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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不準他說

  阿裏將軍沒發現楚元麒,他大步流星走過去時,眼裏帶著光亮。


  樊月熙還拉著木白,他繞有興趣的瞅一眼楚元麒,才將目光移向阿裏將軍。


  他決定和樊月熙坦白軍營裏暗藏的秘密,即便冒著被楚元麒處罰的危險,也要找出內賊。


  帳篷裏幾人都沒打破阿裏將軍興致,他幾個大步邁過來,樊月熙就覺得麵前撲來一陣勁風……


  “我想清楚了,這事不能耽擱,如今既是了解情況,那就繼續追查下去。”


  樊月熙不語,眼裏讚許之意濃重。


  看看阿裏將軍身後的人,他不鹹不淡的用眼睛點點他,示意他表個態。


  楚元麒還在心裏糾結方才的事,他雙眼始終盯著樊月熙,他那眼神似是要在他身上燒出個洞!


  看著對方的藍眼睛,樊月熙突然閃過一個想法……


  這家夥不會是混血兒吧?不然為何眼睛是藍的?


  阿裏將軍還在唾沫橫飛的說,樊月熙聽了許久,突然插道:“將軍喝杯茶吧?”


  說完也不等回應,樊月熙麻利倒了茶,遞過去,並將阿裏將軍按到座位上。同時抬頭對那邊始終不吭聲的人說:“皇上站著不累?”


  樊月熙懶洋洋一笑,餘光看到阿裏將軍肩膀一直,他笑的更燦爛……


  楚元麒目光清冷依舊,他走到樊月熙麵前,並未看已僵硬的阿裏將軍……


  “自然要坐。”


  樊月熙還在為自己把對方揶諭了一把,而心理暗暗洋溢,下一秒,楚元麒不等他反應,伸手一把扯過他……


  眼裏笑意還沒散盡,樊月熙已是被摁著坐在了一雙腿上。


  楚元麒的腿……


  帳裏還有兩人,樊月熙掙紮著要起身,他都顧不得罵他!


  阿裏將軍早就猜到這兩人關係不菲,此時也隻是別過眼,裝看不見。


  想起之前進來沒看見楚元麒,他心裏無比心虛,那後背也是冷汗直冒,他估摸著還是起身站了起來……


  “屬下……”


  “你繼續說你的。”毫不遲疑打斷,楚元麒鐵臂死箍腿上人。


  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報應來的這麽快,不過到也沒什麽,楚元麒都不介意,他何必在意他麵子。


  掙不過,幹脆尋摸個舒服姿勢靠著,省得硌人。


  楚元麒也是略微驚訝,隨後便自然的摟過對方腰,兩人一同看向阿裏將軍。


  而木白則悄悄站在兩人身後不遠處。


  “這……”阿裏將軍臉色一窘,但不敢拒絕楚元麒命令,硬著頭皮:“是,屬下繼續便是。”


  就如他所說,阿裏將軍盡數講出了軍營機密,期間他瞟過很多次楚元麒,見對方沒反應,他也就漸漸放心。


  就像樊月熙想的,軍營裏多貴重的東西,都是用來打仗的。


  阿裏將軍說這支私軍行動極為隱蔽,是一支帝王的暗藏部隊,皇帝受威脅時,他們會拚死效力。


  阿裏將軍闡述的並不多,但樊月熙基本都懂了。


  阿裏將軍說在這結界裏,有一股力量,可操縱並釋放陀香。


  聽到這些,樊月熙嘴角笑意緩緩消散,好看的眸子,意義不明的眯起。


  阿裏將軍沒察覺不對,依舊高談闊論。


  樊月熙側頭,似笑非笑的看一眼身後人,視線裏滿是戲謔。


  楚元麒沒看他,卻知道那目光裏的含義,他捏住樊月熙下巴掰正……


  他不讓他看他……


  操縱陀香倒是很稀奇,樊月熙沒在意楚元麒動作,但是思緒漸漸亂飄……


  他來到這,並不了解陀香是什麽,就被誤以此物。除了柳妙月那次簡單解釋,除此,他根本不了解。


  現下聽阿裏將軍講的眉飛色舞,到覺出幾分不真實感來。


  據說公孫逸的母親為屬雲預言者,在六年前預言到陀香異災將至,禍亂屬雲,乃滅朝之亂。


  不知是預言過於凶惡,還是被不祥之氣糾纏,公孫夫人預言後沒多久,便因病過世。


  陀香是凶禍象征,但可操縱凶禍的力量,則是驚人之舉。


  通常人們隻能接受災禍,承受災禍,而後滅亡。再厲害的,也是接受、承受後,想辦法緩和了災禍。


  可若是操縱災禍,這可……令人大驚失色了……


  陀香不在固定的某些事上體現,而是隨性起意,大事小事的集合。


  樊月熙眉頭一皺再皺,他不解,阿裏將軍說的看似麵麵俱到,但總覺得哪裏不對。


  以往提及凶星,定是似紅顏禍水,或天象不祥之兆,可這會兒他糊塗了……


  他們說他是陀香……


  難不成他是禍水?是天降凶雲?還是什麽東西……


  越想越把持不住,最後嘶了一聲,回頭對楚元麒悶聲問道:“聽著別扭不?”


  “什麽?”被問的無頭緒,楚元麒反問。


  樊月熙擰著眉頭:“不都懷疑我嗎?現在聽他在這講,你不覺得你腿上坐著個……”


  後麵的話被人用手堵住,楚元麒冷冰冰瞅他,臉扳的很緊。


  “少多嘴。”


  楚元麒堵的死死的,隻給他露出鼻子以上部分,樊月熙那明媚的眼睛眨巴兩下。


  他記得前幾次就若有若無提到過此事,可楚元麒總是刻意忽視,他不提,也不準他說。


  這般一想,那次在亭子裏,公孫逸也聽見了他提到陀香一事,那臉色同樣黑。


  樊月熙不解,這事既然懷疑了,不得想個法兒證明,然後解決嗎?

  躲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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