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烏龍事
就在優曇胡思亂想的時候，庄開妍將仁常生向她遞去……
優曇心裡一陣的糾結：「我是接，還是不接？師父會不會是在考驗我？」
「想什麼呢？趕緊接住！」
庄開妍的聲音打斷了優曇的思緒，一伸手將仁常生接過來……
一直在瞎想的優曇根本沒注意仁常生的變化。
此時，將仁常生抱在懷裡，才不自覺地看向仁常生……
一看之下，優曇的心瞬間揪緊……
仁常生的滿頭黑髮已經花白，本來還顯稚嫩的臉上滿是滄桑，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啊！」優曇禁不住叫出聲！「師父！他，這是怎麼了？」
「唉！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啊！」庄開妍搖頭道：「他感念我對他做的一切，啟動了他的靈目！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傳說中的『枯榮之目』。」
「枯榮之目？」優曇喃喃重複了一遍。
「是啊！而且，他這是成人損己的『彼榮我枯』之目，你要好好珍惜他，沒有至善之心的人，是不會擁有這樣的神目的……」
聽著庄開妍語重心長的話語，優曇不禁霞飛雙頰，紅透耳際……
優曇的心跳不覺加快，暗思：「還能輪到我么？先有顧傾心，又有火舞，就連靈天對他也是念念不忘……可如今，他容顏大變，我……難道能有機會？」
……
靈天在樓上，看見優曇背著一個男人進了自己的屋子，剛開始只是有些好奇。可仔細想想，那個人的背影，怎麼那麼像仁常生？
靈天已經不知道在屋中來來回回走了多少遍了，始終無法下決定。
「如果那人不是仁常生，我去打擾顯然不好……可那人如果真的是仁常生，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有，如果真的是仁常生卻被優曇背回來，還很肯能受了傷。聞非道一走，誰還能傷得了他？」
靈天感覺心煩氣躁，不斷地搓著手，不好下決定……
仁常生醒來的時候，感覺身上蓋著軟軟的薄被，還傳來淡淡的香氣……
「難道我是在做夢嗎？我記得自己想不惜一切報答庄開妍的恩德，最後眼睛中好像有生命力在流失……」
仁常生輕輕轉頭，看見了坐在一旁椅子上，一手托腮，手肘拄著木桌，正在發獃的優曇……
「看來我是暈了之後，被優曇帶回來的……」
仁常生向窗外看去，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來，讓他不覺伸手擋住了眼睛……
「這是誰的手？」仁常生看著自己的手有些發獃，手上的皮膚皺皺巴巴，枯如樹皮……
「怎麼會這樣？」仁常生忍不住出聲說道。
「啊！」的一聲，優曇嚇了一跳！
他正想著在仁常生醒來的時候該如何面對呢？誰知道，仁常生這麼快就醒了……
「鏡子！給我鏡子！」仁常生的驚叫聲，使臉紅的優曇暫時忘卻了其他。
優曇趕緊過去，扶住身上發抖的仁常生，想安慰他……
但仁常生卻在優曇那明亮的大眼睛中，看見了自己的樣子——一張蒼老的臉。不需要鏡子了……
「為什麼會這樣？我這是怎麼了？」
看著仁常生不安的樣子，優曇緩緩將庄開妍告訴她的一切講給了仁常生聽……
仁常生好一陣的沉默……
「知恩圖報，我這樣做，也沒什麼可後悔的！」仁常生的話音逐漸激動：「可是，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
仁常生激動中，不覺抓住了優曇的肩膀……
「啊！好疼！「
看著優曇皺眉的樣子，仁常生才覺得自己是太用力了，趕緊說道：「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我不是故意的！」
優曇泫然欲泣地道：「沒關係，只要你能舒服些，弄疼我也沒關係……你先呆在我這裡，別讓人看見……」
優曇正說話間，「轟！」的一聲，整個門都不知被什麼打碎了！
優曇和仁常生都是大吃一驚！
……
六神無主的靈天，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先到優曇的住處探探口風再說。
她打算敲門就說自己的木梳找不到了，向優曇借著使一下，然後偷偷看看屋裡的人是誰……
當靈天走到優曇的門口的時候，就聽見裡面有人說話：「「知恩圖報，我這樣做，也沒什麼可後悔的！可是，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靈天一聽，心裡咯噔一下。這是仁常生的聲音，絕對沒錯！
仁常生雖然容顏衰老了，聲音卻沒有改變……
接著，靈天又聽到了優曇的聲音：「啊！好疼！」
緊接著仁常生的聲音道：「對不起！是我太用力了。我不是故意的！」
牙咬的咯咯響的靈天，淚水忍不住流下來……
接著聽見優曇極其溫柔地說道：「沒關係，只要你能舒服些，弄疼我也沒關係，你先呆在我這裡，別讓人看見……」
忍無可忍的靈天一拳大碎了優曇的房門！
靈天用力一揮袖子，將塵煙粉末揮到一邊兒，口中喊道：「不要臉的奸……呃……」
當他看見靈天和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以一種讓她絕望的驚奇眼神看著她的時候，靈天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我這是在幹什麼？這裡哪來的仁常生？只是一個老頭子而已……」
尷尬的靈天，滿臉通紅地向著仁常生說道：「對不起！爺爺，我聽見優曇喊疼，以為有壞人欺辱她，一衝動就破門而入了……」
接著，靈天又看向優曇說道：「這位是你爺爺吧！我以前未見過，真是不好意思啊！爺爺，你什麼時候來的？」
靈天熱情地問候「老爺爺」后，又問優曇道：「對了，宗門不是不讓探親嗎？還有，我們村的人不是都走了嗎？你爺爺怎麼來的？」
看著滿臉發黑，氣得喘著粗氣的「老爺爺」，靈天有些納悶：「我這麼有禮貌，怎麼這老爺爺還是生氣？難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優曇的嘴角直抽，看著已經到了暴怒邊緣的仁常生，不得不勸解道：「生哥，你別生氣，靈天她也不是故意的？」
靈天滿腦袋問號：「優曇的哥哥老成這樣了？比他的父母還老，那是怎麼生出來的？」