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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教主駕到,即刻破陣

  峨嵋眾弟子對他們新掌門的態度,前後發生過三次轉變,第一次從排斥畏懼到猶豫質疑,第二次從猶豫質疑到接受認可,最後第三次則是由接受認可到依賴信任。


  賈里玉用幾個月的時間扭轉峨嵋上下態度,營造出當前局面,除了他本人功夫高強得令人匪夷所思之外,也因為他對峨嵋派諸位弟子展現出了極大的誠意,而且沒有任何借明教吞併峨嵋的意思。


  此外,賈里玉名門之後、武當弟子的兩重身份也給了峨嵋一眾人很大的安全感,到了今日,當他們感受到外界無窮無盡的威脅和騷擾時,當他們心中的委屈不停累積時,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們的掌門。


  如果掌門在,誰敢再來峨嵋面前撒野?這是他們早已達成的心照不宣的共識。


  如今賈里玉終於在他們山窮水盡的時候騎驢而來,那種驚喜實在難以言說,連靜玄這種老成持重的弟子都迎了上去。


  「掌門,你來啦!」有些年輕的女弟子差點紅了眼眶。


  賈里玉翻身下驢,微笑著跟大家打招呼,看到滿臉委屈的女弟子就安慰兩句:「沒事了,都別難過了。」


  眾位弟子紛紛讓開道路,周芷若走到賈里玉面前,抬頭看著他,也不說話,臉上再不是前幾日冷漠淡然的表情,而是人人肉眼可見的溫柔與和順。


  現在她不再是周副掌門,而是芷若妹妹,那些針對峨嵋和她的挑釁與打攪,再無需自己一力承擔。


  賈里玉沖周芷若點點頭,然後邁步走到韓敖面前,問:「你剛剛說什麼?峨嵋劍法如何了?」


  韓敖道:「你是峨嵋掌門?」


  「是我,閣下是?」


  「清河三劍韓敖。」


  「噢,崑崙創派祖師何足道先生是你的愛豆?」


  「……???」


  賈里玉純粹是慣性吐槽,何足道自稱崑崙三聖,整個江湖都以為三聖是三個人,結果其實三聖都是何足道本人,琴、棋、劍三聖,如今韓敖自詡清河三劍,不知是否有效仿前輩的因素在裡面。


  「你說峨嵋劍法是逃跑劍法吧?」


  「在下就是就事論事,剛才與周副掌門比劍,她不正面與我交鋒,反而不停施展輕功逃避,是以在下……」


  「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在和一個弱女子比劍的過程中佔據了上風,能嘚瑟成這樣,我也挺佩服韓公子你的。」


  韓敖臉上一紅,道:「周副掌門可不是弱女子,這幾日來,敗在她劍下的高手不下十人。」


  如果別人說周芷若是弱女子,恐怕不用韓敖反駁,包括峨嵋派自己以及其他門派都會不以為然,出聲嘲諷,但賈里玉說周芷若是弱女子,大家就會下意識地覺得這話沒有任何毛病,試問,在賈里玉眼裡,哪個女子不是弱女子呢?

  賈里玉擺擺手,道:「韓公子明知道我峨嵋數日來接連接戰,已經疲憊不堪,居然還別了三把劍來趁人之危,嚯,倒是很會把握時機。」


  「我……」


  「別我了,你不是想領教峨嵋劍法嘛。」


  「……正是。」


  賈里玉點點頭,然後將背後的倚天劍解下遞給周芷若,道:「周掌門,你幫我拿著倚天劍,你的劍借我一用。」


  峨嵋派弟子大都認得倚天劍,看到賈里玉背著倚天劍出現的時候,心裡都在疑惑,但不敢肯定,此時聽掌門親口提到,那自然再無疑問。


  周芷若先將自己的佩劍遞給賈里玉,然後雙手接過倚天劍。


  賈里玉回頭看向韓敖,道:「那咱們就接著剛才那一戰開始吧,我要打你的胳膊,注意了。」


  賈里玉有意抖了一下劍身發出嗡地一聲,以此提醒韓敖,韓敖在清河悟劍十年,出道江湖不久,正是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時候,雖然道左曾聽聞賈里玉擠壓當代江湖的傳聞,但年輕人的銳氣和好勝心,以及「打到老拳師,聞名全江湖」的誘惑使他在面對賈里玉時,自信十足,甚至還有一點小期待呢。


  然後賈里玉的劍就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賈里玉明明和他隔著三四丈,怎麼可能說到就到?


