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耗驚心魂

  公元997年，宋太宗趙光義駕崩，宋真宗趙恒即位。與此同時，北方遼國日趨強大，蕭太後蕭燕燕在握，野心，對中原虎視眈眈，妄圖逐鹿中原，取宋而代之。


  宋遼交界處，依然是有不敗之軍稱呼的楊家將把守，使得宋室邊關固若金湯，任是遼國百般計謀，萬般算計，都難越雷池半步。


  朝野之上，以八賢王、寇準等賢臣輔佐，使得奸臣詭計難以得逞。


  於是乎，宋遼成鼎足之勢，難分懸殊！誰王誰寇？隻怕是一時難以分曉。


  一切都似乎與曆史所寫的那無二，但其實不然。不知何時，穿越流行。越來越多的曆史被改變，就比如劉阿鬥不再是扶不起的爛泥，而變成了一代梟雄，幾欲讓魏國飲恨；項羽與劉邦的垓下之戰，也不再是劉邦取勝，反是項羽以出人意表之計謀，反敗為勝……


  這是一個被穿越者改變的世界，曆史在某一點上轉了個彎，變得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但，不論穿越者如何改變，不變的依然是曆史的軌跡。依然是三分魏蜀吳，依然是唐宋元明清。


  就仿佛是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幕後所縱一般，不論原因為何，不論起因為何，最終的結局都是一樣的。


  故事就發生在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朝代……


  “臭丫頭，沒長眼睛呀！沒看到我在這裏，還敢撞到我？”一名衣著華麗的中年美婦大怒道。


  “對不起，大娘，我不是有意的。”身著樸素淡青色麻衣的清麗少女，垂首低聲說道。隻是，語氣中卻帶了幾分傲氣。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你瞧瞧你什麽態度，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態度嗎？”美婦依然怒聲道。


  少女猛然抬起頭來，直視中年美婦，沒有絲毫退縮。眼神高傲，卻又淡然，不像是伺侯人的丫頭，反倒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般。“你本就處處針對於我，便是我百般討好，便是我乖巧順從，你依然能挑出錯處。”


  “哎呀呀，大姐，你聽聽這丫頭什麽語氣？”旁邊另一名美婦嗲聲嗲氣的說道，生怕其中的火藥味不夠濃重。


  “，跟一樣，不懂規矩……”


  “哎呀，大姐，還用問嗎？人家夢蘿小姐有著老爺寵，何曾把你我放在眼裏？”更有人在一旁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就是說啊，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老爺對夢蘿小姐有多寵！咱們這些個人哪裏能跟夢蘿小姐相比？”另一人一臉濃妝，宛若妖精，她卻仿佛一無所覺，搔首弄姿，幸災樂禍地說道。


  “別在我麵前提那個人！”聽到“老爺”二字，少女眼神陡然轉冷，甚至帶著些許恨意。


  “，”大夫人氣得臉色發青，身子發抖，“別仗著老爺寵你，就目無一切，莫以為我就真的不敢動你！”


  “夢蘿不敢。”不知出於什麽原因，少女眼中的冰寒竟在瞬間消失，似是從未出現過。眼神變作一汪死水，平淡無波。少女不急不緩地說道：“夢蘿自知身份，不敢有所倚仗。更何況，在這家中，做主的一向都是大娘您，您又怎會有不敢之事呢？……”少女平淡的語氣中帶著濃鬱的嘲諷，讓大夫人一時語窮。


  “啪！”大夫人怒極，當即甩給少女一個耳光。少女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倒去，跌坐在地上。雙手按在地上，嘴角溢出斑斑血跡。但少女臉上卻仍是不屈不撓之色，平靜的看著大夫人，忽然間笑了。


  “你笑什麽？”少女的笑，竟讓大夫人一陣心虛。


  “嗬嗬！”少女眼中滿是笑意，“我笑你可憐；我笑你為了一個無情無義的男人爭風吃醋，明爭暗鬥；我笑你為了爭寵不擇手段……而我隻是你們可以……”


  “閉嘴！”大夫人反手又甩給了少女一掌。


  少女嘲諷地一笑，“難道我說錯了嗎？否則，你又怎會惱羞成怒？”


  “你……你這個雜種，跟那個不知羞恥的一樣！也不想想她什麽身份，一個玉臂萬人枕的青樓妓女而已……”


  “你給我閉嘴！”一直都淡然自若，仿佛外間一切嘲諷都與己無關的少女此時卻憤然站了起來，平淡無波的臉上充滿了怒容，“我說過，你便是辱我、打我，都無所謂，但是，我絕對，絕對不會充許你侮辱我娘！”


  “嘖嘖，你們聽到沒有？大姐，人家夢蘿小姐可是發話了，絕對不會允許你……”二夫人很高明的把話說到這裏，但言下之意卻已是顯而易見。“妾身好怕啊！”


  三夫人更是朝自己的女兒使了個顏色，“就是啊，大娘，您都不知道，人家五小姐可是爹的心頭肉，又怎會把您放在眼裏？”


  大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額頭青筋直動，“好你個！你還當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千金大小姐？不過是一個婊子生的雜種，是不是老爺的種還未可知呢？竟敢如此對我無禮？”


  “你……”少女雙拳緊握，眼眸中閃爍著衝天的怒火，怒視著大夫人。好半晌，眼中的怒火卻陡然消失，恢複了原本的平靜。“我錯了，我不該用這般語氣與您說話。我願意接受您的處罰，但是，請您不要侮辱我的娘親，就算是我求你了。”少女卑微地說道。


  “娘，不要為了一個無關的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你看，飯菜都要涼了。”就在這時，大夫人的兒子趕來，見狀，適時說道，替少女解了圍。


  “哼！”看到自己的愛子，大夫人神色緩和了不少。冷哼了一聲，說道：“來人，把這個關進柴房，不準吃飯！若是被我發現，有人膽敢私自送飯，我定不輕饒！”


  “是，夫人。”


  “放開我，我自己走！”少女高傲的抬起了頭，轉身離開了大廳。


  二夫人、三夫人互望了一眼，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


  兩日後


  少女兩天滴水未進，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虛弱的躺臥在一堆雜草上麵，神誌已經開始渙散。


  忽然——


  柴房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小姐，小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夫人……夫人……她……夫人她快……”


  “我娘？我娘她怎麽了？……”聽到這個消息，少女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柴房的門口，依靠在門上，大口了幾下，顧不得自己的身子，急聲問道：“墨痕，我娘怎麽了？快告訴我，我娘到底怎麽了？你倒是快說呀！……”


  “夫人……夫人她……她快要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墨痕帶著哭腔說道。原來，少女也並非是什麽下人丫鬟，而是五小姐，墨痕正是她的貼身丫頭。


  “什麽？不可能……”少女不敢相信自己耳中所聽到的事實，靠著門緩緩地滑落，癱坐在地上，拒絕相信：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我分明已經控製住……不會的，娘親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娘親，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少女似乎是有了力量，低聲囑咐，“墨痕，你暫且回去。等下我會想出辦法離開這裏。”哪怕是違背誓言，哪怕是用爬的，我都要去見娘親！

  “那小姐自己要多加小心，夫人那兒不能沒人，奴婢就先回去了，”說完，四處打量了下，發現並無人注意這裏，墨痕這才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