了張陽,他們奔跑著,推搡著,臉上那發青的雙眼,好像是寒冬餓急了的野獸!
砰!
冷鋒朝天上開了一槍,然後槍口指向了地麵,又連續扣動了幾次扳機。
砰砰砰!
槍響似乎喚醒了眼前這些家夥的理智,他們刹住了車,倒了一片,站著的則在冷鋒和張陽身上不斷的打量著,似乎是在確定這兩個人的關係。
“走!”冷鋒抓起張陽的手開始往後退,槍裏的子彈不多了,這群人要是真瘋了一樣的撲上來,他們兩個都得交待在這裏。
張陽也沒有遲疑,轉身的時候,他撿起冷鋒隨手丟在地上的紙袋子,這裏麵還裝著油炸店老板的油條。
用力向上一揚,油條甩飛到了天上,朝著下麵掉落,一瞬間引起了哄搶。
十根油條比起這裏的人數簡直少的可憐,但他們隻能看見這觸手可及的利益,竟然一時間把注意力從冷鋒和張陽身上轉開了。
一路小跑遠離了聖心醫院以後,冷鋒大口喘了兩下,這不是累的,這是驚的。
在邊境槍林彈雨那裏多次,都沒有嚇到的冷鋒這次是真的嚇到了,那群人已經不太像是人了。
“怎麽會這樣!”張陽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噓~”冷鋒比劃了一下,觀察著周圍。
往外走了點以後,冷鋒低聲對著張陽開口,“醫院附近似乎是改變最大的,這裏雖然也可怕,但還沒有瘋狂、扭曲到那個程度。”
張陽點點頭,眼睛在路上的車輛上掃過,這些車一個個開的跟急著去投胎一樣,但是至少沒有直接踩死油門撞上行人,而行人麵對一個個“路怒症”拉滿的司機,也是各種破口大罵,問候族譜,但是還沒有到衝上去把人從駕駛室裏拉出來一通暴揍。
簡單來說,如果把哥譚市的小醜標記為五星級的混亂,那麽醫院附近的是三星的,這裏是一星的,換算成洛聖都的犯罪指數,就是所有可以違規的都違規,不能違規的想辦法違規,有路不走路,走直線,能偷不買,道歉什麽的完全不存在了。
“走!先回豬籠城寨,按照這種區域規律,那裏應該還是正常的,到了那裏,再想辦法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張陽說著加快了步伐。
冷鋒同樣加快了步伐,不過他發現了一件事,不僅僅隻有自己和張陽在往城市外麵走,還有一小部分人也在往外走,那些人努力隱藏著自己,讓自己的行為和周圍人保持一樣,不過仔細看還能明顯能夠看出不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