  「醒醒韓公子,我們這是比武呢。」賈里玉提示了一句,韓敖抖擻精神,重劍橫雄,向前一個大跨步,呼地一聲橫揮出寶劍,是他清河三劍中的一招「吊巨木」,顧名思義,巨木凌空吊起,一旦搖擺揮舞起來,威力非常駭人。


  「嗯,我要打你的肩膀。」賈里玉對韓敖聲勢駭人的劍招完全沒有反應,自顧自地抬起長劍,在韓敖肩膀上拍了一下。


  看似輕描淡寫的一劍,但韓敖卻感到一陣透骨的疼痛,最讓他驚懼的是,對方完全無視他的劍法,也就是說在他劍招使出的時候,對方早已破解,而且已經遞上反擊的招式。


  「我這一劍,要打你的屁股。」賈里玉向前走了一步,和韓敖擦肩而過,背對著韓敖,手腕一轉,長劍向後拍出,正中韓敖臀部。


  峨嵋眾位女弟子無不掩嘴而笑,她們對自家掌門的脾氣太熟悉了,知道他偶爾會像一個孩童一樣玩耍,不過今天掌門這麼做,明顯是要為周副掌門和峨嵋出氣,心中好笑的同時,更多的是自豪。


  「韓公子,你有在動手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你在還手?」賈里玉一劍將韓敖拍得向前踉蹌幾步險些爬到,順口問道。


  韓敖雙目冰冷,重劍慢慢下垂,道:「賈掌門劍法出神入化,實在讓人……」說到這裡,他右手突然向後甩出,一道刺眼的白光風馳電掣般劃過眾人眼前,突兀而極為直接地刺向賈里玉,賈里玉躲之不及,臂胸接連處被飛劍刺中,原地愣住。


  那一劍速度既快,又發在兩人對話的間隙,實在讓人防不勝防,儘管賈里玉功夫強橫得已不似人間凡人,但在佔據全部優勢的前提下,還是有些輕敵大意,著了道。


  「掌門!」峨嵋眾位女弟子臉色劇變,正要拔劍衝上去,賈里玉舉起手道:「都別動!」然後看著緩緩轉過身的韓敖問:「這是你的第三把劍?」


  韓敖面色冷峻,一字一句道:「袖中忽飛劍,神仙看不見,不過你能逼出我的第三把劍,已足以自傲,因這世上唯一辦到過此事的是家師清河劍聖。」


  「被你一劍戳中,還足以自傲,你是不是網路小說看多了?」


  「不知道賈掌門在說什麼。」韓敖手往後一收,試圖將飛劍收回,然而飛劍插在賈里玉的身上紋絲不動。


  他又扯了一把,仍舊沒有反應,賈里玉伸手握住飛劍劍柄,慢慢張開右臂,將飛劍取出。


  他當然沒有被刺中,只是用腋窩夾住了飛劍而已。


  峨嵋弟子全部鬆了一口氣,這次臨到韓敖和周圍的圍觀群眾傻眼了。


  「你你,接住了我的飛劍?」


  「沒有啊,是你的飛劍自己捅過來的啊。」


  「不可能,不可能……」韓敖三觀有些動搖的搖著腦袋:「這不可能,師傅明明說神仙看不見的,不可能……」


  「你師傅也沒見過神仙。」賈里玉語氣突然漠然起來,然後左手揮出:「還你的劍。」飛劍不偏不倚地插在韓敖的臂胸連接處,這次不是被夾住,而是真正的刺中,因為很快韓敖胸前就被鮮血染紅。


  「下次再對峨嵋出言不遜,我就將劍插在你的心臟上,改日有暇,自會去拜訪清河劍聖,你走吧。」賈里玉已經收斂起所有嬉皮笑臉,神情漠然得讓人望而生畏,所謂拜訪清河劍聖,自然是要去清河劍派找回今天的場子。


  真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啊,周圍的其他門派圍觀弟子頓時心生如此感慨。


  韓敖看著賈里玉的眼神打了一個冷戰,然後硬生生地頂著劍離開,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不敢當著賈里玉的面把劍取出來。


  賈里玉回身掃視了一眼圍觀的各門各派,雙目如同兩道冷電,看得在場眾人心裡直發毛,趕緊抽身離去。


  賈里玉攜一眾峨嵋弟子回到帳中,開始為受傷的弟子療傷。


  剛進帳不久,明教銳金旗掌旗使吳勁草前來求見。


  在吳勁草求見教主賈里玉的時候,幾十裡外的少林寺的一座孤峰頂上,正在進行著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張無忌、殷天正和范遙三人聯手斗少林渡厄、渡劫、渡難三位禪師。


  這場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個時辰,可以看到殷天正和渡劫大師的頭頂蒸騰著白氣,顯然是將個人功力發揮到了極限,再向前一步便要油盡燈枯。


  好在雙方的較量到這個地步,都已抵達各自的上限,再難前進一步。


  范遙為了替殷天正分擔壓力,主動接過了渡劫大多數的正面進攻,他因自毀容貌潛伏汝陽王府,賈里玉特地傳了乾坤大挪移第一層功夫給他做為賞賜,此時他左掌右拳揮舞開來,果然威力強橫,除此之外,他的身法招式也是六人中最為飄逸瀟洒的一個,不負當年逍遙二使的美名。


  「范右使,原來你的功夫這麼厲害,以前與我動手,倒是有意相讓了。」周顛看著范遙怪招、險招、妙招層出不窮,心中也是敬佩不已。


  范遙卻沒空與他搭話,雖然他現在是和范遙聯手斗渡劫,但三僧枯坐數十年,彼此心意相通的金剛伏魔圈,早已忽然一體,他們無法做到真正地忽視渡劫和渡難。


  張無忌一人獨斗兩僧,既難以取勝也不會落敗,處在一個不勝不敗的關口,要真正分出勝負,恐怕還是避免不了要和三僧比拼內力,很顯然,這是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就在張無忌雙手攥住渡厄渡難兩僧的金剛索時,忽聽一人喝道:「張無忌,你再執迷不悟,我立即斃了你的義父。」


  張無忌聽出是成昆的聲音,大驚之下,轉頭去看,發現成昆果然將義父制住,隨時可以取他性命。


  這一分心,內力頓時不純,渡厄和渡難趁機抖動鋼索抽向張無忌,張無忌急以乾坤大挪移第七層的功夫化解,但是勢均力敵的局面卻被丟掉,而且隨著成昆不住地以義父挾制他,這種劣勢會越來越大。


  「大哥怎麼還不來?」張無忌心裡無比著急,他於自身勝負並不在意,但義父若有三長兩短,他將會自責遺憾悲痛一生。


  除了張無忌,周顛、鐵冠道人等人也是一般的心思,都在心中急切地盼望教主快快趕到。


  金剛佛魔圈的籠罩範圍順勢進一步縮小,但招式和反彈之力卻隨之倍增,因為張無忌的分心,明教一方實力下降,所謂此消彼長,三僧的金剛伏魔圈威力大漲,殷天正和范遙兩人的壓力也是越來越大。


  「哈哈哈哈,少林寺號稱武林泰山北斗,居然用這種卑鄙的伎倆和手段與人爭鋒,真是讓我周顛笑掉大牙。」


  渡厄等三僧見圓真控制住謝遜時,心中已然覺得不妥,只是由於戰勢太過緊張,無暇喝止,此時已經穩穩掌握主動,渡厄道:「圓真,放開謝遜,成何體統。」


  圓真道:「太師叔,這幫魔教魔頭窮凶極惡,今日不除,必將繼續遺禍武林,到時候江湖上一片腥風血雨,不知又要有多少人重演恩師的悲劇。」


  圓真口中的「恩師」自然就是空見大師,當初空見大師為圓真所騙,被謝遜七傷拳打死,渡厄等三僧至今難以釋懷。


  「只是……」渡厄只覺不妥,但又不知如何反駁,很快有人接了他的話:「只是你用這種卑鄙無恥、欺上瞞下、偷雞摸狗的手段,讓三位禪師贏也贏得不光彩。」


  這段話聲音並不是很大,而且話音飄忽不定,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彷彿游龍盤旋,但在場的一干明教高手無不聽得清清楚楚。


  「教主!」周顛第一個叫了出來。


  聲音未落,一道白色人影閃到成昆和謝遜跟前,成昆猛覺頭頂發涼,知是有人要以掌力擊打自己頭頂,心中一驚,趕緊鬆開謝遜脫身逃走。


  「哪裡走。」那白衣人喝了一句,移身擋在成昆面前,出手如電如風,剎那點住了成昆身上幾處大穴,而成昆的幻陰指指形還未捏成。


  「教主,你終於來了!」說不得叫了一句。


  賈里玉嗯了一聲,道:「無忌、范右使、鷹王,諸位先行停手。」說著話,人已經到了場中,先接了渡厄的鋼索,太極拳勁使出,頓時反客為主,手腕連抖幾次,再將鋼索扔回,反擊原主渡厄。


  渡厄左掌拍地,身子騰起,手中鋼索繞了三個大圈,將賈里玉施加的勁力卸去,這時賈里玉已經如法炮製,將渡劫、渡難的鋼索也一一化解。


  「得罪了。」賈里玉解了三人鋼索,這才拱手見禮。


  「你就是明教教主賈里玉。」渡厄問道。


  「正是。」


  「果然英雄出少年,賈教主若入戰局,我等三人必敗無疑。」


  和張無忌等人鬥了幾百招,三僧早已收起狂傲之心,知道再斗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如今對方再加一個賈里玉,他們的確再無任何勝算。


  賈里玉道:「三位老禪師劇斗至今,我明教再以多對少,那是勝之不武,不如就由在下稍微領教三位禪師的金剛伏魔圈何如?」


  「教主……」


  「大哥……」


  范遙和張無忌齊齊上前,賈里玉舉手道:「范右使、無忌,我自有分寸,你們快將鷹王扶下去。」


  兩人見賈里玉計議已定,說了句「小心」,便上前扶住行將力竭的白眉鷹王,張無忌將掌心按在鷹王后心,九陽真氣源源不絕地渡入,白眉鷹王這才緩過一口氣,道:「教主到了。」


  「三位禪師,有僭了。」賈里玉再行一禮,身子陡然發動,一掌擊向渡厄。


  呼呼兩聲破風聲,渡劫渡難兩人的鋼索半途攔截而至,而賈里玉掌勢突轉,轉擊向渡劫。


  渡厄將手中鋼索拋出,以巨蟒蹭地勁纏向賈里玉雙足,賈里玉伸手捉住渡難和渡難正在收回的鋼索,握住雙索半腰夾抽向渡厄放出的「巨蟒」。


  巨蟒身形頓止,賈里玉順勢抬腳踩住蟒頭,身子一低,順著渡厄收鋼索的勁直躥到渡厄面前。


  「師兄小心!」


  渡劫、渡難兩人鋼索為賈里玉攥在手心,渡厄鋼索被賈里玉踩在腳底,金剛伏魔圈等於被制住七寸,因此三人眼睜睜地看著渡厄和賈里玉正面對拼了一掌。


  賈里玉飄身退回,渡厄則飛離蒲團,靠住了一棵參天巨松才穩住身形,至於鋼索,卻是被丟在了原地。


  丟了鋼索,自然就布不出伏魔圈,沒有伏魔圈,當然就是輸了。


  「三位禪師承讓了。」賈里玉一揖到底。


  渡厄說了句「阿彌陀佛」,渡劫和渡難齊齊站起,雙掌合十道:「佩服佩服,賈教主神功高妙,有勇有謀,謝獅王憑賈教主自行帶走。」


  明教眾人見狀,無不大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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